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们就是抢劫。
四人恶狠狠的表态。
很简单,姜绅一开房,他们就查到姜绅的身份证,然后从线人那里一调,派出所电脑里资料显示,工作单位-溧山县政府。
姜绅,身证份资料在外地江南省,在溧山县政府工作,年轻才二十多岁,肯定是外面考进来的公务员。
他们拿了一段视频进来给姜绅看,是姜绅从进宾馆之后的视频,然后有两个妙龄美女来敲他的门,在姜绅房间呆了七八分钟后走人。
“你知道这视频传出去会怎么样了?”
“公务员在宾馆开房召妓,双飞黑丝小姐。”
“虽然只有七八分钟,网民们会算出你有多少秒的,除去脱衣和穿衣,五百秒总会有的。”
“哈哈哈。”四个大汉说到后面,齐声大笑。
这也行?姜绅终于知道这些王八蛋想干什么了。
他们是一个有组织的犯罪团伙,专门敲诈勒索外地人。
每当有人到他们宾馆开房,他们就拿到这人的身份证,然后在派出所里,有他们的线人,可以调到开房人的资料。
如果是政府部门的人,就可以借机敲诈。
那些住宾馆的人,有的真会召小姐,有的就算不召,被他们今天这种方式一搞,录下视频也是百口莫辩。
所以他们这宾馆在这几年已经成功敲诈好多人。
被敲诈的人,有的是真召了小姐,有的看看视频,传到网上也是说不清楚,就算报警,自己回去搞不好要被开除公职,竟然让这宾馆横行到现在。
要说以前,他们敲诈的外地人较多,但是像姜绅这样,外地考到当地的新公务员也有不少。
这些人刚到溧州人生地不熟,除非能找到人摆平,十个有九个会被敲诈成功。
这是国内新流行的一种敲诈术。
“你们知道我是谁不?”姜绅反应过来后笑问。
“我管你是谁,给不给钱说句话,你要说不给,我们也不打你,外面有人,就要把这视频发上网了。”
“给,当然给。”姜绅苦笑。
视频发上网,他这神仙也百口莫辩,他一边装腔作势的拿钱,一面神念横扫。
对方不是开玩笑的,真有人在二楼,准备好了视频和网络,随时要传上网的。
被他神念扫到之后,姜绅就定心了。
“拿去吧。”他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百元大钞,挥挥手扔到了地上。
“草,耍我们?”四个大汉震怒,其中一个手上有对讲机,直接退到门外就叫了起来:“老五,上传。”
“老五,听到没有,上传。”
他连叫几遍,对讲机里没有人理他。
“哈哈,不用叫了,老五在睡觉。”姜绅大笑。
“吗的,点子扎手。”
“砍他。”
这四人也凶猛,一看对讲机都没用了,说了不打姜绅的,突然就翻脸,他们掀起自己的上衣,拨出四把明晃晃的长刀。
这真是胆大包天啊,在宾馆里,都敢这样砍人?姜绅知道溧州这边民风彪悍是怎么行成的了。
去你丫的,姜绅跳了出去,拳脚齐上,两秒钟不到,就把四人打的和狗一样惨叫连连。
然后他跑到楼下,把监控视频都删掉,硬盘毁掉,最后一个电话打给孟安福。
这次终于打通了。
“喂,你那位?”
“我是姜绅,孟局长和你说两件事。”姜绅语气很冷:“第一,下周把我们县警察局应该下拨的装备和车子划下来,第二,我现在住的‘和平宾馆’一点都不和平,还有黑社会设局敲诈,限你一天之内查个清楚。”
对面孟安福先是愣了几秒钟,然后勃然大怒啊。
原来是姜绅这王八蛋,你打我儿子的事还没和你算,你什么口气和我说话?
溧州市委书记和市长,都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和孟安福说话。
竟然把孟安福当姜绅的狗了。
孟安福怒火滔天的冷笑:“姜县长,你有没有搞错?你好像是县长,不是市长?”
“第一件事,这是我们警察系统内部的事,你的意见,我会合理考虑,我会上局党委会研究再说,至于第二件事,我马上会让附近派出所出警,你说的是真是假也会查个清楚。”
他阳奉阴违,两件事都说了处理方法,其实等于没理姜绅一样。
“别和我阳奉阴违,第一件事,下周一我见不到装备,你也别见到你儿子了,第二件事,你查的我不满意,你就为自己准备一口棺材。”
“叭”姜绅说完电话挂了。
“--嘟--嘟--嘟--”电话那头,孟安福不可思议的看着手中的电话。
刚刚和我说话的,真的是县长?不是坐馆?
