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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白当时盯着墙上的古怪图案喃喃道:“这不是那个地图么?”
“地图?什么地图?”谢虎见刘白似乎对墙上的怪图相当熟悉的样子,不禁问了起来。
刘白对好友也没什么可以隐瞒的,立刻大大方方地告知谢虎,这个地图,以及自己村子的往事。
“我们村子比较隐秘,一般人就算拿着图,也很难找到的。”刘白得意地告知谢虎,“有机会带你回我们村子看看,你不是对草木什么的感兴趣么,我们村子附近的林中,有许多外面难得一见的花花草草。”
“那好极了!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谢虎显得兴奋起来,击掌道。
于是,谢虎抽空向学校请了两个星期的假期,只道是要外出收集一些植物标本,便和刘白一起上了路。
谢虎跟着刘白到了村中以后,大约住了半个多月,好客的村民们很快和性格开朗的谢虎熟稔了起来,常常围着谢虎问东问西,打听一些外界的事情。当时,则洛正是一名刚成年不久的小伙,对一切新鲜事物都充满了好奇心,谢虎的到来,使得二人很快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在一个微凉的深夜,谢虎和则洛、刘白等几个青年,在篝火前坐着,海阔天空地聊着。谢虎忽然感叹起来,这个村落远离世俗纷扰,真想在这里度完余生。这样的话,从一个青年的口中说出,更平添了几分沧桑之感。
随后,谢虎正色对众人说了一番话,大意就是,村民们如此好客固然是好事,但是,村中关于蛊术的秘密,如果被外界不怀好意地人们得知了,免不了将要觊觎一番,之后还会惹出什么麻烦来,众人以后还是要凡事多加小心,谨慎一些为好。
刘白哈哈大笑,嘲笑谢虎虽然身为一个外人,但还是这么多虑,比他们村中人自己还要忧心。
则洛也嘻嘻笑着说,村民们都会蛊术,要是有什么不怀好意的人,一些防范的手段还是有的。
“比如只要进了我们村子的人,都会被下了‘鱼蛊’,一旦外人心怀不轨,我们便可以让他受到一些惩罚!”则洛正色说。
“鱼蛊?”谢虎愣了一愣。
“对,就是……”则洛欲言又止,随后看向了刘白。
刘白轻轻拍了拍谢虎的肩头,自己却低了头:“你刚进村的时候,就被下了蛊……对不起,这是我们村子里的老规矩,防止外人叛变、或者危害到村子……阿虎,你要怪就怪我吧?”
谢虎却微微一笑,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下了就下了吧,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歪,我相信你们不会平白无故害我的,对吗?”
面对谢虎的宽容和理解,众人感激地相视一笑。
谢虎在村中逗留的日子随即到了尾声,于是,谢虎和刘白便告别了村民们,回到了娜姑镇。
则洛的往事讲述到这里,我心中一紧,不由自主地和李旭、蒋保民对视了一眼,只见二人苦笑着看了看自己的茶杯,微微摇头。
我呼了一口气,看着面前的清茶,又抬头看着则洛,则洛双眼一眯,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
于是,我便知道了,我们三人进了这个村中,也被按照村中的“老规矩”,被下了蛊——所下的“蛊”,自然就在我们三人面前奇香无比的清茶之中。
这就是则洛和老村长对我们言无不尽的原因了——其实,我们的生死早就操纵在他们的手中,所以,则洛才会毫无保留地告知我们一切的往事!
蒋保民拿着茶杯的手已经微微发抖了,我看得出来,他一边在听则洛讲述,一边心神极其不宁。李旭则镇定无比,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而我,虽然心里也有点发憷,但是,我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让我有机会成为一张出奇制胜的王牌——我的特异体质、不可思议的出身,让我对降头术等巫术完全免疫,虽然不知道蛊术的原理如何,是否也无法对我造成影响呢?…,
“谢虎他们离去后,发生了一件让我很痛心的事情。”则洛的脸色越来越阴沉,“谢虎在我们村子里的时候,很受年轻人们的欢迎,当时,我和我的未婚妻也在其中。而当谢虎离开后,我的未婚妻美花,竟然提出要离开村子去找谢虎,也许她是爱上他了!”
则洛阴沉的面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对他的伤害似乎还历历在目。
则洛一说到这里,我便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
像谢虎这样一个来自于外界,博学健谈的年轻人,总是许多女子心目中的男人,特别是对这些长久封闭在深山中的山村少女来说,更是散发着一种难以抵挡的魅力。在那样的情形下,美花如果说爱上谢虎,我也不会觉得是什么不正常的事。但是,接下来发生了……
我顿时毛骨悚然起来,厉声道:“你……你杀了美花?然后又杀了谢虎!因为你觉得美花爱上谢虎,是对你的背叛,是么?”
则洛也大声道:“不!我绝不是那样的人!相反,我送美花离开了村子!”
在爱与恨纠缠之间的则洛,内心十分的纠结,他固执地认为美花的出走都是谢虎的错,所以,他决定瞒着父亲和长辈们,发动蛊术,让谢虎死亡!
