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令被人稀里糊涂的被人带到这里,在被指了个地方坐下后,就听眼前这个满脸络缌胡子,又衣衫褴褛,看不出级别的人直呼自己“孤令小帅”,他一下愣住了。这一声直如一声炸雷,直喊的孤令脑中只余空白。
这算是什么?
数月前自己还只是一个小小的队正,手下人不过十余人。现如今也是在跟统领请借后,偷偷跟猛跑过来的。自己连个手下也没有,在这里连称队正也只是个空架子。话说就算是队正有被人称做小帅的么?
“这位将军你叫谁小帅啊?俺是血隐军巴兀将军旗下,巴四血杀军队正,可不是什么小帅。”
孤令还想向这位将军说一下自己的来历身份,猛战军大将军郎多属下郎七猛战见孤令一脸惊意,那里猜不道孤令八成心虚?
几位武卒将军飞快的对视了一眼,他们从别人眼里看到的也都是与孤令一样的无助。眼前这孤令心虚了,怕是不想接下这个担子了,那还能让谁来接?
环顾了围在周围的武卒将领与兄弟们一眼后,郎七猛战心急的盯着孤令同样高声责问道“巴屎血杀?老子还放屁血杀呢!小帅就是叫你呢,你就是狐令小帅。”
“郎七将军,孤令我本就年轻不晓事,更没有统领大军的经验,俺领的就是队正,原队正有事,俺还是暂领呢。可万不敢当将军们“小帅”这个称呼。”
红着脸拘束的向着周围。向着这些盯着自己的武卒兄弟们拱手一个大礼环揖了一圈唱了个肥诺后,孤令才想起来又再加了一句话:“下面怎么做,还是由几位将军做主吧。”
“孤令小帅。你不可如此胡闹啊。这里的将军们又有那个会不知道?猛帅他老人家一直不惜耗尽心血的培养你。这些日子来那里顾不上我们大家伙了?眼下都火烧眉毛了,你可不能就这样撒手不管了吧?”
转了转眼珠子,刘十八猛卫才狐疑站起身来,先是绕着孤令转攸了几圈,才停下来,拿眼打量着孤令,尖声刻薄的质疑的责问道:“莫非猛帅不在了。对你的恩情也都不在了?浑小子,莫非孤令小帅你还惦记着要重回血隐军中去。做你的队正么?你这样做能对得起俺们猛帅对你没日没夜的指点么?”
“啐!”
刘十八猛卫吐出一口血沫子,凶狠的拍着脑门子,对孤令嚷嚷着道:“孤令,俺把话撩在这里了。你要走。那也不是不行。来,过来,你先拿起你的刀来,这就挥刀取了俺刘十八猛卫的脑袋吧。取了俺的脑袋之后,我就绝不再拦着你。来,过来取了俺的脑袋你这就走吧。”
看着刘十八猛卫瞪着泛着红的白眼珠子,本就没有见过世面的孤令那里还敢说一个不字来。
“可是我真不知道往后该怎么做啊?”孤令一脸沮丧的低头自语着道:“猛帅这些日子只是传了我一些功法而已,至于统帅大军的事情,他老人家却从来也没有说过一句的。”
“啊哈哈……。孤令小帅你不用担心这个,想那么些做什么啊?眼下也就一句话而已。都是自家兄弟,往那里不是走?也就那么一回事吧。你说往东走,大家伙就往东走,你说向西去,大家伙自然就向着西去了。反正最多不过就是一死而已。”
“呵、呵、呵……”
孤令认了小帅的身份,刘十八猛卫心里一松,不由大笑起来。看孤令犯愁,刘十八猛卫也高兴的指点着孤令军务来:“孤令小帅。这事情我知道,说起来很简单,不就是找个方向吗?从今往后,你就是小帅了,猛帅座下就只认定你了。就是你让大家伙找个悬崖,从这山顶上跳下去了,大家伙也都得认了。”
说完这不负责任的话,刘十八猛卫瞪着眼睛环顾着四周张扬的询问道:“是不是啊?”
