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良秀已经是三天后,三人风尘扑扑的赶回来,顾忧和贺朋钢并没急着回家,而是在张志宏家住了下来。
这一次秦楚那些人的行动以失败告终并不代表这些人就会自此放手,反倒是很有可能休整一番,卷土重来。
这天晚上吃过饭,东妮煮了壶白茶,四个人在张志宏的书房里坐着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志宏,看来你对库塔干那块地方还是挺了解的!”贺朋钢抿了口茶,看向坐在对面的张志宏。
张志宏拢了下额前垂下的头发,勾着嘴角,彼为得意,“那还用说,你们也知道我们张家的事,要不是我爷爷出了药神寨,那我也是能当族长的人!”
四十好几的人还没个正形,被人一夸就飘飘然了,灯光下顾忧看着张志宏眼角皱起的鱼尾纹,也彼为感慨,
“志宏,我就纳闷,你说你跟志扬哥两个人都是一个爹妈生的,怎么性格就差这么多!”
“哎,话不能这么说,我俩这叫互补你知道不?一家不能有两个淘孩子,我一个人把两个人的淘气都承包了,才能有那么优秀,人见人爱的志扬!”
这种理论顾忧是不敢苟同的,她低头暗笑了几声,摇了摇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在这说笑,咱们可不是十年前了,十年前你才三十出头,我和朋钢也正是壮年,现在你都四十出头了,我们两个也都是步入中年的人了,我看这事只是个头,恐怕那些人不会这么善罢甘休,你还不赶紧把知道的都跟我们说说!”
“说啊,我这不正准备说嘛!”张志宏直了直身子,神情也认真起来,“其实这次如果你们不说去,我是不打算去的,因为我知道这一次库塔干根本就不会出现!”
“为什么?”贺朋钢问到。
张志宏眨眨眼,“你们只知道我们张家是医术世家,我爷爷传承下来的医术是很了不起的,但是你们不知道的是,我爷爷当年可是药神寨的族长,药神寨与毒神寨会选在西岭雪山腹地那两个山谷中,也并不是偶然的!”
说着张志宏从书桌里拿出一张羊皮地图来,放到桌面上摊开,这地图顾忧认得,正是当初她和张志宏上西岭雪山时,他拿的那一块。
“这地图,顾忧见过的,你们看看,能看出什么来!”张志宏说着把地图推到顾忧和贺朋钢的面前。
两人低着头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也看不出什么啊!到底要看什么?”贺朋钢抬起头一脸茫然的看着张志宏。
张志宏勾唇一笑,“朋钢以前我觉得你挺聪明的,怎么这会这么笨啊!”
“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嘛!”顾忧也有些急了。
“你们看这里,和这里!”张志宏从书桌上拿起两个图钉往在羊皮地图的两个点上!“现在你们再看看!”
有了这两个点,顾忧和贺朋钢仔细一看还真就看出来了,
“这,这是龙鱼?”顾忧惊讶的半张着嘴,
“药神寨和毒神寨是按着龙鱼的形状建造的?”贺朋钢也吃惊不小。
有了这两个图钉,地图马上就清晰起来,这两个点的位置就是药神寨和毒神寨,而两个寨子周围的山形走势正是两条鱼的形状。
“也是,也不是!”张志宏指着地图上细细的线条,“其实严格的说,这应该是按照着八卦来建造的,药神寨和毒神寨就是阴鱼和阳鱼的两个鱼眼。”
顾忧和贺朋钢点点头,
“龙鱼的阴鱼和阳鱼,其实也是按着八卦来做的,两个鱼眼,分别是药神丹和毒神丹,其实也并不是巧合,其中都是有着生生相克的道理在里面的!”张志宏继续说到,“我们张家世代继承召唤龙鱼的咒语,也不是巧合的,因为我们张家人的医术!”
“张家的医术?”顾忧有些不明白了。
“没错,我们张家的医术不仅可以救人,还能将自己本身的体质调节成一种阴阳最为调合的状态!”张志宏说到。
顾忧这下有些懂了,“你的意思是说,只有会你们张家医术的人,才能有召唤出金龙的本事,对!是你们的血!”
张志宏点点头,“看来你可算是开窍了!”
“那龙鱼到底是不是在库塔干?”顾忧又问到。
张志宏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拿出一张地图来,用支笔把库塔干那个地方圈了起来,“你们看看,如果按着阴鱼和阳鱼来看,这个库塔干像个什么?”
“鱼眼?”贺朋钢说到。
“那另一个鱼眼在哪里?”张志宏目光灼灼的盯着贺朋钢。
贺朋钢低头在地图上看了半晌,摸着下巴琢磨着,顾忧也凑在一边看着,突然贺朋钢手指在一个地方,“是这!”
顾忧伸头过去一看,倒抽了一口凉气,“不对吧,怎么会是这呢?”
张志宏勾着嘴角邪邪的笑着,歪头看了眼贺朋钢指着的地方,突然把地图重新卷了起来,“哎,哪不哪的,也没那么要紧,咱们就当玩个游戏!”
“这么严肃的事,怎么能当玩游戏呢!”顾忧紧皱着眉头。
贺朋钢轻轻碰了碰她,“志宏不是说了嘛,找到了阳鱼才能知道阴鱼的位置,咱们刚不过就是看地图玩个游戏,不用那么认真,一会志宏不还给我们讲库塔干那些事嘛,你先听他说完!”
顾忧看看张志宏,又看看贺朋钢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一直没说话的东妮,赶紧起身又给顾忧的杯子里添了些热茶,“忧,先喝点茶,这事也急不得一时半晌的,先听志宏说完嘛!”
抿了口水,顾忧的脸色才算缓和下来,“行,那就再听听他还放得出什么屁!”
张志宏呵呵笑了两声,手指在空中点着顾忧,“朋钢你听听,这岁数大了,一点都不文静了,这说的叫什么话,说我能放出什么屁!好歹你是不是还得叫我声哥呢,跟哥哥就这么说话的!”
顾忧咕咚咕咚喝了两口茶水,把杯子往桌上一放,“我就讨厌你说话说一半,一路上我都看出来了,你防这个防那个的,防孟钢都跟防贼一样,你今天要是说不出点啥来,我跟朋钢两个就在你家住着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