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后面的人怕是听不大懂,还没等他回过神来,总裁却是穿好了衣服,准备着下去。
他赶忙追上前去,生怕再被骂得狗血淋头,他们卡尔的总裁是出了名的残暴,根本不将员工的死活重视,上一次裁员时,可谓是大刀阔斧,就连公司里休产假的女职员都狠心的拔了去。后来人家找上门,说要寻死觅活的,甚至手上还拿着刀子相要挟,没有想到总裁将报纸一收,起身,绝情的又是说了句,“顶楼处没有人看守,全天为你开放。”说完,转身就是离开了。那个女员工怎样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最终还是没有寻死,只得借助关系转到了一家小公司。
不过通过了这件事情,大是知道了卡尔总裁的无情与冷面,所以,在商界中,他有一个绰号就是‘冷面杀手’。对于一些个小公司,更是毫无留情的收购,至于他的身价,界外人士相传说道大概是500亿,但是真正了解的恐怕只有他自己。有一次经济记者采访问了这个问题,他只是淡淡的回了句,‘应该有银行在帮我算帐吧,到底多少,我并不清楚。’由此可见他根本拥有的不是财产,而是一个财团。
面试候歇室内,女孩儿们紧张的看着手上的材料,背诵着可能会被问到的题目,一个个脸上的妆容化得浓艳,原本的清秀脸盆都已遮掩。身穿着紧身束衣,彰显着自己的婀娜身姿,相伴在他们身边的一些是男朋友,一些是父母,还有一些是单身。
“快要到了吧?”古峰看向先垂的我。
我快要闭上的眼睛猛地睁开,说实话,这种等待真是吓人,最是难煎熬的了,假如不放在心上还好,权当是一种历练,如果不真的上心了,真是紧张得要命,双手禁不住的绞在在一起,手心泛着冷汗。
“这五个人跟我进来!”一个干练的女人拿着文件夹在门口处叫着。
“放松!”古峰为我加油着,拍了下我的肩膀。
我深呼吸了口气,点了下头,赶忙站起身,尾随了过去。
我们五个人进了一间屋子,这里面没有任何的人,就是一排长长的椅子,奇怪的是,连个面试的人也没有,足足耗了一分钟,终于门被推开,干练的女人透过无框眼镜说了句,“进行下一轮,其他人可以离开了!”
“什么嘛?我们还没有面试啊?”女孩儿们快要恼羞成怒了,“你们这样算什么,不会今天就是走个形式吧?”
那个干练女人依然一丝不苟,嘴角泛着冷笑,“你可以好好的回忆下刚刚的一分钟你们都在干嘛,说悄悄话?还是在互相讨论着可能被问到的问题?我们公司从来不需要这样没有纪律的人!”说完,又是看向我,“跟我进来!”
女孩儿们一听,垂下了脑袋,嘴里又是咕哝了几句,拿着书包就离开了,或许会心有不甘,但至少她们还是学到了东西。
我心惊胆战的过了第一关,本以为会进行第二轮,但没有想到第二轮折面试官直接给了我一个通行证,到了最后一关。
推门进了一个空旷的屋子,前面坐着三个男人,两个女人,都是一副垂认真看着资料的样子,不时的还用笔敲敲桌面,等我坐了下来,最左边的男人问道,“看到你的简介中写到,有做过不少关于心理研究的是课题,请问你人生中记忆最深刻的试验是哪一次?”
我听后淡淡的一笑,几乎可以毫不考虑的回道‘是一次长达一年穿越时空的经历’,但是却不能说出口,只怕他们都会以为我已经有了心理疾病,所以简单的回答就是,“一年前,我进行了一次人的性格研究,在一个人身边做卧底,试图借此分析他残暴性格产生原因,由此找到出破口”简单的叙述了一遍。
面试官面无表情,接连三个人又是问了不少关于心理的题目,以及面对着不同的人,我该如何的反应,可以说是对答如流,本以为就此可以圆满结束,但偏偏有人就是看不得好,中间那个垂的男人将文件夹一合,沉声问道,“外面等你的那个男人和你是什么关系?”恐怕是所有人都一愣,谁也没有想到他会问到这个问题。
“呃”我快的搜寻了一圈,竟是觉剩下的四个人好像在这个男人出声后都默契的噤声,难道他才是最主要的面试官?“是我朋友!”
