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救下五姨太,她老木的真让我感动!我心都在泣血了。
大伙抬着五姨太小心翼翼奔到了“狱医馆”,到了里屋把她小心地放在床上,我即刻就要她们全都出去,关好门。一路上我就想好了,五姨太这流产大出血来势凶猛,必须先清**,可按常规的办法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我得用非常规办法,冒险也必用师父传我的“阴阳刀”,给她剖腹!
可这外科手术咱还是第一次,在活人身上动刀,心里难免紧张,小心脏噗通噗通跳过不停。
深吸几口气,平息了下心里。我从脖子上拿下了那把“阴阳刀”,“呛...!”随着一声铿锵声,我卸下了刀鞘。
“宝贝,这次全靠你了。”望着小刀那乌黑的刀刃,我默默祈祷着...一咬牙下刀了,吱吱...随着刀走,五姨太肚子被我剖开了...划口没有一丝血,好刀啊!
来不及陶醉,我急遂从她肚子里把那已经勒死的婴儿掏了个干干净净,又用“阴阳刀”刀背在**受伤处过了一遍,那些伤口飞速愈合了!清理干净后,**刹那收缩,血慢慢止住了。最后再用刀背过了肚子上的划口,手术成功!
五姨太的呼吸慢慢均匀,脉搏也已然稳定下来。
这时三弟拿着药奔了进来,他看到那婴儿立马哇哇呕吐起来...
我无暇顾及三弟的不适,给五姨太服下一颗补血药丸,又给她针灸了一会,这才放下心来。五姨太煞白的脸色也渐显红润。
“三弟,你把这婴儿包好,带到外面林子里埋了,要快点,从窗户爬出去。”我虚弱地跟三弟交待道。
“啊!大哥,你看他有鼻子、有眼的...俺心里瘆的慌!”三弟心有不忍。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说道:“三弟呀,那虞把头还在外面盯着了,要是让她知道婴儿这事,五姨太不知还得吃多少苦?再说一会要是她醒来,看到这孩子...她会怎样?”说到最后我已经有些哽咽,这事对一个女人来说太过残忍!
“喔...知道了。”三弟擦了擦眼角的泪,用布小心包好那婴儿,凄惨惨念叨着:小鬼呀,以后找个好人家投胎吧...而后从窗户费力地爬了出去。
我也赶紧把现场的血迹清理干净,还特意拿出五姨太那双已经被蹬烂的鞋放在显眼的地方。
虞把头带着赛夜叉几个人硬头皮瑟瑟地候在“狱医馆”外面。她也是逼不得已:“罗刹鬼”借了监狱长的命令,要她来监督朱重天受罚的事,看他是否治好了翠莲?
热萨亚在大厅里惶惶地踱着步,焦急地等着消息。虞把头等人哪里还敢进屋,里面可是“槐树老妖”!
我等着三弟一回来,便打开了小屋的门。
“怎么样?怎样...?”热萨亚见我出来,一把拽着我急乎乎地问道。
“没事了,血已经止住,只是失血太多,她需在这休养几日。”
“喔喔...”热萨亚捂着胸口,缓缓出了口气。
听到我的声音,虞把头这才怯怯走了进来,轻声说道:“朱大夫,我...我是奉胡队长的命令,来瞧瞧翠莲的,看...看...”
我挥挥手很不耐烦地说道:“你进去看看吧,她已经没事了,只是需要休养几日。”
“好好...”虞把头惶恐地绕开热萨亚,走进小屋。她摸摸翠莲的鼻息,见活着,便开始闪烁着眼四下寻找...
“你找什么呢?”我忽然跟了进来,冷不丁问道。
虞把头猛然打了个颤,若若回道:“没...没什么...”
“哎...!翠莲姐也真可怜,她最喜欢的一双鞋都蹬烂了,难怪先前总喊着:孩子、孩子...原来是说这双鞋子,说的是方言。嗨,都这个时候了,还惦记这些?”我摇头叹道。
虞把头不傻,她一听完我的话,装模作样说道:“怪可怜的,不过我挺理解她,在这监狱待久了,自个的东西都被整没了,所以她在乎,想留个念想呗。”
我瞥了她一眼,话里有话说道:“东西整没了没多大关系,可要是人整糊涂了忘了本,那可就得不偿失罗!”
