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胆小鬼!”重夜不屑地蹙眉摇头。
哎!热萨亚喟叹道:“其实你大哥也有他的道理,想想‘死亡飞奔’八个人参赛一般只有两人生还,他只是个文弱书生,要他为了我以命相搏这不明智。要知道爱我的人是你,不是他。他可能对我有好感,可远没到为我拼命的地步。我...我内心里有时候也期望你们不要参赛,毕竟风险太大...你大哥是个冷静理智的人,这件事他有些犹豫是正常反应。”
重夜听完热萨亚的话愤慨的脸色稍有些缓和。蓦地他想到那拉家兄弟,愤然说道:“那拉家兄弟就该好好治治,要不是师命规定不得滥杀性命,我早就割了他俩的狗头。大哥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俩个仇人?哼!”
“夜,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敢冒生命之险,我真心感到幸福。”热萨亚眼眸里放着炙热的光,又说道:“可为了报仇就想要你大哥参赛,他...跑几圈都会晕,他会赢吗?”
“他晕了我就会出来,再说还有那不死之身的史布鸟护着,绝对没有性命之忧!只是...能不能赢这个倒是不好说,可怎么着也要试试吧。”
“你是担心那些刁钻古怪的题目。”
“嗯,这个倒是我大哥的强项,他...脑子好使。”重夜长叹一口气,心想要是他三兄弟合体为一,那将所向无敌呀。
听到重夜保证没有性命之忧,热萨亚舒展开眉头,笑盈盈说道:“夜,我们不聊那比赛了,看天意吧。这几天你想我了吗?”
“想!”重夜重重吐出一字,而后拧眉问道:“这些日子,那虞把头有没有为难你?”
“不就是安排我做些苦差事,这些我还挺得住。”
“拉把头呢?”
“他还像条死狗般躺着了,不过听说他躺在床上咬牙切齿地嚷着要报仇!”
“不行,以后你得当心点,我也会常去木牢察看。”
“嗯。”热萨亚心头一热,声音变得有些娇滴滴。
.......
此刻在拉把头的单监木牢里,猩红的烛光摇曳着。拉布、虞把头、拉达在闪烁的烛光映衬下脸色更显阴鸷!
拉达虽虚弱地躺在床上,眼色却是狰狞恐怖。他阴森森地问向虞把头:“虞把头,那热萨亚你打算何时下手?”
“这...”虞把头哆嗦了一下嘴皮欲言又止。
拉布见拉达脸色愈发暴戾,柔声劝解道:“师弟,虞把头也有难处啊。那蓝夫人不知怎么在前几天认那‘毒女’为干妹妹,你说这事咋这么巧呀?”
动用蓝姐这事自然是朱重天的主意,史布鸟施实。蓝姐认热萨亚为干妹子,那拉家兄弟和虞把头当然会有所顾忌,毕竟是监狱第一夫人,她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拉达沉吟一会,忽然哈哈大笑...!
“师弟,你...你没事吧?”拉布惶恐地问道,他担心师弟是否急火攻心失心疯了?
虞把头也是满脸焦急。她现在不只当拉达是她的小情人,还当他是自个的救命稻草—指望他帮自个赎出监狱。天真!“蝎子门”会不会赎拉家兄弟都是个大问号?
拉达忽然停止了笑,回光返照般容光焕发,他笑呵呵说道:“师哥,我没事。哼,朱重天总算揪住你小尾巴了。没有这么巧的事,一定是那俩怪物与蓝夫人有苟且之事!”
“师弟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拉布紧张地瞅了瞅窗外。
“我没乱说,你想想蓝夫人一般不会来女监,她怎么这么巧不但来了,还猛然认了个干妹子?肯定是有人求她,那会是谁呢?除了那俩怪物还会有谁?这朱重天跟热萨亚关系明摆着,他不可能,那就只有史布鸟与蓝夫人有事!”拉达兴奋地分析道。
“不会吧,她可是监狱长的婆姨,这要是出了事,他们...”
虞把头不敢相信。
拉达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虞把头,幽幽说道:“哼,这种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小心处理,谁会知道。”
虞把头抿嘴笑了笑,直觉耳根滚烫。可不是,自己与拉达不也背着那“独眼龙”翻云覆雨吗?
拉布摇摇头有些不解地问道:“蓝夫人为啥要冒这么大的风险?这要是出了事,很可能会被酿成‘干尸肉坨’!”
“吃不饱的恶狼连自己同族都能吃,这有什么不可能的。”
“不会吧,监狱长他...”
“师哥你忘了,咱们刚来那会,为‘独眼龙’抓毒蛇,监狱长不还拐弯抹角问咱们这‘蛇酒’能不能壮阳?他没毛病会问这事?”拉达愈发肯定了。
“嗯,这样说来是有可能。”拉布点了点头。
“师兄、虞把头日后差人盯着那蓝夫人,说不定不用咱动手就能让那怪物死球。咱们也好早点走出这鬼地方。”
虞把头点了点头,猛然想到什么,急遂说道:“说起这些事,我想起一个人,翠莲。”
“那肥婆,她怎么啦?”
