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
听到江忱的话,阮轻轻心里不由生出一丝钝意,就在她以为江忱是认为她想溺死阮秀秀的想法和行为太过于恶毒时,江忱却握住了她的手,望着她的黑眸仿佛有星河在流淌。
“以后这种事交给我来解决就好,姐姐,我不想你被脏了手。”
阮轻轻怔住,但很快,她就被江忱手心的冰冷感惊醒。
“你手好凉,你快去洗澡吧。”
江忱抓起她的手亲了亲,眉眼温柔的笑道:“我很快就回来,等我。”
……
四楼套房的床上,刚做完运动的阮秀秀躺在欧阳翔怀里,脸泛兴奋的畅想美好未来:“……等拿到钱,我就先买套房子,翔哥,到时你再添点钱,给我买辆车行不行?”
欧阳翔叼着烟,笑着捏捏她的馒头,“买车小意思啦,等以后回去港城,我想办法把帐户上的钱搞点过来,你想买什么买什么。”
阮秀秀顿时高兴的在欧阳翔脸上亲了一口。
欧阳翔一脸享受的继续说道:“阿秀,花钱是笨蛋的做法,聪明人都是拿钱生钱,我在港城澳城的那些朋友,都是靠这样起家的。”
阮秀秀来了兴趣,忙问欧阳翔怎么钱生钱。
欧阳翔弹着烟灰,告诉阮秀秀下个月有几柜货从水路进港,钱投进去,转手就能赚好几番。
阮秀秀在南方打了几年的工,知道水货的猫腻,不免有些担心,“万一被查到了怎么办?”
“不会的啦,我那些朋友一直都是干这个的,各个关节早打点好了,绝对不会有事,不然你以为我一年能轻松赚上百万?”
阮秀秀心里一片火热。
她不贪多,只要赚够一百万就收手,有了一百万,足够她一辈子吃香喝辣,过人上人的好日子。
当即,阮秀秀在心里打定主意,等从赵晓兰手里拿到钱,就跟着欧阳翔去港城做水货生意。
为了避免阮秀秀的纠缠和骚扰,洗过澡穿好衣服后,江忱就收拾了行李,连夜带阮轻轻开车去别的地方住宿。
路上,江忱顺便把他给欧阳翔下套的事告诉了阮轻轻。
以阮秀秀的贪婪,估计回去后就会立刻找上赵晓兰勒索。
阮轻轻看着车窗外浓稠的夜色,思绪不知不觉回到了上一世。
阮秀秀和欧阳翔订婚后,欧阳翔利用未婚夫的身份,以走私的名目,骗走了阮秀秀和阮大江一家人全部的积蓄,连带着阮家的亲戚朋友也都被骗了不少。
被骗的亲戚找上阮大江一家讨要说法。
阮大江自己没本事,就转头打上她和阮大海的主意。
阮大海看在亲情的份上,帮忙把亲戚的钱还上了,可这非但没有让阮大江一家对他们生出感恩,反而滋长了这一家子的贪婪和野心。
在她即将毕业之际,阮秀秀一封检举信寄到教育局,让她的三年学涯成了一场空。
如果仅仅是这样就罢了。
大学名额是阮秀秀心甘情愿卖掉的,可在阮秀秀嘴里,她、她爸,甚至从头到尾都不知情的苏家,都成了阮秀秀口中恃强凌弱的恶人,阮大海分两年支付给阮大江的五万块钱,阮秀秀也只字不提。
阮大海为了洗脱她身上的污名和罪责,在去见律师的路上车祸而亡。
阮秀秀一家非但没有生出丝毫愧疚,反而趁火打劫骗走了阮大海留给她的所有家产和制衣厂。
重生以后,她隐忍三年,为了就是这一天。
自私阴险的阮秀秀,恶毒嚣张的赵晓兰,她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两人狗咬狗的好戏。
虽然阮轻轻一句话都没有说,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情绪,可江忱却敏锐的察觉到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忧伤和仇恨。
两人明明身处在同一个小小的车厢里,他却感觉她似乎离他很远。
江忱将车停靠在了路边。
察觉到车速慢下来,阮轻轻有些纳闷的转过头,“怎么停了?”
江忱解开安全带,把手伸过来握住她的,望着她的黑眸深邃而专注,低沉的嗓音在狭小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温柔,“姐姐,你在想什么?告诉我好不好?”
阮轻轻长睫微颤,“我想要她们没有好下场,一生凄苦。”
“好。”
见她面露怔然,江忱眉眼温柔的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只要是姐姐想要的,皆可以如愿。”
阮轻轻被逗笑,笑完又认真起来,“江忱,你这样是不对的。”
“你会把我惯坏的。”
江忱拉过她的手,放在腿上,身体微微后仰的靠着椅背,黑眸却自始自终看着她的方向,“我每一天都在庆幸,庆幸我这颗一所无有的真心,能得到姐姐的垂青和眷顾,我所能回馈的,只有加倍的拼尽全部的对姐姐好,让姐姐顺遂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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