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经祈祷。

纹纹知道男友不愿错过这难得的西域之行,安慰他说:“没事,我行的,没看到我有它吗?”

边说就晃了下手中的必备用品。她的男友于志朋还是不放心坚决说留下来陪她,无奈纹纹坚持,还是喜忧参半地出发了。

看到众多香客络绎不绝地来朝圣,纹纹感叹幸好来了,她一边蜗牛爬一边时不时地用罩子放在嘴边,她撑得很辛苦。只一会,她就对男友说走不动了想到车上去休息,让他跟大伙一块去领略时间与空间的奇观。

许是实在想看近在眼前的震撼,许是觉得女友有氧气瓶应该不会有大碍,所以还是没坚持而是听从了纹纹的建议跟大伙一去观瞻了。

众人在冈底斯山下感叹大自然的雄伟和历经沧桑之后的岁月无情。他们观光了古格王朝遗址,在这荒凉的废墟上他们检阅了房屋、窑洞、暗道、佛塔还有粮仓和武器库等。

当最后他们象征性地朝拜完毕,跟随虔诚的香客们一起到圣湖,看到他们跳进冰冷的湖水中淋浴,他们只能用敬畏的心为他们的信仰感动。

回到车上准备打到回行署狮泉河,发现纹纹已经睡着,这天寒地冻的地方,即使是夏天,这儿的气温也不高。

于志朋拿出背包里的外套为她披上,发现不对劲,她皮肤发烫,已昏迷不醒。

“纹纹,纹纹--”他一个劲地叫唤着,抓着她的肩膀使劲地摇,不见她睁眼。

这吓坏了同行的其他人。立即,车子开足马力,一路呼啸。冈底斯山脉地处偏远,并不是完全开放的旅游景区,他的北面更是荒无人烟不毛之地的可可西里,所以这附近并没有可行的医院。

到了狮泉河,他们心急火燎地把纹纹送进医院,可这里的条件并不可观,为确保生命安全,他们连夜赶到拉萨,并从拉萨起飞来到成都最好的医院。

☆、第八章

第八章

纹纹是典型的思乡女,一碰到困难挫折,一受惊害怕就想躲进父母的怀抱。虽然有了男朋友,但她从小到大所养成的习性并没有变。

在病房里,于志朋因为劳累和担心加之整晚没睡已经困死了,梦晨让他回宾馆休息。

“梦晨姐。”纹纹轻唤。

“醒了。好些了吗?”梦晨微笑地问。

“我想家了。”

“想家了?那你等我一会儿。”

梦晨出了病房,有那么一会,回来时手里就多了根萨克斯。坐在凳子上,她轻声地吹奏着《回家》的曲调,悠扬略带嘶哑的声音让纹纹魂牵梦萦,催人对家的念想和响往她从来没有那么热切。她有些激动有些伤感,但更多的是对梦晨的感激。

饶是独立病房,门也关不住歌声的悠扬。沈傲君检查病房透过门逢听到了这久违的曲调,感概万分。他轻轻地推开门,没有声息。房里,一个靠在**上闭目凝听,一个专心忘我地吹奏。那长长的飘逸的黑发顺着肩膀垂在背上。从侧面看,她的鼻梁修长细小却很挺拔,白希的皮肤光可照人,眼睛微眯,双手不断地在键上更替。

她应该是个年轻美貌的女子。这是沈傲君对尚不可知的她的一个心理定势。

他静静地杵在门边,宁听这百年难得一遇的魔音。说它魔音,是因为医院从不许有噪音,喧华尚且不许,哪容得下歌曲。

这时,门又被推开,一个大手脚的护士进来给纹纹换药水,看到这个景象,有些不可思议。按理说沈大医生是要当场发飙的,咋还会有闲情逸致在这听噪音?

