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重夜一手靠背,眼眸冷峻,一派云淡风轻的神情站在柱子上。
“哇...大家看到了吗?奇迹,再次出现了奇迹!我们的‘南殿’双雄居然卸掉了脚镣,还玩起了‘狮子踩皮球’,巧妙地过了深沟,还有...还有那朱重天,他仿佛换了过人,他身上散发着一股神秘的力量,一股必赢的气势!他...他们必胜!”肥根亢奋地大喊大叫道。
热萨亚知道重夜出来了,她激动地高声呼道:“必胜,重...‘南殿’双雄必胜...!”
在他俩的带动下,那些拉拉队也呼啦啦起身喊道:必胜...
重夜回眸深情地看着热萨亚,柔柔笑着,犹如温暖和煦的阳光照射而来。
热萨亚捂嘴激动地哽咽起来,她是喜极而泣!
重夜回身,眼眸瞬间冷峻,他看了看前面的沟壑,嘴角再次闪过一抹冷笑。接着一运气,他展开双臂如一只轻盈的燕子朝那陡峭的柱子飞奔而下...!
喔...!看客们被这一幕震住了,发出阵阵惊呼!
重夜向下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猛!可下面都是倒立的尖头树杈,他...
接近沟底瞬间,他一个飘逸转身,居然双脚踏着那尖利的树杈向前疾驰而去!
十多米宽,他只几步便轻松越过,而后又踏着那缓坡飞奔上了对岸。
“啊...这...这就是传说中的‘踏雪无痕’吧,这是绝世轻功啊!?啧啧...我们的朱大夫不但医术高明,他还...还是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肥根砸着嘴大呼大叫道。
重夜站在沟岸上,身姿挺拔飒爽,眼眸冷峻淡然,一脸从容清雅...
同样一张脸,身着同样的衣服,可姿态神势却是截然不同。重天喜欢佝偻着身体,喜欢挤眉溜眼,喜欢调侃搞笑。重夜却是凛然镇定、清风朗月!
那些女犯们见到朱重夜数秒间一连串飘逸潇洒的动作,再看他满脸的酷炫,还有常挂在嘴边那一抹柔柔的笑!她们着迷了,她们醉了...本就崇拜朱重天神奇的医术,今天又见到他还有如此潇洒的一面,她们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纷纷不约而同尖叫起来:朱重天...我们爱你...必胜!
听到众多女粉丝尖叫声,重夜微微蹙眉,虽然心里有些陶醉,但她们喊叫的名字毕竟是:朱重天!
热萨亚见那女犯们个个疯狂地大叫,就连那赛夜叉也扯着大嗓门尖声叫喊着。她心里莫名躁动,急遂大声喝道:“住嘴!你们瞎喊什么?还要不要看比赛呢?别影响他们!”
热萨亚是“槐树老妖”附体这个消息,众女犯私底下已经默默传开。所以热萨亚一喝,她们均心有不甘,又心有悸怕地乖乖闭上了嘴。
只是有个别还没见识“槐树老妖”的女犯小声嘀咕着:哼!你叫就是喜鹊报喜;俺们叫就是乌鸦坏事?凭什么?同样是女人...
像皮球一般趴在地上做陪衬的史布鸟,这时也灰头灰脸地站了起来。
“嘿!二哥,你这招还真管用,俺真还不知道这‘蛤蟆功’还能这样用...”史布鸟兴冲冲地说道,可话还没说完。
重夜岔道:“快跑,抓紧时间。”说吧便轻盈地向前小跑而去。
呆在那的史布鸟一脸索然寡味,在重夜这,他完全找不到跟大哥在一起的感觉。
悻悻摔了摔头,郁闷地跟了上去。
这时,那本来还在沟壑前热身的拉家兄弟,见到朱重天他们如此诡异、轻巧地过了沟,他们愕然地停了下来。
“师兄,你看到了吗?看来咱们在这监狱里会有灭顶之灾!”拉达忧郁说道。
拉布瞪着眼,缓了缓神,一声长叹:“师弟你说的太委婉了,不只是咱们,是咱们的‘蝎子门’恐怕都会有灭顶之灾,谁叫咱们惹上这么个瘟神!”
“喔...?那...”
“师弟,也别太气馁,现在的确是除掉朱重天的最好机会,前面的那关他们定然难过。只要我们先抢到‘生死门’,给他们再放出一头猛兽,他们必然凶多吉少!我们毕竟有胡队长帮忙,这的确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师弟来吧。”拉布抖了抖身体,重新振了振精神。
拉达一听,也来了精神气,一跳跃上了拉布的膝盖。二人紧拉着手就地旋转起来,一圈、二圈...
二人旋转的速度愈来愈快,瞬间像个陀螺在急速旋转!忽地拉布大喝一声:“走!”旋即他一松手,拉达像个离心的铁饼向那柱子飞奔而去...
可二人脚下还栓着镣铐呀?
