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轻愁,悲恨相续,魂飞千载寻伊尽,唤不醒,相思人憔悴,夜半静听万千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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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殇不过是春梦,世间的一切情/欲都不过是痛苦的边缘,只不过有的是痛苦并快乐着,有的是痛苦却依旧痛苦着。
当一个人真心去爱另一个人,她即使失去属于他们之间的那段记忆,她的内心深处依旧会为他莫属。
他伤,她伤心欲绝;他痛,她痛彻心扉……
风云渐变,乱世之下,有谁能逃过颠沛流离之苦,即便是站在巅峰的人,他们依旧会因为这乱世而感到疲惫,为之所伤。
念沫王朝仅仅两年便已是日益强大了起来,那不断壮大的兵力,更是让对手觉得有些诧异,已是让所有人都应接不暇起来。
来来往往的长路上,坐着多少乞讨的人,他们有妇孺,有残疾的男人,看起来这些都是战争的牺牲品。
而就在这显得有些凄凉的大路旁,竟围着许多百姓,他们似乎是被一件即将公布的事情给吸引了目光。
一个极小的身影就那样站在不远处,他看着那被围的水泄不通的公告栏,凤眸闪过一丝光芒,随即,他便抬步走了过去。
“唉?小子,你这么小就想来从军,是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随着人群中的一个蔑视的男人的声音响起,众人的目光便全部落在了刚刚走过来的小男孩身上。
只见这孩子一身淡蓝色的衣袍,那已有些褶皱的布料却是显得男孩很是狼狈,还有那满脸污黑的小脸,整个人看起来都邋遢不已。
“咦?你不会是哑巴吧?”一个大汉疑惑的看着男孩,他有些疑惑,习武多年的他可以感觉出来,他面前的男孩并非池中之物,那浑身散发的王者之气,是天下少有的。
男孩没有理会大汉的询问,他抬起头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公告,从小便识字的他已是明白了个大概。
“你们这些人,想从军的来这边登记,不要在那里墨迹。”正当所有人为男孩的事情好奇的时候,一声怒喝响起,一个士兵已坐在了不远处的椅子上,手拿毛笔,准备记录参军的人。
听到士兵的叱喝,百姓们纷纷跑去了士兵的地方,他们不想打仗,可是身处战世如果不攻击别人,别人就会攻击自己,他们亦是为了自己混口饭吃。
“小子,你叫什么?”大汉看着离去的众人,挑眉看着那还在原地的男孩。
男孩依旧没有理会大汉的话,他瞥了一眼大汉,然后向参军登记的地方走去,或许,目前只有这样一个办法了,不然他会连吃的都找不到。
大汉看着那身形挺拔的少年,双眸闪过一丝光亮,随即他也是大步走向了那登记的地方。
“小孩子去别处,这里不是你玩的地方!”男孩还未开口,那士兵便大掌一挥将他推出了很远,却也是让他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男孩凤眸危险的眯
起,他站直了身子朝士兵走去,而就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士兵便已是摔在了地上,吃痛的大叫着。
“伤我者,我必诸之,如今战事要紧,你这条贱命我就先留着,等到战事结束,天下太平,便是你死去之时。”男孩一脸正色,那冰冷的话语哪里像是从一个小孩子口中说出来的?
众人呆滞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们看着那被男孩打倒在地的士兵,听着男孩说过的话,心中不由的颤抖。
“你……”士兵咽了口唾沫,他颤巍巍的伸出手指,竟不知说些什么。
男孩凤眸一瞥,寒气逼人,那士兵刚刚站了起来便再次被男孩的注视给震撼了,这样骇人的目光,他怎么看见过一样,跟一个人好像,可是,到底是谁呢?
众人愣神之际,一阵鼓掌声响起,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循声望去,便看见一个身着银色铠甲的男子朝这边走来,那凌人的气势令众人不由的感慨。
“吴将军!”士兵连忙下跪,随之便是众人的叩拜声。
吴薪点点头哼了一声示意众人起身,他饶有趣味的打量着男孩,随即满意的点点头,刚刚的事情他可是看在眼中,佩服在心中。
“你叫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早就从军呢,你不怕死吗?”
