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翘想了想,打听问道:“那个毛老板除了喜欢年轻男人外,还喜欢啥?”
许三强老脸一红,回答道:“喜欢显摆,买了贵旳东西都要显摆,大热天开冷气都要穿貂。”
楚翘嘴角抽了下,开冷气穿貂,可真有创意。
许三强又说道:“这老娘们也是白手起家,年轻时吃了不少苦,在北大荒待了六年,回城后就摆地摊,她说好几次都差点没命,才挣下了这份家业,南边她也有厂,还投资了酒店,挺有钱的。”
虽然嫌恶这老娘们对自己的觊觎之心,可许三强还是佩服,一个女人能空手创下这么大的产业,确实不简单。
“她没结婚?”楚翘感兴趣地问。
“结了,又离了,有个儿子,之后就没嫁人了。”
楚翘心里有数了,一个白手起家的单身富婆,好面子,还好小白脸,都能理解,饱暖思**嘛,吃了那么多苦,有钱了享受一下怎么了?
当然不能让许三强屈服,那就走另外一条道。
“毛老板好名声就好办,我觉得这笔生意还有希望,许哥你这样,明天再去找毛老板,和她这样说……”
楚翘说了她的办法,顾野和许三强都惊呆了,异口同声道:“这样能行?”
咋觉得不靠谱呢?
写一本书就能让那老娘们买二十台机床?
一百来万的生意呢!
“只要这毛老板爱名就能行, 试试呗, 最差的结果也无非是不答应, 和现在没啥区别,但万一人家答应呢!”
楚翘还是有点把握的,很多富一代们, 功成名就后都喜欢搞点文化气息,请人写写自己的传奇伟大创业事迹, 然后自个掏腰包出版, 在朋友圈分发, 人手一本,那种成就感可比买奢侈品充实多了。
港城那边很多富豪就是这样干的, 因为他们年轻时的创业过程,多少沾了点灰色,坊间都有不少风言风语, 其实无伤大雅, 但成名了嘛, 就好面子了, 听着怪不舒服的。
所以这些富豪们,就花重金请作家给他们写传记, 给自己镀金,写成品德高尚的人,成功全是靠了他的勤奋和吃苦耐劳, 这样做还是蛮有成效的,
时间一长, 那些不好的传闻就消失了。
内陆这边还没人这样做,但以后也会盛行, 楚翘就想用这办法诱惑毛老板,不行就算了。
许三强想想也对, 试一下又没啥,就是再去见那个老娘们,他心里有点膈应。
楚翘瞧出了他的心思,劝道:“像毛老板这样的人,以后你肯定还会遇到,你心里再膈应也不能表现出来,还要和人家谈笑风生, 再把她们的钱挣到手,这才叫销售本事。”
许三强被说动了,有点鄙视自己,脸皮咋能这么薄呢?
卖东西不就得厚脸皮嘛。
反正不管那老娘们咋说, 他肯定不会答应。
“行,明天我去找她说说,可这书谁来写?弟妹你写?”许三强下定了决心,二十台机床不能放弃,再努力一把。
楚翘摇头,“我哪会写书,这事交给我,我去联系作家。”
梅九明认识不少落魄作家,随便找一个就行,只要价钱到位,肯定没问题。
许三强放心了,颓废消散,又成了精神小伙,还担心起了钱六斤。
“六斤这棒槌可别碰到无赖了,一千块钱呢!”
楚翘交了一千块住院费, 还不知道够不够用,许三强很担心这笔钱填窟窿了。
“别想太多,救一条命也是好的,明天去医院就知道了。”楚翘不是太担心,听起来那个钱大妈应该不是无赖, 儿女也应该不会赖帐。
就算真的遇上无赖, 这一千块就只当接济穷人了,也没啥。
晚上,顾野辗转反侧,替兄弟操心二十台机床,又担心便宜了南方机床,又怕钱六斤被人讹,操不完的心,哪还睡得着,在床上滚来滚去,气得楚翘一脚踢下了床。
“去外面睡,别吵吵我!”
楚翘烦死了,每次刚有点睡意,就被这家伙吵醒了,再这样搞,她一晚上甭睡觉了。
顾野揉了揉腰,委屈地爬了起来,抱着毯子去了客厅,他是真睡不着,还是睡沙发吧,不影响媳妇睡觉。
看到楚翘安详的睡颜,顾野羡慕极了,媳妇咋就睡得这么踏实呢?
他这脑子跟跑马一样,一闭上眼,就东想西想,一点睡意都没有,比白天还清醒。
躺在沙发上的顾野,睁大眼睛看天花板,直到鸡叫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这天晚上,沪城还有一户人家也闹得鸡飞狗跳,还报了警,但依然没找到人,钱庆平在公安局守到了天明,眼睛都熬红了,后悔莫及。
要是他妈有个三长两短,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钱总,我们会继续找你母亲,有消息就通知你。”公安说道。
“辛苦你们了。”
钱庆平心里绞得难受,他妈从来不会不声不响地跑出去,现在却一个晚上没回来,肯定出事了。
老天保佑他妈千万要平安,只要这次母亲平平安安,他以后一定减少工作,多陪陪母亲。
这一晚上钱庆平也想明白了, 要是母亲不在了,他挣再多的钱又有啥用?
不管多大年纪,还是要有个妈啊!
钱庆平打起精神,回厂子处理公务,昨天约好的南方机床厂销售员,他打算添购十台机床,看好了南方机床厂的,今天再谈谈,没问题就签合同了。
可现在母亲没消息,钱庆平也没心情了,回到厂里就给销售员打了电话,“蔡经理,今天我家里有点事,咱们下次再约吧。”
“好的,我随时等候钱总召唤!”
蔡经理说得很好听,可心却沉到了底,昨天都说得好好的,今天却改期,肯定是兴达机床厂那姓顾的王八蛋挖墙角了。
这个钟经理就是南方机床的金牌销售员,上次一笔大订单被顾野撬了墙角,还被人套了麻袋,结结实实地挨了顿打,伤一个月才好。
这笔帐他全算在了顾野头上,所以这一年,钟经理的工作重心基本在沪城,就是想撬顾野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