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真的是司徒家的少爷俘获了他宝贝妹妹的心啊……
这司徒慕绝还挺有能耐的嘛……
年轻真好。
说得他好像很老一样,实际上,他才二十一啊。
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他该不该回去看看她呢?
哪怕是偷偷地在暗中看看,也好啊……
……
白薇雅躺在副驾驶座上眯着眼。
长长的睫毛打下两道剪影,略为凌乱的大波浪卷长发遮住了她大半张脸,街灯一盏一盏从她脸上扫过,司徒慕绝把外套盖在她身上,顺带把外套拉高,替她挡住外边扫来的车灯,以免她眼睛感到不适。
车子终于停靠在绝伦誓约的门前,司徒慕绝下车,副驾驶座的门自动打开后,他就小心翼翼地把白薇雅抱出来。
白薇雅感觉到自己被移动,不满地乱动着,作势要下地。
“你听话,别动,我们回到宿舍了。”
司徒慕绝耐着性子在她耳边嗫嚅。
“难受……”
她紧紧地皱着眉头,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哇啦一下就吐了自己和司徒慕绝一身。
“你——”
司徒慕绝内心是略为崩溃的。
加快了前进的步伐,抱着她回她房间。
刚离开POP STAR没多久,他就令白薇雅房间里的浴缸开始盛水,此刻浴缸里已经装好了四分之三的热水,他轻轻把白薇雅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下,反正又不是没有看过,再把她抱进浴缸里,才嫌恶地脱下被白薇雅吐脏了的外套,扔在一边。
手凑到水龙头前,水龙头自动出水,司徒慕绝洗了个手,就听到浴缸那头传来白薇雅喊救命的声音,回头一看,那小女生不停地扑腾着,看样子以为自己掉海里了。
他忙过去救驾。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帮白薇雅洗了个澡,司徒慕绝的忍耐力来到了边缘。
迟早被她给折磨得自焚而死!
只是帮她洗了个澡而已,他自己也被水溅湿了一身。
把她擦干净后,在她身上套了件浴袍,把她的头发慢慢吹干,他才上自己宿舍匆匆洗了个澡。
当司徒慕绝从自己的房间走回到白薇雅房间查看她的情况的时候,一走进去,就见到白薇雅可怜巴巴地坐在床沿,眼睛红红地看着他。
“慕绝,对不起……”
司徒慕绝身子一僵,转而佯装冰冷地边朝她走过去,边说:“你说对不起,是没有用的,与其在口头上跟我道歉,你更应该用实际行动来补偿我。”他忽然漾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那……你想要我怎么补偿?”白薇雅脸红红的,呆呆地问道。
他那种炽热的眼神,叫她的心跳加速得几近爆表。
而她迷离的目光,叫他的防线几近绷断。
“慕绝,你快说嘛……”
白薇雅将司徒慕绝用力往自己这边一扯,司徒慕绝没想到喝醉酒的她,力气忽然变得那么大,再加上这时候他没有料到她会这么做,就硬是被白薇雅拉得栽倒在她身旁的床榻上。
也不知她是有意识这么做呢,还是无意识,白薇雅趴到司徒慕绝身上,像只八爪鱼似的缠着他,各种摸贴蹭。
“嘶——”
司徒慕绝太阳穴突突突地跳动,忍耐着痛苦,稍稍用力推开白薇雅。
该死的!再这么下去,他就要被火烧死了!
方把她推到一旁,白薇雅又不死心地挪了回来,司徒慕绝阻止了她的靠近,她就低低地哭了:“你到底怎么样才肯原谅我嘛……百斩染软禁了夜姐姐,要我跟你分手,说只要你和她在一起了,才答应我还夜姐姐自由,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也不希望和你在一起后就得分开,可是……可是我不能让夜姐姐出事……我更不想伤害你……但是……但是我却还是为了保住夜姐姐去伤害了你,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呜呜呜呜……我伤害了我最不想伤害的人……”
她蜷缩着身子,双手捂住脸,泪水冲破指缝,从里头流出来,流湿她的手和脸,白薇雅哭成了个泪人。
司徒慕绝闻言,抓住她的双手,心疼地把她带到怀里,一点一点吻去她流出的泪滴。
她哭得越凶,他看得越加心痛。
白薇雅哭着哭着,借着酒劲,矜持全都见鬼去,她双手从司徒慕绝手里脱离,环上他的脖子,身子更加紧贴着他的身体,头一抬,就吻上了他的唇。
他双唇柔软、光润,似焦糖布丁,甜而不腻的那一种,品尝起来,味道极好。
她像个掌握技能的学生,模仿着他平日吻她的方式,学着与他接吻。
司徒慕绝好整以暇地任由她吻着她,搂着她肩膀的手不自觉移动到她的腰际,隔着一层浴袍,抚摸着她玲珑的身躯,很快,反被动为主动,成功夺取白薇雅的呼吸,吻到她缴械投降。
凝望着她水雾朦胧的迷离双目,他哑然失笑地问:“等你清醒点,再来道歉吧……”
“你说什么啊……”白薇雅不满地抱着他的脖子,又是像小猫咪似的在他颈间蹭了蹭。
少女独特的馨香萦绕在他鼻尖。
白薇变本加厉地往司徒慕绝身上胡乱地蹭。
“Beer,你别再动了……”司徒慕绝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压着嗓子,声音变得低沉而性感。
她调皮地往他喉结上一吻,他禁不住发出一声叹息。
“是不是我把我给你,才能证明我有多爱你,有多想恳求你的原谅?”她瞅着他,可怜巴巴地问道。
这可是她自己亲口说的啊!