男孩抬头看了一眼吴薪,那看似温尔儒雅的男人,不知到了战场上回事怎么样的一个将军。
“凰,我叫蓝凰。”男孩微微张口,那声音变得不再有杀气,看起来他是对面前的吴薪没有多大的警惕心,“我从军是有原因的,不过我不能说,而至于死,我早已置之度外。”
男孩的话音落下,众人都安静了下来,他们放弃了讨论,原来男孩竟是这么令人佩服的人,即使他年岁还小,但是将来定是一条汉子,或许还会是一个英雄。
吴薪再次点头,他的脸上浮起暖意,男孩的种种行为都令他喜欢不已。
“要是念沫的男人都如你这般,或许我们的伤亡会少的多。”吴薪想到这语气不由的变得悲伤,那双眸亦是含上了水汽。
男孩浅笑,他淡漠的看向远方,两年了,如今他亦是又长大了两岁,七岁的他,经历了很多,亦是伤过,痛过,恨过,累过,可是对他来说这却都是值得的。
母亲,你在远方可好?凰一直在找你,可是却是一直没有你的下落,希望能早日见到你和妹妹。
“蓝凰,你入选了,记住,好的士兵,他的所有伤口都是在前胸,不要让我失望。”吴薪拍了拍男孩的肩膀,随即便大步离开了。
男孩没有说什么,他看着吴薪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知怎么竟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具体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微风吹过,男孩的发丝飘舞,众人的鼓掌声连绵不绝,而蓝凰却是没有做任何理会,原来,蓝凰,便是蓝净昕,那个失踪两年,在人们心中早已死去的孩童,蓝忘忧的儿子,蓝净昕。
而就在这片天空下,辉月王
朝也算是忙活了一阵,这才刚刚恢复了平静。
“主子,您的身子太虚弱了。”魔竹的声音充满怜惜,还有无尽的关心。
柳羽沫似乎并没有听到魔竹的关心,她双眸看着远方的风景,那窗外去依旧是冰凉的城墙,将她的世界残忍的禁锢起来。
窗外的风景很美,却都是人们自己制作的,不是大自然的杰作,而这也就让柳羽沫更加想念自己住下的灵山,或许那里才是她的归宿。
柳羽沫愣愣的看着窗外,她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在战场上的一幕,当时裂魂丝明明可以直接取走蓝忘忧的性命,为什么她的手会不受控制,她的心不是已经被冰封了吗,怎么还有这种感情?
“主上?”魔竹疑惑的再次喊道,她不明白柳羽沫为什么会失神,但是这毕竟是少见的,她不能让柳羽沫心中装着事情,这会妨碍柳羽沫的大事。
“说。”反应过来的柳羽沫淡淡的突出了一个字,便依旧看向窗外。
“您的身子太虚了,不能再上战场了,这不仅会消耗你的体力,还有增加我们的伤亡。”魔竹恭敬的回答,心中竟有丝丝的无奈。
柳羽沫没有说什么,她安静的看着床窗外,双眸流露出悲伤的情绪。
柳羽沫的身子自从生下孩子以后便是虚弱到不行,每天都要补气血,可是今天她不仅没有补气血,反而是令病情变得越来越严重。
“你说,本尊是不是失去了什么?”
柳羽沫的话令魔竹顿时愣住了,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不过这件事要是被她猜对了,那么她究竟失去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
魔竹没有在多说什么,她的脑海中响起刚刚战争是柳羽沫说的每一句话,不由的双眸一亮,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她以为是柳羽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原来一切都是这么简单。
“主上,您能失去什么,您这么强大的力量谁又会从您的身上夺取什么呢?”魔竹连忙转移话题,柳羽沫定是失忆或是怎么了,既然如此,她就顺着这条路帮着柳羽沫走下去好了。
柳羽沫浅笑,她自是知道魔竹在对她撒谎,这其中肯定有一隐情,总之她想要知道的事情,又有什么能瞒过去呢。
窗外的景色依旧那么的美丽,可所谓片片新叶生,心中情难却。
这个疑点已住进柳羽沫的心中,她是不会被魔竹等人给迷惑的,总之,一切事情,只要她想要了解,就算是赔上性命,她亦是无畏。
“魔竹,你跟随我多年,如今又是与我情意更加的浓厚,你的心思,清楚的不止你一个。”
柳羽沫的声音依旧冰冷,却又充满了无限的孤寂,或许魔竹对柳羽沫来说,是一个能交心的人吧,只不过她们的身份,是她们永远的隔阂。
魔竹愣住了,的确是这样,如果当初不是柳羽沫,她或许早就命丧黄泉了,魔影也是如此,也就是这个原因,她们两人对柳羽沫的心才会如此之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