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场景,我心里噗通噗通跳过不停,更是有些恍惚:“难道我们住的地方,是摩沙族的青楼?”
铁队长轻蔑地扫了眼骏马楼,并没踏入,而是冲着大门嚎了声:“老马头,出来!”
片刻,从屋里慌慌张张奔出一位年约五旬的男子。长得也是长身玉立,五官明晰,可那笑脸上却尽是男人不该有的媚笑。
“哎哟哟...铁大队长大驾光临,那可是咱的福气呀...”老马头一上来便谀笑着奉承起来。
“好啦,好啦...废话少说。大巫把这三个新人暂时安置到你的骏马楼住。记住要好好款待,特别是...”铁队长含情脉脉地看了眼三弟,转身板着脸冲老马头说道:“特别是这史布鸟...对对还有朱重天,他二人一个被公主看上,可能要选为首马,一个被本队长看上,我要娶他做我的末馿。听明白了吗?”
“啊...!”老马头立马打了个冷颤,慌忙说道:“一定,一定,我一定像伺候菩萨般伺候他俩。”
铁队长摔了摔脸,笑眯眯回头跟三弟说道:“史布鸟,你先在这委屈几天,过几天我就跟酋王说说,一定娶你过门。让你吃香的、喝辣的,享尽人间富贵。”说吧还顺手捏了捏三弟那肥硕的胸部。
三弟嘿嘿居然笑纳:“好好...”
蓝姐在一旁气得脸色发紫,却又敢怒不敢言。
铁队长又嘱咐几句,便带着蓝姐、热萨亚和图老大走了。
我们三人便在老马头恭恭敬敬带领下,踏入了骏马楼。
一进里面,便见烛火辉煌、香烟缭绕,四周布置的是富丽堂皇,精美别致。
老马头把我和三弟安置在最高档的雅居,里面是毛毡铺地,锦被绣帐,四周还挂着香囊、铃铛,跟闺房没啥区别。图二爷则安置在标准间,环境自然差点。
我和三弟刚刚洗浴完,换上一套崭新的红衣绿裤。图二爷便敲开了门。
“重天兄弟,俺...俺放心不下大哥,俺想去看看。”图二爷哽咽着说道。
想想也是,图老大如今已沦落到了龟奴地步,是该去瞧瞧,说不定,咱们日后还要接济接济他。
老马头见我们去找故人,他立马殷勤地要求带路。
老马头是个碎嘴之人,一路上喋喋不休地跟我们说着摩沙族这好,摩沙族那好...
我顺势问他这骏马楼是用来干什么的?老马头嘿嘿一笑,给咱娓娓道来:原来这骏马楼并非青楼,是用来培训哪些将要出嫁的少男们,教他们怎么伺候女人,教他们礼仪,教他们音乐、舞蹈...等等,就跟咱们古代的艺妓学院差不多。
老马头侃侃说完,冷不丁一矮身,两腿一交叉,双手举在腮边,竖起了兰花指!
“朱重天,史布鸟。马大叔以前可是摩沙族舞王,我一定把你们教得无男人能敌!”老马头摆着破斯,婉约笑着,信心十足地说道。
我三人惊愕地瞪着眼面面相觑!图二爷楞了一会,居然哇哇大吐起来。
老马头站起身,温柔地拍着图二爷的背,殷切地关心道:“怎么啦?图二你身子不舒服?”
哇哇...图二爷吐得更厉害!
在老马头带领下,我们先找到了蓝姐、热萨亚的住处。在青石板尽头,月亮湖边上,一栋精致的小别院就是她俩的新家。
一进院子里,蓝姐和热萨亚正笑嘻嘻地清理着小院子,见我们进来,她们楞了一会走了过来。
蓝姐铁线着脸瞪着三弟,热萨亚阴着脸瞄着我!
“铁末馿,你怎么有空到我们寒舍来呀?”蓝姐阴阳怪气地戏谑道。
三弟撇撇嘴,小声说道:“俺...俺不是也没办法嘛,那铁队长她...她权力很大的...”三弟一脸的憋屈和凄苦。
我也帮衬着说道:“是呀,蓝姐你不能全怪咱三弟,入乡随俗嘛。你看你俩一到这就分了小别院,还封赐了土地。可...咱们几个男人只能住小单间。这...”
热萨亚瓮声说道:“阎首马,看来很享受这里?”
我嗫嚅道:“不...不是...”
