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家的寒玉笔碎了的,那旗杆子莫不是朱二爷故意推的,是为了怕让别人家的毛笔,竞争笔王的宝座吧?!”如意看着朱二爷这施施然走过来的状态,觉得这朱二爷很不对劲儿,将自家的毛笔收到袖子里头,瞪着朱二爷说道。
“哼,你可别乱给二爷我泼脏水,二爷我是什么人啊,哪能干这种事儿!”朱二爷施施然的抖着肚子走过来,斜着眼睛笑眯眯的说道。
“哦?那朱二爷怎么不先看看自家的毛笔有没有损伤,反而先来嘲笑旁人?莫不是因为朱二爷早知道这旗杆子要倒下来,所以干脆没有把毛笔放在长案吧!”如意看着朱二爷的样子,厌烦的不行,看着朱二爷的样子可疑,便出口刺了他一下。
“哎,你个小丫头片子!”朱二爷被如意一句话戳了心思,顿时不自在起来,下意识的瞄了眼已经破败不堪的长案,瞬间看到了长案摆放着的,一支血泪湘妃竹笔。
那湘妃竹笔杆子,一个个斑点儿竟是鲜红鲜红的,仿佛是潇湘妃子流下来的血泪沁入了竹身似的,一点一点犹如凤眼版,带着妖冶的艳丽感觉。
这样漂亮的湘妃竹笔,笔杆子在巨大的冲击力之下竟是没有什么损坏,只是毛笔的笔头不知道被什么给压了一下,齐齐的向一边儿歪斜着,没有了之前的柔顺之感。
“我……我家的笔怎么会在这长案头!”朱二爷看到自家的湘妃竹笔竟是被压成了这般模样,只觉得脑子嗡的一下。
刚才出来前自己还得意洋洋的说一定能拿下笔王之位呢,如今自家的毛笔都被压坏了,这笔王哪儿弄去啊!
“你个死丫头,你说,是不是你?这旗杆子是不是你给弄倒的?!”想到自家大哥对这次笔王的势在必得,朱二爷只觉得浑身下的血液都要凝固了似的,要是让自家大哥知道这湘妃竹笔因为自己推倒了旗杆子被压坏了,自己可没有好日子过了。
“这么多明眼人看着,我刚才可是在这长案边的,倒是有的人方才才溜达过来,不会是自己弄倒了旗杆子,然后贼喊捉贼呢吧!”如意看着朱二爷色厉内荏的样子,眯着眼看着朱二爷说道。
“怎……怎么会!你个死丫头不要乱说,我家的笔还在长案呢,我是疯了才会推倒旗杆子!”朱二爷自知理亏,喏喏的说了句,便拿着自家的毛笔要往外溜。
“你别走啊,这笔王争霸还没有出结果呢,你这么走了?”如意看着朱二爷心虚的样子,原本还没觉得是他推倒了旗杆子,如今心却有三分怀疑了。
“站住!看你心虚的样子,不会真的是你推了这旗杆子吧?要是这样的话,你可得赔偿在场所有人毛笔的损失!”梁秉笔帮着如意,对朱二爷厉声说道。
“你凭什么这么说,你有什么证据!”朱二爷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似的,一下子跳了起来,指着如意和梁秉笔高声说道,因为情绪紧张的缘故,这说话的时候竟是有些破音儿了。
“小丫头片子,你们今天不说出个子丑寅某来,我揍你!”朱二爷恼羞成怒的凑到如意身边儿来,撸起袖子要揍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