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毛家三兄弟如此怕她一黄毛丫头,原来是被虫蛊所控。
咱们几个人显然是被这摩沙族的黄毛丫头算计了,她放烟把我们引到这“死亡森林”,待咱们筋疲力尽、濒临死亡时,她便趁人之危要咱们答应了她的霸王契约。
可不管怎样,咱们不会葬身在这沙漠里了。先活着走出这沙漠吧,至于那虫蛊日后再想法子解决掉。
想到这,我冲阎笛笑问道:“阎姑娘,咱们能走出这沙漠吗?”
阎笛一听,咯咯娇笑起来,那毛家三兄弟也咧嘴嘿嘿傻笑起来。
“这沙漠是咱摩沙族的家,吃喝拉撒全靠它,你说我们能不能走出去?呵呵...”
“你们生活在这沙漠里?”我纳闷了。
“嗯,也可以这样说,不过咱们摩沙族有自己的领地。过些日子我便带你们回去,因为你们也是摩沙族的人了。”阎笛笑眯眯说道,而后走到我跟前,笑盈盈调皮地摸了摸我的下巴。
她如此亲热的动作虽然我喜欢,可有些让我感到不适,老子像是成了娘们。
热萨亚也看着也不爽,走上来拉着我想把我拽到一边去。
“你干什么?放手。我告诉你,这朱重天本姑娘已经看上,我不管你以前跟他是啥关系,他以后就是我的人了,我要他做我的首马!”阎笛冲热萨亚蛮横说道。
热萨亚正欲开口。
阎笛便举起了手臂,那翠绿的铃铛赫然在目,她威胁地瞪着热萨亚。热萨亚抿抿嘴只好放手。
那毛家三兄弟,笑呵呵走上来,冲我拱手祝福道:“恭喜你呀,朱兄弟,咱们阎公主看上你了。”
“首马?让我每天当马让她骑?可我背上没长肉驼呀?”我摊开手苦笑道。
“不是不是...是要你做她老公。”
“咿!”我惊愕地张大了嘴,不会吧,咱在这沙漠里居然也会有桃花运?
“老公就老公,为啥叫首马呀?”
“首马就是正室,有名有份喔。下面就是次兔、末驴...是做小的,地位低不说,还要伺候人...”毛家兄弟嬉笑着跟我解释。
“等等...你是说她要嫁几个男人...”
“哎,不是嫁,是娶男人。摩沙族的女人三夫四首是很正常的事,你不要吃醋喔。”
啊!我张大了嘴半天没合拢。
那毛家兄弟瞧着我怪异的样子,嘿嘿笑道:“公主你看他高兴的。”
阎笛眼眸秋波一放,闪现一道既强烈又迷魂的高压电,又肉麻地摸了摸我的脸颊,笑道:“啧啧...长得真俊,我喜欢。”
“恭喜公主。”毛家三兄弟谀笑道。
我吓地踉跄退了几步,错愕地张大嘴,浑身感觉不适。
阎笛莞尔一笑,说道:“看来他还害羞,还需要点时间适应适应。”
毛家兄弟连连点头。
“你们先在这歇着吧,我想出去溜达溜达,顺便再给你们带些食物来。”阎笛浅浅一笑,而后披上纱巾。
那毛家兄弟其中一人立马趴下身,阎笛轻盈跨上去,双手抓着“肉驼峰”,清吆一声:“驾!”
那驼人如马一样飞奔而去,另两个驼人立即跟了上去。
我们几人杵在原地,楞了好一会,还在恍惚中一时没醒过神来:这是什么情况?
“蝾螈体”三弟首先反应过来,笑哈哈冲我说道:“大哥,恭喜,恭喜...你又要娶婆姨罗。”
热萨亚在一旁也是酸溜溜说道:“是呀,到那都能招蜂引蝶。烧鸡公,哼!”
咱心里虽然得意,可表面工作还是要做的。于是我眯眼痛苦地摇摇头,叹道:“同道们,你们不要再说风凉话,没听他们说呀,我不是娶,而是嫁,还没得选择。这种意识被强奸的感觉不好受呀。”
我这话一说,大伙都抿嘴偷笑起来。
图老大悠悠说道:“重天呀,不管是娶还是嫁,那小姑娘长得还是蛮俊的,你不吃亏。”
这时我看到老潘爬起身来,黑着脸抖擞着沙土...总算找到一个垫背的。
我咧嘴嘿然笑道:“老潘,做马的感觉好受吗?”
“你...!”老潘鼓眼嘟嘴,而后脸色一变,嬉笑道:“其实那女孩的身子还是蛮柔软的,嘿嘿。”
我:...
噎了半响,我撅嘴喝道:“老潘,你说啥?她可是我的未来的婆姨,小心我告状,让她叫醒虫子咬断你的肠子。”
“啊!你不会这么残忍吧。”
“那日后要看你的表现罗。”我嘚瑟地说道。
三弟突然问道:“大哥,啥是虫蛊?”