梦晨放下手中的萨克斯,对他们颔首致歉,意思是打扰病人休息,犯了规矩。

护士换好药水就出去了,顺道很有职业道德地把门关上,那双眼睛再次深深地打量了沈傲君。

黎梦晨看到沈傲君,一个高大略显清瘦的男人,穿着白大褂,很配医生的气质。不觉地多看了两眼,美女也是爱看帅哥的!

四目交错,电光火石,总觉得似曾相识。

“你好,我是孙纹纹的主治医生。我叫沈傲君。”

“你好,我叫黎梦晨,纹纹的朋友。”

梦晨很友好中肯地介绍了自己。

“黎梦晨?”沈傲君明显一愣,这个名字好熟,在哪听过。

“有问题?你的朋友中也有叫黎梦晨的?”

沈傲君耸耸肩,说没有,只是这个名字很特别所以-沈大医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结,而是用平常的用语给她介绍了孙纹纹的病情,属高原反应中比较特殊的病例,但幸好送的极时并无生命危险。

纹纹的病很快就好了,但也耽搁了其他游客的行程。为了表达对大家的歉意,她决定好好地请大家吃一顿。

“对了,还要叫上你的那个帅哥医生。”同去旅游的小豹子美女唐灿灿叫嚷。

“嗯,对,一定要请。”纹纹开窍地点点头,还回过头看看男友。

“我不是醋缸。”说完,用手捏捏她的鼻子。

“灿灿,该不会是你看上人家了吧?西域奇行遇美男!你行啊!”

另一个男游客起哄道,其余的男同胞就跟着起哄。

“你们行了,我还说什么呢,你们自唱自说。”灿灿抗议。

当晚,纹纹请他们吃四川最有名的羊肉和牦牛肉,以弥补他们这趟川藏之旅没吃到牦牛肉的遗憾。

酒足饭饱之后,还有人不满,故意说:

“吃得还算尽兴了,就是没看到藏族同胞的锅庄舞,遗憾!”

“过份,好过份!”

纹纹也大发娇噌,惹的众人纷纷大笑。其间,纹纹的妈打来电话,问她一切安好?纹纹就把这里的情况如实汇报了一通,临了还不忘把刚才同志的不满顺道也跟妈告了状。

“锅庄舞呀?---”纹纹妈在电话里和她说了一大通,然后志得意满意地挂了,面带微笑,那个神气就别提了。

出了成都市区往西北方向走,车子载着一车的欢笑疾驰而去,来到一望无际的草原之地。

“纹纹,我们给你们安排了最原生态的锅庄舞。鉴于人数我们按排的是小锅庄,用于亲友相聚或是款待客人的最好方式。”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说,纹纹叫他林叔叔。

周围不远处星星点点,白色的帐蓬在将暗未暗的天色下愈发显的亲和可爱,倦鸟可归的窠,牧民停靠的岸,漂泊了一天最终的栖地。

梦晨很仔细流连并用羡慕相往的眼神看向那里。

“今晚就住在这些牧民家里,给你们一次与大地亲吻的机会,一次最真实的感受,一次最真切的体验。”姓林的男人对她们笑米米地说,那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孙纹纹。

夜暮已经来临,外面生好了火堆,现在的天气已经不像七八月的草原那样温婉可爱,多了份凌厉。众人穿上外套,和当地的牧民手拉着手,围成一个大圈,手舞足蹈,你一声唱来我一声和。随着音乐的节奏,时快时慢,他们这些外地游客就跟不上节拍了。看着落落大方的牧民穿着宽大的衣服,甩着长袖,那颜色鲜明的长袖在面前飞舞别有一番少数民族健壮淳朴的美感。

