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毁了这两棵树,破了这招财局。”李布衣说到后面,嘴巴一动,示意身后四个跟班把这两棵树给毁了。
“什么?要拔树?”梅越目瞪口呆。
“拔什么树?闹市之中,谁敢拔树?你们两把这个倒进矿泉水中,然后把水倒到树根下。”李布衣给他们两包不知什么东西。
他今天也是被逼的,找了城东区很多地方,就找到这一个最适合的位置,逼的要杀人家的树。
梅越冷眼旁观,这些神棍就是阴险,人家好好的百年古树,要被他们杀死。
“树都是有灵性的。”李布衣摇头长叹。
“加上这招财局被破,形成了破财局,这就是七煞里面的第一煞‘破煞’。”
所谓风水,本来就是上古流传下来的玄术。
“风”的意思,原本是指“元气”和“场能”,水的意思,原本指“流动”和“变化”。
风水术的核心思想,就是人与大自然的和谐。
所以从表面上看,风水术,其实和姜绅所学的神通算是一个体系。
当年纳兰不败所在的世界,他们都被称为玄士,学的都是玄术神通。
风水也是其中之一。
李布衣以凡人之躯,改变人与自然的场能,不得不承认他有惊天之才。
但凡风水,都必竟遵循三个原则,即天地人合一原则;阴阳平衡原则;五行相生相克原则。
这个招财局本来样样都是完美,现在李布衣把他一破,马上这里阴阳失衡,五行相克。
从此以后,这个地方只要是男人进来,必然气运大减,而且以后五行缺金,苦不堪言。
这就是破煞,包证了姜绅只要进入此处,以后气运大减,五行缺金。
当然了,这天还是有很多进饭店吃饭,只要是男的,都受姜绅连累,李布衣这手,也算是毒辣之极。
做完了这些,李布衣又带着五人到了对面。
对面也是一排商店,和吃留香中间有一条十米宽的马路。
“你们前面五十米的红灯。”
“这个位置,叫阴极位,东南靠西,早上背阳,若是马路边上,种一棵树倒是好事,偏偏是在马路中央,所以就做了红灯,这就成了杀人局。”
“这条马路,这个红灯处,一定常年车祸不断,死伤无数。”
李布衣这话说完,他身后四个男子中一人眼睛大亮。
“李先生真是厉害,我就是东宁本地人,这条马路今年就撞死了十五个人,大家都说那幢大楼不好,政府也准备拆迁那幢大楼,没有人能看出来,是这红灯不好。”
这人是全爷手下,驻东宁省的联络人,放在古代,就是一个帮派在其他省的分舵主,也算有点小势力。
不过,现代社会,很少有越过境的强龙,他们在东宁也很低调,只是做生意赚钱,也没引起多少关注。
“这是一点鸡血,畜牲之血,我们人族,其实也是畜牲,你去泼到那红灯下面,离灯柱往西一米,不能多,不能少,做的还要隐蔽。”
“——”一个大汉苦着脸,接过这个差事。
“西方又称极乐世界,我送血归西,意愚送姜绅归西。”
“这是常年车祸血气很重,鸡血属阳,人血属阴,阴阳不合,必成杀力,姜绅的生辰八字都在这鸡血之中,他要路过,必然要有车祸。”
李布衣今天在梅越面前,大大的卖弄。
原来之前,他把有姜绅的生辰八字的纸张,烧成灰后融入鸡血。
然后借这里的地形和场能,姜绅只要经过,必有车祸。
厉害,梅越还好,其他四个男子听的心神激荡。
李先生真是厉害,什么叫杀人于无形,这才叫杀人于无形。
以风水引出车祸,李布衣,你不怕折寿?梅越在边上连连冷笑。
“车能撞的死姜绅,那就不叫姜瘟神了。”梅越听说过,姜绅被车撞了好几次了,还不是活的好好的。
“你懂什么?不一定要撞死他,一个人经历车祸,就证明他气运在衰败,气运衰败,命机也会衰败,他越衰败,我的七杀局就越厉害,就算今天杀不了他,以后他和全爷相争,也要日渐衰落。”
李布衣这话说的也很对,一个人要是遇到倒霉的事,就证明他的气运在慢慢衰败,是不好的兆头。
但是,他有一句话还没有说出来,如果姜绅经过车祸一点事也没有,那就是否及泰来,气运大盛。
这种话有点涨他们士气,所以李布衣也没说。
而且,他还有后手。
这才是两杀呢。
他今天为杀姜绅,一共准备了七杀。
毕其攻于一役,一定要一举击杀。
众人等那鸡血倒好之后,不知为什么,梅越突然觉的心头一寒,隐隐感觉到天地都阴暗了一些。
好厉害,风水场能,扭转乾坤,这神棍,真是有点本事?
