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各大高校期末考的日子在一天天逼近,而南宫辰宇也在妙研的照顾下一天天好转(虽说有仆人全天24小时照看着,但是南宫本人还是觉得妙研的功劳最大)。
病房中,依然如故的上演着女孩的咆哮声和男生略带委屈的回应声,而那个全天24小时照看南宫辰宇的女仆则有闲暇时间跟别人唠唠嗑,打打盹。
“好了,今天的功课做得还行。”看着妙研一合书本,南宫辰宇那个雀跃啊,终于不用忍受咆哮了。虽说他现在还是个病人,但是妙研可是一点都不拿他当病人看,照样哪里不对了,还是会狠狠的批评自己的,弄的自己好没面子啊。
“但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妙研站起身,拍了拍南宫辰宇的肩膀,一副我看好你的样子,就好像是老师鼓励学生一样。南宫辰宇斜眼看着妙研的小手,如果这个手轻轻拍在自己的脸上,不知道会是什么感受,某人心里面YY着。
“嗨!回魂了!”妙研手掌在南宫辰宇面前扫了扫,这怎么又游魂了。是不是脑袋有点不正常啊,还得让二哥给看看。
“我很正常!”一看妙研的眼神,南宫辰宇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赶紧为自己辩解着,他可不想在让她那所谓的二哥来看他了,那每次来,不是鼻子朝天,就是冷言冷语的,就好像自己惹了他似的,弄得他莫名其妙!
“哦,知道你正常!对了,我想问你个私人问题。”哪个脑袋有问题的人会说自己脑袋有问题啊,就像喝醉酒了的人总是说自己没喝醉一样!妙研在心里编排着,不过可不敢说出来。
“问吧,问吧!”南宫辰宇摆了摆手,随意斜靠在,静等着妙研的提问。一听妙研要问他这个私人问题,心里面虽然咯噔一下,但是却表现的很随意般。
“我问了哦!说好了,问了可别生气哦!”妙研看了看南宫,而后拿个椅子放在床边。
“问吧,不生气!”南宫辰宇一听妙研这么说,就知道绝对不是个好问题。双手枕着脑袋,示意妙研提问。
“你住院这么多天了,怎么都没见你爹地和妈咪啊,就只见了南宫爷爷啊?他们很忙吗?”妙研边问边看着南宫的反应,这个问题她其实在心里面已经憋了很久了,至于今天才问,也誓足了很大的勇气的。自小在爱中长大,身边是恩爱无比的双亲,周围环绕的都是父母和哥哥们的保护,她觉得如果自己住院了,爹地和妈咪如果知道了,肯定会来看她的。当然,除了上次受刀伤除外,上次她毕竟让三哥保守秘密了吗,这不,自从他们知道后,直接带着自己又去了医院做了全身检查这才放心。
本是随意的南宫辰宇,在听到妙研的提问后,隐在纱布下的俊脸霎时铁青,不过妙研却不知道他此时在隐忍着自己。
南宫辰宇闭了闭眼睛,脑海中竟出现了一片血红,妙研的提问又勾起了他儿时的惨淡回忆。回忆中,母亲毫无生机地躺在血泊中,永远闭上了双眼,再也不会夸赞他“小宇先生,今天打扮真帅!”。一滴泪悄然落在了纱布上,遮挡着他的脆弱,隐埋着他对母亲的思念。
病房竟然出现了短暂的宁静,妙研看着闭眼不理自己的南宫,不知怎的,她竟然可以感觉到他此时的心情,就像针挑着心脏般疼痛。可想而知,她的提问,勾起了他不好的回忆。她此时有些懊悔,干嘛非得弄明白!
记忆中的他,虽然霸道却总是体贴入微,他总是在自己面前笑着,就像春天的清风轻轻刮过她的面庞,干净爽朗。住院期间,他总是乐呵呵的,从来不喊疼痛,老是嚷嚷着围着纱布损了自己的形象。他处处迁就着自己,虽然知道自己有时候无理取闹些。
他是暗夜首领,黑道第一帮派的首领。他聪明机智,身手不凡,领导能力更是突出。但就是这样一个优秀并且刚毅的人,此时正脆弱地闭着眼睛,回避着她认为再平常不过的问题。
还记得火拼那晚,他焦急的叫唤着自己,用自己的身躯为她遮风挡雨。那一刻,那一晚,她其实早已做了决定。
她缓缓站起,上前轻轻抱住南宫,附在他的耳旁,呢喃着,“小宇先生,我心疼你!以后就让我来爱你!”
埋在妙研怀里的身躯突然一怔,他好像听到了妈妈的声音,可是怎么可能。小宇先生,对,她叫他小宇先生!不过,转而一想,她肯定是听过自己讲述儿时故事时知道的。不过,听她叫他小宇先生,心里竟然有些雀跃和久违的激动。他慢慢伸出胳膊,搂住妙研的腰围,越搂越紧,就好像将妙研嵌入自己身体内一般。
妙研感觉到南宫在听到她话后的和对自己的回应,在心里面默默地发着誓言。虽然她不知他因何心痛因何伤心,但是相信以后,自己绝多不会让他如此心痛了。
“你不受家找的照看大少爷的女仆吗,怎么在外面偷懒,如果大少爷出了什么问题,你担待的起吗!”
室内的柔情被室外的突然叫嚷打破,就在房门推开前的一刻,妙研准备松开了南宫辰宇坐好,无奈被对方抱的太紧了,丝毫抽不出身来。
随着房门打开,妙研看到了一位西装革领的男士,他的眼神冷冽,而南宫辰宇的眉宇之间竟然跟此人有些相像,引起了妙研的猜测。紧跟他之后的是一位打扮的光鲜亮丽的妇女,挎着高贵的黑色皮包,一身昂贵的呢绒大衣,此时踩着三寸的高跟鞋,迈着小步子跟在男人的身后慢慢前行。后面,一位中年妇女,唯唯诺诺地缩着脖子,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