王大猛甲当头站出来大叫道:“是了,正该如此。”
“小帅快拿主意吧,你怎么说,大家伙都认了。”围在周围的武卒们见终于推出了头来,他们又知孤令是猛帅一直器重的人,又行诸将认可,竟也都起劲的鼓噪起来。
听到不止自己这些将令,连周围的武卒在内,大家伙都支持孤令做这个小帅,一直不敢引起别人注目的王大猛甲才狂笑着接口道:“小帅,你看看,俺王大猛甲说的可有错?”
“杨大猛杨,姚四猛锐,你们两个怎么说?”
“王大猛甲说的是,俺们早说了,就该这么着。”
几句话功夫,猛帅座下的偏将们就完成了这一次军议。
军议完,几位偏将就围在孤令身边交头接耳起来。
这一下可好头痛的事情他们可就全抛给孤令了。
“那我们向大山里面走吧?”肩上一担上重担,没有一点统军经验的孤令的想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无论如何,也要把兄弟们安全的带出去,要尽量避免与红月大军接战。
孤令的这一句不确定态度的话竟没有一人接茬。
武卒将领们都挺身而坐,竟即没有一人反对,当然也是没有一人表示赞同。大家都停下交头接耳,等着孤令说完后续的话。
“即然大家都没有意见,我们还是早点走吧,大家看这样可好啊?”看着一脸无所谓的偏将们,孤令也无语的胡乱下着命令道。
虽然没有一点经验,在生死边缘挣扎过的孤令却本能的知道危险来自于那里,所以他的这个出自于本能的命令也是绝对正确的。
将武卒困在山顶的红月大军们也都是军中精锐。但若与武卒的魔修们比起来,红月的军中精锐在身体的强度上还是很有些差距的的。
武卒都疲累不堪了,红月王国的军马只有更疲乏。
孤令也知道,越是向紫堇方向走,红月王国围上来的军队必然会越多。
聪明的孤令辩别了一下方向,就率着武卒一路向荷江城处杀将过去。这一路武卒的残兵败将们一路遇坚城则避之,逢小城则破之,在距荷江城还有三里路时,反身再一绕,竟冲出了包围圈,再次遁入了茫茫大山之中。之后孤令也找不到路了,他只是左冲右转的,带着红月大军不停的在大山中转着圈子,看孤令这路走的,竟离紫堇越来越远了。
武卒大半被歼,官己与月含尘一时也分不出胜负,两人只有且战且去,渐渐的远离战场,都只等着觅机罢手。只有猛仍在传承神府中挥刀劈着他的柴,方天也仍被困在剑阵之中。
再看陷入苦战中的方天等人。
自“白绦”入体之后,丹鼎中出现了吸食着丹火的异兽后,方天就不明白自己体内都发生了什么了。方天也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退回之后,方天静静的站在郎多身后,专心的体会起自己体内的变化。
“白绦”现身射出。
“白绦”一出即至到偷袭方天成功,再到“白绦”破空逃去。
在这段时间里“余烬之力”与“神术”一样,两者都达到了无视了时间与空间变化的地步。
“白绦”伤到方天后,被困在剑阵中的祖琛见势不妙,竟就忍不住了。祖琛的隐世是由体及心的,眼前的一切发生的太突然,让祖琛也没有发现,“白绦”冲入方天体内后,又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当“白绦”于玄月门剑势齐出之际,现身在方天脑后,再突入到方天体……祖琛也正处于剑阵中,正被月含烟所持的剑芒阻隔在魔将所成的护圈外,也正处于无法出手相助方天的窘境之中。
杏足将“白绦”脱手射出时,白光一闪祖琛就知道“白绦”的攻击是方天绝计躲不过去的。
祖琛可以不在乎这里其他所有人的死活。
他却唯最担心方天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