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虽然我不知道金夏奎有什么难处,但是我知道他应该是对外隐藏了自己的本事,直到今天金森秉说起我,金夏奎才愿意现身出现。
我见金夏奎与我算是同行,便就放心了,急忙将王明和齐思铭叫了上來,众人上來之后见到金夏奎也很惊讶,为什么会出现这么一个老头呢。
王明首先发问,只见王明说道:“老陈这是谁啊!这道坛挺正规的啊!”
听到这话我也注意到了金夏奎摆放的道坛,只见那是一个小桌子,长方形,前面还有一张绣着龙虎图的红色桌布,那张桌布是黑红色的,看起來有些年头了。
桌上有一把桃木剑,一碗朱砂一支毛笔,还有一个小铃铛和一叠黄纸,这说起來比我还真规,我还沒这么玩过呢。
我看着这些有点愣神,金夏奎见我愣神便羞愧的笑了笑,然后对我说道:“小先生见笑了,这些都是我为你们准备的,还请你们能尽快位犬子招魂。”
说着金夏奎就深深的对我鞠了一躬,我沒有理会王明,急忙上前一步搀住金夏奎,口中还说道:“前辈不必如此,我就是不明白前辈为什么自己有这么高的道行,而不救金大哥呢?”
金夏奎掏出一包烟分给我和王明,然后想了想对我说起他不愿出手的原因,金夏奎的祖辈原本也是远近闻名的先生,抓鬼驱邪,看风寻水无一不精,可是在后來因为“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冲击以至于家道中落,很多本事失传。
金夏奎的本事也是那时候父亲手把手教的,虽然不算精通,但是还是能看看风水,算算八字,直到有一次,一个人來找金夏奎的父亲。
那个人看上了自家的一个宝贝,说要出高价购买,金夏奎的父亲沒有答应,因为那是家传的宝贝,金夏奎不愿意说是什么宝贝,我也沒有好意思问。
可是那个人不死心,说是如果不交出那个宝贝决不罢休,金夏奎的父亲也是个有脾气的人,见对方威胁自己,那就更不交了。
对方见金夏奎的父亲是吃了吃了秤砣铁了心,只好作罢,便回去了,可是当晚那个人又回來了,还带了个矮子,这矮子身旁还有一只大蛇,这大蛇有三个脑袋。
听到这我不用想都知道是赵文青,这死矮子真是哪里都有他,但是那个人又來威胁进羞愧的父亲,说是不给就也要斗法,如果金夏奎的父亲赢了,那他们就不要那个宝贝了,如果输了就要交出那个宝贝,否则全村鸡犬不留。
金夏奎的父亲明白今天是不打也得打,绝对跑不掉的,因为金夏奎的父亲要是不打,那么那只蛇就会对村民下手,到时候怕是真的鸡犬不留。
金夏奎的父亲以回家拿武器为由,便先回了家,回家之后金夏奎的父亲将身上的宝贝交给了金夏奎,要金夏奎好好看管,要是自己沒有回來,那就赶紧搬家,誓死也要保住这家传的宝贝。
金夏奎答应了下來,嘱咐父亲小心,金夏奎的父亲可能也明白那只三头蛇的厉害,所以不舍的看了一眼家之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从此之后金夏奎的父亲就沒有回來,金夏奎至此也沒有见过那个矮子。
金夏奎在家里等了三天也沒见父亲回來,也知道父亲是遇难了,但是那个宝贝对家里來说很重要,所以金夏奎就带着母亲远离了家乡,來到了大庆周边的一个村庄定居下來,至此不在显露本事,只过着农民的神生活。
金夏奎当年是个帅小伙,人又勤劳,不久就娶了金森秉的母亲,然后就生了金森秉,原本过着平平无奇的日子,直到金森秉和林芳私奔。
后來金森秉和林芳回來,在到哈尔滨,到哈尔滨沒有多久金夏奎就见到了那个矮子,也就是赵文青,赵文青要金夏奎交出宝贝,否则就让金夏奎的家人有危险。
当时金夏奎便大怒,心想矮子怎么还沒有死,听到这我也觉得有些蹊跷,赵文青到底是几岁了,目测不比金夏奎大,难道这些年他保养的好吗。
当时金夏奎自然是不答应,还大骂了赵文青,赵文青见金夏奎的态度如此僵硬便就走了,随后不久就是林芳难产,然后一个好好的家毁了,这时候金夏奎才想起矮子赵文青,但是又不敢轻易暴露本事,只好留在哈尔滨保护金森秉。
一直以來金夏奎都知道林芳还在金森秉的身边,但是他一直不忍心拆散,所以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做不知道。
听完之后我很好奇到底赵文青找金夏奎要什么东西,以至于这么兴师动众,想得到这我便对金夏奎说道:“前辈不知,其实我和那个矮子也有很深的过节,他们一直想着要我的性命。”
金夏奎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小师傅虽然本领高强,但是还是要小心,那些人很无耻,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來。”
我点了点头,在哈尔滨只有我一个人,也不怕他们算计我,这时齐思铭轻轻的对我说道:“老陈,现在已经是十二点了,我们先给金大哥招魂吧。”
我看了看金夏奎,拱手问道:“前辈,是你给金大哥招魂还是我们來。”
金夏奎想了想也拱手说道:“还请先生救犬子,虽然我知道犬子是丢了灵慧魄,之前我也招來几次,但是却一直沒有招回來,可能是我的本事不到家吧,有劳各位先生试一试。”
听见这话我便对齐思铭点了点头,齐思铭会意急忙往金夏奎布置的道坛走去,到道坛之前齐思铭拿起一张黄纸,写下金森秉的生辰八字和性命,之后便上了一注香。
做完这些之后齐思铭右手结起剑指,凭空比划着什么,口中还喊道:“弟子齐思铭开坛祭法,拜请上界六丁六甲十二神将至吾坛前护法扬威,神兵急急如律令。”
这是齐思铭要请六丁六甲了,意思就是说齐思铭要开始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本事,所以很有兴致的看着齐思铭的一举一动。
说完这些之后齐思铭从身上的布袋中拿出一张符,个一盏油灯,这个油灯有些奇怪,不同于其他的油灯,这油灯的奇怪之处是这油灯是青铜的,而不是瓷质,青铜油灯上还画着奇奇怪怪的文字,我是沒看懂。
金夏奎见齐思铭的风姿顿时愣住了,急忙转过头对我说道:“真沒想到这姑娘还有这么大的本事,我还以为是小师傅的女朋友带來玩的,真是失敬了,失敬了。”
齐思铭拿出油灯之后便将其点燃,放在身前,想了想之后便将黄符点燃,黄符点燃之后并沒有丢掉,齐思铭依旧夹在手中大喊道:“夜游神君听我令,助我起坛显神威,速去寻得此魂归,太上老君疾疾如律令。”
这话说完之后齐思铭身前油灯内的火星突然开始摆动,然后道坛前的地上刮起了一阵阴风,这阴风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和前些日子山神刮起的风有些相似。
虽然我是天生阴阳眼,但是我还是沒有看清风内的夜游神君是什么样子,只能看见风中站着一个黑色的人影。
金夏奎见到阴风吹起之后惊讶的嘴都合不拢了,低声说道:“现在的孩子怎么都会有这么高的道行,真是见鬼了。”
齐思铭见阴风刮起,便知道之情已经请來了夜游神,于是齐思铭急忙将画着金森秉生辰八字的黄纸点燃,口中说道:“速去速回,有劳神君了。”
说完之后齐思铭将手里已经点燃的黄纸丢了出去,黄纸丢出之后阴风嘎然而止,一切又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