他足足呆了有十秒钟才回过神来,我草你吗的,姜绅你是黑社会还是政府县长?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你见不到装备,我就见不到儿子,我查的不满意,自己还要准备棺材。
我了个去的,这确定是一个县长说的话?
黑社会都没你黑啊。
孟安福气的爆跳如雷,几乎疯掉。
没办法,他从警这么多年,见过的县长无数,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县长,简直就是一个黑社会,不,黑社会也没他黑。
孟安福已经知道姜绅有点不讲理,但是没想到,一个人可以不讲理到这个地步。
你他吗讲点政治会死啊,动不动就这么凶残,你的专业是县长啊,不是坐馆啊。
孟安福欲哭无泪。
他很想去上面告姜绅的状,但是刚刚没有录音,而且就算录音,也不能当上庭的证据。
遇到这种人有什么办法?
要么找到姜绅的死穴,把他一下搞死,要么就只能屈服。
要是以为姜绅是开玩笑,吓唬他的,那就大错特错。
至少孟安福太了解姜绅了。
从姜绅找军队抓他儿子回去,他就找人在东宁打听了姜绅全部的经历。
姜疯子、姜瘟神、姜阎王、妇女之友,姜绅各种外号都传到他的耳朵里。
但是无论怎么传,孟安福至少认为姜绅现在官居县长,总要低调一点,做事不会像以前那么嚣张。
但是洪竹华的事传到他耳朵里后,他第一个念头就是姜绅干的。
整个溧山县,甚至溧州,只有姜绅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把一个人副县长的弟弟砍死在山里。
所以姜绅说出这种威胁的话时,孟安福就知道,这姜疯子真的做的出。
你他吗还算是个县长吗?
谁让你来做县长的?
你这种人也能当县长?
咱们都是当官的,你按当官的套路出牌好吧,你为什么按道上的套路出牌。
孟安福越想越耻辱,越想越怕,越想越怒。
但是没办法,姜绅放出话来了,要么硬抗,搞定姜绅,要么等姜绅搞定他。
孟安福想想不行,还是要打个电话给姜绅。
“姜县长,你说的两件事,我马上可以去办,不过,咱们都是政府官员,以后你做事,讲点政府好不好?”孟安福被逼的没办法了,只好和姜绅讲和,你有种别用这套,我不服。
“你是不是不服气?”姜绅冷笑。
“就是不服气。”孟安福也冷笑:“你的凶残,东宁闻名,你有靠山罩你,杀个把人也没人查你,但是你神气什么,只敢欺负欺负我们这种小角色,你即然当了官,有本事就按官场上这套出牌。”
“你找军队抓了我儿子,我服,这是你人脉广,后台大,可以用军队压的我死死的,你若能找警察厅长和我打招呼,叫我发装备,我也服,证明你姜县长有通天的手段。”
“你动不动就打打杀杀,我不服。”孟安福也是条汉子,不是溧山人,却有溧山人的彪悍:“我可以帮你办事,但是我不服,证明你姜县长无能,除了暴力,你还有什么手段来压制我?”
“我草你爷爷的。”姜绅大怒,孟安福的意思,他只会玩暴力,没什么其他本事。
“有本事你把溧山不喜欢你的人全砍了,哼。”孟安福说话,挂了电话。
“---”奶奶的,从来只有我挂人家电话,现在被别人挂了电话。
姜绅震怒过后,也笑了,孟安福,算你有种,行,你说的有道理。
哥们现在混体制,没用体制碾压你,就显不出哥们的本事。
姜绅想想也是,自己貌似太凶残了一点,对付道上的人,就要用道上的手段,对付官场的人,就要用官场的方法,这样,才显的我姜绅的本事。
以德服人,哥们一定要以德服人,用官场上的办法,让孟安福心服口服。
姜绅正在想怎么能德服人,吱,酒店大门外,徐徐停下四辆汽车。
十几个手穿迷彩服的青年男子,手持钢棍、砍刀,从车上走了下来。
领头的一个,大概三十岁,皮肤雪白,脸色却是腊黄,好像有点营养不良的样子,不过那眼神,非常锐利,一看就知道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物。
“人呢?”青年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一根大雪茄,与身后的砍刀钢棍极不协调。
“大强哥,他还在里面,坐在大厅打电话。”门口有小弟向他汇报。
青年大强哥一听,脸上露出不屑:“真尼吗胆大包天,走。”
大手一挥,带着十几个人冲进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