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李啸差点气得吐血,你一个女孩子家,死命踹我小弟弟,换作其他人早入宫了。我不和你计较也就算了,踹完了还骂我变态!简直岂有此理!
李啸愤愤不平地想着,低头看了一眼也怔住了。他紧紧地攥着小山的尾巴,虽然看不到他手里的东西,可是傻瓜都看得出他手里攥的是一根条状的物品,他两只手又刚好放在一个不合适的位置,再加上小山刚才在他的屁股下面一拱一拱的。。。李啸呆呆地看着自已紧攥着的双手,老实说,这个时候,连他自已都觉得自已很变态。
我操!这次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李啸一贯来对自已的脸皮厚度还有点自信,这时也不禁面红耳赤,他一甩手把小山从屁股后面扯出来,看到小山还要说话,连忙竖起一只手指,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什么话都不要说,你快回地下室,记得告诉老鬼有客人来这里住了,你们两人也要小心点,不要再走上来了知道吗?迟些我再去找你们,快去。”
小山看了看李啸裤裆上几个清晰的脚印,又看了看李啸发红的脸皮,点了点头,带着一肚子的疑问,一溜烟的走了。他们三个虽然平时打打闹闹,但是在正事却绝不含糊,小山见李啸表情不似开玩笑,尽管满肚子疑问,却也不多问一句。
支走了小山,李啸摸着发烫的脸皮,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看了看楼上的卧室,门仍然紧紧地闭着,也不知便宜堂妹躲在房间里做什么。这位古灵精怪的大小姐也被吓得不轻,不知道会不会从此对他这位变态堂哥忌惮点?李啸气哼哼地想着,觉得脸皮发烧的同时也忍不住有了一丝出了恶气的畅快感。
大小姐天不怕地不怕,我就不信你一个女孩子连变态色魔都不怕!以后还不给我老老实实?一想到这里,李啸忽然觉得这顶变态色魔的帽子戴戴也无所谓,心里的郁闷消散了大半,腰板也不由自主地挺了起来。
正胡思乱想着,一个人水淋淋的从门外踱了进来,嘴里大声念叼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一听这声音,李啸就知道专门抱打不平的太隋真人到了,挺直的腰板不由自主的一弯。自已怎么就忘了家里还有这个活宝?来了个小魔头已经够麻烦的了,又再添这个老活宝,还让人活吗?这家伙别的能耐没有,把一件好地地的事情弄得乱七八糟却是他的拿手好戏。
太隋子这次头上没有起包,鼻子形状也正常,只是一边脸上有点乌青,发髻也微微的歪向了一边,两道长眉被水湿了,象两行鼻涕似的沾在脸上,看起来滑稽无比。大概他这次又是为了显示对老鬼“鬼打墙”的不屑而用遁术遁出的,看他的样子,李啸估计着他这次应该又是“略有偏颇”,遁到外面的游泳池里去了。
妈的,怎么不把他淹死?李啸恶毒地想着,愁眉苦脸地道:“你老不是说要潜心研究道法,等闲之事不会再理会了吗?你跑上来干什么?”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太隋子盯着李啸的裤裆部位,手中的拂尘习惯性的一甩,刷的一声,李啸顿时一脸的水珠。
“刚才我听小山说,有一个清洁大婶把你按在沙发上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可有此事?”
李啸顿时一脑壳的黑线,被一个搞清洁的大婶按在沙发上打。这话要是传了出去,自已还用混吗?他擦了一把脸上的水滴,正要说话。可是太隋子虽然是问话的语气,却没有要他回答的意思,他话一说完,就弯下了腰,仔细地观察着李啸裤子上的鞋印,一边观察,一边表情慎重地点头,道:“你的身手虽然和我相差甚远,不过一般的人要攻击到你也不是一件易事,可是现在这里。。。嗯,一、二、三、四,总共被人踹了四脚,而且都集中在如此要害的部位。这个女人的身手可不简单啊!”