“她平日里跟那热萨亚走得最近,她好像跟南监那...小五子有些关系。”
拉达一听跟热萨亚走得近,眉头拧紧,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也是一次偶然偷听到她跟热萨亚聊天时,隐约提起小五子这名。这小五子可是朱重天的兄弟呀,要是他跟那肥婆真有事,给咱们抓了现行,那可就能牵着朱重天的鼻子走!”
啪!拉达猛一捶床杆,兴奋地嚎道:“好!就这么办,派人盯紧那肥婆。还有,虞把头不要怕那蓝夫人,她自个屁股都不干净,她哪敢找监狱长出头。找机会狠狠修理修理那热萨亚,她越惨,就越能逼那怪物参赛。老子还真担心那胆小鬼会反悔。”
“对,朱重天是个机灵人,可胆子小,是有可能反悔。要是能逼他参赛,那就有了让他死球的最好机会。‘死亡飞奔’重重关卡,他那蚂蚱片刻蹦跳功夫帮不了他多少。嘿嘿...可我们有胡队长帮忙...必赢!哈哈...”拉布贼兮兮地大笑起来。
三人打了鸡血般亢奋,阴险地密谋着如何弄死朱重天—“蝎子门”最大的天敌!
......
第二天,热萨亚汗渍渍给大烟施肥。她看着那鲜艳怒放的罂粟花,心生感慨:这么美的花怎么就会有毒呢?
唏嘘着芍了一瓢大粪倒向一株罂粟,忽然!一只硕大的脚伸了出来,正好落在徐徐落下的粪便下...
“你瞎了眼呀!往我脚上倒粪!”一膀大腰粗的悍妇立马飙骂道。
热萨亚抬头一瞅,原来是虞把头的铁杆马妹—赛夜叉!热萨亚心里明白这是故意找茬了,看来今天有事。
热萨亚是何人,她敢戳瞎恶霸的眼、挑断恶霸的手脚筋、割了他的舌头...赫赫有名的“黑寡妇”!那可不是好欺负的。
一把扔下粪瓢双手插胸,热萨亚冷冷回道:“哼,稀奇喔我见过讨打的,还真没见过讨粪的?脚下讨粪,嘴里喷粪,哼,就是活脱脱一粪婆!”
“啊!你你...招打!”赛夜叉气得头冒白烟,嚎叫着奔了过来。
热萨亚轻盈地一闪身,伸脚轻巧一勾,那赛夜叉一下没稳住身体,噗通一声居然撞到粪桶上...一时间黄金裹身,臭气熏天!
朱重夜为了热萨亚免受欺辱,除了给她“毒粉”护身,也教了她一些自卫用的“锁拿术”,此刻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赛夜叉爬了起来,嗷嗷叫着又要奔过来...!
热萨亚紧蹙眉头,她有些胆怯了,倒不是怕那愚蠢的悍妇,只是她那一身臭粪!情急之中,她一脚踢向脚下的粪勺,那粪勺像长了眼般直奔赛夜叉盆儿脸。
砰地一声,砸得那夜叉又跌了狗吃屎—是真正地吃屎喔,她那大头整个钻进了跌倒的粪桶里...
呵呵...热萨亚见她那狼狈样,忍不住抿嘴笑了。
“呜呜...啊...‘黑寡妇’欺负人啊!”赛夜叉连番吃亏,不敢再上前讨打,顶着粪桶一屁股坐到地上嚎哭起来。显然她不是对手。
“住手!”一声呵斥,虞把头很巧地走了出来。
“把头大人,她...她往我身上泼粪,还打俺,她就是个疯婆子!”赛夜叉哭号着恶人先告状。
“热萨亚怎么回事?”虞把头铁青着脸问道。
热萨亚斜睨着地默然无声,她知道如何辩解都于事无补,这明明就是一个圈套。何况现在那赛夜叉全身是大便,没有人会往自个身上倒粪吧?
“热萨亚你既然没话说,那就是你的不对罗。虽然你现在是蓝夫人的干妹妹,可还是犯人,你必须遵守监狱规矩。”虞把头看到四周有些女犯慢慢走了过来,她瞪了眼赛夜叉,口气转向:“赛夜叉,你快回去洗洗,看你那一身弄的,丢人!”
赛夜叉茫然地看了眼虞把头,嗫嚅着说道:“那...那这事就算了?”
“先干活,这事日后会处理。”虞把头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心里骂道:你个傻逼,现在处理,是不是要让那些个犯人都来瞅瞅你这怂样!让大伙都知道“黑寡妇”可以随意拿捏你这百多斤肉坨。
“还不快去!”虞把头见赛夜叉还傻乎乎地楞着,呵斥着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