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革委父子所在屋子的窗户前栽着一株名贵的铁树,铁树蓬蓬勃勃地生长着,把段青云遮了个严严实实。
段青云细听父子俩人的谈话,时而一阵恶心,时而又兴奋快乐。
只听刁革委道:“儿子啊,你爹我活了五十多年,好歹也混了个灵贤镇的镇长,也算对得起祖上了,而你呢,你不一样,你要把咱们家更加发扬光大。这根虎鞭,是咱爷俩冒着生命危险才取来的,咱得让它发挥一些作用才行。”
只听刁壮志道:“爹,我觉得咱们家应该与人为善才对,就拿那头猛虎来说,我觉得那老虎真是可怜,它没有了虎鞭,只有死路一条。”
刁革委笑道:“如果你能当上副局长,我就是把灵寿山里所有老虎的虎鞭全部割下来也值得!人家林局长不稀罕钱,就稀罕女人,可是呢,林局长那个尿尿的那家伙事儿实在是不争气,夜里跟女人搅到一块儿,不到一分钟就完事儿了,你说烦恼不烦恼?所以呀,咱们把这根虎鞭送给林局长,让林局长大补一下,你说说,林局长会不高兴?”
刁壮志听着父亲的话,没有吱声。
刁革委继续道:“我想好了,咱们用五瓶最高档的五粮液把这根虎鞭泡起来,名字就叫‘五粮虎鞭壮阳液’,我已把虎鞭放到冰箱里了,你现在就去拿酒泡上,明儿个一早,咱们就进城去找林局长。”
刁壮志“诶”了一声,刁革委站起身来走出了房间,沿着曲曲折折的院中小径到老伴屋里睡觉去也。屋子里只留下刁壮志一个人。
按理说,刁壮志与段青云是十六岁之前的玩伴,那时候,他老子刁革委还只是个土民百姓,所以,刁壮志那时与段青云处得关系还算不错。随着刁革委当了灵贤镇的镇长以后,刁壮志就变了,就得很刁,很牛气,这一点,他段青云是最看不惯的,他妈的,你牛个**,有本事咱比比谁尿得高!俩人的关系越来越僵,越来越远。
不过,段青云与刁壮志在拳击队里的相处还算不错,刁壮志给了段青云不少的钱,段青云也就不客气地笑纳了。现在,段青云下了决定:只要一有机会,俺老段一定把刁氏父子一顿好整!
隔着窗户,段青云看得明白,在刁壮志的右手处,正好摆放着一台冰箱。恰巧刁壮志此时一伸手拉开了冰箱,拿出了一个塑料袋,塑料袋里,装着一根紫红色的犹如胡萝卜般的东西,段青云一眼便认出那是虎鞭!心道,只要刁壮志离开这间屋子半分钟,我老段就能手到擒来!
然而,刁壮志始终站在冰箱前,细细地端详着手里的虎鞭,看样子一点都不着急,他不住地抚摸着雄壮的虎鞭,偶尔伸出手放到自己的裤裆部位不住了摸来摸去,似乎在比较着虎鞭与自己的**究竟有多大的差异,他的眼睛里,闪动着艳羡,偶尔又有一丝失落与悲观。而窗外的段青云却是越来越急。看看天色,即将大亮。如果天亮前取不到这根虎鞭,刁氏父子会把这虎鞭带到城里送给林局长,事情就很难办了。
看着刁壮志不住地抚摸着虎鞭,偶尔也用鼻子嗅一下虎鞭的味道,似乎在吸取虎鞭里的浓重的阳气,段青云便生出一丝鄙视。
终于,在刁壮志盯着虎鞭又是端详、又是抚摸、又是对比了足足有三十分钟时间后,重新用黑塑料袋把虎鞭包起来,放回了冰箱里。接着,起身离开了屋子,到隔壁屋子去了。段青云鼻子很尖,当刁壮志拉开隔壁屋子的门,便闻到一股扑鼻的酒气,刁壮志一定是拿酒去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随着刁壮志拧亮隔壁屋里的灯,段青云抓住这难得的机会,果断出击,猫一般窜入了屋中,悄无声息拉开冰箱,很利索地把那根虎鞭握在手里,接着,迅速撤退,沿着原路,爬到了门楼上,再一看,刁革委家的“胜虎”依旧醉倒在地,段青云来不及多想,从狗嘴里取出那半块没有咀嚼完的猪脚,装入衣袋里,免得被刁革委发现后一查到底。然而,段青云刚要沿着那株大柳树溜下去,猛然间停住了,回头看着那条醉倒在地的名贵狗,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蹭”的一声,从腰间拔出那把锋利的手术刀来,蹲在“胜虎”身边,暗暗叫道,你这条仗势欺人的狗,老子今儿个阉了你!手起刀落,只一刀,那条粗壮的、毛绒绒的狗鞭便被段青云活生生切了下来。段青云还不解恨,再来一刀,从狗肚子部位划开一条口子,取出了狗的肾脏,一并装在装着虎鞭的黑塑料袋里……
灵贤镇那条贯穿东西的狭长的青古板路上,没有一个人影,段青云行走如风,他的脸上挂着胜利者的微笑,迅速回到了家中,反手将两扇薄木板门紧紧的关闭,继续用几个板凳把门顶上,这才进入屋中,把屋门也紧紧地插上,并用板凳顶上,还不放心,他唯恐刁革委家的人发现他的行踪追了过来,遂用几条棉被把门窗掩上了,外人站在门外,看不到屋里的一丝灯光。
段青云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着那头老虎此刻正倚在“五老婆”的怀里像只小狗,段青云乐了,心中暗暗发笑,老刁啊老刁,我看你那“五粮虎鞭壮阳液”肯定不会配制成功了罢?哈哈,你一定不会想到吧,你那条“胜虎”现在变成了一条“死虎”,你千辛万苦得来的虎鞭现在又物归原主了,哈哈,而你家“胜虎”的那条狗鞭现在何处,你一定不会想到吧?段青云越想越开心,越想越觉得痛快。
“五老婆”冷秀云见段青云兴奋异常,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那头老虎似乎闻到了段青云手上那个黑塑料袋里的虎鞭散发出来的味道,这可是它自己身上的味道,它如何不敏锐地觉察到呢?遂站起身来到了段青云身边,鼻子不住地在段青云手上的黑塑料袋里嗅来嗅去,同时,也伸出长长的虎舌在段青云的手上tian来tian去,虎目里似乎闪动着感激之光。
段青云抚摸着老虎的脑袋,笑道:“虎大哥,你放心,我今晚一定让你恢复虎威!”
