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爱屋及乌
林初夏心里一暖。她空间里是能直接洗澡的,秦阳不在家的时候,她多半都是在空间别墅里洗。
原本打算回屋就去洗,这会儿秦母去烧开水,她反而要多等一会儿。
可她却愿意等。
上辈子没人关心她,她甚至不知道被关心的感觉,以至于刚结婚那会儿李光远的虚情假意都弥足的珍惜。
明知道他在哄骗自己,还傻傻的不愿认清事实。
这辈子不管是秦阳还是秦家人,对她真心实意的关心,是真把她放在心上。
不管她是刚进秦家门的时候还是她做生意以后,上辈子从来没得到的关心和爱护,这辈子全都有了。
秦母烧好热水后,还给她送到了屋里来,林初夏连忙接了过来,也问道,“妈,你刚才是不是有事跟我说?”
秦母摆手,“也没有什么事儿,你赶紧洗澡吧,对了,一会儿我要包韭菜鸡蛋馅饺子,你过来跟伱爸我们一起吃。”
“好,谢谢妈。”
“那个……”秦母还是犹豫了一下说道,“阳阳好像有阵子没来信了,我听说你们厂里安了电话,阳阳给你打过电话吗?”
因为业务往来,食品厂成立初期就安装了电话。
现在安个电话可不容易,除了费用贵以外,还要有接线口。
好在秦家村就是城中村,有了电话以后,林初夏确实把电话号码写信告诉了秦阳,只是她大部分时间都不在食品厂,也很少和秦阳通电话。
林初夏实话实说,她和秦阳还真没通过电话,最近也没通信,她这里忙,秦阳那里估计也忙。
秦母一听这话,脸色更加纠结,“那你有时间给阳阳打个电话或是写封信,就说家里人都想他,让他抽时间勤给家里写著点儿信。”
“好,我会的。”
见林初夏应了,秦母这才给她关上门,让她赶紧洗澡。
回了屋,坐在炕沿上直叹气。
秦父抽著烟袋,看了她一眼,“我说你这老太婆真是操不完的心,孩子们大了,要干什么就让他们去闯,你是能帮忙干事还是管得了什么?”
“你知道什么,”秦母白了自家老头一眼,“阳阳都好长时间不给家里写信了,阳阳媳妇的厂子越干越大,咱们村里谁不说咱们家娶了个好媳妇儿,漂亮又有本事,你说他怎么就不上点心?”
“还怎著上心,他工作在外地,总不能撇了工作回家天天围著媳妇转吧。”
“那也经常写个信打个电话呀,儿子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忙起工作来什么都顾不上,女人做事本就艰难,再没有个知冷知热的嘘寒问暖著。”
有一点她还是没说,眼看著阳阳和他媳妇结婚都要一年了,村子里和他前后脚结婚的,快点儿的孩子都出生了,慢点儿的也都怀了孕。
这两口子之间没个孩子,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俩人两地分居,又没有孩子,真要觉得厌烦了,那不是一拍两散了?
作为母亲,秦母知道秦阳是真的喜欢这个媳妇儿,就是她这个小儿子性子冷淡,不懂得表达。
秦父却想的开,“俩孩子现在奔事业,肯定也是商量好的,年纪轻轻的可不就得事业为重,你别胡思乱想了,咱阳阳不是那种背信弃义的人,儿媳妇顾家又孝顺,不仅顾著咱们老秦家,就连秦家村她都顾及著,你以为她这是为了啥?”
那肯定是因为他儿子是秦家村的人,这就叫爱屋及乌。
“儿子顾及不上,咱们就好好的对待儿媳妇,人家离开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离开自己的亲人来咱们家,可不是扶贫来了。”“哎呀,你这话说的我当然知道,谁没有父母又不缺长辈孝顺,对人好都是相互的,我都知道。”
和秦父说说话,秦母心里也痛快了很多。
一抬头才注意到秦父又在抽烟,一把夺了过来。
“你怎么又抽起烟来了,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小心我给你填灶堂里一把火烧了。”
“就抽了两口,放心,我现在的身体什么事儿都没有,刚才去食品厂看那些小伙子们抬机器,我都恨不得上去搭把手,你多久没听我咳嗽了?”
“那也不行,抽烟总归对身体不好,你要是闲的没事儿,去跟我包饺子,一会儿儿媳妇跟咱们一起吃。”
…………
林初夏洗完澡,秦母那边饺子已经下了锅。
洗了一个热水澡又热热乎乎的吃了一顿饺子,满身的疲惫和下午被雨淋过的寒冷,全部消散了。
吃过饭回到自己的房间,林初夏又想起秦母问自己的事儿,拿出信纸,开始给秦阳写信。
…………………………
下过雨后的夜晚,格外的清澈透亮,一轮弯月高高的悬挂在天空,就连周围的星星,一闪一闪的,也比往日多了许多。
李光远推著自行车,一步一步往自己家的方向走,眼神空洞,脑子里依旧乱糟糟的。
今天他确实心情不太好,特别是碰到林初夏以后,不知为什么,那些往日被他压下去的想法,总是莫名其妙的冒出来。
他去田翠花那里,也只是因为下雨后想找个地方避避雨,至于田翠花留下他吃饺子……
他平日里在菜市场对她多有帮助,就算吃她一顿饺子,也并不过分。
对,他做的这些都不过分,都是正常的人情往来……
脑海里又浮现出田翠花在他面前一颗一颗解开扣子,那妩媚妖娆的模样,看著他面红耳赤。
还有她胸前那对……
生过孩子的女人果然和没生过孩子的不一样。
他一定是被蛊惑到了,才会不管不顾抱住那具身体。
而那具身体也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具诱惑力,如一根藤蔓缠绕著他,吸附著他,想要把他吸干。
那奔放妖娆的劲头,还有那极致的感觉,是他在林家怡身上从来没尝到过的。
李光远抬手抹了把脸,脑海里怎么也挥不去那道身影。
和那个女人折腾了半天,依然意犹未尽。
他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对的,可这一切能怪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