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一世的华二少被乡下地方的小闺女给打败了,这样的新闻实在是朱二爷喜闻乐见的。
虽然朱家是依附着华家生存的,但也不代表他朱二爷要被一个小辈儿压一头不是?
“华二少,愿赌服输嘛,你看看我,不也输了?男子汉大丈夫的,这都没什么!”朱二爷心里头窃喜着凑去,名义是安慰华二少,实际却是去拱火去了。
你华二少不是牛么?你华二少不是有百年寒玉么?还不是被一个乡下丫头打败了!
朱二爷的心里头那个乐啊,连自己没完成任务,回家可能会受罚的事儿都顾不了,只觉得自己狠狠的出了口恶气。
“你懂什么?!”华二少原本只是面子过不去,下意识的吼了句,如今被朱二爷这么一说,只觉得心里头的火儿腾一下子的起来了。
“我不服,你们这随便找人来投票,实在是太草率了!”华二少原本还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跟沈家小姐一个女流之辈计较有些丢份儿,但到了气头,实在是顾不得这么些个了。
“你说不服,不服?当初说规则的时候你不说,现在输了才跳出来,你当是小孩儿过家家呢!”如意看着华二少小孩儿一样耍赖的样子,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我刚才还敬你是个人物,却没想到是这么输不起的!”如意眯着眼睛看着华二少倔强的样子,不知道怎么的,刺心的话一句接一句,直把华二少给刺得想哭了。
气氛一下子僵了下来,原本口齿伶俐的司仪,此刻也有些哑口无言了。
一边儿是湖州第一世家华家,一边儿是京城里头流落在外的明珠,这两边儿自己可都不能得罪……司仪只觉得自己好像赤脚站在了火炭似的,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县令大人到!”在两人僵持不下,场面气氛十分尴尬的时候,县令从后头施施然的走了过来,他的身边还跟了两个人,赫然是刚才收到了梁秉笔的示意,匆匆离开的两人。
“县令大人!抱歉这么着急将你请来!”梁秉笔紧走两步,走到了县令的跟前,亲善的说道。
“梁公子,岂敢岂敢,本是本县该走一趟的!”县令看到过梁秉笔表露的身份,也跟梁秉笔达成了要护住如意的共识,到了这个节骨眼,自然是要赶过来的。
本来县令这次祭祀也是要参加的,不过他家美妾生产,县令大人心着急才匆匆离去,却没想到刚走没有多久,又被叫回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啊?”县令一来,司仪立马跟了过来,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发生的经过一说,这县令的心里头有了底了。
“还请梁公子放心,本县一定秉公处理。”在梁秉笔面前表完决心,县令走到场地央,清了清嗓子,对着华二少恭敬但义正言辞的发表了一篇言论。
言论的大意是,这本是笔茂县内部的祭祀活动,你们从湖州城远道敢来捣乱已经是不在礼了,要是不好好的离去,休怪我不客气。
不过县令到底是县令,同样的意思用不同的方式表达,竟然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哼,我们走!”华二少皱着眉头听着县令的高谈阔论,发现竟然没有办法反驳,深深的看了如意一眼之后,甩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