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晨逸从医院里昏昏沉沉的往家里走,走进郑家大门,不小心将放在门口的一个花盆踢倒在地,碎成一片,
在院里忙碌的冰芳闻声跑了过来“少爷,你怎么了,”
两人看了看地上的碎片,都无声的望着对方,
“什么声音啊!”老夫人从房间里走出来,望着他们两,
“我……”
“夫人,对不起,我在打扫院子的时候不小心把花盆踢倒了,”冰芳急忙打断沈晨逸的话,两眼望着老太太,
“你不知道这是老爷最喜欢的花盆吗?做事这么不小心,”老夫人瞪着她,
“怎么了,这么吵,”郑微轻轻移着轮椅过来,
“小姐,是我不小心打碎了花盆,”冰芳小声的说道,
“这是我爸最喜欢的花盆,他特意摆放在这里的,他要是知道打碎了,他一定会大发脾气,得赶紧想个办法,”郑微没有责怪冰芳,只是轻声的说说,
“现在能怎么办?”老夫人看女儿没发脾气,自己也不再说什么,
“东街那边有个古董店,那里应该能找到一样的花盆,”郑微想了想,“芳儿,你去那边看看能不能买到,万一买不到,爸回来就说是我打碎的,我行动不便,我想,爸不会说什么,”
“我得扣掉冰芳这个月的工钱,不然她永远都记不住,”老夫人瞪了她一眼,
“妈,芳儿只是打碎一个花盆,再说她又不是故意的,你怎么能这样,”郑微望着母亲,
“就是你老是这样顾着她,她才老是犯错,这次我说了算,你呀!赶紧回房休息,”老夫人坚定的说道,
“小姐,你别说了,我打碎老爷最喜欢的花盆,夫人扣我的工钱是应该了,”冰芳走到郑微身边,微微一笑,
“微微,走,我送你回房休息,”老夫人推着她回房间去了,
沈晨逸和芳儿对相互望望,“我们去买花盆吧!”
“嗯!”冰芳轻轻点了点头,两人走了出去,
“芳儿,谢谢你!”沈晨逸轻声说道,
“那么客气干嘛?我听小姐说,从你进入郑家,夫人对你就有意见,要是让她知道花盆是你打碎的,她一定不会放过你,”冰芳边走边说,
“可这样,夫人扣掉你一个月的工钱,”沈晨逸望着她,
“我孤身一人,拿那么多钱做什么,倒是你啊!在郑家,进进出出,做什么事都要小心加小心,我呢!至少还有小姐,可你跟夏姨,什么都没有,夫人要刁难你们,那是轻易而举的事,”冰芳回头望着他,
“芳儿,从你进入郑家,我犯什么错,你都帮我挡着,我真不知道怎么谢你,”沈晨逸走到她面前,
“晨逸,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冰芳望着他,
“什么事,”
“如果有机会,你带着夏姨离开郑家,永远都不要回来,”
“傻丫头,你知道,我离不开郑家,”
“为什么?就因为你在吸毒吗?”
“嗯!与其说我离不开郑家,倒不如说我离不开毒品呢!”
“难道你想在郑家坐以待毙,就算你想为了自己而待在郑家,可夏姨呢!她想吗?她不想一辈子待在郑家这片黑暗的地狱里,她想离开,她想明白她十八年前的事,她想知道她家在哪?她想知道她有些什么亲人,她可以为了你在郑家受这样的罪,你有为他想过吗?”冰芳望着她大叫着,
沈晨逸转过身,背对着她,不再说话,
“晨逸,对不起,我不是想要责怪你,我只是想你离开这里,你应该有更好的生活,不应该是他们的实验品,”冰芳走到他身边,
“我没有怪你,”沈晨逸回头望着她,轻轻把她抱在怀里,
“那你会答应我吗?”冰芳抬起头来,
“如果有机会,我们可以一起离开吗?”他放开她,
“不可以,我走了,小姐怎么办,”冰芳摇摇头,她紧张的望着他,“晨逸,你不为自己,也要为了夏姨答应我,带她离开,”
“我答应你,”他知道她想要的,他笑了笑
她笑了笑,“前面就是小姐说的古董店了,我们赶快过去吧!等会老爷回来了就不好办了,”
他轻轻拉起她,朝前走去,
……
“奶奶,奶奶,”佳乐边叫边跑进屋,
老太太放下手中的照片,“怎么了,大呼小叫的,”
佳乐看了看老太太刚放下的照片,“奶奶,您又想舅舅跟舅妈了,”
“是啊!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总觉得当年哪里出了错,可又想不到是哪里?”老人望着天花板,
“奶奶,想不起来就别想,会伤身子的,”佳乐笑了笑,
“事情过去那么多年,我还是走不出来,美娴在我眼里怎么找都找不到缺点,这些事情是怎么回事,”老人完全陷入回忆里,
“可爸爸妈妈都说舅舅和小辛,还有薛伯伯的死都跟舅妈有关系,”佳乐望着老人,
“我一直都不愿相信这个事,除非是她站在我面前,亲口告诉我,是她杀死天志和小辛,不然我怎么都不会相信,”老人拿起照片,
“如果舅妈在十八年前就死了,不在了呢!”佳乐好奇的问道,
老太太回头望着佳乐,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她却似乎想起了什么,“你找我有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想跟奶奶要两百块钱,我都快开学,想买两件新衣服,”佳乐笑了笑,
“好了,你可以去柳阿姨那里取两百,”老太太望望她,
“谢谢奶奶,”佳乐开心的跑了出去,
老太太看她跑了出去,无奈的摇摇头,回头望着那几张照片,眼光突然停留在夏美娴的单人照片上,她的右边手臂挨肩膀处有个黑色的小圆圈,老人脑海里瞬间想起了一句话,“真乖啊!瞧她的小脸长得多像美娴啊!”