拉达借着旋转的离心力奔向那柱子,他们脚下的镣铐蓦然很有弹性地拉长了?!
“怎么回事?大家看到了吗?拉家兄弟脚下的镣铐居然会伸缩?那里面有什么...对,一定是‘寡妇腾’!天啦,这...这也太扯了吧?他们的脚镣都跟别人不一样?!他们真成神呢?”肥根咧嘴喷道,他实在看不下去了。
小山丘上的一个毒枭也耐不住了,乐呵呵地冲“笑面佛”一语双关说道:“监狱长,没想到你们这旮旯地还真是藏龙卧虎啊,哈哈...”
“笑面佛”尴尬地陪笑着,眼眸却是更阴冷地瞪向“罗刹鬼”!
再说那拉达奔向柱子,他一接近柱子便伸出那铁爪一用力狠狠勾进了柱子里面,另一只手飞快地抓住柱子一小凸块!
这时,那脚镣已然快拉到极限,绷得很紧。拉布还拖拽着往后退了一小步,而后大吼一声,一蹬腿腾空而起,那脚镣一嗖地一声往回缩...
拉布借着“寡妇腾”的回弹力,也跳到了柱子上。二人上了柱子端面,如法炮制,轻松过了这一关。
“喔喔...”“嘘嘘...”看台上却给了他俩一个个倒彩,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这会,西监的“土鼠”正赶到“毒虫”池子边。可他瞪着血红的眼瞟了眼那满池的毒物,一刻也没犹豫,大步跨向池子里,还回头冲那两张狼皮嘟嚷着:“二弟,大哥带你过蛇窝了,你甭怕,有大哥在。”
说也奇怪,那些毒蛇、蝎子、毒蛤蟆纷纷让道,仓皇而又迅猛地闪到一边。
肥根见到这一奇况,又咋呼道:“这又怎么啦?今天的比赛怪事连连,大伙看:西监那位选手好像被鬼神附体,那些个毒蛇、毒蝎子、毒蛤蟆见到他,就如见到魔鬼,都乖乖让道呢?!怪,怪,怪...!”
看客们急速转头看向“土鼠”...
“哇...喔...”又是一阵惊叹声响起。
“灵鼠”这时嘚瑟冲魏老头说道:“把头,咱大哥自幼就抓蛇、杀蛇、刮蛇、吃蛇...那些个毒蝎子、毒蛤蟆死在他手上那也是不计其数,所以...嘿嘿,这些个毒虫见到咱大哥能不怕吗?看来咱们这次还有机会。”
魏把头痛心地瞅着“土鼠 ”,此刻他已然不在乎是否能入主“东宫”,他更希望“土鼠”能活着回来。听到“灵鼠”那肤浅的话,他幽幽说道:“那些毒虫是闻不得‘土鼠 ’身上的药味,他自幼抓毒物,也自小泡毒药,所以才能过了这关。可后面...哎,要是现在能让他活着出来,我一定弃权。可惜呀,‘死亡飞奔’活着出来的人才是胜者。”
再说“土鼠”轻松过了毒物池子。可到了尽头他踌躇一会,居然又掉过头来,双手往池子里拉拽几把,轻轻松松抓上几条蛇。那些毒蛇落到“土鼠”手里,没有半点攻击之意,只是拼命扭曲着身体想逃。
“土鼠”抓着蛇头,像拧澡帕子一般,把那四五条的蛇头一个个拧断。然后把那蛇头蛇尾相接拴上,连接成一条长长的“蛇绳”,然后再用“蛇绳”把那两张狼皮扎扎实实捆在背上。末了,他还回头柔声说道:“二弟,你好好休息,大哥背你过关。”
众看客瞧得也是不寒而栗,唏嘘声一片。
重夜带着史布鸟又奔了百多米,眼看就要到关卡尽头,忽然一扇铁门挡住了道。而且铁门后面跑道上方也围盖上铁链子。
铁门上赫然贴着一张纸,上面写了一道题。
重夜瞅了一会他楞住了,眼眸刚刚还飞扬的神彩黯然下来。
“二哥,怎么啦?这咋还有道门呢?唉,还贴了张纸,上面写了啥?”史布鸟跟上来,气喘粗粗问道。
“你...你...还是请大哥出来吧。”重夜有些吞吐地说道。
“为啥?大哥可交待过,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换人啊!”史布鸟说道。
重夜抿了抿嘴,有些窘迫地说道:“这...这些字有些是洋文,我...我不认识。”
“啊?在哪,俺看看。”
重夜蹙眉瞪了史布鸟一眼,闪身到了一边。史布鸟一本正经地瞧了起来,随即他耷拉着头嗫嚅说道:“俺...俺也看不懂。”
“废话!快点,用手掌刀,记住这次要砍左边。”重夜一侧身,优雅地伸出脖子,大声催促道。
“喔...”史布鸟撇撇嘴,嘀嘀咕咕:你还不一样,不是也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