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冬从长沙回来后,心里一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不知是可怜谭子墨还是心疼谭子墨……而且冥冥中,她总是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这其中一定还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现在的她并不是雨烟,谈不上对谭子墨有感情,只是觉得他们前世没能在一起很遗憾而已。可是事情总要解决,不能让他一直和自己这么耗着,最好的结果就是让谭子墨转世投胎,不要在留恋人间了。
可是如果想让他不留恋人间,只有结开他的心结,让他见一次真正的雨烟,把当年的误会胞解开,也许他才会放下。晚上谭子墨再次入小冬的梦中,这次他不像往日一样满脸的微笑,而是一脸的阴郁的对小冬说:“你去长沙查我了?”
小冬心中一惊说:“是,我去了长沙,查到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
谭子墨有些阴晴不定的看着小冬说:“你对我的事感兴趣嘛?”
小冬被问的一愣,想了想说:“应该算是感兴趣吧,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生前的事情,然后,然后想劝劝你放下前尘,从新投胎作人。”
谭子墨有些伤感的说:“那是不可能的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对于前尘我的执念太深,早就错过了最后的机会,如果选择放下,唯一的下场就是魂飞魄散。”
小冬心里一惊,竟然从梦中醒了过来。她看着身边的老公,心里面百感交集。她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早晚会想起前生的记忆,到时她该如何面对自己的老公呢?
她在这样的彷徨中又度过了几天,也许是谭子墨想给她一些时间消化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这几天的晚上他并没有出现在小冬的梦里。
可是这天收店回家,小冬走在了平时再熟悉不过的路上时,她突然有种莫名的恐惧感。这让她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可是还是在一个转角处的厨窗倒影中,看到了一个模糊不清的影子,一直在不远不近的跟着自己。
她心中一慌,就开始一路小跑起来,可是小冬却一直都能感觉到,后面跟着她的影子也加快了速度在追她。就在后面的影子离她越来越近时,第六感告诉她,这个影子不是谭子墨。
她能明显感觉到背后有一股浓重的寒意,正在一点一点的向自己袭来。小冬越跑越快,突然,迎头撞上了一个人,小冬揉着撞的生疼的脑袋直向对方道歉……
“小冬,你跑这么快干嘛?后面有狗追你啊?”
小冬一抬头,发现自己撞的竟然是老公,刚才的恐惧一下就消失不见了!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说:“老公,吓死我了,刚才好像有个变态一直跟着我!”
老公听了也是面色一紧,忙回头看向小冬的身后,可是她的身后空无一人。于是他对小冬说:“没事了,早就没人了!别害怕,从明天起我去店里接你下班,别一个人走夜路了。”
小冬有些暖心的点点头,二人一起上楼回了家。午夜时分,小冬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她起身一看,原来是水龙头竟然在流水。她心觉奇怪,自己睡前不可能不关水龙头啊?
也不知流了多久了,在小冬眼里,这就是在流钱啊!于是她赶紧下床关了水龙头,可就在她一转身时,眼看着一缕黑色的头发从卫生间的门缝里嗖一下不见了!
小冬马上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什么也没有。难道是自己眼花了?她有些不敢相信的慢慢走向卫生间的门,因为没开灯,里面漆黑一团,真不知能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存在,一时间这个卫生间好像不是小冬平常去的卫生间了。
她攒足了一口气,猛然打开门,快速打亮了灯,结果还是啥也没有。看来真是自己眼花了,她摇摇头回到了床上睡觉了。结果……刚一睡着,她就知道事情不太对劲儿了。
小冬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可是就是怎么也醒不过来,她感觉很害怕,这不是以往谭子墨来找自己的梦境。四周的阴冷让她从心底往外感到恐惧,眼前的景物应该是个女人的房间,里面摆放的都是些名贵的紫檀木家具。
屋里面雾气弥漫,小冬感觉前面的美人屏风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她壮着胆子走上前一看,只觉心头一紧。果然不是什么好看的景色,只见一个身穿过去紫红色旗袍的女子吊在屏风后面,她的长发一直垂在脸前,根本看不清她的样子。可是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却从密密的黑发中,透出一股刺目的寒光,直直的看着小冬。
吓的小冬一个失魂,差点跌坐在地上。她知道这个梦来的古怪,可是眼下却说什么也醒不过来。就在此时,一直吊在上面的女子突然动了一下。
这什么情况?小冬虽说知道这是梦,可以那种从心底升起的恐惧,是她无论如何也压不住的。她只好在心中默默的叫着谭子墨的名字,虽然他也是个鬼,可是显然比眼前这位主儿要善良的多。
红旗袍女鬼的身子发出了咔咔的响声,只见她一点一点把自己的头从白绫中拿了出来,然后双脚又慢慢的落在了地上,小冬现在是醒也醒不成,跑也跑不了,真是想晕死的心都有了。
红旗袍女鬼正一点一点的走向小冬,嘴里发出的阴侧侧的笑声说:“雨烟,多年未见,你依然风彩依旧啊!难怪子墨会对你念念不忘,你个贱人,当年如果没有你,一切都不会发生!”说完就伸出一双利爪向小冬扑来。
小冬早就吓的傻在的原地动换不得,只能眼看着红旗袍女鬼向自己扑来。说时迟那时快,只听红旗袍女鬼一声惨叫,被一道白光弹出数丈开外。小冬一见这情形,转身就跑,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啊!
可是无奈的是,她是在自己的梦里,怎么跑也跑不出这个恐怖的女人闺房。气的她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跑了。刚才也不知道是什么救了她一命,可是却不能助她从梦中醒来。于其这么在自己的梦中瞎转悠,还不如和红旗袍女鬼好说道说道,问问她自己是怎么招惹她了。
“哎!你先别上来就挠,行不行?我看你的穿着也像是个大户人家的女人,怎么和个市井泼妇一般上来就动手呢?你和我说说,咱俩有什么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