老虎似乎能够听得懂段青云言语,一条虎尾巴兴奋地摇了起来,一对虎目顿时炯炯有神,放射着欣喜的光彩。
段青云从一边取过那本《接鞭秘术》,花了几分钟时间看了一遍,然后正式开始了对老虎实施“接鞭手术”。
“五老婆”冷秀云看着段青云从那只黑塑料袋里取出的紫红色的、壮硕的、象征着兽类野性的虎鞭,不知什么原因,一张俏脸突然间涨红了,犹如桃花一般,不知不觉低下了头。
段青云何许人也,自然知道“五老婆”此时的心理,脸上堆起一丝坏坏的笑来,道:“老婆呀,你在想什么?”
“五老婆”只是低着头,并不说话,偶尔用眼睛的余光瞥一眼段青云。
段青云心道,好一个黄花大闺女啊,如果王金牛那小子平安无事,这头老虎又不来,那么,今晚应该是多么美妙的一个晚上啊……
不知不觉间,段青云已经想入非非,一双色眯眯的眼停留在“五老婆”身体的某个关键部位上。
若不是身边那头老虎发出一声粗重的呼吸,段青云的陶醉还会延续更长的时间。
来不及多想,段青云按照《接鞭秘术》上的记载,一个步骤一个步骤地为老虎实施手术。他从身边的一个药箱里取出几味书中列出的草药,放到药罐里捣碎,然后用虎血搅拌均匀,一种奇异的药水配制而成,手术正式开始。不过,段青云只是按照书中的步骤行事,在具体的细节上,却并不依照书上记载的方法。他先用刀子划破老虎的肚皮,把老虎的肾脏取出,接着,把刁革委家“胜虎”的肾脏放到了刚才为老虎取木蒺藜时流出的大量虎血里浸泡一下,接着便“装”在了老虎的体内,接下来……
老虎似乎在忍受着前所未有的疼痛,虎目紧紧地闭着,强壮的虎躯不时地颤抖着,也就几分钟的功夫,老虎的浑身上下已是汗水如雨下。
段青云不禁暗暗佩服起这头猛虎来,这猛虎在没有任何麻醉药物的情况下,心甘情愿接受俺老段的折磨,真是意志坚强,就凭这一点,比人类强多了!
然而,段青云依然担心老虎受不了剧痛,乘机大张虎口,反咬他一口,到时候,他便一命呜呼也。因此。段青云每进行一道程序,都要停下来,轻轻抚摸一下老虎的脑袋:“虎大哥啊,你可千万要忍住疼啊,现在经受一些疼痛,是为了将来的‘性福’,你明白么?你可是兽中之王啊,如果没有了‘性福’,那还叫‘王’么……”
老虎似乎懂得段青云的话,尽管剧痛钻心,撕心裂肺,痛彻全身,依然紧紧闭着虎目,紧咬着虎牙,一条虎尾不知不觉竖了起来,像是一支拐杖般直直地立着,连续不断地颤抖着。可以想见,老虎此时是多么的疼痛。
当“五老婆”羞答答案地从黑塑料袋里取出那根紫红色的虎鞭,交到段青云手上时,段青云看到,“五老婆”的手是颤抖着的,她的脸更加的羞红如艳丽的桃花,禁不住心中大乐,好一个纯情的姑娘啊,她今儿个第一次见老虎的**是这般模样,若是那天见到男人的**呢?她会是什么反映呢?
然而,段青云并没有接过“五老婆”递过来的虎鞭,而是拿出了刁革委家“胜虎”的狗鞭来,把狗鞭在盛满虎血的盆里浸泡一下后,又用提前配制好的奇异药水里涂抹了一会儿,于是……
这是一头意志坚强的老虎!当段青云给老虎做完手术时,一边擦拭着满头的汗水,一边赞叹着,整个手术过程,除了粗重的呼吸之外,老虎愣是没吭一声!这样的老虎,真是天下罕见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