此时只听赛梨花道:“他二人夜半三更的在一起,让人知道了,就是什么都没做,也说不清了。”赛茶花道:“我说嘛,一定是让两个小妮子看见了,小妮子面嫩,怎能放过他们,所以把这两个淫邪之人绑了起来。”赛菊花道:“你怎知两个小妮子看见了,若看见了,不羞死才怪,怎的会告诉我们,莫非要咱们为他们宣扬不成?”赛桃花道:“那她们大概是要咱们帮忙做个见证,小妮子怕羞,怎好把这事说出去,想咱们兄弟一向是最爱助人为乐的,自是要帮忙一下了。”“对极,对极。”其他三兄弟齐声附和。
林天枫听这四人说的实在太不像话,就想戏弄他们一下,身体凌空,伸单手在四人肩头轻轻的拍了一下。四人正说得起劲,对身后的事情毫无所觉,忽觉肩头被人拍打,吓得大叫一声,一齐回头。但见一人白衣飘飘,没有什么可攀附的物件,竟腾身于空中,吓得四人大叫一声鬼啊,脚下一滑,一齐向地上摔去。林天枫没料到四人胆子竟这般小,只一看便吓得这样,忙伸手一抄,抓住了赛桃花和赛梨花的小臂,向上一提,自己也轻轻飘落在窗台上。可苦了赛菊花赛茶花二人,两人脑袋朝下掉了下去,口中兀自大叫鬼啊、鬼啊。那落下之处距地面少说也有三丈左右,二人头下脚上摔了下去,吓昏了头,也不知施展轻功,就这样径直栽了下去。眼看快到离地面三尺之处,二人才明白过来,忙用了一个鹞子翻身,但距离地面太近了,身子还未完全翻转过来,屁股已经着地了,结结实实的蹾在了地上,痛的二人呲牙咧嘴,半晌爬不起来。
赛桃花和赛梨花二人虽被天枫抓住,犹自吓得浑身颤栗,手刨脚蹬。天枫笑道:“四位,是我,不是鬼。”二人听声音甚是熟悉,奓着胆子仔细一瞧,认出了林天枫,这才不害怕了。天枫飞身而下,飘落在赛菊花赛茶花身旁。二人方才只知叫痛,没听见林天枫和赛桃花赛梨花的对话,忽见一白影飘了下来,手中抓着他们的大哥和二哥,吓得齐声大叫:“鬼、鬼,鬼来拿我命来了,救命啊。”在地上乱滚乱爬,弄得满身泥土。天枫笑道:“陈平、子都都是世上少有的美男子,怎的弄成这般模样?”
二人听得声音熟悉,连忙咕噜一下爬起来一看,见是林天枫,二人嘻嘻笑着走至天枫身侧,猛地把天枫掀翻在地,一人一屁股坐到天枫身上,笑道:“丑八怪,你来吓我们,我们也让你吃些苦头,哈哈哈。”二人正大笑间忽然哎呀一声扑倒在地,面朝下来了个狗吃屎,脸皮都擦破了,倒在地上叫个不停。原来天枫在倒地之时用重手法点了他二人的穴道,故此二人叫苦不迭。
天枫站起身来,弹去身上泥土,笑道:“你二人着实可恶,且叫你们吃些苦头。”
二人叫道:“丑八怪,你也忒不讲义气,我们只是坐了你一下,你却要我们吃泥土,快解了我们的穴道,否则……。”
未待二人说完,天枫笑道:“否则怎样?”
二人道:“你若不解开我们的穴道,等我们把你掀翻在地上,坐上你个三天三夜,不求我们就不起来。”
天枫笑道:“我不解开你们穴道,看你们如何来掀翻我。”说罢欲转身而去。
二人见天枫要走,忙道:“林天枫,快解开我们穴道啊,如果你不解,我们便不说出那个女掌门的事儿,让你永远也不知道。”
天枫闻言止住脚步回身问道:“什么女掌门,快说与我听。”
二人眨了眨眼睛道:“你先解了我们穴道,在说与你听。”
天枫单手对二人遥遥一拍,二人穴道立时解开,分别从地上站起身来,冲着天枫嘻嘻笑了起来。
天枫道:“你们该告诉我那个什么女掌门的事了。”
二人嘻嘻笑道:“女掌门,什么女掌门,没听说过。”
天枫知他二人耍赖轻轻向前走了两步笑道:“你们只要告诉我是哪个女掌门,我便答应给你们一部武功秘籍怎样?”