“是一般朋友,还是男朋友?”他依然不罢休的继续问道。
我心中有些怒气,难道连这个也要管?“一般朋友。”语气中稍稍夹带着不耐烦。
“你的朋友只有男性吗?”
我简直气得快要站起身,但一想到会不会他们是在考验我的耐性,赶忙又是和颜悦色的回答道,“不是,也有女性,今天恰好遇见了我的学长,所以他才会陪我来的。”
“看他的穿着打扮,应该是公司职员吧。如果我没有记错,今天好像不是假日,这个时间应该是在上班,他怎会如此‘恰巧’的遇上你?给我的判断就是,要么就是他图谋不轨,要么就是你对他有意包庇!”
“你”我才要站起身,看到最右边的女人对我警告的眼神,赶忙又是压下了心中的火气,“对不起,是我自己的私事,我想贵公司应该没有这个权利过问吧!”
男人出了一股冷笑,周围的温度似乎一下子骤降,所有人打了个寒颤。
这时门适时的打开,进来了一个矮小男人,他弯身跑到了中间的那名男人的身侧,轻声说了几句什么,男人脸色一变,又是瞥了我一眼,冷声说道,“带她到三十六层等着我!”说完地,起身和那名矮小的男人走了出去。
这时我才意识到这名男人的身高真是吓人,绕到我身侧时,他停顿了下,没有转头看我,只是背对着我说了句,“没有想到,香气依旧!”
我错愕的怔愣在当场,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你你认识我们总裁?”剩下的几名面试官一等男人离开,赶忙向我迈来,脸上笑得谄媚,“看你们好熟悉啊!好像自带着一种默契。”
“他他是总裁?”惊讶不已,我的眉头越拧越紧,但不得不承认,连我自己都想象不到一向平淡的我,刚刚怎会这样轻易就被人激怒呢?这不像是我的性格,只有一个人
我在两名女面试官的带领下,乘着电梯到了三十六层,一推门进去后,两人就主动离开,独自剩下我一人。要说里面可真是豪华而高雅,我就像胆一个刘姥姥逛大观园一样,看看这儿,摸摸那儿,这沙应该是进口的吧?走到落地窗前,下面的世界一览无余,视角独到好处。又是绕到了办公桌前,桌面上压着一副素描画像,我甚是好奇,倾身过去,这一看,竟是吓了一跳,这这不是我的古代画像?
我瞠目结舌,捂着嘴不出声音来,这是怎么回事?
“平凡,平凡?”
谁,谁又在叫我?我左右张望着。
“平丫头,是我啊,呵呵”白须道长突然凭空出现,他手执着白拂尘,脸上笑容和蔼,“一年多不见,可还好啊?”
我站直了身体,脸上表情变得严肃,“你已经看到了。”止不住心中的那份渴望,赶忙又问道,“八皇子怎样?”
“嗯,”他所问非所答,点头应承着,“平丫头,老道我犯了个错,去年让你离开之时,不该带走他的东西啊。”
“什什么意思?”我上前一步,直觉有着不好预感。
他摇捋着白胡须,意味深长的说道,“你脖子上所戴的香包正是他所给,本身他就戴了二十年有余,上面沾染了属于八皇子的体香,加上他的意念太强,尤其是最近这一两日,连老道我都感到了束手无策。若是再长此以往下去,只怕连你的性命亦会堪忧,来来来,看看你的影子?”
