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医院地努力,两个人谁也没有离开这个世界,全都安然无恙地活了下来。
王心真养好伤后就决定动身去国外,因为他要亲手杀了赵虎,还要当面问问他,师门被灭是不是赵虎暗中指使的。从阎王殿走过一遭后,王心真越发的喜欢这个小家伙,经过医生全面检查后发现小家伙身体与常人有一点点异样,心脏的跳动速度要比常人慢几拍。
医生说孩子现在还小,但这不是什么绝症,一切都要等孩子长大了才能看出来,如果单单只是心脏慢上几拍的话,这应该是一个好事,但有没有问题也很难说得准,这应该是被父母遗弃的原因吧。
外面飘那么大雪,加上又是后半夜,天寒地冻的压根就是不想让孩子活下来。王心真身负血海深仇,师门被灭知道了凶手也无可奈何,与他朝夕相处的几个战友没一个生还,要是不能给兄弟们要回一个公道,王心真去了下面有何脸面去面对这帮一起走过的兄弟。
看着熟睡中的孩子,王心真低下头在他额头亲了一下,细声说道:“孩子,我要你像天地一样活着,将来长大了做一个有担当的男子汉。大雪夜和你相遇也是一种缘分,我就斗胆给你起个名字,就叫你向天。”
王心真把孩子的事托付给了毛利平,毛利平看着那空荡荡的衣袖,为即将出国的王心真捏了一把汗,说道:“心真,有很多事不是我们人力所能逆转的,有些事希望你看开一点。”
王心真知道毛利平是为了他好,澹澹一笑,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孩子就交给你了,要是能活着回来我就把孩子接走。”
“那你保重,孩子我一定会替你照顾好。”毛利平目送着王心真离开。不管他说什么,王心真都不可能会留下来,就这么只身一人去和他们一个犯罪集团斗,生还的希望相当渺茫。
毛利平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商人,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替王心真把孩子照顾好,同时也希望王心真能够平安回国。
时间一晃就一年多过去了,从王心真离开后毛利平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看着活蹦乱跳的向天经常把女儿弄哭,毛利平也只能笑笑,小向天的性格和王心真真是一个模子出来的,连路都还没走连贯就开始捉弄人家,看来长大后一定是一个调皮捣蛋的坏小子。
让毛利平夫妻俩开怀大笑的是向天每天都会去抱住毛淑媛,还要去亲人家。比向天大两岁的毛淑媛马上就会哭着喊妈妈,被向天偷亲几次后毛淑媛学聪明了,只要向天再过来亲她就用嘴咬。
向天被咬后就坐到地上哇哇大哭起来,哭得那是一个惨兮兮啊,以后向天只要看见毛淑媛就像看见了瘟神,木讷地站在那生怕人家跑过来咬他一口,那模样很是可爱。
毛淑媛朝向天做一个鬼脸,向天立马就哭给她看,看样子是真害怕了。
只要毛淑媛在场,向天连饭都不敢吃,毛利平夫妇俩连哄带骗这小子依旧不张口,非要等毛淑媛去卧室玩积木了才敢大口大口地吃饭。
在向天两岁半左右,王心真出现在了毛利平家里,此次去国外王心真通过千方百计打听,终于有了赵虎的消息。
王心真在一个小国家找到了赵虎,遗憾得是赵虎在当地的一场武装冲突中被打死了,连死都没落得个全尸。
虽然赵虎罪有应得,但念在同一师门上,王心真还是给他收尸了。
人都已经死了,中间的是非曲折也就冲淡了,当年动手灭师门的是宫本吉雄,王心真连人家在哪
都不知道,这报仇的事也是无处下手,只能多留个心眼。国际上很多国家都把宫本吉雄列入头号恐怖份子,密切关注着宫本吉雄所在组织的一举一动,相信很多人对宫本吉雄这个人是恨之入骨。
在毛利平家里耽搁一段时间后,王心真就带着向天去了自己老家,对外面的一切不闻不问,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向天成长上,除了一些简单的雇佣任务,王心真几乎很少出来走动。
接任务王心真不是为了赚什么钱,而是利用这个机会打探一下消息,可是这二十年来,宫本吉雄好像在世界上消失了一样,仿佛人间没有这个人存在。王心真有点心灰意冷,开始自我安慰,像宫本吉雄这种穷凶恶及之辈,指不定,早就死在了某个角落。
这么多年让王心真唯一感到欣慰的就是有向天这么个徒弟,虽不怎么听话,但还比较上道,能够在闲暇空隙里和一个人闹闹,生活也就不会这么枯燥。生活百般滋味,王心真尝遍了这中间的任何一种味道,真是跌宕起伏的一生。
向天微闭着眼睛,心里难以平静,毛利平有点后悔,他不该和向天讲这么多,应该让他快快乐乐活下去。现今,话都说出去去了,要是毛利平和向天说是跟他开玩笑,估计人家也不会相信。
“向天啊,这些都是尘封的往事,你也不必太往心里去,就算那个宫本吉雄现在还活在世上,充其量也就是个老头子,这么多年一直没消息,应该是死了,要么就是带着钱躲起来享福了。”毛利平眼界开阔,身手称不上有多厉害,但是他的交际范围很广,三教九流几乎都和他认识,在国际上他的公司还有一点知名度,只要他说句话,找上门替他卖命的人可以挤破门槛。
王心真是毛利平的救命恩人,在毛利平发家后他也曾雇人打听过宫本吉雄,结果却是一无所获。花了大价钱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明知希望渺茫,毛利平还是没有间断对宫本吉雄的寻找。好几个国家都派出了专业人员在世界范围内抓捕宫本吉雄,至今也没有下落。
“呵呵,希望是这样。”师父那么厉害也未找到仇家,自己充其量不过是个学艺不精的毛头小子,就算现在宫本吉雄在他眼前,恐怕向天也手刃不了仇人。这一切还得看天意,要是将来某一天让他们巧遇,向天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杀了这个岛国鬼子。
“好了,不要在纠结了,到了毛叔叔这里你就当自己家一样。”毛利平走过去拍了拍向天肩膀,语重心长说道。
向天内心很是气愤,可他知道干着急也是没用的,向天叹了口气,道:“毛叔叔,你不是说有人会来找我,找我的这个人准备叫我做啥。”向天也不想在这个事上纠结,来之前他听毛利平说过段时间有人会来找他,弄得神神秘秘,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会来找他,自己好像在外面没什么朋友,除了几个老头子的战友和几个昔日部队首长,还有谁会知道他叫向天呢?
