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好吃好喝的挑几样端上来,对了,不要酒。”正准备去桌子那儿坐着,又吩咐,“再弄点适合女子的东西吧。”
“好嘞,客观请稍等。”
菜先上,他们就先吃着菜,接下来给两位端上来的是红枣粥,瞧着水淼的细心,庆安更觉得水淼是个好人。
水淼正拿着筷子,发现小二的手有点奇怪:虎口上很多茧,手上干净没有油,与身上脏兮兮的衣服不符。继续夹菜的动作,轻声说:“不要说话,借口出去。”
庆安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什么水淼大抵也是不会害她们的,捂着肚子拉住母亲的袖子:“娘,我肚子疼。”
庆氏扶着女儿的手,佯装关心女儿的身体,说是要去外面找医馆。水淼瞧见她们顺利离开了,继续佯装吃菜。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庆安母女俩回来,杀手们知道自己中计了,也不含糊,从桌子下面抽出利器砍向水淼。
庆安和母亲逃出去后,不知里面情况怎么样,很是担心。忽然,庆安想起,水淼依稀说过要去梅林见人,看了看母亲,咬牙:“娘,你就在这边躲着,我去去就回。”
庆氏知道庆安从小就是个有主见的,也不阻拦,找个地方躲好,示意庆安该去办自己的事儿了。
庆安不会骑马,但学着记忆中水淼上马的样子踩着马镫一下子就上去了,还好,马儿没有太大挣扎:“架!”鞭子一甩,朝梅林深处跑。
马儿才跑了几步,庆安忽然感到一阵头晕,忙咬了一下舌尖让自己清醒,但没出几步,头晕症状又开始出现。庆安紧紧握住缰绳,手上青筋凸起,不这样她害怕把自己甩下去。
远远地,庆安看见梅林中有一个身影,使出全力大喊:“水淼,客栈!”熟不知她的声音只比呓语大了一点儿。
或许是安心了,一头猛扎下马背。远处的男子看见人掉下来也来不及帮忙,庆安被摔下去的痛感刺激得彻底清醒了,只能感觉到背后身上火辣辣的一片。
看见信赶过来,连忙大喊:“去客栈救水淼!”
信深深凝望庆安的眼睛,确定这不是调虎离山之计,跃上马,头也不回地朝她指的方向去。看到信去救援,庆安心里一颗大石头终于放下了,想起母亲,又跌跌撞撞地往回赶。
庆安的脚刚跨进大门,一把剑就横在脖子上:“说,水淼被带去哪了?”原来是梅林中的那男子。庆安依稀还认得男子的衣服:“你在说什么?”
“说实话,把我引来不就是为了告诉我答案吗?”
良久,庆安还是没有说话,信也等得不耐烦了,一剑刺下去。看见对方也不是在开玩笑,一个鲤鱼打挺,好险避开了那一剑,庆安有些恼怒:“你干什么!”
信也不回答,一招接着一招,“撕拉”庆安的袖子被划破了,破口大骂:“混蛋,你是来救人还是杀人的!”
看女子还是嘴硬,信也不准备手下留情了,险险贴着胸襟划过,衣带开了,一枚玉佩从里面掉了出来,剑架在庆安脖子上,另一只手直指地上:“你从哪来的?”
“我,我也不知道。”
信知道也不是弄清事情的时间,但又不放心,将她的双手用绳子捆上,带上眼罩,准备把她先带回去。
庆安察觉到他想将自己带走,挣扎着想逃开,这下,惹得信将她绑的更结实。庆安大声与他争辩:“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就算这样,也先帮我把娘亲找到!”
信半信半疑,也不松绑,让她很是讨厌这个人。找了一圈儿也不见娘亲的身影,不由的急了:“你说,我娘是不是被抓走了,还是……”看见她完全冷静不下来的样子,信只好将她打晕了带回去。
庆安醒来的时候,身旁没有一个人,头顶上是上好的丝绸,房间里也是些大户人家才有的东西:这是哪啊?对了,我娘!急忙推开房门,朝外走路过一个亭子,好像有人在交谈。
信远远地就瞧见了在奔走的庆安,招呼个丫头将她请了过来。庆安过来瞧见抓自己的男人对你个长胡子老头毕恭毕敬的,可见他是个主事人,也不客气,直接开门见山:“我真的不知道水淼是怎么回事儿,我现在急着去找我娘,可以放我走吗?”
看着庆安的模样,长胡子老头也没说什么,只是含笑看着信。信想想当时还是这个姑娘送信通知自己,自己反倒差点伤了姑娘,有点不好意思,收起扇子,拱手道:“庆姑娘,真是抱歉,是我误会你了。”
原来信在庆安昏睡的时候调查了一下她的背景,这才知道是自己误会了别个姑娘。那个姑娘不仅是无辜被牵连,还帮了忙,自己做的可算是个混账事。
现在事情还原真相,信和张大人,也就是长胡子老头保证会帮忙救出庆安母亲和水淼的。他们让庆安放宽心,好好休息,庆安拗不过,只好回去。
这边被抓去的水淼也随着**药效的逝去而醒来。大脑快速运转,不一会儿,听见对面有动静,但又不像是看守的,反而更像是挣扎的声音,心思一转:难道是庆安被抓回来了?
“对面是谁?”反正怎么猜也不会得出结果,还不如直接问的好。
“先生,是你吗?”
水淼明白对面是庆氏,但没有听见庆安的声音:看来她是逃出去了,想来玉佩也交到信手里了。既然没有后顾之忧,水淼拿出封在袖口里的小刀,将绳子割断。
水淼先从房顶上出去解决守在外面的看守,然后开门引着庆氏出来,快到门口处才发现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隔几步就有一个侍卫守着。这样在这儿晃悠也不是个办法,大概再隔一会儿就会被发现逃跑了,还不如冒险出去了再说。
决定好了,选出一面墙,那面墙完全笼罩在阴影里,两边是大树,要出去这就是个最佳方位了。水淼用手势示意庆氏待在原地,从脚边捡了一块石头,朝花丛丢,一名侍卫去查看,他乘机打晕了守在原地的,又立马提气跃到查勘的侍卫背后,还来不及回头就被打晕了。
打了个手势,示意成功,庆氏也呼出一口气,小跑过去,水淼道了声‘冒犯’,背起庆氏跃过墙头。
刚跑出没几步,院子里就传来声响说有人逃跑了,水淼将发簪取下来发信号通知同伴来帮忙。
信看到信号,匆忙叫上几个好手,骑上马去救援。殊不知,庆安刚要睡下就听见信匆忙的脚步声,急忙起身,悄悄跟在他们身后,混进那堆人中。
庆安看到的一幕是水淼披散着长发,一边护住母亲,一边砍向对方。发丝随着他的动作飞舞,跟他的人一样,带着凌厉的弧度,手上还有飞溅起来的鲜血,看不清他的样子也能想象他一脸江湖剑客的表情。
信领着人就奔向战场,根本不浪费力气,直奔水淼和庆氏,将他们护住就朝马边退,想尽快脱离这些人的围攻。
不愧是高手,几下就准备上马。为了避免猎物逃脱,多方竟然不惜放过打击对方的机会,直接放箭。或许是母亲的直觉,庆氏扑过去,挡住了射向庆安的箭矢。
“不!”庆安眼睁睁地看着母亲倒在自己面前。
信虽然觉得这个小兄弟一直怪怪的,但现在才反应过来是庆安。三步并向两步,用手扶起庆氏,上马往外走。
庆安这时也顾不上什么,上马就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