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白洁一时意气用事,真的去石头镇凑热闹,周勇也劝阻道:“白洁,大胆没有骗你,石头镇真的在闹鬼!”
在白洁眼中,周勇可是跟张大胆穿一条裤子的,他肯定是要帮着张大胆欺骗自己,自然也将他的话,当做了耳旁风。
白洁恼火道:“你们别吓唬人了行吗?我就是要到石头镇去看鬼,怎么了?”
正在开车的司机,也听兄弟们说起过石头镇闹鬼的事情,如今又有张大胆与周勇佐证,更是对此深信不疑。
出于好心,司机师傅也跟着劝道:“姑娘,他们俩还真的不是在骗你!”
“石头镇闹鬼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最近这些日子,你还是不要去石头镇为好!”
周勇的话固然不可信,但这司机师傅与张大胆非亲非故,更没什么交情,却不至于帮张大胆撒谎吧?
“师傅您听谁说的?不会是看他俩拿我打趣,您也跟着起哄吧?”白洁蹙眉问道。
司机师傅只是出于好心提醒而已,却不想白洁并不领情,便自叹道:“得嘞!算我胡说的,您要不信就算了!”
他这含糊其辞的话,反倒是引起了白洁的怀疑,难道石头镇真的闹鬼了?这世上竟然真的有鬼怪?
张大胆见她面露惶恐与疑惑,还以为她要打退堂鼓了,便给了她个台阶,说道:
“这两天镇上人心惶惶、不得安宁,有不少的人都离开石头镇,串亲戚去了呢!”
他这话原本是为了,让白洁了解失态的严重性,继而找个借口反悔,留在县城。
但白洁听了张大胆的话,虽然觉得可怖、惊恐,却又有些紧张、刺激,反而让她想去一探究竟了。
“不就是些鬼嘛!我又没做过亏心事,有什么好害怕的?”白洁辩驳道。
坐在副驾驶的周勇,听到白洁的豪迈之语,却是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自己被吓得屁滚尿流的东西,白洁区区一女流之辈,却是毫不畏惧,自己难道还不如个女人?
张大胆见她执意要跟过去,不禁扶额叹息,想要再劝,却是来不及了,汽车站已经到了。
三人下了出租车,买了三张去往石头镇的汽车票,坐上了空荡荡的客车。
偌大的客车里,除了他们跟司机师傅之外,也只有两名老头儿,和一位老太太。
坐在离白洁不远处的老太太,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问道:“姑娘,你也是到石头镇去?”
正心心念念的白洁,并未听清老人的话,起身坐到她的身边,问道:“老奶奶,您刚才说什么?”
老太太跟她说话,只是因为无聊而已,可白洁的热情,却是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姑娘,我是问你也要到石头镇去?你还是中途下车吧,石头镇最近可是不太平呢!”老太太好心提醒道。
白洁见她好言相劝,心中很是感动,但她一旦下了决定的事情,便不会轻易地改变。
“老奶奶,我知道石头镇最近在闹鬼,不过我不怕!”白洁没心没肺地笑道,似乎真的不在意这些事情。
老太太见她大大咧咧、毫不在乎,悲凉地叹了声,言道:“姑娘,你年纪还小,可能不信这些!”
“但石头镇上的那些怨灵,却是非同小可,凶煞的很,你要是没事儿的话,还是不要去石头镇了。”
老太太这言之凿凿的话,让一旁的张大胆起了疑心,听她这口吻,似乎与那些东西照过面?
张大胆起身,缓步走过去,坐在老太太前面的位置上,扭过头,客气地问道:“老奶奶,您是遇到过那些东西吗?”
老太太狐疑地扫了他一眼,问道:“小伙子,你是……”
未等张大胆应声,白洁却插话道:“老奶奶,他是我朋友,没什么恶意的!”
“额!小伙子,你也是到石头镇去?”老太太笑着点了下头,冲张大胆问道。
张大胆点头笑了下,重复刚才的问题,问道:“您以前是遇到过那些怨灵吗?听您的语气,好像对它们很是了解一样。”
老太太听到他的问题,眼神顿时黯淡了下来,面色悲伤而又有些惊恐,仿佛在回忆极其痛苦,极其可怕的事情。
她这悲伤凄怆的神情,让张大胆也跟着有些失落、懊悔,自己似乎问了什么不该问的!
“老奶奶,您要是有什么顾忌的话,就算了,当我没问。”张大胆连忙紧接道。
老太太悲凉地叹了声,言道:“有什么好顾忌的?我确实知道些事情。”
“那还是在十九年前,我家老头子在屠宰场工作,有一天去找厂长的时候,不小心进入了一间密室。”
密室?张大胆闻言,顿时有些懵懵的,老太太,您不会是在讲故事吧?但出于对人的尊敬,张大胆与白洁,都没有打断她。
只见老太太,眼睛朝右斜视着,瞳孔微微放大,言道:“他在那间密室里,看到了好多的玩具,还有一些娃娃的塑像。”
“由于密室是在厂长的办公室,里面又阴森恐怖,他也没敢细看,便连忙走了出来。”
“谁知,过了没几天,屠宰场里面,便发生了好些诡异的事情,先是有人在杀猪的时候失了手,捅到了自己的胳膊,后来又有人被待宰的牛给啃了!”
“……”
她这番话,说的白洁花容失色,却是让张大胆陷入了深思,‘密室’、‘玩具’、‘娃娃塑像’这一切的一切,都指向同一点。
那就是,石头镇的鬼孩子,果真是被人圈养的,而且圈养它们的,就是当初的屠宰厂厂长。
老人讲完了厂里发生的诡异之事,便停顿了下来,面色更加悲戚,双眼甚至有些朦胧了。
张大胆虽然觉得,触及到老人家的伤心事,似乎有些不妥当,但为了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却又不得不做一回恶人了。
“后来呢?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张大胆踌躇了片刻,终究还是逼问道。
老人抬头扫了他一眼,见他神情很是急迫,却是疑惑了,这年轻人为什么如此关心当年的事情?
“小伙子,你……你是什么人呀?打听这些干什么?”老太太觉得他很是奇怪,不禁问道。
张大胆怔了下,叹道:“我父亲当年也在屠宰场里工作,而且,还被那些东西给打伤了。”
老太太闻言,不禁目瞪口呆,楞了好半天,竟然叹声道:“你父亲的命还真是好呀!”
张大胆心中,顿时掀起波澜,什……什么?命好?我父亲被那些东西给打伤了,还算命好?老太太,您这话过分了吧?
老太太见他脸色难堪,生怕他误会自己,连忙紧接着说道:“我家老头子,可是被那些东西给害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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