这锅庄舞男女各半圈,手拉着手,不但手脚腰身功夫了得,连嘴巴也不闲置,男人唱一句,相应的女人就必须跟上,有点情歌对唱的味道。

纹纹和男友于志朋就在她的林叔叔的授意下红叶翩翩了,相思风雨中也不时在进行。其他牧民的歌曲他们大抵跟不上,南北有别,生活局限,这些都是平常事。

唐灿灿道是个情性豪爽的女中豪杰,和牧民对唱了她力所能及的所有歌曲,直到江郎才尽,最后俯首称臣。众牧民都夸她是个真性情,逗得她哈哈大笑,得意洋洋。

轮到沈傲君,他唱了全国人民都会唱的歌——康定情歌,这经典中的经典。

“--李家溜溜的大姐,人才溜溜的好呀;”

梦晨很娴熟地接上:

“张家溜溜的大哥,看上溜溜的她哟。”

“世间溜溜的女子,任你溜溜的爱哟;”

“世间溜溜的男子,任你溜溜的求哟。”

鼓掌,所有人都合围在一起,跳着他们自己认为的最优美的舞姿,欢呀笑啊闹呀,没有民族隔阂,没有长幼尊卑。世间大和谐,民族大融和。

吃喝玩乐之后,已月上中天,倦鸟彻底归窠。

脱去一身疲惫,却换来了近乡情怯。梦晨披着长衣,垂着双手,抬头望天。快满月了,再过几天就是中秋,应是合家欢乐的大团圆,她却与最喜欢的男人咫尺天涯,与他最重要的男人阴阳相隔。这该死的中秋,这该死的月亮,总能把人的离愁别绪喜怒哀乐从心底里拽出来。

都说人在千里之外对家乡亲人的思念分外浓烈,其实近在眼前却没能回家更让人难舍难分、欲罢不能。

爷爷已经七十一岁,自从那年父亲辞世他就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不是别人可以宽慰得了的。长时间的哀伤让他一度陷入自闭,还好一双孙儿强撑着他的气息。人有责任有牵挂有不甘就能在恶劣的环境中生存下去,这是与命运抗争。

“你应该多穿点衣服,这浓重的雾水会侵入身体,不知不觉。”一件外套披上肩头。

“谢谢!很晚了怎么还不睡?”黎梦晨回头对沈傲君笑笑。

“你不也没睡吗?”他反问。

“家门近咫尺而不能入,心中有愧。”

“你是这儿的?在哪?”

梦晨告诉他在四川甘孜某地方,一个贫脊的小镇,家里离镇上还有三十几里路,周围全是山,是他们想不到的边旮旯。

沈傲君送梦晨回帐蓬,里外的温差如此显明。梦晨对他说了声谢谢并把衣服脱下还给他,他身出右手来接,一条颜色暗红的长疤赫然在目。

“疤痕体组织。”他解释道,也不管她是否听得懂,对疤痕体组织作了最科学的说明,可到最后,他也没讲此伤痕从何而来。

梦晨点点头,她并没有把好奇的问题说出口,事实上她并不喜欢偷窥别人的隐私。只是那条伤疤如此突尢,有损他整体美男的形象美。

☆、第九章

第九章

回到了华威,梦晨把在西南边陲购买的佛教法器和饰品给几个要好的同事,而她代为狮泉河之行的那个男同事的老婆恰巧在她出去带团的那些天生下孩子,梦晨听说了,特意给刚出生的小宝宝带了冈仁布钦峰求来的法器,无难无灾、一生平安。

“梦晨,谢谢你,你真是我的救星,我的福星----”男同事一脸虔诚,几近要膜拜了。

救星福星?从小到大,她不知福从何来,在她的生命中,所有的事都是坚忍和责任以及为了抬头挺胸做人而付出的奋斗。

“梦晨,你当我孩子干妈吧!”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干妈?”黎梦晨抖了下身子说,“当孩子干妈要好福气才行。”

