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浩言也听到好像有什么掉出来了,一底头瞅见了凳子下的笔记本,伸手就捡了起来,随手拍了两下,放到了桌子上。
“真是的,借人家东西好歹连声谢谢都不说!”
顾忧听得真切,这种时候她哪还敢说谢谢,一会说不定宋浩言就要跳起来骂她了。
铃……一声清脆的上课铃响起,顾忧总算松了口气,宋浩言再驴也不会在上课的时候骂她,她终于暂时躲过一劫。
这堂课又是马伯宗教授的课,他拿着教材走进教室,第一眼就向顾忧的位置上看去,看到顾忧端坐在位子上,眼神中露出一丝欣慰。
站上讲台,马伯宗扫视了一下在坐的所有人,说到,
“很好,今天没有人缺席,那下面我们就来继续今天的课程。请大家把书翻到第十七页。”
Wωω✿ttκǎ n✿c ○
宋浩言翻开书紧接着翻开笔记本,一个红色的桃心腾的跃入了他的眼中。宋浩主当时就愣了几秒,这红心是什么含义他可是知道的,他抬眼瞅了瞅顾忧的背影,这丫头竟然在他的笔记下面画了个桃心?
想想她刚刚那扭扭捏捏的表现还真是很有可能,难不成这丫头因为他救了她一命,就打算以身相许了?
“呵,无聊!”宋浩言小声嘀咕了一句,直接翻过一页纸把那个桃心盖了起来。
这节课讲的是一例舌诊的案例,通过舌下的两条动脉来辩症,案例由马伯宗讲出来非常的生动。顾忧听着听着就入了迷,时不时的把舌头在嘴里卷一下。
“马蚤货就是马蚤货,什么时候都不忘了卖弄风马蚤。”旁边一句刺耳的话钻进了顾忧的耳朵。
顾忧知道这是在说她,还故意把舌头又来回的卷了几下。
听见这话的不止顾忧一个,宋浩言也听得一清二楚,他刚想发作,就见马伯宗冲他投来了一个警告的眼神。
又见顾忧故意把脸扭向骂她的那个女人卷了几下舌头。
这小丫头年纪不大,心理承受能力可真是出人意料的强,别人这么骂她,她不但不生气反倒看起来挺高兴。
反观那个骂人的,看顾忧来回卷着舌头玩那张脸就跟吃了屎没什么两样。
“怎么样,大家刚刚都听得很认真,有什么自己的看法吗?”马伯宗问到。
教室里一下就静得出其,每到这种提问的时候,谁都不想站起来当炮灰,除非真有那么两把刷子,要不然站起来可真能暴露一个人的实力。
“陈玉艳,我看你听得很认真麻,不如你来说说!”
宋浩言当时就乐了,这个陈玉艳就是坐在顾忧旁边刚刚骂她的那个女人,听到马伯宗竟然叫到了她的名字,满脸懵逼的站了起来。
她刚刚听没听得懂宋浩言是不知道了,但就看她那神情就知道这家伙就是个花架子肚子里头估计也没多少油水。
“这个,这个……”陈玉艳低着个脑袋,一只手不停的抠着卷起来的书角,她刚刚被顾忧的样子气得够呛,哪注意到马伯宗到底讲了什么。
“这样吧,你就以顾忧做个例子,看看她的舌头来给大家做个分析。”
顾忧一听就乐了,这个陈玉艳不是讨厌她卷舌头嘛,这回正好正大光明的卷给她看。
顾忧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一扭身对着陈玉艳大张着嘴就把舌头给卷了起来。
这下陈玉艳的脸色就更难看了,先别说她会是不会,就顾忧那副得意的样子,就能把她给气吐血喽。
刚刚身边的几个人都听到陈玉艳骂了顾忧,这会见顾忧卷着舌头杵在陈玉艳的面前,除了宋浩言所有人也都是憋了一股子气,
世上怎么就有这么不要脸的人,被人骂那么难听的话,一点都不生气,还舔着脸在人家面前晃,真是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陈玉艳这会是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杵在那里一声不吭。
“怎么,看个病还这么扭扭捏捏的,那要是病人来了呢?你也这样?”
这马伯宗说话也明显的偏袒顾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愣是一点面子都没给陈玉艳留,这陈玉艳只觉得心头的火呼呼的烧却没地方撒。
“好了,好歹你也是个科班出身的,能坐在这里就要知道珍惜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别到时候学了一场回去,再让别人看笑话!”
马伯宗这话,就像一计无形的巴掌,陈玉艳臊的一脸通红,咚的一下就坐下。
“唉,那老师能不能让俺试一试,给玉艳大姐看一看?”
这话一出教室里的人都快炸了,这不是明摆着火上浇油嘛,这小丫头也真是太不知道自个几斤几两了,一点医学底子都没有的人,就听了这么一节课就敢到这来现学现卖,还是在马伯宗训斥完陈玉艳之后,这不是明摆着找事嘛!
只有宋浩言看着顾忧的背影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有人啊,今天这脸啊就要丢尽了。
马伯宗听顾忧这么一说,眸底一亮,这小丫头的作业是这些学员中最出色的,他也想看看她到底是不是有真本事,
“好啊,那就劳烦陈玉艳把舌头给顾忧看看吧!”
陈玉艳气极败坏的站了起来,指着顾忧的鼻子就发了飙,
“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别欺人太甚了!”
陈玉艳这么一骂,教室里的人都愣了,谁也没想到陈玉艳竟然能当着教授的面发作,虽然顾忧是有些故意找茬,可就辨证论证来说,这也没什么太大的毛病。
“玉艳姐,你是……不愿意让俺看啊!那你就直说嘛,干嘛骂人啊!”
顾忧一脸无辜的瞪着一双大眼睛瞅着快要气疯的陈玉艳。
“好了!陈玉艳,我看你也不适合再坐在这里了,收拾好你的东西,出去吧!”
“啊!”
这是要赶陈玉艳走啊,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就连陈玉艳也完全的惊呆了,这要是进修的时候被赶回去了,她以后在原单位还怎么混啊,别人都会怎么看她。
“是她,她故意找茬!”陈玉艳一手指着顾忧,抹着眼泪说到。
“我已经说了,请你出去,不要耽误大家的时间,是谁的责任,我会写明书信给你愿单位的!”
陈玉艳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脑子里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