二人见他走进,已有防备,忙向后退,嘻嘻笑道:“真的没什么女掌门,我们骗你啦,你那么喜欢那个女掌门,所以,哈哈。”
天枫见二人撒谎,想在戏弄他们一番,忽的探手去抓二人,但二人早已有准备,一时间哪里抓的住。
赛桃花道:“丑八怪就会瞎胡闹,也不过问一下屋里这两人的死活。”
一言提醒了林天枫,忙飞身上楼,赛茶花、塞菊花也飞身上来。天枫用手推开楼窗,跳了进去,赛氏四兄弟也争相越了进去。
赛氏四花一进屋来便嘻嘻哈哈,围着高平、艾凤云二人转个不停,在高平身上摸摸这,碰碰那。因为艾凤云是女的,又有天枫在旁,四人也不敢胡闹,八只眼睛却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瞧个不停。气的高平、艾凤云四目圆睁,可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只能任由他们胡为。
天枫来到高平、艾凤云身前,推开赛氏四花,探手解了二人穴道。二人穴道一解,立刻破口大骂,骂的赛氏四兄弟直愣愣的站在一旁,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待天枫解了高平、艾凤云的绳索,高平一跃而起,冲着赛桃花迎面就是一拳。赛桃花没料到高平会暴起攻击,一点也没有防备,被高平一拳打了个正着,只打的鼻血直流,愣愣的站在那里,半晌才道:“你干什么,干什么打人?”
高平恨声道:“打你是轻的,杀了你都不为过。”说罢又要冲上去。赛氏四花这回可不干了,迎面挡住高平,眼看又要打起来。林天枫忙过来劝阻,把高平拉到一边,道:“他四人天生诙谐、滑稽,说话没分寸,从无遮拦,又爱钻牛角尖,认准了一条死胡同便往里钻,纯纯粹粹的四个浑人,兄弟何必跟他们斗气,再说若不是他们在此吵闹,为兄也找不到这里来,你们还不知要绑到何时呢。”
高平嘟哝道:“那还要我们谢他们喽。”
“谢倒不必,只要不打架变成了。”天枫又来劝赛氏四兄弟,好一会才平息了。
这座木楼原本是本院中原主人家小姐的绣楼,屋中香床锦帐,檀木的桌椅仍在,倒也干净,估计这家人走的时间还不长。七人收拾了收拾,纷纷坐下。天枫问道:“高兄弟,艾姑娘,你们怎的来了这里,又如何被人绑在这里,弄成这个样子?”
高平长叹一声道:“唉!林兄,小弟自那日别了兄长之后,我二人想找名师学艺,结果名师没找着,我二人学艺不成,便和艾姑娘四处游历。不久前来了中原,昨天我们二人因走的晚了,来到这里,天又下起了雨,才到这座楼上避雨。无巧不巧,恰好恨世邦那两个什么蓝风、绿风的也正在这里避雨。我们四人本有些瓜葛,原不想见她们,但外面雨大,又以看见,只好硬着头皮坐了下来。当时,我进来见到她二人好生尴尬,便赔笑道:“二位姑娘原来在此避雨,打扰了。”那蓝凤即起身还礼,让我们坐下,我和艾姑娘便坐了下来。我取出干粮,问二位姑娘可曾用饭,那蓝凤说不曾,我便分出些与他们用了,吃过后因雨还未停,不便离去,便在这楼中坐了下来。那绿凤道:高公子,你从回疆来中原好辛苦哇?我忙道:不算什么,有事来中原,路经此地。那绿凤说:哦,路经此地巧的很喽。艾姑娘忙道:因为有缘大家才聚在一起嘛,要不是下雨,还碰不到一块哩。那绿凤却说:这大宅子好不华丽,莫不是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二位吧?我见她话中有话,立时有些气恼,方想与她评理,那蓝风道:妹妹不可无礼,高公子、艾姑娘也是路经此地,到这避雨的,不要胡说。我见那蓝凤这般说,就压下了火气,哪知艾姑娘一句话,又惹恼了那绿凤。”
天枫接道:“哦,不知艾姑娘说了些什么话,惹了那绿凤姑娘?”
艾凤云道:“你一口一个绿凤姑娘,叫的好不亲热。”
天枫面上一红,道:“好了,你到底说了些什么?”
“也没说什么,我只说,你们先来到此,即使我们是心怀不轨的,好东西也先让你们拿去了,剩下的破盆烂罐,我们才不稀罕呢。那绿凤一听便火了,她竟大骂我是,我是。”艾凤云说至此处,面上通红,说不下去了。
高平接口道:“那绿凤骂的甚不好听,她竟骂艾姑娘、艾姑娘小**,偷了东西嘴还硬,反来教训人,整天跟一个大男人鬼混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事。”高平说至此处,艾凤云早已羞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赛氏四花闻听却乐了,道:“怎么样,我们说的没错吧,一男一女在一起有什么好事,还是叫两个小妮子看见了,以致被绑在这里,哈哈。”说罢四人哈哈大笑。
高平怒道:“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那两个贼丫头说什么,你们便信什么,他们说你娘死了,便真的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