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钦阳闻言,暗暗心惊,他脑海不由得将这事跟三年前联想起来,会是那样吗?不会的,他猛烈地摇了摇头:“你把我供出来了?”
“没有,他们肯定是认错人了,说我是什么姓石的派过去的。我说我是记者,他们都怎么也不相信,我怀疑后来他们查清楚了我的身份才放我出来的,不然,我这条命就冻过水啦。”
姓石的,高钦阳沉思了片刻,却怎么也想不起跟姓石的人有关的东西,他摇了摇头,追问道:“那你查出点什么没有。”
“没有,我只查到那个男的姓李,小区的保安都叫他李先生,其他的资料我一点也查不出来,不过我个人觉得那个男的肯定不简单,高记者,你为什么要查他呢。”
“这不关你的事。总之,我付钱给你,你帮我调查清楚就行了。”高钦阳一脸深沉地说道腼。
那口罩男一听,却连连摆手:“不了,不了,那班人人多势众,又身在暗处,我可惹不起,这桩案子我可不敢再接了,十条命都不够我死的,你还是别请高明吧。”
高钦阳脸一沉,抛出诱饵:“我出双倍价钱。”
“十倍也不行。你都不知道我这两天过的是怎么样的日子,比我以前在狱里过得还要悲惨,我虽然不清楚那些人跟你要调查那个姓李的什么关系,不过肯定有渊源,我可不敢再冒这险。揍”
见他害怕成那样,高钦阳的心不由得一沉,他心中更肯定了自己三年前被绑架一事肯定跟这个姓李的有关,想到这,双眸的神色不由得闪过一丝阴狠。
他阴着脸孔暗忖---千玥啊千玥,你究竟嫁给了个怎么样的男人----?
我一定要查清楚!
他在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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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睡得好舒服---”伸着懒腰从床上坐了起来,扭头一看,枕边的位置早已经空空如也:“呃,已经十点啦。”她喃喃自语着,嘴巴一张打了大大一个呵欠,她缓缓地从榻上爬了起来,昨天绣十字绣,绣得太晚了。
拉开窗帘的一瞬间,一阵风迎面吹拂,这带着秋意的微风,秋天可是她最喜欢的季节,此刻风高气爽,让人心旷神怡,可惜A城的秋天总是有些短暂:“啊---好好的太阳。”她不由得闭上双眸感受着这一切。
“不行,这么好的天气,我得晒晒被子。”心动不如立即行动,她一股脑儿将床榻上的床单被褥,抱个满怀,行迹笨重地一步步往阳台走去---。
书房的门虚掩着,留下了一条一掌宽的门缝,她好奇地停在那里,透过门缝望进去,只见男人正端坐在电脑桌前,专注地办着公事,那笔挺的坐姿、专注的神情,怎么看怎么养眼。
每每这个时候,她都非常感谢上帝,让她嫁给了一个相貌不俗的老公,虽然她不是什么外貌协会的会长,不过天天对着这么一副养眼的脸孔,心情也会变得舒畅些的。
真勤劳啊!---她在心中感叹着,并暗暗地在心中下定决心---不行,我也要加油,今日一定要努力绣十字绣---穆千玥,加油。
她忘我地举起一只手给自己打气,突然间,怀中一个枕头掉在了地上。
这一丝动静惊扰到了书房中的男人,男人抬眸望了过来:“醒了?”