他认为只要谢虎死了,美花就会安心地回到村子里,再和他厮守下去——年轻人一厢情愿的想法,总是非常之简单,往往把事情都理想化了。
被下了鱼蛊的人,体内会生出一条鲤鱼出来,最后随着鲤鱼的不断长大,而在长期的痛苦折磨中致死。
在谢虎走后的一个月,则洛挣扎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念动了咒语……
“后来……美花回来了么?”蒋保民问,接着不自觉地拿起了茶杯,正待喝一口,忽然面色一变,又把茶杯急急放下了。
则洛摇了摇头。
我忽然脑中闪过一道电光,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协调,我思索了片刻,问道:“你的意思是,肚子里的鲤鱼会慢慢长大,那么,从发动蛊术到致死,大约要多久?”
“一个星期左右。”则洛冷冷地说。
“那就不对了啊!”我伸出手指,蘸了一点茶水,在粗木桌面上画了起来,“谢虎在娜姑镇的那几年不谈,他后来去了昆明,又过了很多年,才出的事。而且,据我所知,谢虎后来娶了一名法国的留学生,并且有了一个女儿。我的调查当中,并没有出现‘美花’的名字,也没有涉及到其他中国女人。看来,你的美花下落如何,应该和谢虎是没有关系的了!”
则洛脸上现出痛苦的神情,狠狠道:“他当时没死,只有一个可能!刘白不是和他在一起么?一定想办法帮他取出了身上的‘鱼蛊’。”
我记起阿卡拉的回忆——小时候所见父亲诡异吐着黑血的一幕幕,终于有了个可能的答案——刘白多年来一直试图帮助谢虎去除身上的蛊咒。
而且,谢虎的蛊毒很可能被去除了,因为刘白曾说过“这是最后一次了,弄出来就舒服多了”这样的话!
我立刻接口道:“那么来说,谢虎的死,就和你没关系了。”
则洛愣了一愣,最终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李旭冷冷道:“那么,谢虎的死,又是何人的杰作?”
老村长一直在旁静静地听着,不时看着众人,此时,却发话说:“我想,这可能是一个意外。”
老村长的话,让在场的众人都吃了一惊。
“这个就难以解释了,对于你们来说。”老村长摇了摇头道,“你们不是练蛊的人,有些东西,讲了你们也未必相信,相信了也未必能明白。”
老村长顿了顿,看着我们都向他投去了疑问的目光,不由叹了一口气:“其实,要解除蛊咒,必须要下蛊的人亲自作法才行。你们汉人有句老话‘解铃还须系铃人’,便是这个道理了!刘白他不是下蛊的人,按照当时的情形,他也很难得知是则洛下的蛊,从而找到则洛解蛊。如果不是我听了则洛的梦话,只怕我也一直被这个傻儿子蒙在鼓里了!当然,当时的情形,刘白想救谢虎的话,只能通过其他方法,解咒是不可能了,只能通过长期的施法,来压制蛊咒的发作。被压制的蛊咒,只有在一种特别的情形下,才会发作起来,而且更加剧烈……”…,
老村长说到这里,竟然不往下说了,抬眼看了一眼李旭,叹了一口气。
我急着催道:“到底是什么特别的情形?谢虎体内的蛊咒一定是发作起来了!”
则洛接过话头道:“如果谢虎身中了剧毒,在剧毒发作之前,蛊咒便会先一步发作!你们去找那个验尸警官的时候,难道没人告诉你们谢虎身中了剧毒吗?”
我一愣,杨学明没和我们提过谢虎中过什么毒啊,而谢虎中了剧毒的话,验尸不可能验不出来的!
我摇了摇头,李旭瞥了我一眼,道:“除了中毒,其他还有情况会诱发被压制的蛊咒吗?”
则洛和老村长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
当然,中毒也分许多种情况,比如我的苍天之拳上的神经毒素、导致蛋白质凝固的重金属毒素、还有氰化钾等剧毒,每种毒导致的死亡原因不一样,难道都会导致被压制的蛊咒复发么?
我提出了这个疑问,则洛和老村长现出迷茫的神情,似乎难以理解我的话。不过,他们依然咬定,可以致人死地的毒素,一定可以引发被压制的蛊咒。
那么,虽然谢虎死亡事件的始作俑者是眼前的这个青年则洛,但是,真正导致谢虎死亡的,还是另有隐情!真正的凶手,是那个给谢虎下剧毒的人!因为就算没有中蛊术,谢虎中了剧毒,一样难逃一死!
看来,接下来还是得回到原点,再去从杨学明那里调查起吗?
我顿时有点沮丧,想不到绕了一个大圈,最终却一无所获。不过,看则洛父子言之凿凿的样子,看来,尸体解剖上面,一定隐藏了什么问题——那个良心发现的老法医杨学明,还有什么隐瞒着我和阿卡拉的东西吗?
《》是作者“巴哈姆特x”写的一部小说,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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