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婆一看眼珠子瞪得更大,手里的桃木剑舞的呼呼带风,
“别怕啊,我马上就把这女鬼抓住!”
神婆反手打出一道符咒,符咒凌空就烧成了灰,接着,神婆大喝一声,执剑一顿砍削,片刻后,拿出一个灰色的陶瓷瓶,大喝一声,“收!”
身子漂亮的转了个圈,瓷瓶上多了块红布,神婆又拿出一道符封在红布之上,用红绳把口子扎紧,这才抹了抹一脑门子的汗,瞅着母老虎说,“成了!”
母老虎被这阵式吓得也有点懵,赶紧拍了拍疤瘌眼的脸,
“儿子,儿子,女鬼已经抓住了,儿子!”
拍了几下疤瘌眼呕的一声倒了口气,缓缓的睁开眼,身上依旧哆嗦的厉害,
“儿子,不怕了啊,神婆说了,已经抓到了!”
疤瘌眼木讷的转了转眼珠子,神婆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冲他点了点头,
“女鬼已经被我收到瓶中,已经没事了!”
“啊!拿走拿走,快点拿走!”疤瘌眼听不得女鬼二字,缩在被里又开始打抖。
母老虎给神婆使了个眼色,两人去到门外,
“刚刚屋中真有女鬼?”母老虎试探的问到。
“看你这话问的,我刚刚抓鬼你也是瞧见的,你要觉得没有,要不我再把这瓶给你打开?”神婆一脸的不悦。
“别别别!”母老虎连连摆手,这些个事她虽是不信,但瞧疤瘌眼的反应,又不敢不信,赶紧从身上数出一叠子钱拍到神婆手里。
“那您走好,我就不送了,那瓶里的东西还麻烦一并处理了!”
拿了钱神婆脸上马上带上了笑,“放心,这东西我一定给它处理的渣都不剩。”
母老虎点点头转身进了屋,神婆把钱一揣几步出了院子,走出去没多远,瞅见一个垃圾堆,神婆顺手把手里的洒瓶扔到垃圾堆里摔了个稀碎,咧嘴一笑,
“一群疑心生暗鬼的东西!”
两天后,胡老三的尸检报告也出来了,死因是脑出血,说白了也就是胡老三纵欲无度,把脑血管弄破了。
胡队默默的看完报告,往龙篼篼手里一放,通知家属,结案吧!
龙篼篼拿过报告看了看,点了点头。
同福街,这两天又多了条新闻,跟杨贵那帮人交好的胡老三跟一个已婚女人鬼混的时候爽死了。
这条消息,一下成了最实兴的段子,大老爷们私下里都愿意谈论几嘴。
就连那些妇女,几个交好的,私下里也爱拿这事当个笑话来说,
“人们说,那胡老三干巴瘦,没想到还这么有瘾哈,这回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一个穿着灰色上衣的女人说。
三个妇女坐在胡同里剥着刚收回来的玉米,这会全都捂着嘴笑着。
“唉,听说你家男人那方面也挺厉害的,你可得看好了别哪天也给你搞个女人回家。”绿衣裳女人说。
“呸呸呸,我男人行不行你咋知道,难不成你还试过?小心我跟你男人说去!”灰衣裳女人翻了个白眼。
“瞧你俩,能不能说点正经的,你们说,为啥死的是胡老三,杨贵他们几个?”粉衣裳女人说。
“这有啥为啥,因为他们坏遭报应了呗。”绿衣裳女人说。
“那要这么说的话,跟神医可就没什么关系了。”灰衣裳女人说。
“有没有关系能咋的,人家能把病治好了就成了,”绿衣裳女人说。
“不过胡老三前几天不也找神医去瞧过病嘛,人就这么死了,也让人心里发慌。”粉衣裳女人说。
“我说你呀,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这事我一亲戚正好处理这案子,我可是知道的,那天胡老三瞧病不是把人都哄出来了嘛,他瞧的就是那方面的病,这病瞧好了,瘾一上来,就这么死了!”绿衣裳的女人说。
粉衣裳女人脸上微微泛着红,“你是说胡老三找神医瞧的是男人那方面的毛病?”
绿衣裳的女人重重的点点头。
粉衣裳的女人转了转眼珠,寻思着,那这也太神了,转天也得让她家男人瞧瞧去!
十五天的日子转眼就过去了,顾忧一早起来就盘算着,疤瘌眼今天应该复诊了,胡老三死在女人身上的事,顾忧已经知道了,现在就差疤瘌眼一个了。
处理完他,顾莲的仇也就算是报了。
果不然下午快收铺的时候,母老虎推着疤瘌眼进了屋,半个月没见着人,疤瘌眼跟换了个人似的,整个人瘦的厉害,神情也有些呆滞,眼神里布满了恐惧,身上一阵一阵的打着抖。
顾忧起身围着疤瘌眼转了两圈,看向母老虎,“这是怎么回事?似是受了惊吓了?”
母老虎吱吱唔唔,半天也说不出个字来,顾忧心中冷笑一声,杨贵胡老三四个人先后暴毙,这疤瘌眼怕是吓破了胆了。
“神医,按您说的药已经吃了,这瘫病……今天是不是能治了?”
顾忧又看了疤瘌眼一眼,就他现在这个状态,就算她不出手不出月余,他也是个一命呜呼的结局,有时候心里的鬼可比什么都可怕,
“推过来吧,我把把脉!”
母老虎赶紧点点头,把疤瘌眼推到了诊桌前。
一搭上疤瘌眼的脉门,顾忧的眉头就收了起来,
“他这段时间是怎么了?身子虚耗的厉害,病情似乎加重了很多!”
母老虎一听心里就是咯噔一下,虽说家里头找过神婆驱了鬼,可也是打那天起,疤瘌眼就不太正常了,嘴里时不时的嘟哝着什么,
母老虎有时也坐下仔细听,似是在跟个女孩说什么对不起,不该祸害人家之类的,这种事,那可是犯法的,母老虎知道自己儿子恐怕是做了什么缺德事,可事已至些,她也不忍心把唯一的儿子送去坐牢,这会顾忧问到,她也不敢实说,
顾忧见她面露尴尬,轻叹一口气,“本来今天可以下针,只是他现在身体已经成了这样,恐怕活不过月余,再下针怕是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母老虎一听眼泪就下来了,噗通一声跪到顾忧身前,
“神医,既然他已经活不了多久了,还请你开开恩,我不指望你治好他,就求他少受点罪,求你了神医……”
顾忧目光清冷,前一世的时候她何偿没有求过他们放了她,想必顾莲受辱的时候也一定是万般哀求,可是这帮畜牲可曾放过她们,
“罢了,针是不可能施了,但是我可以开个方子,让他不那么痛苦,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