男同事看她神情不好,以为她不想当干妈只得讪讪走开。

“晨晨,我礼-”物字还没说出口,小美就看见黎梦晨趴在自己的桌子上发愣。

“怎么了?”她小心奕奕地问。

小美的叫声结束了梦晨痛苦的往昔。

她是那么地黯然,每当看到别人挺着肚子,她就种罪恶感。

父亲走的那会儿,正是她心痛的要死的时候,没有任何措施,不是她有所图,却是她很无知。稀里糊涂地被冷母打发掉,她回到了父亲身边,握着冰冷如柴的手,她轻轻地为父亲阖上双眼。许多事情非人力所为,其实许多事情是非她能所为,只有钱所为。办了父亲的后事,爷爷看上去老了许多,弟弟也伴着沉默。十几天的劳累,心头的积郁让她难以支撑。“咕咚”一下栽倒在地,当她醒来时,看到了爷爷和弟弟很复杂的眼神。

“姐,你跟男人好上了?”弟弟的语声在发抖。

“孩子,你怀上了,这是怎么回事?”满眼的伤痛扎得她心头直流血,再也抑不住心里的委屈,她放声大哭。

当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爷爷讲了之后,得到的答案只能是被骗了。这种不光彩不自爱的标签当然也只能是贴在自己心中,外人是不足以道之的。

爷爷用了草药把胎儿给流了,少不更事的弟弟把自己捂在被子里哭泣,他怨这个社会恨这个社会,是这个肮脏的社会把姐姐毁了。

难道有钱真可以买到一切?这个该死的万恶之源。在这个尚未成熟的青年心中,他没有客观地评价金钱存在的实质意义。

抬头看到小美来,梦晨收拾起悲伤的情绪,勉强笑笑。

“有点累了。”

“那我们去吃东西,我知道有一家小吃的川菜很地道,保你吃了之后烦恼全消。”小美拍着胸脯打保票。

把桌面收拾干净,她们直奔小吃店,店铺的位置不好找,东拐西拐的,到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弄堂里。这种城中老街,不是有心人一般是找不到的。

奇怪,这才几天功夫小美就能找到这深巷来?

“我男朋友带我来的。”

看出她的疑惑,小美很坦白地招认。

“你男友,终于认了。”梦晨说的没有太多意思,语气始终淡淡。

店老板问了她们要些什么,然后去准备了。

两碗酸辣粉,若干串串香。

啊?!贴在墙上的牌子境然写着彝家辣子鸡,还有彝家辣子鸡。

梦晨要了一只彝家辣子鸡。当真高兴地吃起来。

“吃得真欢,那我也来一只吧。”一声清脆的声响把梦晨和小美从吃的世界拉回有人的光影中。

沈傲君微微地朝小美点头示意后直视梦晨,一身休闲的打扮有点颠覆了他在梦晨心中为医生者一丝不拘冰冷的有如电话里的机械提示音的形象。

无疑,这个男人是冰冷的淡漠的,哪怕跟她在医院里搭讪他都像是与病人家属例行公事的沟通和交待,唯有那双眼睛与众不同。

老板很快就送上食物,三人享用着同样的美食,小美不时三八地用眼睛打量着他们,那八褂地用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梦晨懒得去解释,却也无从解释,又何必作多余的解释,到时自己本无意倒让沈医生多心。

饭后小美很识趣地从他们的眼前消失,说是和男友有约不能陪她了,然后一溜烟开着她的那个梦晨认不到的图标车跑了。

“千里之外,也只不过弹指一灰烟的时间,我们又都在上海相遇了。”

“是啊。”梦晨回答。

她的语气并不热忱,他也没再出声,有那么一会儿冷场。不熟识的人在一起冷场只有尴尬,而不会有老友之间的无言的默契,梦晨意识到自己的冷淡,于是笑脸轻盈:

“来上海有业务需要还是旅游观光?”

“都不是。”

“哦?”梦晨抬头。

“我是上海人。”

“哦,是这样啊,你家在上海。”她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

他没有作声,那个N多年他的心都没有着落过的地方也能叫作家?