“妈,你看,就连胎记都长的一模一样,”天志指着小辛右手臂上的胎记叫道,
是的,这段话是小辛出生那天说的,可是,当年的死婴是死后好几天才找到的,没人能确定她身上有没有胎记,
老太太喜出望外,“如果我那天看到的诗媛是小辛,那她为什么姓姚,她手臂上会不会也有和美娴一样的胎记,那个死婴又是谁的孩子,是谁抱走了小辛,”一串串问题装满了她的脑袋,她坐在那里,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十八年前,那个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晨逸轻轻推着郑微在院里散步,两人似乎没说话的兴致,
“放开我,我求你了,放开我,”屋里传来凄惨的求救声,
“什么声音,”郑微停了下来,
“是冰芳,”沈晨逸惊叫道,
“快进去看看,”郑微紧张的吩咐他,
他扔下郑微快速冲了进去,他狠狠踹开门,“放开她,”
“死小子,敢坏老子的好事,”他回过头来,沈晨逸才看清他,
“李管家,”
“你没事吧!”沈晨逸跑过去,把冰芳紧紧抱在怀里,
“少爷,……”冰芳泣不成声,
“没事了,我在这,”沈晨逸把被扯开的衣服给她拉好,
“李管家,你怎么这样做,冰芳她还是个孩子,”郑微走了进来,
“小姐,我没有别的意思,我……”
“别说了,在我郑家做这么卑鄙的事,我决不放过,你现在回去收拾一下东西,等会我会把你这个月的工钱给你送过来,你走吧!”郑微冷冷的瞪着他,
“小姐,我……”
“让你走,听不懂吗?”郑微再次打断他,
他摇摇头,走出门来,两眼的愤怒,他冷笑两声,“郑微,想赶我走,你还太嫩了点,”
“芳儿,你没事吧!”郑微走过去,看着沈晨逸怀里梨花带雨的冰芳,
“小姐,……我没事,”冰芳深情的望着郑微,
“别哭了,没事就好,晨逸,你送她回去休息一下,”郑微回头望着他,
“嗯,”他轻轻点点头,抱着她回房间去了,
……
“老爷,李管家来了,”林彪走进来,
“让他进来吧!”郑志勋头也不回的吩咐,
“老爷,”李管家小声叫道,
“怎么,这时候来找我,有什么事吗?”郑志勋转过身来,
“老爷,我是来跟您告别的,”李管家恭敬的行了个礼,
“怎么,要回老家了,”郑志勋望着他,
“小的今天不小心激怒了小姐,小姐把我赶了出去,今天下午就走,”
“你是说郑微赶你走,”郑志勋走到他面前,
“是的,老爷,”
“林彪,去把小姐叫过来,”郑志勋吩咐他,
林彪走了出去,
“老爷,我来郑家已经几十年了,您老人家对我有恩有德,为报答您的恩情,至今我还是无妻无室,无儿无女,真不知道以后离开郑家,我孤身一人,怎么生活啊!”他在老爷身后胆怯的说道,
“呵呵!你的意思我明白,来,说说看,郑家你看上哪一个,我许给你就是,”郑志勋望着他笑了笑,
“冰芳,”他想了想,
“你呀!老牛吃嫩草,我呢!看你这几十年来对郑家付出这么多,就如你愿,把冰芳许给你,”
“小姐,老爷叫你过去一下,”林彪走进来,
“我爸,这时候叫我,肯定是李管家这么老东西恶人先告状,”郑微冷冷想道,“知道了,我随后就到,”
“我陪你去吧!”沈晨逸望着她,
“我也去,”冰芳走了过来,
“芳儿,你就不用去了,让晨逸送我过去就好,”郑微回头望着她,
“不,我一定要去,”冰芳坚持自己的意见,
“好了,走吧!”郑微轻轻点点头,
……
“老爷,小姐来了,”林彪是个典型的通报员,
“爸,你找我,”郑微笑了笑,
“郑微,你长大了,可是,你爸还没死,这个家,你还做不了住,”郑志勋望着她,
“爸,您什么意思,”郑微轻轻移动两步,走进他,
“你没有权利赶走李管家,”郑志勋瞪着她,
“爸,你不知道,他想**芳儿,他在郑家做这样的事,难道他不该离开,”郑微大叫道,
“好了,这事我说了算,他离开了,郑家大大小小的事谁来做,”郑志勋坐了下来,“还有,今天我把冰芳许给李管家,”
冰芳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两行泪水流了下来,
“不可以,要他留下来可以,但是我绝不把芳儿给他,”郑微瞪着他,
“敢跟老子唱反调,”郑志勋站起来,狠狠踢开郑微的轮椅,郑微重重的摔在地上,
“小姐,”
“郑微,”
沈晨逸和芳儿跑了过去,“你没事吧!”
“老爷,小姐可是您的亲生女儿啊!您怎么可以下这么狠的手,冰芳听您的就是,您不要这样对小姐,”冰芳跪在他面前,
“好了,你起来,回去做好准备,改天找个日子把你们的事给办了,”郑志勋瞪了她一眼,走了出去,
几人走了出去,李管家走了过来,在郑微身边停下,“怎么样,跟我斗,你还嫩了点,”他冷冷笑道,回头望着冰芳,“还有你,很快,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他冷冷的笑声回荡在房间里,
“小姐,你没事吧!”冰芳走了过来,扶起她,
“芳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傻,”郑微望着她,
“小姐,你不也一样吗?明知道爷的决定没人敢反对,你还要为我去受罪,”冰芳哭着,
“我送你们回去休息吧!”沈晨逸望着她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