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家与魏家,一个卖铁,一个卖碳,两个完全打不着关系的商业圈,却因为爱打麻将的贵妇太太有了交际。
从此,两家夫人走上攀比的道路上,闻祁成了抨击对象。
“你看看人家魏夜白,天天满分,年年第一。你再看看你……”
自从他妈有了交际,恨铁不成钢,天天数落他是烂泥扶不上墙。
听着母亲的满腹牢骚,闻祁一肚子窝火,他瞅着墙上挂着的钟表7:30,气更是不打一处来,要不是闻德明用金钱安抚她的情绪,他老早跑了。
踏踏,听着下楼的脚步声,他动了动耳朵,立马拿起旁边的书包跑出门喊道:“妈,要迟到了,我走了!”
快得令邓丽萍没反应过来,很快她的炮火转移了战场,她逮着闻德明道:“你瞅瞅你儿子,哪有半分……”
“老婆,你的打牌时间要到了。”闻德明不着痕迹地加快了朝屋外走去的脚步,刻意提醒道。
邓丽萍尖叫一声,慌忙跑去整理仪容,恢复贵妇气质的她疑惑:今天没人约她打牌呀?
逃离战场的闻祁正坐在劳斯莱斯里怀疑人生,他真的有那么差劲?
随后,他旁边的位子凹下去,父子俩对视一眼,又默默移开视线,闻德明点燃一支雪茄,忧愁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儿子,你争点气。”
说话间,还不忘拿出今天的酬劳,比之前薄了一层。
闻祁看过去,闻德明在缭绕的烟雾间吞云吐雾,不经意道:“你妈越来越魔怔了。”末了,他又幽冷道:“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摸着比之前薄了一层的体恤金,闻祁狭长的凤眸微眯,射着阴冷的光,魏夜白.....
断他财路。
学校的小树林,闻祁哭丧着脸,将手里的一打叠钞票给学校的清纯校花宋伊人。
宋伊人熟稔地点完钞票,笑弯了眉眼,眼眸的温柔可以溢出来。“你放心吧,这次的年纪第一一定不会是魏夜白。”
听到这话,闻祁咬咬牙,为了年纪第一的宝座,这钱,值!
然后年纪第一,变成了素有花瓶之宋伊人。
闻祁:“……”
盛大的深秋,完美的衬托了闻祁的心情,白花凋谢,树叶枯萎,而他就抬头瞟了一眼,掠过的麻雀啪嗒一下,折断光秃秃的树丫。
闻祁觉得他不能这样,于是他找了了年纪第一的宋伊人,艰难出声:“我看中的是你的美貌,不是你的才华。”
宋伊人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望着懵懂的宋伊人,闻祁觉得她还是没能明白,愣是将她拉到操场上,指着那个打球冷漠的少年道:“魏夜白,你任务的对象。第一步,靠着你的美貌与心机,接近他。然后.....”
宋伊人摸着下巴沉吟片刻,“得加钱。”
财大气粗的闻祁略抬下巴,“好说。”
很快,学校便掀起一阵剧烈的狂风,素有花瓶之称的校花为爱痴狂,倒追魏夜白,自己成为年纪第一!
闻祁:“.....”深感佩服,速度真快。
图书馆的小路上上,宋伊人拦下了魏夜白,魏夜白掀开眼皮子,漆黑深邃的眼眸平淡地看着她,如看到了一朵花,一株草,平淡无奇。
宋伊人望着他深邃平静的眼睛,乌黑的杏仁眼有几分羞涩,白皙的脸蛋透着淡淡的胭脂红,或许是太过紧张,咬着下唇的如色泽饱满殷红的樱桃,酸酸甜甜,诱人采谪。
樱桃乍破——
她被咬了!
宋伊人骇然瞪大了眼睛,心脏怦怦直跳,差点跳出胸膛,她她想装个可怜,让魏夜白主动放弃下个月的考试,台词她都想好了!
如棉花糖软绵的触感让魏夜白脑袋如烟花绽放,绚丽夺目。
猝然回神,他察觉自己的动作,呼吸都轻了几分,他滑动性感的喉结,离开水润的唇瓣,清冷的嗓音有些低哑。“我会负责的。”
“负责?”宋伊人眼眸闪过一抹亮光,亮得惊人,“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
小树林,闻祁看着地上堆砌的资料,质疑抬头,“这么多资料都是魏夜白刷过的?”
“那能有假?”靠着树干的宋伊人漫不经心地弹了弹自己修长圆润的指甲,“你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魏夜白吧。”
难怪他赶不上魏夜白,闻祁默默盖上了翻开的页面,心里破碎,他看不懂。
宋伊人扫了一眼蹲在地上研究的闻祁,“先给钱。”
闻玖:“......"
拿了钱的宋伊人一边给闻玖搬书一边道:“为了我们能同心共济,当上年纪第一。这样吧,年纪第一是你的,奖学金是我的。”
厚颜无耻!闻玖气愤地想拒绝,宋伊人慷慨激昂地开始了她的表演,又是感叹又是遗憾,“九十九步是离胜利多么近的数字,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最后一步,突生变故!”
“嘭”。
书散落一地,闻玖双膝着地,赤红的眼,燃烧的是愤怒。
他绝对不可以,功亏一篑!
他的上道让宋伊人很是开心,在他悲伤忧郁的痛苦下,又建立了新的合作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