毛利平在王心真接走向天的那几年,还经常抽空去看看,后然他的生意越做越大,一时也抽不开身,有点空余时间也只能打个电话问候一下,看到向天已经长这么大了,毛利平有点遗憾,就算生意在忙也该挤出一点时间去看看向天。
上次王心真在电话里和他说的这个人他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点上一根烟后,道:“好像叫郭根豹,找你做什么你师父也没和我说,只是交待郭根豹未来之前的这段时间叫我照顾你一下。”
“原来是他,我都这么大了,老头子怎么还把我当个小孩子啊,毛叔叔我现在已经在
念大学了,你不要听老头子在哪瞎叨叨,他就是瞎*心。”郭根豹不是在部队吗?他过来找我会有什么事呢,难道叫我去当兵,真要这样,那可怎么办才好。
部队是锻炼人、磨练人的好地方,也是重塑一个人意志的熔炉。向天从一些影视作品上知道军人的艰苦,条条框框必须严格遵守,自由散漫惯的他怎么可能会受得了这种约束。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大对劲,记得以前刚成年那会老头子问过他,愿不愿意去部队锻炼两年,向天一口就拒绝了,理由很简单,就是习惯不了那样的环境。
后然没办法,向天被*着去体检,本来向天还琢磨着怎样才能让体检不合格,内科医生就在他体检单上写了个不合格,理由很简单,心脏跳动功能不稳定,低于正常人的心速。
向天欣喜不已,回家后把这事和老头子一说,老头子没说一句话,想方设法拉关系开个后门,但一听说是心脏,没有一个人敢打包票。老头子就在那墨迹,说什么这些年向天的体能训练不会比部队少,都这么多年过来了,也没见发生什么身体不适的事啊。
最终向天如愿以偿,回想起医生的诊断,他也没觉得自己心脏有什么问题,吃得下睡得着,举得动杠铃,像身体有问题的人吗?
“哦,你认识这个郭根豹啊。”毛利平听到向天说认识,心中也就没有一开始那么担忧了,他也想知道这个郭根豹具体是做什么的。
“嗯,我叫他郭叔的,和我家老头子差不多岁数,是在军队里工作的。”向天在家和老头子没大没小,可一遇到这些个叔叔他还很得体,不会像当着老头子面那样神经质。
在一个行业工作久了身上免不了会带有这个行业的气息,军人和普通人很好辨认,尤其像郭根豹这种常年待在军营的人,就算在掩藏他也掩盖不了军人特有的气质。向天也只是猜测,从来没有当面去询问郭根豹是不是军人。
“什么事到时候郭根豹找过你后就知道了,刚才我听你说上大学了,不会是在江灵大学吧。”王心真快六十的人了,从未成过家,他对向天表面上是师徒关系,其实亲的不得了,当作孙子一般看待。毛利平听向天说上大学了,心里很是好奇,以前他可是听王心真说不需要进学堂,他堂堂一个海军学院的高材生还教不出一个品学兼优的人来。
向天拿起小艾给他冲的茶,还没喝只这么闻上一闻,一股清香之气让他舒服到了直肠,手里拿着茶杯,说道:“是季大伯介绍我去上大学的。”
“季大伯?”毛利平脑海当中开始搜索起关于姓季的人来,想了一圈也对不上号啊,这个季大伯又是部队军官?军队和地方大学似乎没什么牵连吧!
向天喝了一口茶,除了味道少了一些苦涩和普通茶叶也没多大区别啊。在家里喝得都是五块钱一大包的红茶,对茶叶这方面还真不大懂,用老头子的话说就是茶叶最大的作用就是融合掉白开水的淡味,这样喝到嘴里就不会显得无味。
“季大伯的名字叫季惠刚,是燕京大学的教授。”向天解释了一下,季惠刚是他来江灵市后认识的第一个人,当时自己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就答应了季惠刚要他上学的事。
毛利平听到季惠刚名字后楞了一下,江中省省委书记不就是叫季惠刚吗?当听到向天说是燕京大学的教授后才理清了前后的顺序。
真要是燕京大学教授,介绍向天进一所民办大学也不是个难事,看来向天的人缘不错,到江灵没几天就认识了教育界有威望的人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