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刚说完这句话,就已经走到了以希面前,挂断电话,他关切的说:“别担心,我保证一定把颜以诚给你找回来!”
“我怎么能不担心呢?护士长说我哥失踪的时候床上有一大滩血渍,他一定是出事了。”以希哭丧着脸说,“到底是什么人要害他?之前警察说有人故意撞他,倒置他出车祸。这次他失踪,一定是仇家找到医院来,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要一而再三而三的置他于死地???”
“原来颜以诚出车祸都是人为的。”燕七皱着眉问,“那你有没有听到他说过什么线索?也许我能找到他。”
“那天他醒的时候,警察来给他录口供,他说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可是出车祸之前献了一次血……”
以希把颜以诚献血的具体经过详细讲给燕七听,燕七听了之后,推测道:“也许这件事跟献血有关,献血一般都会填一份详细资料,这样,我们现在回你家找找,看看有没有这份资料,也许能够找到一些线索。”
“事不宜迟,我们快走吧。”
……
燕七开车载着以希回到她和颜以诚的家,车开进这片区域,燕七的眉头皱了起来,这里虽然在梦城的北三环,却像贫民区似的,混乱的街市,乱糟糟的菜市场,狭窄的公路,还有几栋快要拆迁的旧楼房。
以希的家就在其中一栋旧楼的七楼,房子还是租的,下车之后,以希一路向楼上飞奔,跑到家,已经气喘吁吁,燕七是练武之人,倒是一点都不废力气,不过看着阴暗破损的楼道,他忍不住问:“你们在这里住多久了?”
“五年了,我们从孤儿院出来就住在这里。”以希从门顶的缝隙里摸出钥匙,打开家门,推开门,她和燕七都怔住了,家里一片狼藉,家具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生活用品丢得到处都是。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有贼溜进来了?”以希看着一片混乱的家,心都凉了。
“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被盗。”燕七提醒道。
“家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我的证件都在学校,哥哥的身份证在医院。”以希弯腰收拾东西。
“先别收拾了,快看看那张献血证明还在不在。”
“嗯。”
两人将房子仔细找了三遍,都没看见那张献血证明书,不过,燕七发现,家里的书藉和信卦之类的纸张都被撕毁,很明显,有人来过这里,是冲着那张献血证明书,现在,燕七已经肯定,颜以诚出事就跟那次献血有关。
他马上打电话,让人调查最近有哪家私家医院征集人献血。
以希在燕七的帮助下,把家里收拾得整整齐齐,燕七发现,其实这个家虽然清贫,但是很温馨,虽然家具都是廉价的,却都很精致,小小的阳台上种满了花草,还有小番茄,墙上和书桌上摆着几张颜以希和颜以诚的合照,两人的笑容幸福而灿烂。
可见,在出事之前,颜以希和颜以诚的生活还是过得有滋有味。
燕七不禁羡慕道:“你跟你哥哥的感情很好啊,其实,只要有亲人在身边,就算过着平淡的生活,也会很幸福。”
“是啊,如果不是哥哥出车祸,我们还会继续幸福下去,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以希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心情就变得低落。
“别想太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燕七安慰道,转瞬,他指着以希房间的电子琴问,“那架电子琴是你的吗?”
“是啊,是前的哥哥买给我的生日礼物,他说等以后赚了钱,就给我买架钢琴。”以希如释珍宝般抚摸着她的电子琴。
“他对你真好,难怪你这么紧张他。”燕七感叹道。
“哥哥对我比亲妹妹还要好,他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做,又怎么会不紧张他?”以希一想到颜以诚,心情更加伤感。
燕七怔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惊愕的问:“你和颜以诚不是亲兄妹?”
“嗯,我们是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的,从第一次见面,他就在保护我,虽然我们不是亲兄妹,却比亲兄妹还要亲。”以希认真的说。
燕七沉默了,半晌之后,突然意味深长的说:“以希,这件事,你最好不要让冷少知道。”
“为什么?”以希脱口就问,问完之后,她又苦笑道,“我明白了,冷亦寒的占有欲那么强,不允许我跟任何异性单独相处,如果他知道哥哥和我不是亲兄妹,一定会吃醋。不过没关系,我们的契约还有九十六天,结束之后,我就能跟哥哥一起过以前那种平静幸福的生活了。”
燕七没再说什么,沉默了片刻,他提议道:“你家的锁没坏,却被人弄得一团糟,可见那贼是撬开门锁进来的,不如我找人帮你把锁换掉吧?”
“不用了,我怕哥哥回来打不开门,进不了家。已经到了午饭时间,不如就在我家简单吃点吧,我去煮饭,你先做一下。”
以希打开冰箱,发现里面竟然有很多新鲜疏菜和肉类,还有颜以诚最喜欢喝的啤酒,她激动的说:“我明白了,哥哥之前一定回过家,这些东西肯定是他买的。”
“可他明明是在医院失踪的。”燕七也是疑惑不解。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燕七警觉的躲到门后,对以希使了个眼色,以希躲到她身后。
很快,外面传来开锁的声音,门被打开,两个身影被阳光折射进来,燕七正准备动手擒住对方,但看清对方的样子,不禁愕然怔住:“颜以诚?”
“你是谁?”颜以诚单手提着两大袋东西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就是叶少堂警官。
“哥哥?”以希从燕七后面走出来,看见颜以诚,激动的抱着他,“你没事就好了,我都快急死了。”
“你不是失踪了吗?怎么会回到家里?”燕七疑惑的问。
“你还没回答我,你是谁?”颜以诚尖锐的盯着燕七,他的脸色很苍白,头上、肩膀上都有伤,包着厚厚的纱布,右臂骨折,打了石膏,看来曾经受过很严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