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去了一趟回来她就再也笑不出来了,杨贵几个的事已经结了,派出所也给出了结果,心脏骤停!这四个字让她的心头一颤,
街坊们的话时不时的就人她的脑子里蹦了出来,这个姓吴的大夫确实有点邪乎。
而且她带着许三兵也是去了京北的医院回来的,那里的医生对许三兵的病根本束手无策。
别说是治了,就连找个病因都没有找到,最后眼瞅着一天好几百的花钱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一气之下又把疤瘌眼给带了回来。
正不知道怎么跟疤瘌眼说,大门就咚咚咚的响了起来。
母老虎皱了皱眉头起身开了门,门外是疤瘌眼的另一个朋友胡老三,这个胡老三长得瘦瘦的脸尖尖的,在家排行老三。
“阿,阿姨,三兵搁家没?”胡队三鞠着个身一双眼睛贼溜溜的。
“搁里呢,进来吧!”母老虎琢磨着有个人陪着疤瘌眼说说话也是好的,就把胡老三给放了进来,“在里头那屋呢,进去吧!”
胡老三点了点头一溜烟的就钻进了疤瘌眼的屋里。
从京北回来,疤瘌眼就知道他这病是没救了,躺在床上连喘气都觉得累得慌。
听到门响了一声眼珠子都没转一下,他这会已经是在专心的等死了,他这会倒有点后悔当天没好好问一问顾忧,他到底还能活几天。
“三兵,三兵……”胡老三走到床边拍了拍疤瘌眼。
听到是胡老三的声音,疤瘌眼才转了转眼珠,
“老三你咋来了?”
胡老三咽了口吐沫,拖过来张椅子坐下,
“杨贵他们几个的事,你听说了没?”
疤瘌眼苦笑一声,“这还能没听说,我的事你听说了没有?”
胡老三点点头,“听,听说了,我觉得这事有点怪!”
“有啥怪的?药铺那大夫不是个妖人!”疤瘌眼恨恨的说。
胡老三眼神躲闪,想了又想还是凑到了疤瘌眼的耳朵边上,嘀嘀咕咕说了一句。
疤瘌眼听完腾的一下就坐了起来,眼中全的惊恐,
“我怎么就没想到,没错,你说的没错,可是你怎么没事呢?”
胡老三皱了皱眉头,解开了上衣,他身上长满了大大小小的一片一片的红疙瘩,也就是俗话说的荨麻诊。
“你,你这!”疤瘌眼一看也是吓了一跳。
“我这几天都没敢出屋,你说这可怎么办?”胡老三又把扣子系好。
疤瘌眼也是一脸的颓丧,“这也刚从京北回来,我这病那边的医生根本就治不好。”
两人一阵沉默,良久,胡老三才开了口,“要不咱们再去求求那个吴大夫,我这病也去医院看了好几回了,药没少开吃上是能消下去,可一晚上还得起来,根本没用。”
疤瘌眼苦笑一声,他已经把吴大夫得罪完了,哪还有脸再去找她看病,可他这病,恐怕也只有那个吴大夫能治。
“老三,你把我妈喊来!”
“喊你妈干啥!”胡老三有点不愿意去。
“能干啥,准备钱呗,我就不信多拿点钱去那个吴大夫能不动心,我还没见过对钱不动心的人呢!”
母老虎听完两人的话,沉思片刻,要钱不是问题,她就疤瘌眼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别说是要钱了,就是要她的命她也肯给,只要能把病治好。
可是一想她当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还骂了那个大夫,这脸上就有点挂不住。
“妈,要不咱们这会就去吧,这会人少,要是等天亮人多的时候,那大夫更不会要咱们的钱了!”
母老虎瞅了瞅窗外已经黑下来的天,琢磨着也对,就趁着天黑没什么人的时候,她脸上也挂得处,背着人那个大夫恐怕也能饶他们一马,最多以后让疤瘌眼远走高飞再不回那片地方,就完了。
说办就办,半个小时后,母老虎带着疤瘌眼和胡老三就到了顾忧的药铺门外。
母老虎上前敲了敲门,“吴大夫在家,我这有个病人。”
顾忧刚刚练完了针,准备出去转转,五个人她已经找到了四个,还差的那个肯定也是这一片的错不了。
听到敲门声,赶紧戴上了口罩,赶紧应了一嘴,“来了!”
门一开,顾忧就是一愣,来的竟然是母老虎,虽然拿准了她指定得回来,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再侧眼一瞅,一眼就看到了缩在后面的胡老三,顾忧心脏当时就跟漏跳了一拍似的。
这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回她要找的人总算是齐了。
见顾忧眼中冷若冰霜,母老虎硬挤出个笑容来,“吴大夫,那天是我有眼无珠,没看出来是神医在世,我儿子这病你还得费费心,给想个办法啊,他才二十来岁,就这么走了,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心就跟刀割一样啊!”
母老虎说的情深意切,抬手在眼角上抹了抹,时不时的瞅一眼顾忧的眼睛。
“都说了这病我看不了,看不了的病我要是接了,那就是砸自个的招牌!”顾忧声音冷冽的说。
“您可是神医,神医哪还能有瞧不了的病,你出个价,只要您能治得好我儿子,你要多少钱都行,中不,只要你开个价!”母老虎伸手拉住了顾忧的手。
“哼!”顾忧冷笑一声,“你觉得一条人命值多少钱?”
母老虎被问的一愣,人命哪是能用钱来衡量的,
“那你觉得你儿子的命值多少钱?”顾忧又问了一句。
“大夫,大夫你说笑了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儿子,我这钱都带来了,虽然买不了一条命,但我是真心来求您的,你发发慈悲,救我儿子一命,以后让我给您当年做马的也中!”
“哼!”顾忧哼一声,母老虎说的真切,可到现在连个跪都不肯下,就知道她并非真心,只要疤瘌眼的病一治好,变脸也是分分钟的事,这种人顾忧在科研院里可是见多了。
“对不起,这病我真的治不了!”顾忧说着就要关门,母老虎却用身子死死的把门顶住。
“吴大夫,您看这样行不行,我要求也不高,如果我儿子的病真的治不好,您把他的瘫病治好行吗?好歹也让他能走能跳,就算时日不多了,也能走走到处去看看。”母老虎紧紧的挤在门缝里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