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总,送这么重的大礼,您是吓唬我吗?”
“不算什么,匆忙之间也没有什么好准备的,初次登门拜访,一点心意,一点小小的心意。”
丁香无奈将奥尼的礼物收下:“知道您这样,我可就不敢请您来做客了。”
奥尼脸上满是迷人优雅的微笑,略带矜持地和丁香父母用半生不熟的中文谈话。
食物的香气在空气中飘荡,奥尼的魂都快没有了,瞄着在厨房忙碌的丁香,有一搭没有一搭地和丁香的父亲说着话。
“奥总,丁香给您添麻烦了,请您多多照应。”
“伯父太客气了,是我给丁香添了很多麻烦,您的女儿非常能干,美丽优雅,是东方的维纳斯。”
丁志远听着奥尼半生不熟的话,这么看这位尊贵的客人,都像是对他女儿有意思的模样,尤其是那一大束火红的玫瑰花,他当然明白一个男人送女人红色玫瑰花的含义。
他从女儿的口中知道,这位外国人是跨国集团的总裁,家产数十亿可能都不止,和他们家的距离太过遥远,他也就没有谈奥尼的口风。
丁志远以为,他们家是小门小户,攀不上这些老总们。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奥尼是如此的年轻英俊,让他多担了几分心事。
年轻有为,又和丁香每日相处,他就担心丁香一个把握不住会吃亏上当,受到伤害。
吃饭的时候,他默默观察女儿对奥尼的态度,想从其中看出什么。
奥尼看丁香的眼神透出赤裸裸的情意,丁香目光淡然,很少去看奥尼,言语客气。
这顿饭吃的,如临大敌,丁香就担心奥尼没深没浅,和平时一样不正经,又肉麻地叫她什么亲爱的、心肝、小天使之类的。
好在奥尼平时不正经,做正事的时候是很严肃的,在她的父母面前一派绅士的派头,让丁香放心不少。
送走奥尼,丁香才长出一口气,两个老板,一个原装的,一个临时的,都是难侍候的主儿,一个她也得罪不起。
“阿香,那位奥尼先生,是不是喜欢你?对你有意思?”
“没有,妈您别误会,奥尼先生只是我的临时老板,很快我就回到原来老板身边的。”
“你原来的老板什么样?多大年纪?”
丁香正想解释,让父母放心,手机在衣兜中响了起来。
丁香拿出手机,看到是元晔华的号码,急忙接听:“老板,您有什么吩咐?”
她态度恭敬客气,故意在父母面前对元晔华露出十分的尊重敬意。
“是老板,是,我这就过去。”
“这么晚,你们老板找你什么事?不是刚刚吃完饭吗?”
“是我原来的老板,我今晚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们不用等我,老板刚刚从国外回来,找我去做事,你们先睡吧。”
“晚上还能有什么工作?”
卫晴担心地问了一句。
“美国可是白天,有时差的,老板的客户很多是外国人,要顾及到对方的时间和习惯,经常在深夜处理公事。一定是有要紧的事情,我先走了。”
丁香不敢多耽误,急忙换了衣服拿起包走了出去。
“阿远,你看那两位老板和丁香……”
“奥尼先生只是丁香的临时老板,过不了多久丁香就要回到这里,丁香原来的老板我也查过,虽然年轻却是很富有,身边从来不缺少女人。那个男人我看过他的照片,很帅气英俊,我想他不会看上阿香的。”
“那就好,这些总裁们身份太高,阿香可攀不起。”
“别担心了,阿香是心中有数的好孩子,知道怎么做。”
丁香匆忙下楼,看到元晔华的车子就在外面等她,急忙上车,她记得元晔华早晨说过,要尽快赶回去的,不想元晔华还留在这里。
“老板。”
元晔华没有说话,车子滑行出去,不多时车子停泊到元晔华的别墅外,元晔华下车走了进去,丁香疑惑地跟在后面,她不知道奥尼就住在这里,更不清楚元晔华夜晚带她到这里要做什么。
一杯红酒放在丁香的面前。
“喝。”
元晔华只说了一个字,冷峻的脸让丁香不敢多看,心中有淡淡的惧意。
对眼前这个男人,她心中一直有极深的敬畏之意,或许是那次看到凌雪冰惨死的印象太过深刻,之后对元晔华的能力背景有了小小的了解,元晔华总是带给她莫名的压力。
她伸手端起红酒,低头看着红酒,这杯酒里面有什么东西她不知道,她想这绝不该是一杯正常的红酒。
老板的命令不可违背,惟命是从!