他们实际意义上的二次相见,彼此了解了一些家世,所谓家世,只止于家庭住址,比中国范围小一点。

作为全国旅游业的龙头,被冷梓君接手的华威经整顿后散发着蓬勃的生机,他在统一思想和凝聚人气方面确实有两把刷子。

中秋晚会,新人伊始,华威有声有色。

当梦晨一袭长衣,略施粉黛,款款走上舞台,深情地用萨克斯吹奏着《回家》,那略带伤感的音符牵扯着多少人的期许,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家,总是人们倦了之后的港湾,是人们最后的栖身地,装着白天虚伪面俱下的真正的裸|体。

舞池下男女相拥,轻歌慢舞,如是真真假假的作戏,此时不知有何感想。

梦晨吹奏完毕,大厅里响起立体的音乐声,奔放轻快,完全没了刚才的绵长思乡。

“可以请你跳个舞吗?”一双修长干净的大手伸到了梦晨的面前,主人此时满脸虔诚,连身体都向前微倾。

如果可以拒绝,她当然不会接受,但帅哥是那么的显眼,拒绝了他会很没面子的。但不拒绝,只怕遭殃的不止是他的脚。

“我不会-”这有些难以启齿,谁信,却不是借口。

“我知道你不会,所以来拯救你。”

“?”她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看他,满眼疑惑。

“不成文规矩,每个员工都必须跟公司老板跳支舞。”他在她面前兴致满满地说。

“?”她更迷惑了。何时华威有这个规矩,她怎么不知道。

“换了新老板,自然规矩就变了。”

等等,就算是这规矩,那她也不应该跟他跳舞,跳了也白跳。

“因为我也是公司董事之一,不用上班也可以拿钱的那种人。”他快速地朝她眨了几下眼,逗得她一时没消化的胃现在更难消化了。

梦晨踩着高跟鞋,只此几下就让沈傲君的脚指头的神经末稍冲血,那个痛啊,钻心的啊-

无论快三慢三、快四慢四,梦晨都是晕在他的怀里,不知天地所在何处,总之在打圈。

☆、第十章

第十章

“跟你说过我不会跳舞,现在让你遭罪了!”

黎梦晨拿出瓶瓶罐罐,就着棉签到药水瓶里醮了药水涂抹在受伤的脚趾上。

沈傲君坐在椅子上,捋着裤腿,把脚搁在另一张椅子上,很大爷地享受着她的伺候。

七厘米高跟再加上尖细的面积,那压强大得可以让脚丫子粉身碎骨。

青青紫紫的,星罗棋布,不知他用了多大的定力没在舞场现形,还满面清风地与她笑脸相对。

“是,但我也得到应有的回报。”他有些促狭地对她眨眨眼。

回报?他指得是她为他涂药?唉,医者父母心,何况她仍罪魁祸首,又怎可以怨报德?

想到舞池里冷梓君与其他员工跳舞,她确实惊出一身汗。如果没有那晚的嘲讽,她对他还怀有一丝希冀,只是骄傲如她,又怎么会热脸贴人家冷屁股?聪明如她,总明白世间人情。他们之间隔的已经不仅是时间,还有金钱的交易。大凡感情这东西,跟金钱沾上腥臭味,也就变质了。

手里的棉签还在脚丫上涂抹,空洞的眼睛早已跟着神游的思想飞出九天去外。

“美女,你把我脚上的皮都褪了一层了。”沈傲君戏谑道。

一声轻喝令她魂魄瞬间归位,她噌地一下猛站起来,低血糖的她眼前漆黑一片,本能地她在倒地之前拽着他的衣服,一副少儿不宜的画面出现在冷梓君的面前。

梦晨躺在地上,沈傲君压在她身上,一瞬间并没有完全让她回过神。这不是神不神的问题,而是脑袋缺血造成的思想窒息,她只能躺在地上等大脑清醒正常之后才能站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冷梓君冰冷的语气中压抑着愤怒。

干什么与他何干?可这话梦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