“喔喔...是是,朱大夫说得有理,嗯...既然翠莲救过来了,我...我也好复命不是,不就是一双烂鞋吗?没事没事。嗯,这里...让热萨亚照顾几天吧。我...我有事就先走了。”说罢她便诚惶诚恐蹿了出去。
看着虞把头仓皇离开的背影,我松了口气。想来她已经有说词复命了,就算“罗刹鬼”不信,想追究可也没证据,他也只能接受这孩子就是鞋子的逻辑。
大小事情均已搞定,我绷紧的神经松弛下来。抬头望向窗面,只见月如弯钩挂在漆黑的天空。已是深夜了?困意顿时萦上心头,走到软藤椅上坐了下来,伸了个酥爽的懒腰,打算在这将就一宿,今晚还得观察观察翠莲姐呀。
这时一杯热气腾腾的茶端到咱桌上,袅袅的白雾透着满满的温馨。
“累了吧?喝口茶。”热萨亚小鸟依人样轻启朱唇。
我不自然地怔忡了一下,不让须眉的热萨亚温柔状让我有些不适应!
“呃呃...你们也幸苦了,谢谢喔...”我支支吾吾应了一声。端起茶吹了几下便小啜了一口,一股馨香便在五脏散开,直透脑卤。怪哉?同样的茶,不同的人泡出来效果就是不一样喔。
“好茶,好茶...这茶泡得刚刚好!”我情不自禁赞道。
热萨亚听我夸她,欣喜说道:“真的吗?我还是第一次泡茶呃。”
“喔?天才呀。三弟你瞅瞅,人家这手艺...”我回头冲迷迷糊糊的三弟不满地嚷道。
三弟楞了楞,虚心请教:“热萨亚你这茶咋泡的?”
“我就是把那茶叶嚼碎,然后用开水一冲,也没啥方法。不过,那茶叶好苦喔。”热萨亚笑盈盈说道。
三弟一听捂嘴贼兮兮笑了起来。
我恰好喝了一口,噗嗤...一声全喷了出来。
“怎么啦?”热萨亚蹙眉问道。
我摆摆手说道:“没事,没事...烫着了。”
三弟在一旁阴阳怪气说道:“茶虽苦,口水香啊...”
我:...
热萨亚全然没理会三弟的话,眼神直楞楞瞪着我。被她盯得咱有些纳闷,也有些尴尬,脸颊微微有些发烫!奇怪了,今儿咱这“猪厚皮”怎么也会害臊呢?
我摸了摸脸,抓了抓头,困惑问道:“怎么啦?我脸上长麻子呢?”
“没有,长了红花。”热萨亚双手撑着下巴娇声说道。
我心里一阵**,嗫嚅着说道:“不...不会吧?怎么会长花?咱可是公的。”
热萨亚秀眉一挑,嗔怒道:“就是长花了,还是大红花。”
“你...你啥意思?”我有些胆寒,生怕她一不高兴,又甩咱两个耳光。
“今天,你胆子挺大的,第一个冲出去救翠莲姐,所以你应该戴个大红花!”热萨亚欣然说道,旋即她又问:“那些土匪手里可有枪,你当时真不怕?”
喔,原来是为了表扬咱。听到这,咱一嘚瑟挺直了腰板,铿锵有力说道:“咱是谁?咱是大夫,悬壶济世之人,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再说了咱的胆本来就大!就说这...这黑魆魆的晚上,咱一个人敢到那杨树林里去...嘿嘿...胆肥吧?你别听他们胡说。”
“是挺大胆的。”热萨亚酸溜溜说道。
我一楞,听这语气有些怀疑啊,又举证道:“‘南殿’那...‘鬼面獒’你知道吧?那凶神恶煞的‘独眼龙’看到它都要绕弯走,咱...嘿嘿...以前拿它当猴耍!三弟是吧?”我回头找三弟佐证,还使劲努了努嘴。希望这小子配合啊,咱在泡妞,咱一生的幸福就看你了...
三弟顿了顿,咧嘴笑道:“嗯嗯...是耍猴,不过...”
我急忙俯身脱鞋...
“不过...俺现在困了,好像...好像这身皮有些痒?是不是起鸡皮疙瘩呢?”三弟砸砸舌溜到一边坐了下去,装模作样打起盹来。
热萨亚明净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惊喜,急遂说道:“那‘死亡飞奔’你会参赛罗?”
“呃...这...”我吞吞吐吐没说出来。其实,小五子和五姨太的事一出,我就决定参赛了,而且抱着必胜的决心!拉家兄弟既然非要跟咱来个生死了断,咱就遂了他们的心愿,让他们早些魂归“蝎子门”,也好报个信。否则,不知他们还会搞出啥子幺蛾子事来,热萨亚、蓝夫人他们一定还会盯紧,所以不如先出手!
可听到热萨亚急切的语气,咱想到她先前提过的事:只要咱参赛,她就做我婆姨。她说的是真的吗?
“这...我要是参赛你...你...”我支支吾吾说着,闪烁着眼神不敢看她。
“我就做你婆姨嘛,我说出的话一定算数。”热萨亚铁板钉钉说道。
“可我我...比你小喔...”我还是有些狐疑,想试探试探。
“你什么意思?”热萨亚呼的一声站了起来,怒目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