这样的警告,一直铭刻在她的心中,苦涩难言的滋味在她心头萦绕,她举杯一饮而尽,酒中隐隐有淡淡的药味。
无论那酒中有什么,既然是他要她喝下去的,她只有喝下去。
抬眼,璀璨的星辰在她眼中闪动:“老板,能告诉酒中有什么药吗?”
元晔华略带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抬眼看着丁香:“知道有药还喝下去。”
丁香大胆地直视元晔华的目光:“老板的命令,我怎么能违背,只是不知道老板在里面下了什么药,要我做什么?”
“你会知道的,先知道太多,对你而言不是好事。”
她忽然妩媚一笑:“真实的残酷虽然难以接受,也比虚幻的欺骗更好,我宁愿知道真相,不想不明不白就被老板卖掉,您要卖掉我,也请您告诉我,您准备把我卖多少钱,卖给谁。或许,我可以替您把钱数清楚。”
元晔华深深看着丁香,从不曾见过她如此妖娆动人的笑容,这样的她更令人动心。
晃动杯中的红酒,他将杯中的红酒也一饮而尽。
“药只是普通的媚药,令你兴奋而已,你意志力够强就能控制。你会睡一会,今夜你是我送给奥尼的礼物,他是真的爱上你。”
冷酷的话,从他薄薄的唇边吐出,丁香的心一分分地沉陷下去。
原来,她只是一个礼物,他送给奥尼的一份礼物而已。
她的标签,是“礼品”,或许下一刻,被,被他送上奥尼的床,供他的好兄弟奥尼去尽情享用。
“就这样送吗?老板,似乎诚意不太够。”
丁香伸手拿起红酒,为元晔华倒了半杯红酒,也替自己倒了半杯红酒。珍藏多年的法国红酒,在空气中飘荡着醇香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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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酒庄是波尔多葡萄酒评级时的顶级葡萄酒庄之一。波尔多“五大”名庄中拉斐酒庄被认为是中最典雅的。
十八世纪,拉斐酒庄已为英国伦敦的酒商们所推崇,而且成为了法国国王路易十五的宫廷御酒。传说,法属圭亚那总督履任前,曾咨询波尔多的医生带哪种酒去上任喝好,医生当时推荐拉斐酒为最保健养颜的葡萄酒。
当总督回国述职拜见法国国王时,后者惊讶地发现总督与出发时比较像是年轻了25岁。
总督将此归因于拉斐酒的功效,从此,王后和宠妃们都争喝拉斐酒,一时成为宫廷时尚。
随便一个常见的年份,就没有低于万元的红酒,有年份的红酒,更是珍贵可遇而不可求。
“是不够,你可以自己脱光躺到床上去,奥尼不碰你,没有别人会碰你。”
元晔华冷漠的目光毫无波动,似在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他的冷漠不是冰寒,而是淡漠到极点,仿佛她只是一棵野草,一个陌生的人,或者一件真正没有生命的礼品。
心被刺痛,原来他回来就是为了将她送给奥尼做礼物。
可笑她还以为他知道了她的事情,特意为了她赶回来,原来一切都只是一个虚幻不真实的梦。
十二点一过,她仍然是一个普通不会被任何人注意的灰姑娘,没有王子来寻找她。
他连夜回来,只是要让她饮下这杯加了迷药和春药的红酒,让她奢侈地品尝珍藏多年的法国拉菲红酒,让她穿上皇帝的新衣,躺在床上等待被奥尼享用。
“原来老板您准备让谁来脱掉我的衣服?奥尼是否知道您的一片苦心?”
丁香妖娆地笑,将所有的隐痛和表情都隐藏在心中。
表面的清纯和天真,只是她有着一张稚嫩的娃娃脸,她从来不是一个纯洁的小天使,见过太多龌龊的事情。
在社会上打拼多年,在太极集团做事三年,她怎么会不清楚,某些人为了利益,甚至不惜把老婆和女儿当做礼物,送到别的男人床上去。
她又是元晔华的什么人?
她不过一个秘书,欠了元晔华数十万的一个贴身小秘书。
心抽搐般疼痛,痛到麻木的程度,闷闷的难受。
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她举杯向元晔华:“好酒,第一次喝这么好的红酒。”
“送佛送到西,我本准备亲自动手,看来不需要我费力。今夜奥尼肯要你了,你欠我的所有一切都抵消,你想给你父母开一个小生意做,还有其他什么要求,都可以说出来。”
丁香看着元晔华淡漠毫无表情的俊脸,这张脸怎么可以冷漠到这种程度,就如同一片没有生机的沙漠。
“老板就不担心我的魅力不够,奥尼会不要我吗?”
“奥尼对你如何,你很清楚,他是真的爱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