我垂,今日的阳光甚是充足,斜斜的打在我的身上,按理应当是应当有着影子,但我身旁竟是什么都没有,我错愕得简直说不出话业,听说过不少传言,只有鬼才会没有影子?难道
“哈哈平丫头莫惊,只不过是你的灵魂被召回了那个时空,你现在所拥有的不过是个躯壳,”说着,用手一摆,“老道我左思压右想,现下能救你之策,即是回到原地,顺利度完此生!”话才一说完,只感到眼前一黑,在不知名强光笼罩下,我觉得整个人彻底失重,不断不断地往下掉去没有底渊,就是,一直的坠落,再坠落
正文[第一百零五吾家有弟
“你是谁?”我努力的张口,出虚弱的声音,喉咙太过于干渴而沙哑着。
“哎?你醒了?太好了!能说话了”一团黄色的模糊影子在我眼前晃动着,然而我却根本看不清她的面容,只有一个大概的轮廓,只见一张嘴在我面前一张一合,径直说道,“好了,你烧也退了,应该没有大碍了,真是要吓死我了,我还真怕你这样死掉呢。我们可费了半天的功夫才将你从山谷中给救上来的,若是就这样死去,连福分都没有享到,岂不是太可惜了”说着,将我扶起了身子,端起了一个瓷碗到我的嘴边,“喝了它,你就会药到病除!”
顿时,一股呛鼻的酸苦味扑入鼻端,我皱了皱眉头。
“良药苦口,听我的话,把它喝了,以后啊,只管生活在这里,我们少爷人心向善,最喜欢扶贫济困了,昨日就是他现的你。现下你只要养好了身子,将来定是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扶贫济困?为何?我看起来真的很像是个贫苦之人吗?
“哎,可怜的小姑娘,若是你早一日跟了我们少爷,估计也不必像从前那般穿着那简陋的衣裳,就个腿儿都少了半截儿”没有等她的话说完,我‘噗哧’一声,口中的药顿时喷洒了出来,真是暗笑不已,那个不是少半截,根本就叫做靴裤,是我前日花了快有两百元买来专门面试用的衣裳。可现下似是用不着了吧。
“哎哟,慢着点啊,是不是烫着了?”那女子柔声问道,将药碗放到了一旁,赶忙又是拿来了巾帕擦着我的嘴角。
我摆了下手,“不碍事的,谢谢。”这时抬起了双眸,才将她的面容清,实是个清秀的姑娘,算不上艳丽,但很舒服,稍有偏胖,看起来肉嘟嘟的,尤其是那嘴的部分,每当说话或都是抱怨的时候,甚是可爱,身上的衣裳看起来不像是粗布麻衣,但也不甚像我曾经的那般绫罗绸缎,算是中等左右。
可以看出,此等府邸是个有钱人士之家,如此低下的丫环都能享受到这般程度,可见主人绝非泛泛之辈,听刚刚那姑娘所言,她家少爷是个向善之人,我想今日所福定是所积的德份。
我将药喝完,又是小睡了会儿,每日的送食定是按时,且注意营养的搭配,这样又是浑浑噩噩的过了一日,等我说话利索了许多,连气力亦是恢复了不少之后,我才将一切打量清楚。
这个时空已不再是帝都年份,改朝换代为弘贞之年,距今正好是弘贞四年又十一个月。现今的皇帝是个真心为民谋福的天赐之人,新官上任三把火,不仅取消了地方保护税,更是将一些贪官污吏铲除了不少,还开仓济民三日,所上任之人全部是一些公众提议的好官员。这一朝代可谓是‘将为民,民有禄,济天下苍生,而洪福齐天!
