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如此这般,还情有可原,但白洁这样,就显得有些夸张了吧,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敏感的李萱萱,顿时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死死地盯着白洁,好生打量起来。
这个白洁与张大胆原本就很是藽密,现在还如此关心他的私事,他们两人之间,肯定已经有了jian情!
白洁与李萱萱原本就有些不对付,此时见她突然如此仇视自己,也不觉得有什么,竟是宽慰起穆菲烟来了。
“小菲!既然这样,他也不是有意的,你就原谅他好了!”白洁抚着穆菲烟的胳膊,好生劝道。
江云见状,也对穆菲烟劝道:“小菲,要不是人家发现了你的病,你以后指不定还得出什么事儿呢,你怎么好责怪人家!”
两人的劝解,让穆菲烟更是恼火,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帮着张大胆说话呢?
“行了!是我小心眼儿,你们都大度行了吧!”穆菲烟撇开白洁,冷冰冰地说道。
白洁见她如此倔强,不免有些尴尬,笑了下说道:“那行!我就不说了!”
江云皱眉责难道:“小菲!人家白洁也是一番好意,你怎么不知好歹呢?快给人家道歉!”
穆菲烟自幼便认识白洁,虽然由于年龄的原因,两人并不经常在一起玩儿,但在她心中,依旧将白洁视作姐姐。
如今自己的无意之举,伤害到了对方,心中也不免有些内疚,喃喃道:“白姐姐,真是对不起,我一时气糊涂了,你不要见怪才好!”
白洁正要搭话,却听穆壮飞笑道:“怎么了?你这臭丫头,又怎么惹到你白姐姐了?”
江云唯恐女儿再尴尬,连忙不耐烦地说道:“女孩儿家的事情,你跟着瞎参合什么?”
“我……行!我不说了,行了吧?你快把银针找过来,让大胆帮小菲扎针吧!”穆壮飞不愿纠缠下去,连忙转移话题。
穆菲烟闻言,抬头瞥了眼张大胆,无奈地对江云说道:“妈,你去拿银针吧!”
见她并未因噎废食,江云心中悬着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了,她要是不让张大胆给治病,将来还指不定闹出什么丑事呢!
“行!我这就上楼去拿,你们稍等一会儿!”江云笑着应了声,连忙往楼上跑去了。
张大胆虽然无意探听客厅里的动静,但他耳力惊人,方才已经在餐厅里,听到了几人的谈话,故而不免有些尴尬。
“大胆,你坐呀!愣着干什么?”穆壮飞坐下后,见张大胆却木呆呆地站着,不免客套道。
李萱萱见状,连忙起身,一把抱住张大胆的胳膊,把他拉到自己的旁边坐下。
“张大胆,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晚?害的我等了你好久呢!”李萱萱偎在张大胆的手臂上,嗲嗲地笑道。
言罢,还甚是嚣张地冲白洁瞪了一眼,她此时已经将白洁视作了敌人,自然要宣誓下主/权。
可穆壮飞终究是个保守的人,见她与张大胆如此qin密,不免有些担忧,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张大胆虽然对穆家也算有恩,但他绝对不是那种挟恩图报的人,更不妄图攀龙附凤。
因而觉察到穆壮飞的不悦,他连忙挣脱李萱萱,再次起身,回到了之前的单座沙发上。
“张大胆,你……”李萱萱见他这般,觉得在白洁面前出了丑,不觉怒道。
可她还未发作,穆壮飞便训斥道:“萱萱!够了!安静会儿,大胆还得给小菲治病呢!”
李萱萱闻言,不觉转眼看了下表姐穆菲烟,收敛了气愤,无奈地叹了声。
刚刚走下楼的江云,见她一小孩子唉声叹气,笑道:“萱萱,你可别学你二舅,整天唉声叹气的,容易长皱纹!”
“长皱纹?那可不行!我还年轻着呢!”李萱萱随口应了声,众人不免忍俊不禁。
江云走至张大胆的身边,将装有银针的锦盒递给他,客气地说道:“大胆,真是麻烦你了!”
张大胆结果锦盒,点了下头,便起身来,准备帮穆菲烟施诊,这是他方才注意到,白洁正默默地注视着自己。
“咳!那个……白洁,你先让一让……”张大胆有些怯懦地说道,他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
白洁闻言,随口应了声,连忙起身挪到一边,目光却仍在张大胆身上打转。
作为过来人的江云,一眼便看出了白洁对张大胆的情愫,心中却是有些惊讶。
这张大胆虽说有着超凡的医术,青云直上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可白家那位老爷子,会同意吗?
而且这白洁,不是已经被许给钱家的小子了吗?白家还能为了张大胆悔婚不成?
她正思忖间,张大胆已经在给穆菲烟施诊了,这穆菲烟虽然对张大胆有些抵触,却也不敢乱动,老老实实地仍凭他摆弄。
白洁虽然已经目睹过张大胆施诊,但见穆菲烟满头皆是银针,还是不免有些惊愕。
怎么扎了这么多的针?张大胆不会是在公报私仇,故意整蛊穆菲烟吧?
客厅里的众人,见张大胆施诊,唯恐打扰到他,也不敢说话,只是沉默地注视着他。
过了十多分钟,张大胆便又开始取针,站在一旁的江云见状,不免对穆壮飞低声道:“今天怎么这么快呀?”
“你是医生,还是大胆是医生?咱们这些外行,就不要咸吃萝卜淡操心了!”穆壮飞应道。
已经拔完针的张大胆,听到两人的对话,笑道:“上次扎针后,她的经脉已经变得活跃了,这次就不用扎太久了!”
言罢,便又转身来,对穆壮飞言道:“您是今天扎针,还是明天回来之后再扎?”
穆壮飞夫妇闻言,不免有些尴尬,江云连忙对穆菲烟等人说道:“你们……你们先上楼去休息吧!”
白洁并不知穆壮飞的隐疾,见张大胆要给他治病,刚准备关心穆壮飞,却被穆菲烟拉扯着往楼上冲了去。
她不明白江云为何要赶众人上楼,更不明白穆菲烟为何不关心他父亲的病,疑惑道:“小菲,这是怎么了?”
“哎呀!你别乱问了,快跟我上楼去!”穆菲烟拉扯着她,边走边说道。
待三人消失在楼梯转角,穆壮飞方才有些不满地说道:“江云!你这是干嘛!非得在孩子们面前提这事儿?”
江云如此这般,也只是爱夫心切而已,却是在无意之中,伤到了他的自尊。
“我……我错了!以后说话一定注意!现在你赶紧让大胆帮你扎几针再说!”江云安抚道。
无论出身大官巨贾,还是贫民布衣,无论身家亿万,还是一贫如洗,人都是有需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