碰了一鼻子灰,我们灰溜溜出了小别院。但是咱的心情并没受影响,因为知道蓝姐和热萨亚有好地方住,还有块肥沃的土地,她们在摩沙族过日子应该是没问题的。所以咱心安,顿感慰藉。
接下来,咱们就去找图老大。老马头带着咱们走出了青石板街道,七拐八拐地沿着月亮湖岸边向林子里走去。路上老马头从怀里掏出一块馨香的帕子把嘴蒙住,还吾吾说道:“龟奴住的地方忒脏,臭得很,你们也挡挡?”说吧掏出几块红帕子,这家伙早有准备。
我们三人没他那么金贵,摇摇头拒绝了。半响后,我们走着走着便听到无数牛马驴嘶叫声。
“到了,就快到了,你们当真不捂一捂?”老马头再次提醒。我们再次拒绝,可很快便后悔了。
窜出林子,便见在一开阔草地上搭着一栋栋木棚房子,边上还有些破破烂烂的小石屋。
“那那...就是马厩,摩沙族的牲口全在这养着...”老马头给咱们一一介绍着。
待我们一走近马厩,便迎风问道一股浓烈的尿骚味,还夹杂着腐臭味...
我们三人急忙用手捂住了嘴。
老马头把马厩的龟奴队长也就是**啦,找了过来要他带我们去找图老大,他自个在林子里等着咱们。估计他着实是受不了这股奇葩的气味。
**是个中年男子,满嘴黄牙,衣裳是破烂不堪,全身上上下下全是脏兮兮的,跟叫花子没啥区别。
“三位贵人慢点走,咱们这土地忒肥,小心点。”**在前面神神叨叨地领着路。
咱们小心翼翼地深一脚、浅一脚踩着满道的牛粪、马屎摸索走着。
没多久,总算是找到了图老大。敲开那低矮的石头屋,图大满脸憔悴地打开了门,见到我们三人,他哽咽道:“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那**见找到人,便忙别的事去了。
我们挤进小屋,只见里面黑咕隆冬,只摆放着一张破烂的木板床,四周潮湿,一股霉味。
“大哥...大哥...”图二爷再也憋不住,抱着图老大像小孩般哭号起来。
三弟这楞头青却还咋呼道:“这...这?图把头你咋住这地方,这比咱们以前住的牢房差多了。在那里你还能睡大炕...”
“呜呜...!”图二爷哭得更是撕心裂肺。
我也是一阵酸楚,瞪了眼不会说话的三弟,宽慰道:“图老大,咱们在这也只是暂时寄住,待找到解药除掉虫蛊,咱们就想办法出去。”
三弟一听,又道:“出去?大哥,咱们进来的时候那可是九死一生,可要进来道咱们怎么也走不出去呀?这怎么出去?”
“就你废话多,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我喝道。
图老大摆摆手,拉着图二爷坐到床上,哈哈笑道:“哈哈...
重天别为老夫当心,更不应该伤心。咱们在这虽不能睡大炕,可有自由之身呀,想吃就吃,想睡就睡...”
我瞄了眼床头上几个烂红薯,嘿嘿陪笑着。
“二弟呀,你也别伤心。咱们来到摩沙族对咱们图家也算是幸运。”
“幸运?”
“对呀?不是让你住了骏马楼,等着女人娶你吗?到时候真有人看上你,你不许耍脾气,要应承下来,到时候也可给咱老图家生个一男半女不是?”图老大苦口婆心地劝道。
图二爷此刻却是开了窍,问道:“大哥,这里的女人有好几个男人,有了孩子也不知道是谁的呀?”
“这...”图老大一时语塞。
“这个简单,一看面相,像你就是你的,二嘛咱们还可以滴血认亲。”我悠然说道。
“当真?”
“错不了。”
“二弟呀,要是咱们在外面,一穷二白,你也老大不小了,像娶个婆姨那可是痴人说梦,所以这次机会一定好好把握,听到了吗?”图老大为了他老图家再次叮嘱道。
“好,大哥我记住了。只是你...”
“哈哈哈...为了咱老图家你大哥受点这委屈怕啥?”图老大淡然说道。
咱在心里再次对图老大佩服得五体投地,三言两语居然把这窘迫的环境全都淡化了。气氛刹那变得开朗,就像是拨开了乌云,洒下了灿烂的阳光。
图二爷听了这席话,没再哭泣,慢慢笑了起来。我们三人又唠嗑了好一会,图老大这才把我们送出了马厩。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闲来无事,好吃好喝过着日子,看着老马头如何**那些待出阁的少男们。
那老马头工作起来还真是有板有眼:不对,不对,走路不能这样大大咧咧的,要碎步前行,收腰,挺胸,对对...慢慢走...
他这是在教那些小伙子们走路。一会,他又开始教少男们说话:这个咱们男人说话一定要轻声细语,要温柔,听起来就要像那鸟儿鸣叫,哎...还有,还有,记住跟你们当家说话的时候,一定要把老板娘这尊称放在前面,记住了吗?
几个少男频频点头。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咱们要是被他如此**几个月,一定会变成人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