“那诗韵姐可知道曾经的皇帝,还有八皇子皆是去了何处?”我禁不住又问道。
“看你样子定晓是被那恶霸的八皇子给迷惑了吧,”诗韵笑着瞥了我一眼,在她看来,现下我的年龄只不过是十六岁,可以说,我地这个时空的面貌并未有所改变,“四年前,朝廷经过了一番变革,差点就要被外敌借此抽了空,百姓们收拾着包裹想要四处逃窜,偏巧此时八皇子带领群众兵将门城给守住,避了此劫,当时我们还以为从此这天下就是归属八皇子了,而恰恰让我们没有料到的是,他带领着兵士去了南方,至于后来,就无人知晓。皇帝最得宠的妃子颚妃娘娘,据说是服毒自尽,左右二丞相、状元、甚至士大夫们等等这些前朝官员皆被拨去了官爵,被派遣到了边疆,做着苦力。皇帝因为受不了打击,精神变得有些不再正常,而皇后娘娘更是悲痛欲绝。”
好一个凄惨的结局啊!
我不由得感慨道,八皇子应当是知晓的吧,这不就是他所期待的?可他现下又是去了哪里呢?
“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哪里不舒服?”诗韵担忧的看向我,“对了,少爷今日一早还提及到你了呢,若是你感到好些了,依我看,还是先去报个平安,也算是知恩图报!”
我点了点头,“也好,来了这些时日,叨扰了这般的久,连声‘谢谢’都不说,实是不妥。”简单的吃了些食物,整理了一番,换上了一身丫环行头,这才随着诗韵到了少爷书房。
要说着府邸真的不是一般人家,占地没有千坪,亦是有着几百平之大,南北通向,接连座落着几座四合小院,心型门框煞是新颖别致,院落中种植着各种鲜花野草,也甚是有些个绿意,不显得单调,在所有院落中,最属中间的稍偏大此,也最是安静而典雅。待我们一进入,正巧有个丫环手上托着托盘刚刚出来,看到我们后,使了个眼色。
小声儿说道,“少爷今日心情不大好,小心为妙。”
诗韵瞟了我一眼,似是有些个犹豫,“那今日还是作罢吧,反正也不在这一天。”
我们才要折身回去,未想大门突然敞开,一股热气从里面袭来,“进去!”一个童稚之音传来,稍带着喑哑,似是在变声期一般。
诗韵无奈的瞧了我一眼,小声嘟哝了句,“去吧,说话要小心一点。”
我点了点头,正了正衣衫,提脚走了进去。
“将门关上!”隐约夹杂着命令。
我愣了下,何时有受到过这般的指使,但一细想,没有办法,若不是他相救,我又是何来的这番命运?转身,按照他所说的,将厚重的黑木门虚掩上,出‘嘎吱’一声。随后就是漫长的等待,他总是垂着脑袋,不抬头,亦是不再吱声,只是拿着毛笔在纸张上乱写一团,估计是在练书法吧,看其皮肤和消瘦的身姿,听其刚刚的声音,猜想应当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可最让我想不透的是,为何他如此之小,就坐拥这般大的家财?难道是子承父业?但听诗韵姐并未提到过老爷和夫人的事情,可见分明是从她来到至今,只有那少爷一人。这更是增加了我的好奇之心。
我将屋内的摆设打量了番,一切皆是简单,但却是实用之物,没有什么贵重的花瓶,更没有其他的凸显自己身份的物品,这让我对他的印象双是加了好几分。
“很好奇吗?”他沙哑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不再四处乱看,赶忙向他瞟去,他将毛笔放下,慢慢的站起身,瘦高的身材让我不由得又是吃了一惊,这个孩子的育还真是不错,估计到了十八、九岁之时,定会与八皇子一般高了吧。
“你想知晓为何我会拥有这般财力?”他背转过身,伸手从架子上拿着书籍,状似随意的翻看着。
我怔愣住,他他竟然能猜测出?可见其心思亦是够缜密。要小心说话行事,“今日来相见,只是为了谢恩公的搭救之恩,并无其他之意!”
“恩公?”他似是笑了两声,似在体会这个词语一般,隔了许久,才回道,“若是你见了我,定不会再这样说了!”
