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她被拉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男人温热的气息直喷了过来,就在他的唇正欲碰上她的一瞬间,她却毅然别开了脸,她在他怀中挣扎了一下。
男人眯起双眸注视着她的脸孔,试图在她脸上看出些什么,然而她却没有给他机会,双臂奋力一推,快速她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就离开是了阳台,转眼就就进了卧室而且还顺带关上了房门。
虽然最近她都在跟自己闹别扭,但李文瀚明显感觉到,这小妮子今日的情绪与数日来的闹脾气大不相同,她甚至连目光都不愿意与他对上。
男人好看的眉眼一沉,望着那紧闭的房门,狭长的双眸闪过一丝他自己都不察觉的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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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华的大客中央,那张方形的玻璃茶几上整整齐齐地排放着六、七个手提袋,它们款式各异,材质大不相同,却同样是价值不菲。
陆雨华站在沙发跟前,双手环胸一脸得意地望着今日拼搏了一整天的战利品,不时将茶几上的手提袋挽在腋下,对着玻璃柜前的镜子比划着,过了一会儿,她匆匆跑上二楼,不多时,手里又多了一个皮包,下楼后,她将其中两个手提袋凑在一块,细细地审视着,过了一会,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随即,她拿过手机,拨通了一通电-话。
“喂,玲子,我发现我那个卡奥的单肩包跟我以前买的一个包是同一个色系的---就是浅杏色的那个,镶满钻的---我想换那个红色的,不过我就嫌它太艳了一点,但也可以配比较沉色的衣服,配我那条吊肩的贴身长裙刚刚好,是不是---那你明天陪我去换---什么---你能有什么事---?蔺”
她跟电-话那头正聊着,佣人阿姨从浴室悄然而至,她手中抱着一件白色的衬衫,一脸犹豫不决地站在陆雨华的身后。
陆雨华讲完电-话,不满地撇了她一眼:“阿姨,你不干活跟个活死鬼一样站在我身后干嘛?”
“夫---夫人---”阿姨有些为难地开口,支支吾吾地话说到一半,却又打住了。
“有话就说,我最讨厌人说话吞吞吐吐的了。”陆雨华显得有些不耐烦。
“你能看看这件衣服吗。”佣人阿姨显得有些忐忑不安,将怀中抱着的白色衬衣递了过来。
陆雨华扫了一眼,一脸疑惑地开口道:“不就是卓凡今天换下来的衣服吗,臭哄哄的,有什么好看的?”
“我刚才要洗这衣服的时候,发现了这样东西---”没在意她那不善的口气,阿姨将衬衫在她跟前展了开来。
陆雨华看到白色的衬衫衣领打下的位置有个红色的东西,她一脸疑惑地凑上前去,就在在看清那竟是一个属于女人的红色唇印之时,她双眼顿时一瞪,仿佛能冒出火星来:“这是什么?”她厉声尖叫道,下一刻将她猛地将衬衫从阿姨手上扯了过去,怒不可遏地狂奔上了二楼---
“啊---啊----。”
耳边传来一阵歇斯底里尖叫声,正在书房对着电脑屏幕浏览着当天股市交易的翁卓凡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他皱眉忍了一会,可那尖叫声却始终在四周盘旋不去,他终于忍不住冲出了书房。
“陆雨华,你又发什么疯。”推开-房门,他对着坐在床上的女人不耐烦地质问道。再认真一看,但见床铺上是凌乱不堪,他这才看清楚陆雨华手上拿着一把剪刀,一床的被褥竟被她剪了个破烂---
再好的脾气也忍受不了这隔三岔五的发疯发癫,眼前的情景让翁卓凡顿时怒火中烧,他冲上去就要去抢她手上的剪刀。
陆雨华却死死地抓住剪刀不放,还疯了一般的张口冲着他手臂咬了下来,手臂传来一阵的刺痛,翁卓凡再也忍无可忍,手一挣开来就一巴掌往她脸上掴了下来。
“啪!”的一巴掌,空气顿时凝结!
陆雨华整个身子定在那里,一脸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珠子望着他。
翁卓凡顺势将她手上的剪刀夺了过来,望着她质问道:“陆雨华,你又发什么神经?”