梅越第一次和李布衣一起出来,李布衣这局一设,整个天地的气势都变了。
古有推背图推算王朝兴衰,今天有李布衣布局杀人,风水算命,果真是玄门之术。
梅越第一次对李布衣的风水产生了恐惧。
“你们再看,进入红灯十米之内,个个气色衰败,一副涉死之相,走出十米脸色就会逐渐转好。”
随着李布衣伸指一点,众人站在路边仔细观看。
果然,如果有行人过马路之时,接近红灯,马上脸上气色变的衰败不堪,随时都好像要死在当前。
等到走出十米,脸色渐渐好转,恢复如初。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啊,佩服,佩服。
梅越五人吓的连连后退,竟然不也离那红灯太近。
哼,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李布衣看梅越的神色,心中有点得意。
“走,这才是第二杀,看看这边的第三杀。”
李布衣得意洋洋,带着五人又往东而去。
吃留香以东,有一幢高楼,三十四层,擎天而立。
这幢楼,现在被区政府规划为拆迁目标,暂时还没有起动,现在上面的企业和住户,基本已经搬迁了一半。
“这幢楼年代已久,做的时候就没选好位址,他的大楼面西朝东,背靠死河,是风水学中的死水局。”
众人听李布衣的说法,定睛看去。
大楼后面有条城中河,这条河本来是绿化用的,并不流动,是死水河,加上国内素质差的人比较多,路过走过,随手就把垃圾扔进去,看上去死气沉沉非常难看。
“如果我没猜错,这楼建造的时候,一定死过人,而且死的人不少。”
“李先生厉害。”有个大汉连连点头。
“盖楼的时候,出过两起事故,一次缆车掉下来,死了八个,车上的人无一幸免,另一次在装修的时候,漏电,电死了三个。”
“新房装修,不能见血,见血的话,吉屋也要变成凶宅,很难化解。”李布衣摇头:“所以,这整幢大楼,就是一把杀人的刀。”
他手指一点,大家抬头再看,这楼真的有点像一把刀。
到了这时,大家已经对李布衣五体投体,仅看外表,就能推算一幢楼房的吉凶,当真厉害无比。
就是梅越表面不说,心中也有点服气。
“不过,这楼虽然是刀,还要能用这把刀。”李布衣抬头凝视了一番。
“石头哥。”
“在,李先生。”被叫石头哥的,恭恭敬敬,尊敬的像是面对自己的爷爷。
“西边十七层,血光隐现,杀气如云,如果我没看错,那个位置,就是装修时电死三人的房间。”
“你马上叫人送束花过去,七枝白菊,不要写姓名,就写送给房主,白菊下面,用人血浸泡,一寸为止。”
“还要人血浸泡?”石头哥吓的倒吸一口冷气。
“你——”李布衣又好气又好笑:“你剌破手指,用血抹一下就行了,那里真要浸泡。”
“是,是,我马上去办。”石头哥掉头就走。
“借那凶宅一用,必有杀气来地。”李布衣喃喃自语。
这是他的第三杀。
边上的梅越忍不了。
“李布衣,这世上,真的有鬼?”
“鬼?”李布衣微微一笑:“世上那有鬼?你心中有鬼,自然就会见到鬼,你心中无鬼,永远也见不到鬼。”
废话,就知道你要这么说。
梅越又变成冷冰冰的,你也就装神弄鬼,我就看你这七杀,能不能杀得了姜绅。
她现在对李布衣,即服又不服,倒是很想看他和姜绅一决胜负。
“我真没见过鬼,倒是那姜绅,我觉的,他可能见过鬼。”
我草,不带这么吓人的啊。
另三个大汉一听,大白天的,觉的一阵阴风吹过,个个头皮发麻。
李布衣这推算也没错,姜绅虽然没见过鬼,但见的纳兰不败,和鬼也没什么区别。
“怕什么,就算这世上真有鬼,我今天也要斩鬼”李布衣自信满满。
今天这七杀局,一生只能布一次,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会用。
七杀要用七煞,局局杀人,步步惊心,每一杀都是逆天而行,折损阳寿。
要不是为了报答全爷知遇之恩,李布衣也不会用到七杀局。
这局用完,不用姜绅杀他,他的寿命也没多少年了。
古往今来,学道的人数以万计,真正长生百岁的又有几个?
道法自然,自然为大,谁逆转天命,以道术杀人,必然是要折损天命。
李布衣一声长叹,我的心情,你们谁又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