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灵牌!”
秦轲看着圆牌上,那闪动着灵光的‘蕴’字,不仅脸色大动,手都有些颤抖。
这是蕴灵牌,在秦家也不过五指之数,却没想到在这里竟然会有一个!
蕴灵牌,是一些无上的驯兽师炼制出来的,可以用来控制凶兽,驱使凶兽战斗的‘法器’。秦家的老家主传闻就有一只独角兽,凶猛无匹,可以独占玄元境的强者!
可以说,有了蕴灵牌就等于有了一个强大的臂助,在浔阳城,绝对是无价之宝!
秦轲咽了口吐沫,这可真是天大的惊喜!
他有些做贼心虚般的悄悄瞥了眼四周,然后飞快的揣入怀里,又将地上的灵石捡起来装进储物袋,取了穿山甲的本命精血,最后看了眼几具族人尸体,便转身向石门走去。
等他打开石门,自然有地窟执事来清理,埋葬这些族人骸骨。
秦轲出了门,身体痛苦难当,几乎是一步一挪的向出口走去。
有路过的秦家人路过,见石门没有自动关闭,目光好奇向里面一扫,立时脸色大变!
“异种穿山甲……死了!”
一个少年惊不住的大呼。这头穿山甲刀枪难入,凶猛异常,寻常人根本不是对手,气元境六重的很多人都直接绕过它,挑战下一个石窟了。
少年一声惊喊,引来了不少人,看着已经死透冰冷的穿山甲,再看着并没有走去多远的秦轲,都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他怎么做到的?”
有人忍不住心中战栗,看着穿山甲的死相就知道战斗的多么激烈,看着秦轲有些瘦弱的背影,实在难以想象他是怎么做到的。
“恐怕族里要震惊了,又一个不要命的天才出现了……”
“我们,要不要送送他,他好像受伤不轻?”一个娇俏的少女看着秦轲举步艰难的背影,脸色微紧的说道。
一个稍大些人摇了摇头,低声道:“离出口不远了,执事应该很快会发现。”
穿山甲石洞门口的一群人,心里都惴惴,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杀死了连气元境六重都无可奈何的穿山甲,必然会引起秦家的震动,哪怕是那三个傲视秦家的回归者,也会重视这个少年
了。
他们隐隐看到,有一个年轻的族人要崛起了。
秦轲并没有在意身后的议论声,咬牙坚持着,向出口走去。
很快,执事就发现了秦轲,尤其是那个之前拒绝秦轲进入地窟,告诉他去古石阶试试的灰衣执事,脸色都有些气的发白,连忙奔到秦轲身前,稍稍检查下便一颗丹药塞入他嘴里,将他抗入肩上,向外奔去,同时冷声教训道:“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小家伙,我非找你们家里人理论清楚不可!”
秦轲本就动一动都艰难,被灰衣执事扛在肩膀,直觉五脏六腑痛的无法呼吸,只能嘴角扯了扯,报出家门便又昏睡过去。
灰衣执事眉头紧皱,似乎又想起了往事,脸色更是愠色遍布,也不顾秦轲听不听得见,冷哼一声道:“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一家敢让这么小的孩子去地窟还受这么重的伤,哼,家族那些地矿就是缺人手,你父母倒是正合适!”
秦家院落交错,很多人都看到灰衣执事扛着一个少年飞奔,却因为秦轲垂着头而没有认出。
“这是地窟的执事吧?啧啧,又有人不要命去拼了……”
“能回来就好,地窟本来只是磨练用的,现在一些小辈真是不明白族里的想法,动不动就拼死拼活……”
“希望他受了这次教训能够清醒,小小年纪,真是糊涂……”
灰衣执事听着路上的议论声,心里怒气更大,恨不得现在就出现在秦轲父母面前,将他们骂的狗血喷头!
很快,秦忠秦冈也都知道了,赶了过来。
灰衣执事转眼间就知道了秦轲是个孤儿,眉头皱了皱,脸色稍缓,将秦轲放在床上,留下几颗丹药,嘱咐两人好生照看,伤势未好,不能轻易走动。
秦忠与秦冈对视一眼,秦忠低声道:“我守着轲哥。”
秦冈看着秦轲的伤势,心里震动异常,一直欢快活泼的少年,心里有着怎样的压力才会如此拼命。
他轻轻一叹,道:“恩,到晚上如果他还没醒你就回去吧,估计两三天内醒不过来了。”
秦忠答应一声,撸起袖子便在秦轲的屋里忙了起来。
秦冈走后,秦轲后院,睡在阶梯上,裹着不知道穿了多久的破布黑衣的老头,抿了抿嘴嘟囔一声道:“
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小家伙。”
他翻身间,一缕温润霞光飞出,无声的飞入秦轲房里,悄然没入他身体内。
在秦忠没有注意间,秦轲紧皱的眉头缓缓松开,苍白的脸色也渐渐有了一丝红润。
秦忠在秦轲家里忙碌了半天,直到天黑,他看着秦轲睡的平静才悄然关门离开。
此刻,在浔阳城,一个身姿高挑,身穿一条青紫琉璃裙的女子,俏脸无暇,静静的站在窗前,仰望着天空中的星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忽然露出一丝笑意。
而刚刚推开门进来的中年美妇,恰好看到女儿侧脸的一抹笑意,忽然一怔,旋即脸色微变道“景云,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肖景云一愣,转头看向母亲,又想起那个喜欢坐在她身边装模作样看天空,却总是偷偷看她的少年,清丽的眸子闪过一丝黯然,微微摇了摇头道:“没有。”
中年美妇走了进来,认真的看着她道:“你的婚事是你爷爷定下,你应该知道,谁也改变不了。”
肖景云眉头皱了皱,心里有些烦躁,道:“我知道。”
肖景云的母亲也知道女儿很讨厌未来女婿,但还是道:“那个人天赋卓绝,按你爷爷说的,在整个九山帝国,他是唯一一个有希望突破到天元境的人,能够跟随这样的人,是我们女人一辈子荣耀。其他的什么感情,容貌都不过是过眼云烟,你听娘的,娘是过来人,比你清楚女人更需要什么。”
肖景云眉头皱起,自从她回来后,不止是她娘,家里的女性长辈几乎是人人都苦口婆心的‘劝说’过她,去真心接受那个人,他将会给肖家带来从未有过的荣耀,成为帝国第一家族!
如同一张密织交错的大网,将她死死的困住,不允许她走脱,甚至稍稍挣扎都不行。
肖景云心里很是疲惫,却也知道自己根本无从逃脱,谁也救不了自己,心里不禁的再次想起在秦家无忧无虑的日子,旋即又想到了那个对自己有好感,稚嫩的掩饰不了这种好感的少年。
她曾经觉得少年朦胧的情感过几年就会慢慢忘记,此刻她却希望少年永远不要忘记,因为这或许是她这辈子唯一值得留恋的,回忆的了。
“我知道了娘。”
肖景云轻轻摇了摇嘴唇,声音平静的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