“你打我---翁卓凡你竟敢打我---”陆雨华的神色几近疯狂,下一刻,她猛地将一样东西从破烂的被褥处扯了过来:“你说,是不是因为这个女人?”
好一会,翁卓凡才从她手上那块破烂不堪的烂布上看清那是他今日换洗下来的衬衫,而她中正指着衣领上的一个红色的唇印。
他不解地开口:“什么女人---”
“这个女人!”陆雨华用几近杀人的目光怒瞪着他:“她是谁,你们俩都背着我干了些什么龌龊事?你说,这臭婊-子是谁---翁卓凡你就这么不要脸,背着我玩起女人来了,我早就知道,我早就知道,这一回,人脏物脏俱获,你还有什么话说?”
她说的越来越难听,翁卓凡脸一沉,他知道这肯定是今日廖碧儿跌倒他一扶之时留下的,但这会面对陆雨华那刻薄的嘴脸,他却懒得解释,只是冷冷说道:“根本没有什么女人,你爱编造小小说就编个够吧。”
说摆,他将手中的剪刀狠狠地往垃圾娄里一丢,转身就出了卧室。
“翁卓凡,你这个孬种,做了也不敢承认,告诉你,我肯定能将那个女人给揪出来,那不要脸的东西,到时我一定拨光她的头发----”
陆雨华歇斯底里地吼叫着,可门外一却一丝动静也没有---只有佣人阿姨惴惴不安地站在门外,一时间,也不知自己将衣服拿给她看究竟是对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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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家里出来,翁卓凡心底一阵的心烦意乱,他与陆雨华是自由恋爱结婚,当初身为莫总秘书的陆雨华让他第一眼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干练却不失温柔,说话总是温柔似水,经过多数的接触,他看出陆雨华对自己有好感,于是自然而然的俩人就走在一起了。
然而陆雨华婚前婚后的性情落差实在太大了,让他甚至怀疑自己根本不曾真正了解这个女人。
陆雨华为人小气、贪慕虚荣、爱攀比、花钱大手大脚又爱斤斤计较,他发现所有他讨厌的特质在她身上都能找到,他当初当真是瞎了眼,好好的一个家被这个女人弄得乌烟瘴气的,家都不像一个家了,几乎成了一个战场。
家本来就是休生养息的场所,然而在他看来,在公司上班都比在家呆着自在舒服。
翁卓凡坐在驾驶座上,透过玻璃望着自己的家,一脸疲惫地点起一根烟抽了起来。片刻过后,他将抽了一半的烟往烟灰缸处一摁,驱车驶出了花园---
是夜,在许多店铺都关门的时分,红杯酒巴这才迎来它最一日当中生意最火爆的时分。五颜六色的舞台灯在昏暗的空间内一闪一闪的,震耳欲聋的音乐,红男绿女如痴如醉在地舞台上疯狂般摆着四肢,一切显得如此的疯狂---
酒不醉人人自醉,觥筹交错、嬉笑怒骂之下年轻男人在此尽情地释放身心,一切是如此的让人痴迷,然而就在这热闹当中,却有一个男人孤身一人静静地坐在吧台一角喝着酒,他衣着高档,品味不俗,仰头喝着闷酒的模样极具男人味道。
一名身穿火辣的美艳女子很快发现了这个优质男的存在,她暗自一笑,俯身与同伴们说了几句话,随即在同伴的起哄之下,往杯子内倒了满满一杯威士忌,仰头一饮而尽,随即长头一甩,在众人的欢呼之下笔直地往吧台走了过去---
“先生,怎么一直喝啤酒,这小帅哥调制的鸡尾酒可是最有名的,怎么样,可以请我喝一杯吗?”女子在男子身边的高脚凳上坐了下来,靠得他很近,手臂紧紧地贴着他的身子。
翁卓凡侧脸看了她一眼,却默不作声。
女子当他默许,冲着他娇媚地抛出一个媚眼,随即冲着吧台上的调酒师说道:“帅哥,给我一杯血腥玛丽。”
“好咧!”调酒师跟耍杂技一般用极同难度的动作挥动着两个调酒器,没一会儿功夫就变出一杯血腥玛丽放在她跟前,杯中鲜血般的液体晃动着。
