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忧心里一紧,这要是再不拼命,可就晚了,想到这顾忧咬紧牙身子用力往上一顶,顺势就翻了个身。
杨建伟没料到顾忧会来这么一下,一下被翻到了一边。
趁他倒地的瞬间,顾忧咬牙爬起来,抓紧被杨建伟撕坏的衣裳就跑。
眼见好事要落空杨建伟哪里肯这么容易放过她,跳起来就抓住了她的脚踝,顾忧一下就摔了个大马趴,杨建伟飞身一扑,又压了上来,抓着顾忧的裤子就往下扽。
一把就将顾忧外面的裤子给扽到了大腿根,
“贱人,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杨建伟反剪着顾忧的双手迅速的解开自己的腰带,向着顾忧仅剩的保护伸出了手。
绝望一瞬间握紧了顾忧的心脏,难道她这样努力还是一个这样的结果吗,腿上阵阵的凉意让顾忧心如死灰,下一秒她就要被杨建伟这个人渣给玷污了吧。
如果是这样,她宁愿去死!
就在这时,苞米哗啦一声响,黑暗中突然冲出一个人,一拳重重的打在杨建伟的脸上,这一拳力气之大,直接就给杨建伟干了个翻半。
得救了!顾忧惊魂未定的从地上爬起来,慌乱的将裤子提上,紧紧的攥着敞开的上衣,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没事了,到俺身后来。”
一件衣裳披到了顾忧的身上,跟着一只布满茧子的手掌伸到了顾忧的面前。
是他,顾忧心中一暖,贺朋钢微蹙着眉眼眸深沉的看着她。
顾忧握住他的大手,被拉了起来,挡在了他的身后,贺朋钢一扭头,阴着脸一双鹰一样的眼睛愤怒的盯着杨建伟。
“啊……”杨建伟半天才从地上爬了起来,抹了一下鼻子下面淌出的鼻血,恨恨的瞪了贺朋钢一眼。
“呵,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小子,你俩又勾搭到一起了呗!”
“呸!”
贺朋钢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眼睛在杨建伟的两腿间扫了扫,这才意识到他来得有多及时,只要再晚上那么一秒,顾忧就要被这个畜牲给祸害了。
“得得得,这破鞋我还不要了,你喜欢给你好了,我走,我马上走!”
杨建伟无耻的站起身,一脸无所谓的系上了裤带,把他那活往下压了压。
“还不快滚!”贺朋钢看着杨建伟那恶心的样子低吼了一声。
顾忧恨不能把牙都咬碎,要不是贺朋钢及时出现,真是不堪设想,杨建伟这个畜牲差一点再一次毁了她。
见杨建伟走远了,贺朋钢转看了顾忧一眼,此时的顾忧发丝凌乱,脸色苍白,柳叶弯眉微微的皱着,眼角还残留着刚刚哭喊留下的泪水,还有隐藏在一片晶莹下深深的恨意。
一双被泥土弄得灰扑扑的手,死死的揪着被杨建伟扯坏的衣服,夜风阵阵顾忧不停的发抖,贺朋钢一言不发,随手紧了紧披在顾忧身上的那件小褂。
“走吧,俺送你回去!”
贺朋钢说着就往回村的方向走,走了一段距离才发现顾忧并没有跟上来,只好又回到顾忧身前,这才发现她咬着嘴唇一脸愁容似是有什么难言之瘾。
“咋了?你娘又打你了?”贺朋钢问。
顾忧含着眼泪,点了点头。
贺朋钢叹了口气,看了看黑漆漆的天,
“那也不能待在这,要不这样,俺送你上田杏家凑合一晚上。”
顾忧知道李领凤的脾气,她不想连累田杏,咬着嘴唇没吱声。
“你这衣裳也坏了,咋也得换换衣裳,大不了明天一早再出来。”贺朋钢说。
眼下也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顾忧只得点了点头,跟着贺朋钢,一前一后的往村里走。
到了田杏家,贺朋钢跳进院子,到田杏的窗户根低下轻轻的敲了敲窗子,很快田杏就探出个脑袋。
贺朋钢马上抬手指了指院子外面,田杏一眼就看到门口的顾忧,马上起身开了门,
“你这是咋了,又被你娘打了?”
顾忧摇了摇头。
“今晚上先让她在你这凑合一宿,有啥事明天再说,对了找件衣裳给她换!”贺朋钢说完扭头就走了。
田杏赶紧把顾忧带回屋,这才发现顾忧满身是土,头上还挂着几根玉米须子,身上披着贺朋钢的小褂,里面被顾忧死死攥着的衣裳,前襟的扣子掉得一个不剩。
“你,你这是叫人给……是不是刚才那小子干的!看他平时挺老实的,竟然干出这种事,看俺不打断他的狗腿!”田杏说着抄起门口的锄头就要出去追。
顾忧赶紧拉住她,我没事,是,杨建伟!”
“啥,杨建伟?又是那个畜牲!”田杏气得咬牙切齿,将抄在手里的锄头咚的扔到地上。
“杏啊,谁来了?”响声惊动了里屋田杏他爹。
“哦,没啥,顾忧来了,今晚上在咱家宿!”
田杏应了一声赶紧关紧了自己屋的门,从箱子里翻出一件衣裳递给顾忧。
“快把衣裳换换,这会晚了,明天俺带你找他说理去!”
躺在床上顾忧根本睡不着,上一世的一幕幕,疯了一般的涌进她的脑中,被关在柴房,被逼着嫁给赵大宝……直至惨死在清冷的雨夜中。
泪水就这样无声的淋湿了枕头,上一世杨建伟欠她和孩子两条命,这一世还这样步步相逼,深深的仇恨压得顾忧快要喘不过气来。
“小忧,你咋哭了!”田杏伸手轻轻的抹掉了她眼角滴下的泪,才发现一大片枕在脑后的头发都已经被顾忧的泪水打湿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可以跟俺说。”田杏从被窝里转过身抓住了顾忧的手,才发现她躺了这么久,手还是冰凉冰凉的。
“俺娘,让俺嫁给赵大宝。”
“你娘疯了吧,赵大宝可是个傻子!”
“她还上俺师父那闹了!”
李领凤是啥样的人,田杏心里有数,只是没想到,她病才好了几天就又开始折腾。
“唉,要是你爹还在就好了!”田杏说。
一想到爹眼泪瞬间就朦胧了顾忧的眼睛,虽然爹走了很多年了,顾忧始终记得爹的样子,爹在的时候可能是顾忧这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了,从爹走了之后,李领凤就开始一发不可收拾的虐待她。
“那杨建伟是咋回事,你……没被他……”田杏小心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