“恩?”此话怎讲?待我才要继续问,未想,他竟是转身向我走来,快要近我一米之处,猛地抬起了头。
我惊讶得张大了嘴巴,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碧绿如泉水般的眼眸,那肤色快要如白纸般的嫩白,甚至那高挺的鼻梁,那深陷的眼窝,一切的一切,皆是让我想到了那晚的男孩
“我说过,一定会找到你的!”他嘴角展开了一抹得逞的笑靥。
半晌,我才缓过了神,又是望了望四周,打量了他的穿着,“不要告诉我说,今日的一切皆是因为我送你的那几百两银票所得。”
他点了下头,“有何不可呢?”
天,只是几百两啊?他竟然可以了大财?他那时不过是十岁?几百两银票,只是让他能够几年的温饱,谁想他竟是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当地富豪公子?
我不敢置信的再次一个长舒了口气。
他碧绿的眸子定睛的望着我的表情变化,似是觉得有趣,竟是笑了开来,“我今日才知你的名字叫平凡,不过说实话,你于我,一点都不平凡!”
这这话怎是那样的熟悉?竟是和八皇子见我时说的话相似又相异,我着实一愣。
“五年多不见,你竟然面貌不改,依然正值及笄之龄,本想,我见到你时,还要叫你声姐姐,可如今”摇了摇头,“还是罢了。”
“什什么意思?”我竟是觉得受辱了一般,“只是我的面貌未变而已,年龄当然早已大你许多,这‘姐姐’一词该叫还是得要叫,不可免除!”强词说道。
“可你分明是脑子未长,面貌未变,空有年龄,难道”他突然将脸欺近,笑得可恶,“要我说你返老还童?”
我身子向后一闪,竟是没有注意到脚下的盆子,一咕溜跌坐到了地上,水酒满了一身,狼狈不堪,“你可恶至极!”我双手指着他,“恩将仇报,枉我多年前救你于水深火热之中,谁想你多年以后,会是这般的待我。”
“我怎样待你?”他挑高了眉头,“我给你饭食,给你衣裳穿,更是给你床铺睡,而那些药物更是早已过了那区区百两,你还要我如何?”
“你”
“哦”他邪恶的笑了笑,蹲下身子,一把将我抱起,没有想到他这样瘦弱的身子竟是这般有力,我拼命的挣扎着,竟是执拗不过他的臂力,“我想到了,或许我可以有个最好的法子偿还于你。”
“什什么?”我心下擂鼓。
“以许相许!”他清澈的眸子倒影着我那充斥着火焰的瞳孔,在我还未双手开攻之前,将我放到了椅子上,他赶忙快的闪身,屋内接连传出了放肆的大笑之声。
整个半个时辰之内,接连他的话语戏弄,感觉不到半分他的真言,真是让我气愤到了极点,后悔着当初的好心相救,现下为自己找了个这样的麻烦。
本是想一回不能读诗韵姐的房内向她告个别,就单身而去,未想,竟是被门外的小厮死死的围拦信,只因我是负债之人,定要偿还了债务,方可再走。
气愤,再气愤,怎能如此这般刁难于人?
“平凡,我说你啊,也别再逞能了,本就是一无所有之人,干嘛整日和银子过不去?”诗韵姐在我旁边开导着,“少爷都说了,要你做他的贴身丫头,给你每月二十两的俸禄,比我们整整多了八两呢,还有何可推拒之处呢?既来之,则安之,即使你有其他打算,出门在外的,定是也要银两,现下就权当是收集银两,为以后作个准备什么的。你说这在理不在理?”
