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宏瞅着贺朋钢邪邪一笑,“你来搬我拿包!”
贺朋钢就知道这老小子憋不出好屁,搬就搬!贺朋钢微蹲想找个能落手的地方,可这蛇身上又凉又滑,也没个着力点。
要是用力太大又怕把这家伙弄醒了。
“等一下!”顾忧轻喊一声,“你们来看,这蛇的鳞上好像有字!”
两人一抬头,顾忧的手电正打在蛇的身上,就在蛇身内侧,似乎有一排极小的字。
“什么字,这么小看不清!”张志宏又向前凑了凑,离这条蛇近了,他心里又觉得有点打怵,一把将贺朋钢扯到前头,“你眼神好,你来看!”
贺朋钢轻笑一声,害怕就说害怕,说什么眼神不好,曾经的枪王说自己眼神不好,真是笑话。
打好的手电,贺朋钢缓缓凑近,终于看清那排小字:昆仑山中有龙鱼,山中有殿龙鱼居。
“后面还有两句,它盘着看不清啊!”贺朋钢看的眼珠子酸疼也没看清后面两句。
“看来咱们已经进入昆仑山境内了。”顾忧说到。
“既然没走错地方,那赶紧把它搬开,把下边的包拿出来啊!”张志宏是一分钟都不想跟这条蛇待在一个范围。
贺朋钢只能蹲下,把手缓缓插进蛇和包之间,手指碰到蛇冰凉的身体,那感觉真叫一个酸爽。
这条蛇盘起来有磨盘那么大,搬起来却觉得比磨盘还要沉,贺朋钢使足了力气也只挪动了一小点。
张志宏抓着那包往外抽,就吸刺啦一声,包被扯布了。
帆布年头长了,风化的厉害,根本经不起扯拽,包一碎里面的东西也滑了出来。
一只派克钢笔,一个小本,还有些零零碎碎其它的东西,细看了看,没什么有用的物件。
张志宏一把将本子抓在手上,翻了翻,这本子倒保存的很好,纸张虽然有些泛黄,但里面写的内容还都在。
翻开一看上面画着一张图,张志宏扫了两眼,估计是画的一路进来的地形图。
不过看本子上画的样子要比他们进来的时候复杂了许多。
“这什么?”贺朋钢和顾忧也都凑了过来。
“像是笔记,应该是一路随笔记下来的,你看这第一页上这图应该就是这地下的路线图!”张志宏说。
顾忧细细看着,也没看出什么门道来。
“我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别的东西!”顾忧蹲下身伸手往包里掏了掏!哐啷一下掉出个小铁盒子。
铁盒子是个圆形的,表面光溜溜的,巴掌那么大一个,顾忧捡起来晃了晃,里面有响声,好像是有东西。
拿着盒子站起来时,又看到地上的那只钢笔也一并捡了起来。
“你们看这盒子里好像有东西,不知道装的什么!”顾忧摇了摇那个盒子。
“打开看看!”张志宏眼睛盯着手里的笔记本头都没有抬。
顾忧试了试,半天也没把铁盒打开。
“我试试!”贺朋钢接过铁盒一用力,上面的盖子一下就开了。
“这是什么?”顾忧看着盒子当中两片泛着红光的片状物半张着嘴。
这东西给她的第一感觉是什么东西的鳞片,可是这么大的鳞片,会是什么东西!
两片鳞片的大小都差不多,有鸽子蛋大小,通体鲜红,这颜色跟药神丹几乎一模一样,
“鳞片?”贺朋钢也不敢确定。
要是真有这么大的鳞片,那是不是真的有龙?
“什么!”张志宏猛一抬头也看到了盒子上的东西,眼珠子当时就瞪起来了,“我的天,真的有这种东西!”
他一伸手从盒子里拿出一片举在手里用手电照着,扇形的鳞片通体透明,突然他的目光落在鳞片后方,被手电光映在石壁上的光映上,鳞片的部分竟出来了一个字或者说一个符号!
“这是什么?字吗?”顾忧和贺朋钢也看到了。
这个符号他们两个不认识,张志宏却是认识的,这是药神寨的一种秘传的文字,只用来记录咒语。
张志宏又拿起另一片一照,果然也有一个符号。
“这是什么,是某种文字吗?”顾忧看着张志宏问到。
张志宏脸色一下变得特别的严肃,点点头,“是……药神寨用来记录咒语用的一种秘文。”
“秘文?”顾忧不太明白这种秘文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这种文字就算在药神寨也不是每个人都认识,能认识的也只有一少部分人罢了!”张志宏仔细的看了看两片鳞片,小心亦亦的把它放回盒子里,“把这个装好,应该很有用的。”
张志宏将捡到的笔记揣到身上,看着顾忧把铁盒子也装也,三人这才调头走到其它人身边。
“咱们还得从前面过去。”张志宏对众人说到,“那条蛇正在冬眠,咱们动作轻一点别碰到它应该没什么问题!”
大家点点头,左清河目光一转,正看到顾忧手中拿着的那支钢笔。
“你这个钢笔是哪里来的!”左清河一下激动起来。
顾忧将钢笔举在面前,“就是蛇下面的包里捡到的!”
“给,给我看一下!”左清河的心脏嘭嘭的跳着。
顾忧点点头,把钢笔递给他,左清河拿在手里,转动着笔身,突然一个小小的仲字撞入眼中。
他踉跄的倒退几步,一下靠在石壁上,拿着钢笔的手都抖了起来,他的大伯就叫左仲,这说明幻阵中看到的都是真的,他的大伯确实来过这里。
还是跟他姑姑一起!
“这是你姑姑的笔?”张志宏眉头微蹙。
“我,我不确定!”左清河眼珠来回转着,他曾经在大伯的书房里看到过一支一模一样的笔,上面也刻着一个兰字,那是姑姑的东西,被大伯像宝贝一样珍藏着。
“这,这个笔能给我吗?”左清河看向顾忧他们三人。
顾忧点点头,“既然是你家里人的东西,你收着就好。”
左清河慌张的把那支钢笔揣进了兜里。张志宏扫了左清河两眼,这家伙自打从幻阵里出来就有点怪怪的。
如果说那支钢笔是他姑姑的,那么蛇压住的那个包也应该是他姑姑的,可从包里掉出来的笔记上却是一个男人的字迹。难不成他们左家还有其它的男性也来过这里。
可左清河明明说他姑姑是失踪的,但又没听他说过他家其它的人失踪的事,这又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