“嗯?先前要那小妮子摇铃铛,你肚子没痛?”老潘狐疑问道。
“听个铃声就痛?那你耳朵一定有毛病。”三弟说道。
老潘一楞,满脸问号地瞧了瞧我,问道:“重天,我耳朵真有毛病吗?我是不是听错啦?”
“是呀,砍掉算啦!”我冲他做了个鬼脸,然后向三弟嘱咐道:“三弟呀,你有百度不侵之体,那些虫蛊到了你肚里早就死翘翘了。不过,日后那小妮子再摇铃铛时,你一定要假装肚痛,不要让她怀疑。说不定,咱们中的这些虫蛊要靠你解除!”
“喔,俺知道了。可是大哥啥是虫蛊呀?”三弟不依不饶又追问道。
我摊摊手,冲老潘说道:“专家,你给咱三弟科普一下吧。”
老潘是盗墓贼,常年要在地下钻,他对这些个蛊呀、虫呀当然要研究。
老潘一挺胸部,便开始朗朗科普起来。
除了图老大,我们几人听得是聚精会神。其实咱对蛊这玩意,也只知道些皮毛。
老潘说这虫蛊来自苗疆,是一种邪术,用一些药材、毒虫、咒语等等,综合成一种可控的毒药,要它三更发作绝不会等到五更...
听老潘说完,也只是了解个大概,跟咱原先知道的差不多。至于如何解蛊呀,他是一无所知。这老潘一定是个大混子,学艺不精。你看:盗墓吧被人抓;做把头管不住人;号称沙漠专家只是道听途说来的...
现在我相信了,这牛能上天,都是吹上去的!
不指望他能解蛊,打断老潘的胡侃,问道:“老潘这摩沙族是什么名堂,吃喝拉撒全在沙漠?有这么邪乎吗?”
老潘吹得正嘚瑟,被我一掐断,有些不爽地瘪瘪嘴,瓮声回道:“这个我不知道。”
“你不是沙漠专家吗?这沙漠里有这么一群神人你从没听说过?你...”
“别别...朱大夫你别再寒碜我了,让我想想...”老潘低头沉吟片刻,突然一拍大腿大喊起来:“我想起来了,那赶脚的老号子说过一些人...”
“什么人?”
“沙盗,有点像那些驼人。”
“你赶紧说说。”
老潘说在沙漠里的驼队常常遇到一些骆驼化身的冤魂,喜欢偷驼队的珍奇异宝,有时也偷货物,驼队商人称之为:沙盗。这个传说是在沙漠发生一件事后流传开的:有个商队押送的一尊麒麟古铜像被盗,那可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商队所有人倾家荡产也赔不起。于是全体驼队卯足劲沿着足迹找寻,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总算发现了一个像单峰“骆驼”,在沙漠里奔走。商队卸下所有重货,赶着骆驼追赶。足足追了五十来天,那“骆驼”依然不紧不慢地在前面跑着,可商队却干水断粮绝大多数都葬身黄沙中,只有那老号子靠着经验剩下半条命走出了沙漠。还因为这事他才被送到了塔克力监狱。后来这件事在南来北往的商队中传开了,越传越玄乎,说这单峰“骆驼”就是骆驼的冤魂,因为累死在这沙漠里,所以找人泄愤来了。还把这些冤魂叫做:沙盗!谁遇见谁倒霉。
听完老潘神神秘秘的讲述,细心一琢磨:这单峰“骆驼”不就是这些摩沙族的驼人吗?可他们怎就能独自一人在沙漠里逃窜五十来天,还能把整个驼队整垮?他们到底有啥名堂?难道就靠背上那肉瘤?就算是驼峰也得吃喝呀?顶不住五十来天吧?
大伙惊愕地面面相觑,不可置信地摇着头。
“老潘这是真的吗?”图二爷狐疑问道。
老潘咧嘴嘿然笑道:“是不是真的?图二爷,这个你不能问我。”
“那问谁?”
“问那老号子呀?”
“他在哪呀?”
老潘逗着:“图二爷,你想见他也容易,只要拿刀在自个脖子上一抹,双腿一蹬,两眼一闭,兴许你还能在奈何桥边追上他。”
图二爷顿了半响,看到大伙都抿嘴偷笑,瞧见大哥一脸愠怒,总算是明白了,骂骂咧咧道:“我操你大爷,你这老盗墓贼,要老子死呀!”说吧举起砂锅大的拳头,叫嚣道:“老潘,你信不信,老子这一拳头打在你背上,一定要你这驼背窜到胸前变**!”
“别别...图二爷咱也只开个玩笑,找个乐子。你这一拳真要打下来,那咱不就成了男不男女不女的老妖怪了吗?嘿嘿...”老潘急忙挥舞着双手求饶。
看这情形,咱们一定能跟着阎笛他们走出这该死的“死亡之海”。老天总算是开眼了,虽然他白天只有一个“太阳眼”,晚上也只睁开一只“月亮”眼,始终睁一只闭一只。这会倆眼全开,让阎笛这贵人来救朕!
有了活的希望,我的心情大好,正想跟大伙庆祝一番,蓦地瞧见那老赤兔,它还孤零零躺在树下,心里立马翻涌上一阵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