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这个不是重点啊!她要被看光了啦!
白薇雅赶紧冲司徒慕绝吼道:“你赶紧给我出去啊!”
羞赧激发了她的潜能似的,让她得以撑着洗手台站起来,不料脚下又是一滑,往后仰去,司徒慕绝反射性地上前扶住了她,一手托住她的腰,一手揽着她的肩,白薇雅双手搭上了他的后颈,两个人动作的默契,可谓是一气呵成、浑然天成、天衣无缝。
一秒……
五秒……
十秒……
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不要再保持这个姿势了好不好?
白薇雅想表达的是,她那二十一岁高龄的老腰不行了……
“那个……司徒慕绝……”
能不能扶她起来?
不要这么僵持着啊……
没等到司徒慕绝的回答,白薇雅就被他拦腰抱了起来。
司徒慕绝抱着白薇雅走出了浴室,轻轻把她放在了床上,又拿了一条干的浴巾盖到了她身上。
她抬眸看他,觉得奇怪:“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有钥匙。”
“什么,你为什么有我家的钥匙?”
“管理员给的。”
“What?”白薇雅瞪大双眼,“我要某某号的钥匙,你就这样跟她说的?然后管理员就把我家的备用钥匙给你?”
“大概可以这样理解。”
“为什么你说的是大概?”
“因为我告诉她,我女朋友住在这个但愿,然后她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也把钥匙给我了。”
“你——我——”白薇雅霎时七窍生烟,无话可说。
这也太坑了,万一她过了今晚,就不是完整的了,怎么办?
实际不是,司徒慕绝应泊兰家族的要求,前来成为白薇雅的保镖,早就得到了她的第一手资料,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分配这个任务,总而言之,他只需要负责完美地完成任务就对了。
“你放心,我昨天不是说了吗?我对你这种豆芽菜身材,没、有、兴、趣。”
司徒慕绝直接给白薇雅补了一刀。
“你、你给我……赶紧找个看不到我的地方去,不对,找一个我看不见你的地方去……”
说得像绕口令似的,舌头打结,好像怎么说都不对,白薇雅重新回到浴室中。
这一次,她刻意记住了刚才是哪个地方打滑的,小心翼翼,谨慎为上,以风一般的速度穿好衣服,走出浴室之后,就看到司徒慕绝背对着她站着。
他该不会今晚真的要赖在她家吧?
这样……该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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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你今晚真的要住下来吗?”
能不住吗?
“嗯……”
白薇雅这才注意到,门口还放着一只银色的行李箱。
这……装备都准备齐全了呀……
让她说什么好……
白薇雅妥协了。
“你要住就住吧……”
她快速进洗手间刷牙出来,把洗手间让给司徒慕绝,并且告诉他怎么使用里边的淋浴器之类的东西,最后困得不行,自顾自躺上了床边的长椅。
司徒慕绝洗漱完毕,从浴室出来之后,白薇雅已经睡下了,房间的灯也调暗了下来。
他见到床上贴着一张便利贴,上面写着:
“司徒慕绝,你个子高,你就睡床吧,我睡长椅没关系的,因为我有时候也会睡在长椅上,我先睡了,你不要叫醒我了。”
然后她真的睡着了。
司徒慕绝摸索着,把所有的灯都关上,躺上了床,整张床都是白薇雅的气息,就好像她躺在他身侧一样,让他不由地一震。
这种感觉……
他和她以前,到底有没有见过面?
怎么才见面两天,就有种相识了很多年的感觉,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相见恨晚吗?
白薇雅躺在长椅上,面向他这边睡着的,睡着了,长发披散着,有几缕调皮的发丝搭在她的脸颊上,她的双眉是颦蹙的,仿佛有什么心事挂在心头,双手轻握成拳。
难道说,她在长椅上睡得不好吗?
那,他要不要跟她换一个地方睡呢?
还是说,让她也到这张床上睡?
这张床非常大,足够睡下两个人。
这么想着,司徒慕绝就从床上下来,把白薇雅抱上了床,她的床是靠墙放置的,他就让她睡在靠墙的那一边,这样不会滚下床。
盖上被子,司徒慕绝稍不留意就碰到了白薇雅的手。
她的手冰凉冰凉的,她是不够暖吧?
躺在这里应该不会太冷了。
他不由自觉地捂住了她的手,捂热了才松开,看着她熟睡的模样,慢慢进入了梦乡……
嘀嘀嘀嘀——
床头柜上的闹钟响起。
白薇雅从被窝中探出手,摸索着摁停了那恼人的闹钟。
她摸到的是什么?
怎么那么“凹凸有致”、“略有起伏”……
再摸,闹钟到底放哪里了!