我不再吱声儿,想了一番,确是如此啊,毕竟找寻八皇子之路断然不会顺利而行,必定要费劲周折,可以一面赚银子,一面打听,等有了具体眉目再说往后的事情。
我点了点头,“就以三个月为限吧。”
“那依你之意同意了?”诗韵显得有些兴奋,“哇太好了,你刚一来时,我就觉得你亲切,这两日一相处,更是情如姐妹呢,况且不元少爷待你也好,今后自是不会差的。”
我将她为我收拾的包袱拿了起来,起身跟着去了中间最大的庭院之处,在少爷屋子的旁边有一扇小屋,虽是不大,但也够亮堂,屋内光线充足,冬暖夏凉,听她们说,这连少爷有时晚上皆愿意到这里来睡。
当然,听到此话后,每日睡前,我定是要好好的检查门闩,生怕被登徒子闯入门,五年前的那个早晨实是让我对他不放心啊,现下他的人品更是让我怀疑。
“少爷,今日布庄来了匹大生意,他们看是外国人,想向咱们定制几套宫中之衣,要下月十五之前赶完,给了三万两白银当定金,事后会全部补清。”管家汇报着今日的布庄动态,右手执着毛笔,左手拖着本子,其貌不扬,尤其是下巴处的那把络肋胡,但听丫环们说,他可能是位能人。想想也是,如果不是有才之士,这不元亦不会大大的重用,将自己开的将近十家布庄交给他全权管理。
“统共会给多少银两?要赶制多少套?什么人穿?几等品级?这些都问清了吗?”不元垂写着东西,一面淡淡的问着,面无表情,听不出喜怒,和平常面对我时的不正经简直判若两人。
“是。”
“很好,回去后再找找人,探听一下这宫中所赶制之人的来历,再好好的细算一番,减去所有成本,咱们的净利润会有多少。写好后,明日一早儿给我呈报上来。”语气稍带有着威严。
“是。”
“下去吧。”将毛笔一放,推开了手边的书籍,好像在检视着什么资料。
厚重的黑木门虚掩后,我才从后面的帷帐内走了出来,手上抱着茶点,瞟了一眼不元正写的东西,又是坐到了远处的藤椅上,边摇晃着,边吃着小型糕点,一口一个,吃得甚是香。
他瞥了我一眼,笑了两下,“给我一个。”
我贫骨头斜视了一番,“不是在写东西?”
“不是重要的。”他站起身,向我走来,自知我是不会乖乖的纶他呈上到他的面前,弯身从我的盘子里拿了一个,放入嘴中,“听诗韵说,你上午出去了,去了哪里?”
我表情故意带着几分的戏弄,不做声响。
“看你四处打听着,脸上那抹焦急的样子,难道找人?”他一语中的。
我错愕的看向他,“你叫人跟踪我?”
“哪里来的跟踪,”他无赖的搬了把圆木椅坐在我身侧,一面吃着我盘子上的食物,一而将渣滓滴撒在我的衣襟之上,或许是觉得好玩,或许是有意,我只顾着生气,根本不想理睬他,“我只是担心你,人生地不熟的,怕你丢掉。”说得一副冠冕堂皇的样子,鬼才信呢。
我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告诉我在找谁,或许我还能帮你忙!”他将手上的渣滓向我胸前撒去。
我白了眼他,才不会信他如此好心呢,若他要是知晓了,只怕他会交一切识得消息之人全部都驱赶走不可。
“不说就算了,”他碧绿的眸子泛着光彩,嘴角轻轻一翘,“凡儿,你”
我扬起手臂,“不要叫我‘凡儿’,”只是觉得这个称号只能专属一人,其他人叫来,总是觉得好似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可以不算这四年消失的年龄,但至少我还比你大两岁吧,叫姐姐。”
“凡儿”
“叫姐姐!”我怒目相对。
“凡”
“姐姐!”
“好吧,姐姐。”他终于一狠心,叫了出来,“这样总可以了吧?女人!”
女人?
在我还没有还口,他赶忙截断我的话,严肃的说道,“南癹国可知晓不?”
我扬起的手臂停顿在半空中,摇了下头,“新建的国家吗?”
他点了下头,“正是这五年间新崛起的国家,国王很是强悍。收复了不少周边的小国,现下又向北趋势,将来统一三国亦是不没有可能。”又是瞥了我一眼,“依你看,这些衣服咱们是接,还是不接的好?毕竟可能会说道咱们在叛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