女子抿唇轻笑,端起杯子轻呷了一口,随即扭头眯起双眸望着身旁的男人俊朗的脸孔,越看越有男人味,她不由得一阵的心笙荡漾,她将这杯血腥玛丽端起来,送到男人跟前,带着火焰般的热情对他轻声说道:“不要总是喝啤酒,也尝一口这个吧,味道很特别的。”说着说着,她那声音变得娇嗲起来,惹火的身子更是缠了上来,高耸的胸脯有一下没一下碰了碰他的手臂---
翁卓凡不满被打扰,不由得皱眉,他见女人将酒杯往自己唇边推过来,他丝毫不给情面地推了开来,随即从口袋内掏出一叠钞票,也没数,只往吧台上一丢,一声不吭地扭头就起身离开了吧台。
“呀----你---!”美女没想到自己会被如此毫不留情面地拒绝了,端着酒杯不可置信地望着那个背影,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不由得负气地跺了跺脚,嘴里咒骂着:“哼,有什么了不起的,臭男人,有眼无珠---”
从酒吧出来,离开了那嘈杂的场所,外面的宁静让他心中又是一阵的烦躁,有意卖醉却始终喝不醉,翁卓凡显得有些无奈,借着一丝酒意,他驱车向前开始漫无目的地到处转悠着,车子走走停停,过了很久很久,当他完全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竟来到了御苑华庭的外围,望着前前御苑华庭几个大大的字迹,翁卓凡身子猛然一震。
意识到自己此举的意味,翁卓凡不由得苦笑,想起那张让人舒服的脸庞,他不由得出神,那个普通的女孩似乎太不普通了,总能让自己不知不觉的想起她,而他只送过她一次,竟就将她所住的小区给记住了。
目光一移,他看到自己无名指上的婚戒,却又是一阵的无力感上心头,翁卓凡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不由得熄了火,打开车窗,静静地靠在椅背上,任由夜风吹着他的脸孔带着一丝的热气。
夜显得如此的宁静,举目望过去,御苑华庭内所有单元都是黑漆一片,警卫亭处昏暗的灯光微弱地照射着----
翁卓凡放低了椅背,静静地躺在车厢内,一脸颓丧地望着外面随风摆动的墨色枝味,他觉得四肢无力,只能如此静静地呆着。
过了许久许久,裤袋内的手机却轻微地震动了一下。
他一脸木然地将手机拿出来,是一条短信,他手指一动,将筹集打了开来。
‘青青,你平安到家了吗?’短信的内容有些莫名其妙,他见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没多加理会,随手一丢将手机丢在副驾座上,轻轻合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他抬眸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又显示有一条未看短信,于是懒洋洋地伸手将手机拿了过来。
‘对不起,翁总,我是廖碧儿,方才我给朋友发短信发错了,刚好我那朋友也姓翁,不好意思,打扰了---’手机的内容解释了方才那条不明所意的短信的来源,字行诚恳外加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没关系”翁卓凡回了一条短信过去,随即再度将手机一丢,再度闭上了双眸。
过一片刻,手机竟又再度响了一下。
“翁总,这么晚了,您还没睡?”
“嗯,没睡。”
“是失眠吗?还是---”后面是一个调皮的表情。
短信有强烈的试探意味,翁卓凡看了一眼,心中有些烦闷,没心情回复了,他将手机随手一丢,默默地从烟盒内抽出一根烟来,点起一根烟缓缓地抽了起来。
手机沉寂了下来,过了许久,又震动了一下,他百无聊赖地将短信点开。
“对不起,打扰您了吗?很晚了,早点睡吧,晚安!”