“你这样……可是要被我吃掉的啊……”司徒慕绝陷入甜蜜的痛苦之中。
他明明不能……
可醉酒的她仿佛在无时无刻地向他发出邀请。
两难……
怎知白薇雅在他怀里嗫嚅:“吃掉就吃掉吧,只要你能原谅我……就好……”
“但愿你不会为你所说的这句话而后悔……”
白薇雅闻言,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眯眼轻笑,嘴唇被司徒慕绝无尽温暖的双唇给覆盖住,因为她的气息紊乱,嗅到他的气息都是或浓或淡的。
欢愉的开关一旦开启,就很难关上。
被褥凌乱,头发凌乱,就连呼吸都乱了节奏。
她如同一艘迷途的小帆船,在浪涛中游荡,终究游回到属于自己的港湾。
他的热情,他的狂野,他的迷乱,宛如重云,一点一点将她吞没。
两人所共同来到的,是另一个浪漫绝伦的世界,在那里,爱将绽放到极致……
……
饱尝了白薇雅味道的司徒慕绝,满足地喟叹。
他的手轻轻抚摸着白薇雅一头大波浪卷长发,那是一只很适合摆放在钢琴上弹奏的手,哪怕只是作为摆设,都有种精心雕刻的美,是一份白皙干净的艺术品。
浅浅的吻,仿若樱花树上飘落下来的花瓣,一个又一个点在白薇雅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尖、双唇。
怀中人已经沉沉地睡去,呼吸浅浅,胸脯起伏浅浅。
他拥着瘦弱的她,仿佛拥抱着全世界,就连空气中,都微微酝酿着浓烈的爱意。
一种重新获得挚爱的感觉。
就像一只点燃的火把,将两颗冰冷的心重燃,火苗越燃越旺,火光越发耀眼。 Wшw⊕TTKдN⊕Сo
有时候,冰封了太久的感情,就是缺一种催化剂。
在暗夜之下,司徒慕绝目光锐利的眼睛像一双明耀的宝石,注视着白薇雅,他的视线里只沉淀下了她。
一枚菱形的粉钻戒指不知从哪里变出来,司徒慕绝轻轻抬起白薇雅的手,把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宣誓他的所有权。
戒指上面雕刻着JY,仿佛与两人在追爱日糊里糊涂戴上的戒指相呼应。
鸳鸯湖里的戒指,他早就捡回来了,只是想等到一个适合的时机,也许是毕业的那个追爱日,重新把戒指给白薇雅,然后,如果可以,他想向她求婚……
嗯,这个想法美好得不像话……
……
床头的闹钟没有响,因为是周末,而且最后一场期末考试早已经结束了。
白薇雅的生物钟起了作用,在九点多的时候唤醒了她。
嘶,头好痛……
她难受地眨了眨眼,睡眼朦胧的。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放大的俊脸。
那丰神俊朗的五官,熟悉的线条,柔和的神情……
为什么司徒慕绝会躺在她隔壁?
而且,他们之间,贴得……那么亲密?
下意识地掀开覆盖在两人肩头的被子,低下头一瞧……
她、和、司、徒、慕、绝、什、么、都、没、穿!
请允许她做一个莫奈的呐喊表情。
白薇雅的双目渐渐睁得像铜铃那么大,双颊也唰地染上红蚩,羞赧炸了。
微微一动,全身就痛得要命,好像被汽车火车飞机轮船坦克全部给碾过似的。
低着头的白薇雅没有察觉到司徒慕绝已经醒过来,正饶有趣味地笑看着她,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焦急地一抬头,对上了一双含笑的明眸。
白薇雅咽了口唾沫,问:“司徒慕绝,我们两个……该不会……”
上帝啊,千万不要跟她所想的那样……
在白薇雅几近崩溃的时候,司徒慕绝的回答直接敲定了她的猜想,是没有偏差的。
“嗯,就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度过了浪漫的一夜……”他还说得有够风轻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