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远。”萧浩南一愣,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表,现在是七点钟自己是九点上班。
“其实不远。”阿勋接着说道。
“那为什么?”萧浩南觉着这路上的汽车越来越多起来。
阿勋好似很不耐烦一般,指了指入城的车队道:“因为人太多车太多,一个小时挪五十米也是正常的。”
萧浩南看着身边越来越拥挤的车道,道:“那到地铁站,你把我们放下,我们自己坐地铁上班。”
“也只有这样了。”阿勋瞧着自己被慢慢的卡死在车队里,只得点了点。
“飞机头。”郝牧瞧着很是嘈杂的车流,浑身不自在。
“是少爷。”阿勋很快就找到一个突破口,快速的朝着地铁站的方向改道而去。
“下午用直升飞机来接我们吧。”郝牧想了想说道。
“是的,少爷。”阿勋一听好似打了鸡血一般很是兴奋。
“直升飞机?玩具还是模型?”萧浩南却低声在嘴里嘀咕道。
地铁站很快就到了,郝牧下了车很是认真的很阿勋挥了挥手:“飞机头再见!”
“少爷再见。”阿勋笑着看着俩个人离开,进站。
一踏进地铁里,便听见有人在议论起了郝牧的打扮,年轻一点的女孩子们,偷偷的交头接耳道:“好可爱。”
“一个大男孩儿居然穿成这样上街,脑子有问题吧?”然而晨练回家的大婶们,却不这么认为。
郝牧的耳朵很尖,嘴里低声自言自语的嘀咕着,声音却不小:“你脑子才有问题啦!我是精神有问题,不是神经有问题,也不是脑子有问题。”
“我就说穿成这样,一定有问题。”那大婶好似证实了一个观点一般,很是高兴的对自己身边的同伴说道。
郝牧一听更是气愤的对着那个大婶直瞪眼,语气也开始暴躁起来:“别以为你肉质干瘪,肉色桔黄我就不敢咬你!你以为你是甲肝病人,我就不敢咬你!”
萧浩南急忙一把拉住了准备冲上去的郝牧。
那个大婶见着郝牧突然像是恶鬼一般,要朝着自己冲过来,见着有人拉住郝牧。语气也不好起来:“哎,你这小孩子怎么张口闭口的就是咬人啊?你是狗啊!没教养。”
郝牧气的双眼充血,用力的拉拽着就要朝着那大婶扑过去。
萧浩南用力的拉拽着郝牧,低声在郝牧耳边说道:“别说了,郝牧。我们去前面坐。”
郝牧气的大吼大叫着:“萧浩南,我为什么不说啊,她语言攻击我!而且,我又不是脑子有问题,我智商460的!”
萧浩南一愣,显然关注点不在俩人的对话中:“谁给你测的智商?咳咳咳,郝牧啊,人家只是说说,又不会真的攻击你。”
那大婶见着有人教训郝牧,自然以为自己占了上风,语气也是一副过来人的摸样:“我说小伙子,你好好管管你的朋友啊,别让他满口的胡话。”
萧浩南觉着手下的郝牧,好似又要开始犯病,急忙一把将郝牧环保在了自己怀中道:“大妈,你别和他计较,他确实是病人,您别...”
那大婶显然是闲的有些碎嘴了:“你这大哥不管好自己的弟弟,一点家教都没有。还大妈啦?我可没你这么大的儿子。”
突然一个女声打那大婶的背后传出,语气似乎很是愤愤不平:“大妈您这就不对了啊,虽然郝牧是穿着有些问题,但是您不能单单凭着这样,就议论别人的脑子有问题。”
那大婶回头就见着一个穿着时髦,有些暴露的女人站在自己身后,语气自然不好:“你这个小姑娘,我没和你说话,你说什么话,关你什么事儿啊!”
“好了,我们去前面。”萧浩南用尽了群里将郝牧抱住,看着面前帮腔的女人道:“李医生,你也坐这班车啊。”
李医生点了点头,绑着萧浩南就朝着前面的车厢走了过去。不再搭理那大婶。
终于两人身边都太平了下来,李医生今天是一点儿妆都没画,直接站直萧浩南的身边微笑道:“萧医生,郝牧据说由您全权照顾了啊。”
“是有这么一回事儿。”萧浩南不否认的点了点头,想着昨晚自己签的合同。
李医生不由的凑到萧浩南的身边,悄声嚼舌道:“我可听说,郝家可有钱了,一次性拨了三十万到疗养院的账户上,说是拿给郝牧赔偿用。”
“三十万?这么多。”萧浩南一愣看了看被自己拉在手中的郝牧,没想到郝牧的家人不出现还罢了,一出现就是往郝牧的身上砸钱啊!
李医生点了点头,不由的朝着郝牧的身上多看了几眼道:“确实挺多了,都能买一条人命了。”
“可是郝牧是病人,应该不用赔偿这么多钱吧。”萧浩南还是觉着这事儿发生的是不是太出乎寻常了,毕竟再有钱的人家,也不会无缘无故的给医院备下一笔专职的赔偿费用吧!
郝牧听见李医生的话,立马就开始暴动起来,萧浩南急忙站起身再次将郝牧圈在了自己怀里道:“郝牧,郝牧,你干嘛啦?”
郝牧挣扎着双眼通红的喊道:“我要杀了刚刚那个大妈。”
“恩!”李医生没想到到了外面,郝牧还是如此的胡闹,果然疯子是不可以用常人的标准来衡量的。
萧浩南厉声呵斥道:“你给我消停下来。”
“唔.....”郝牧立马萎缩了下来,蹲在车厢上,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摸样。
“等会儿到站我们就下车,我给你买衣服去。”萧浩南深深的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我也去吧,萧医生。”李医生觉着郝牧跟着萧浩南就是一个定时炸弹,不由的担心起自己的心上人来。
萧浩南转身看了眼李医生道:“李医生,就不用麻烦了,看你的摸样还没吃早饭吧,脸色这么白。”
李医生一愣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您看出来了。”
萧浩南点了点头,心说一副营养不良还贫血的摸样,谁看谁不知道啊,更可况自己可是有证的:“你回疗养院吃早饭,我带着郝牧一会儿就回去。”
“好。”李医生脸颊微红点了点头,心头是甜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