他犹豫了片刻,最终回了一个微笑的表情过去。手机放了下来,翁卓凡静静地望着前方昏暗的夜色,觉得现在的自已有些太不像自己了,甚至有些可笑。
他勾起嘴角轻笑一下,坐正了身子,将椅背重调回去。
很快的,车子缓缓消失在夜色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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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玥,你过去莫小姐办公室一下吧。”冬姐走过来,伸手扣了扣她的桌面,冷着脸冲着她吩咐道。
穆千玥闻言,有些犹豫地开口问道:“她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怎么知道,你过去不就知道了。”冬姐口吻显得极不耐烦,丢下话,甩脸就走开了,自从那天之后,她就不曾给过穆千玥一个好脸色看。
虽然心底实在不情愿再与莫大小姐有任何瓜葛,可人在屋檐下,实在没有办法,穆千玥将手头上的东西一放,拖着沉重的脚步往莫小姐的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的门是敞开的,冷气从里头吹出来,她只觉得头皮一阵的发麻,见到办公室内除了莫小姐外还站着一名助理,门虽然敞开着,她还是礼貌地敲了敲门。
莫小姐抬眸看了她一眼,却什么话也没说就收回了目光;穆千玥小心翼翼地踱步进去,轻声询问道:“莫小姐,您找我吗?”
“嗯,你等会吧!”莫颖姿连眸也不抬,只是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穆千玥唯有站在那里静候着---。
“就这些了吗?”
“是的。这叠资料我都按日期整理好了,还有这本,是今年公司比较重要的业务资料。”
“那行,这些资料先放在我这吧,我要慢慢熟悉才行。”
“好的。我那我先出来了。”
莫小姐点了点头,助理回头看了穆千玥一眼,转身走出了办公室还顺带带上了门。
莫颖姿开始一页一页地翻着她手上的那本厚厚的资料---墙上的艺术人偶挂钟秒针在不停地跳动着,一分钟、两分钟---
整整十多分钟过去,空调的气温调得极低极低,莫小姐肩上披着一件大衣,完全漠视了穆千玥的存在,她一页一页地翻着档案,偶尔喝一口热茶,显得是如此的悠然自得。
然而只穿着短袖的千玥却被空调的冷风吹得极难受,因为冷,她手臂已经悄然长出了鸡皮疙瘩,她心里清楚,这位大小姐是特意将自己晾在那里的;默默伸手,用掌心摩挲了一下手臂,千玥再也隐忍不住,冲着坐在办公桌前的女人开口问道:
“莫小姐,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好一会,莫颖姿嘴角才微微一扬,淡然道:“怎么,让你等这么一会就没耐性了?”说这话的时候,她甚至都没抬眸看她一眼。
穆千玥一咬牙,豁出去了:“我还有工作没做完,您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说罢,她转过就要举步离开。
“你急什么?”莫颖姿在身后冷冷开口道。
穆千玥回头,对上了她轻蔑的双眸。
莫颖姿嘴角一扬:“别在我跟前装得跟多敬业似的了,你不就一个连自个的本分都做不好人吗?听说连公司的创办年会都搞得一塌糊涂?”说到这,她停了一下,接着又一脸讽刺地说道:“你说你这人啊,工作又不长记性,做事也不利落,做少少事情都出问题,这样的废物公司养你来做什么?
穆千玥一咬牙,反驳道:“不管你信不信,那件事根本不是我的错。”
莫颖姿笑了,双手抱胸走到她跟前,肆无忌惮打量着她:“不是你的错,那是谁的错,林晓冬的?哈哈,我发现你这人倒挺有本事的啊,胆够大,连自个顶头上司都能拿来当冤大头。”
穆千玥听出她话中挖苦的味道,知道她是存心要自己难看的,她有意要刁难自己,自己跟她说什么也是徒然,想到这,她索性闭上了嘴巴不再吱一声。
莫颖姿却不打算就此放过她,但见她冷声一哼,说道:“你这样的人,就冬姐会姑息你,要是我,早就炒你鱿鱼了,还有,美容院的那件事你打算怎么给我交代。”
“我根本没有撞到她。”穆千玥一脸固执地回望着她。
莫颖姿却认定了她在抵懒,冷哼一声:“那天我帮你垫了一千块钱也就算了,可你让我丢尽了脸面,这笔帐该怎么算?”
“那笔钱我没有让你替我垫,我还是那句话,让她们报警处理。”
“按你的意思是我做了多余的事了?”莫颖姿的语气明显带着怒火。
穆千玥手一颤,双手紧握成拳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