“嗯嗯”她应着,动作笨拙地蹲下身子去捡地上的枕头,可这个枕头捡了上来,另一个枕头却又掉了下去,她抬头,冲着书房内的男人一脸尴尬地咧嘴,傻傻地笑着。
男人丝毫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只是淡淡地说道:“早餐在桌上,你自个儿吃吧。”
“知道啦---”她一脸沮丧地应着,索性放弃枕头,抱着被褥往阳台走去,一回头,但见格格那调皮鬼正在用嘴巴嘶咬着那个被遗落的枕头,她一惊赶紧冲过去,将枕头抢了回来,扭头往书房望将过去,见男人埋首在电脑前,她不由得长长吁了一口气---
幸好,没让他看见---
忙碌了好一会,将能晒的东西全都搬到了阳台,望着有些空荡的卧室,她不由得咧开了嘴,这才走进卫生间洗漱起来---
从卫生间走出来,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间响了起来。
她拿起来一看---是妈妈,她一脸欢喜地按下了接听键:“喂---妈妈---”
“啊?你打了好几通电-话了?我在浴室里面没听见,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电-话那头母亲那有些沙哑和压抑的声音让她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什么?那千峰他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嗯,嗯,我立即回来。”
挂了电-话,她快步走到书房前,然而望着正在忙碌的丈夫,正欲冲出口的话又止住了。
男人听到她急促的脚步声,抬头望了过来,随意地问道:“怎么了?”
“呃---啊---老公,我想回娘家一趟。我刚刚接到妈妈的电-话,突然间有些想她了。”
“嗯!”男人全神贯注地工作着,心不在蔫地应了她一声。
“到时再给你电-话吧,那我走啦,你自己照顾自己喔,记得给格格喂吃的,还有,阳台晒着被褥,要是下雨你要收喔。”她语速极快地吩咐完一切,未等男人回答,就急急地冲起卧室,没一会儿功夫,就再次提着挎包步履匆匆地走出来。
见她要出门,格格兴奋地追在她后面---
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格格只能委屈地站在玄关处望着那扇紧闭的大门,肚子里不时发出嘤嘤的声音---
时间一点点过去,直到时针指向正午十二时,书房的门被推了开来,李文瀚从书房走了出来,走到餐厅,但见餐桌上摆上的早点全部都原封不动。
他不由得一怔。
这小妮子,连早餐也没吃就出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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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当事人突然间冲出马路,但是驾驶者是无证驾驶,所以要负全责。”
从交警局出来,忆起交警的一段话,穆千玥只觉得通体一阵的发凉,不,现在还不是沮丧的时候,弟弟还躺在医院里头呢,伸手一抹眼角的泪花,她赶紧打了一辆摩的往市区的医院赶去,可尚未走进病房,就听到里头传来一阵恶形恶状的谩骂声:“是你儿子无牌驾驶,累人累物,叫你们赔八万块算是便宜你们了。不赔,不赔也行啊,咱们法庭见。我非告到你儿子坐牢,我告诉你,你们那就是谋财害命。”
听到母亲的哭声,穆千玥急匆匆地推了开了病房的房门,突然间,一个物体迎面笔直地飞了过来,一下子砸在了她的手臂上,她吃痛地闷哼一声,那物体掉在地上,竟然是一只杯子,幸而不是玻璃的,不然的话非得见血不可。
手臂一阵的剧痛,她用手捂住手臂,抬眸一看,但见弟弟千峰的病床前站着一个凶神恶煞的中年妇人,腿打着石膏的千峰被她逼到病床的角落,跟本就没法好好休息。
“姐!”见她手臂被砸到了,穆千峰气不打一处来,他一脸气愤地冲着那名寻衅滋事的中年妇人大声吼道:“告就告,谁怕你,我顶多去坐牢也不会让你狮子大开口,八万块?你还真拿你自个儿子当一回事。”
中年妇人被他激怒了,顿时一阵发飙:“狮子大开口?什么狮子大开口,是你无证驾驶撞了我的儿子,你是不是应该负责,跟你要八万块算便宜你了,以后我儿子要是再有什么介后遗症的,你们还得赔汤药费呢,我告诉你---别给脸时不要脸。”
“谁让他自己冲出马路,前面有班马路他不走,非得跳防护栏。”穆千峰不由得反驳道。
“什么?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想抵赖---”说话间,这妇人就要往床上的千峰冲上去,母亲赶紧上前去阻止,却被她双手扯住了头发。
一见这情景,这实在是欺人太堪了,穆千玥气不打一处来,她冲着前方大吼一声:“够了,住手。”
被这一吼,那名中年妇人不由得也住了手,望着她愣了一下,问道:“你又是谁?”
穆千玥一咬牙:“八万块,我们给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