太隋子说着,直起身子,刷的一声,又是习惯性的一挥拂尘,李啸刚刚擦干的脸又再次被打湿了。
李啸无奈地擦着脸,一边紧盯着太隋子手里的拂尘,有气无力地道:“小山是不清楚情况,胡乱猜测,哪有什么清洁大婶?那是我一个好朋友的妹妹,她只是来我这里借住。刚才不过是和我开开玩笑,哪有什么女人打我?真的没什么事,你老还是请便吧!”
“开玩笑?”好朋友的妹妹开玩笑就可以随便踹人吗?而且什么地方不好踹,还偏偏挑这个位置踹。太隋子把嘴一撇,正容道:“李檀越,你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必有什么顾虑,只管直言,贫道一定会给你讨个公道的。”
李啸无言地看着太隋子,这老家伙完全透逗到让他无话可说,自已连跑路都逃得跌跌撞撞的,还偏偏热心得要命,一天到晚管别人的闲事,这老货怎么就不能安份点呢?
李啸正在无奈,二楼卧室的门打开了,楚小倩的脑袋探了出来,看到了和李啸说话的太隋子,咦了一声,好奇地走了过来。
李啸的卧室还连带着舆洗间,他刚才奇怪着这个小魔头怎么那么久不下来,原来是在里面洗了个澡。沐浴过后的楚小倩换了一身黑色的休闲牛仔服,整个人清清爽爽,娇小可爱。更要命的是,没有了脸上乱七八糟的化妆品,楚步倩立即变成了一个明眸皓齿,清丽脱俗的小美女,与先前一身奇装异服的样子判若两人,强烈的反差让李啸也忍不住悄悄的斜了斜眼睛。
太隋子上看到楚小倩走出来,先是微感诧异,随即两眼一亮,眉开眼笑地迎了上去,随手一甩拂尘。正在发呆的李啸只觉得脸上一凉,又被他兜头甩了一脸的水珠。
“李檀越,这位姑娘骨格清奇,福缘深厚,她是何人?”
“她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位清洁大婶,大名楚小倩。小倩妹妹,这位老人家是一位道家前辈,道号太隋真人。”李啸恼火地擦着脸上的水滴,有气无力地替这一老一少介绍。一边估量着是不是应该将太隋子手上的拂尘夺下来,再让这老家伙拿着这东西甩来甩去,很快自已也要成落汤鸡了。
“咦?真的是一个道士,就跟电视里的一模一样,嘻嘻。。。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这种东西?”楚小倩围着太隋子转了两圈,看了看太隋子,又奇怪地望了望外面,眼神稀奇得不得了。也难怪,大晴天的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就象刚从水里捞起来的家伙,换作是谁都肯定会觉得稀奇。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太隋子挺直了腰,拂尘往肩上轻轻一甩,一直盯着他手中拂尘的李啸连忙一跳,总算避开了迎面洒来的水珠。
“贫道不是东西,贫道乃是大名鼎鼎、正道中人景仰万分、妖魔鬼怪闻之则避的中原清虚宗宗主太隋真人是也。”太隋子打了个稽首,道:“小姑娘,我看你天生福厚,大有仙缘,不如拜入贫道门下,以姑娘资质,破碎虚空,羽化升仙当是指日可待!”
太隋子仰首挺胸,脸上一副傲视凡尘的世外高人的表情,可惜他一副落汤鸡的模样实在和传说中的高人相差太远,尤其是脸上长眉被打湿了,如同两条鼻涕似的沾在脸上,看起来更是滑稽无比。楚小倩一下子“扑噗”一声笑出声来,笑嘻嘻地说道:“道长你这是在施展什么法术吧?要不怎么大晴天你浑身水淋淋的?这是什么高深法术呀?”
“贫道见天干物燥,一时兴起,所以施展了一个降雨之术。。。”
李啸彻底无语。早知道这货能吹,也没想过吹起来居然这么没谱!所谓的降雨之术如果只能用来淋自已,学道术还不如去买个水桶!
“这降雨之术虽然比较难以施为,却也不是什么高深的术法。至于高深的术法,贫道功参造化,自然也是信手拈来,女檀越请看。。。”
李啸一听吓了一跳,连忙上前一步将太隋子扯到了一边,嘴里说道:“前辈这边来,晚辈有点要紧的事要和前辈说。”
“李檀越有何要紧事?”