啪——
她的手被一只大手抓住了。
“下面可不能再摸了!”
白薇雅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之中的,是一张放大的似乎在隐忍着什么的俊脸。
司徒慕绝为什么会在她面前,而且她和他两个为什么靠得那么近?
而且她为什么会像一只八爪鱼似的抱着他?
“你为什么……会……”她低头看了看被子之下,确认两人的衣服是完整的,然后又继续问,“为什么我们两个会躺在一张床上?”
她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挣扎着从床上起来,被被子绊倒,控制不住,头往床下栽,司徒慕绝下意识去抓她,反倒被她给拉住了,两人双双掉下了床。
咚——
“嘶——”
白薇雅作为一个垫背的,痛得脸都纠结成一团了。
短短一天加一个早上,她摔了几次啊?
司徒慕绝是不是她的“摔”神啊?
令她觉得自己更悲催的是,司徒慕绝压在她身上,好重啊——
两个人的气息都仿佛混在了一块儿。
他修长的手,捧住她的后脑勺,她的双手,紧张地揪住他胸前的衣襟,两个人你不言,我不语,干干地看着对方看了一分钟。
意识到压住了她,司徒慕绝忙撑起身子,却没有即刻起身,而是继续看着白薇雅。
直到白薇雅发飙似的喊道:“司徒慕绝你快给我起来,我上班要迟到了!”
她别扭地推了推他,他起身,她抓起摆放在桌面上要更换的衣服,火速冲进了洗手间。
……
白薇雅终于拿到了池米的稿子,高兴得不得了,差点没在编辑部跳起来。
接下来的几日,她的工作也轻松了很多。
难道司徒慕绝的到来是个福音?
不然她怎么会就变得那么幸运呢?
司徒慕绝每天接送她上班下班,让她方便了很多,而且,下班回到家,她能吃上一顿香喷喷的饭菜,之后,歇息半个小时,司徒慕绝又会送她去补习社给学生补习。
她给学生补习的时候,他就捧着一本书,坐在补习社的大厅,补习社是玻璃墙壁,为的就是让人们看到补习社里头。
他仅仅在每个工作日的晚上,在补习社大厅的沙发上惬意地坐了那么两个小时,就给白薇雅所在的补习社招揽了无数顾客。
女学生看到补习社有一个这么帅的男生,每天晚上都坐在大厅,学习的动力什么的都来了,发誓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走,去补习!
家长妈妈们,看到司徒慕绝,脑子一热,就想着司徒慕绝从这补习社出来,已是国家栋梁,她们把自家孩子送进来,一定会更强。
走,去补习!
估计是补习社的人诓她们,说司徒慕绝是曾经在这里补习过的学生,白薇雅也不开口解释,就由着补习社的人说。
最后就是……白薇雅涨工资了哈哈哈哈……
司徒慕绝真的是招财猫啊!
终于熬到了周末,白薇雅累得一身骨架子都散了,周五晚上躺下床,周六就不想起床了,等她赖床赖到十点钟才起来的时候,司徒慕绝早就下楼买好了早餐,放在厨房的锅里保着温。
司徒慕绝坐在沙发上看电影,声音放得很小,小到几乎听不见。
“司徒慕绝,你看电影,放大声一点才有效果啊,这么小声怎么听得见呢?”
白薇雅刷着牙从浴室走出来,说话含含糊糊,帮司徒慕绝把声音调大了一点,又走回到浴室中,漱口。
司徒慕绝说:“早餐我下楼买好了,放在锅里保温,你现在要吃吗?”
白薇雅探出头说:“嗯,我洗完脸就吃。”
“那我帮你拿出来。”
“啊不用了……”
白薇雅来不及客气地叫住司徒慕绝,他就已经走进了厨房。
她用发箍把头发全部都撩起来,用水打湿脸,挤出黄豆大小的保湿洗面奶,在手中不停地揉搓,直到搓出丰富的泡沫,才把泡沫往脸上抹,刻意洗容易出油的T字部,她是混合性皮肤,尽管是在冬天,她的额头和鼻子还是喜欢出油。
哗啦哗啦。
用双手泼水,洗干净脸上的洗面奶,再用手轻轻拍干脸上的水分,再往脸部和颈部抹上一层薄薄的护肤霜,这才从浴室中出去。
饭桌上放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豆浆,旁边的碟子上放着一根油条。
白薇雅坐下,轻轻摸了一下盛豆浆的碗,有点烫,她就凑近碗的边缘,啜了一口豆浆,甜甜的,咬一口油条,脆脆的。
司徒慕绝去哪一间早餐店买的早餐啊?那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