李啸看了一眼竖着耳朵,一副偷听模样的楚小倩,低声道:“前辈是不是想施展遁术给这位姑娘开开眼界?”
“正有此意。”太隋子点了点头,说道:“这位姑娘大有仙缘,老夫有意将她收入门下,但要她心甘情愿拜我为师,老夫还需得施展手段,让她心折才行。”
李啸一听就觉得嘴里发苦,皱眉道:“前辈修为过于高深,施展遁术来去如电,万一不小心撞到了人。。。这世间凡夫俗子的血肉之躯哪里堪你老人家一撞?就算没有撞到人,撞到了花花草草也不好啊!”
“说的也是。”太隋子点了点头,随即眉头一展,说道:“对了,老夫除了这遁术出神入化之外,还另有一种高深的术法,女檀越请看!”
话才一说完,太隋子一步跨出,站到了大厅中间。李啸伸手一把没来得及拉住他,心里正气得跳脚,太隋子已经拂尘一甩,捏住一个指诀,象模象样地念起了咒语。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的电铃也跟着响了起来。
李啸正在提心吊胆地看着太隋子施法,哪里还顾得上去应门?对于太隋子的“檀越请看”他见得多了,这个满嘴跑火车的老东西没有那一次施法不弄得鸡飞狗跳的。平时还没有什么,可是现在有了楚小倩在一旁情况就有点危险了。楚小倩说到底只是一个普通人,太隋子的施法要是“略有偏颇”,娇滴滴的楚大小姐很可能就此香消玉殒了。李啸心里一边问侯着太隋子的祖宗十八代,一边悄悄地走近楚小倩的身边,心里暗暗打定主意,只要势头一有些许不对,立即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一脚将这个老祸害抽射出门再说。
一道淡淡的红光从太隋子的身体中冒出,他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被红光一照,立即冒起了一丝丝蒸腾的雾气。
“女檀越请看,这就是敝宗秘而不传的‘离火之术’。老夫身上这红光,就是以道家真元凝聚而成的离火,这离火随心所欲,遇油可熄,遇水能燃。呵呵。。。老夫这身术法修为,姑娘可心服了吗?”
太隋子原本就白须白眉,这时身上的水汽一被蒸干,立即须发飞扬,衣袂飘飘。再加上身上红光缭绕,片刻前猥琐狼狈的落汤鸡立即摇身一变成了一个道骨仙风的世外高人。
“啊!”楚小倩惊讶地叫了一声,兴高彩烈地拍手叫道:“太神奇啦!这是魔术吗?”
话音刚落,只听到“蓬”的一声轻响,太隋子身上忽然火光乱冒,一身道袍应声变成了灰烬。
我X!李啸的下巴差点掉到了地上。
在熊熊的火光里面,片刻前道骨仙风的世外高人现在就象一只脱了毛的光鸡一样站在他的跟前,不但一身排骨显露无遗,就连某个部位的不雅之物也在火光当中若隐若现。倒是太隋子手中的拂尘象是一件不易损毁的法器,尽管他身上的衣物被烧得精光,这把拂尘却是丝毫无损。
楚小倩发出一声惊叫,紧紧地捂住了双眼。
“哎呀。。。略有偏颇,惭愧惭愧。”
太隋子这一次的“偏颇”显然是没能控制好火候,施展这离火之术还是出了岔差。不过还好,他用术法燃起的离火显然伤害不了自身,尴尬万分地嘀咕了一句“惭愧”,太隋子手忙脚乱的把拂尘一甩,遮住了下面的部位。
大厅中空间微一扭曲,墨顿和莱特等四个国际刑警刚好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李啸的身边。他们四人在外面按了半天的门铃也没有反应,墨顿等得不耐烦,直接施展异能带着几个手下挪移了进来。一进来就看到了眼前“活色生香”的一幕。
几个国际刑警同时愣住了,略一失神之后,几人的眼光齐刷刷的转到了太隋子用拂尘遮掩着的部位之上。
“噢,My God!”鲍威尔一声惊叹,喃喃道:“好长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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