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不凡脸色凝重,右手缓缓握上剑柄,一字一顿地道:“我若不降呢?”
“哼哼……”张廷光一指那些作势欲扑的凶猛狼犬,冷笑道:“那你们就是我这些宝贝今日的晚餐!”
卓不凡缓缓后退两步,压低声音向身后的妖娆女子道:“你们先进去,待我吸引住他们的注意力之后,你们就择机从后面那角小门赶紧离开!”
现在,卓不凡也只能寄希望于汉水帮的这些人并不知道大殿还有后门,没有在后面安排人了。
卓不凡一说完,妖娆女子等人就都跑进了大殿。躲在门后偷偷张望着外面的动静。
卓不凡长剑出鞘,遥指对面的张廷光,厉声喝道:“你若放他们离开,我自会跟你回去。你若执意不允,咱们就只好拼个鱼死网破了!”
闻言,汉水帮的那些人轰然大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很可笑的事情一般。
“鱼死网破?”张廷光更是不屑地嗤笑道:“你用卑鄙手段暗算了马爷,还真当自己是高手了?还你娘的鱼死网破?”说着,张廷光一指面前狼犬,道:“不用我们出手,爷这些宝贝就能撕了你!”
说完,张廷光一挥手中马鞭,那些骑士就一起松开了拉着狼犬的铁链。
卓不凡回头瞪了妖娆女子等人一眼,示意他们择机而逃,然后一声怒喝,向那些狼犬迎了上去。
伴随着犬吠声和铁链拖地的“哗啦”声,数十头恶犬已经龇牙咧嘴地向卓不凡扑了过来。
若是一头恶犬,是对卓不凡这样的高手构不成丝毫威胁的,但这么多一起扑上来,那就让人有些不寒而栗了。况且,对于这些狼犬,卓不凡要比这个时代的人更为忌惮。
因为,卓不凡知道,恶犬伤人,大都不是因为嘶咬。若是这些恶犬感染有狂犬病毒的话,即便是爪子在人身上轻轻划过,甚至都不用划破皮肉,就可以感染人体。这个时代又不存在狂犬疫苗,只要感染了狂犬病毒,那就是必死无疑。实在是不亚于那些剑血封喉的毒药。
卓不凡来不及细想,他看准时机骤然出手,掌中长剑洒出一片寒光,一剑就将当先扑上来的那条狼犬的狗头削飞了出去。狗颈喷出漫天血雨,溅了卓不凡一头一脸。他浑身染血,状如九幽修罗,摄人之极。
只是,那些狼犬却并没有被卓不凡吓住,各个目露凶光,嘶吼着继续扑击。
卓不凡施展开蹑云剑法轻灵飘逸的招式,在那些狼犬中间闪转腾挪。一时间,剑光纵横,犹如紫电盘空。片刻功夫,当先扑上来的三条恶犬就都被卓不凡斩杀于长剑之下。
见到卓不凡的招式,正好整以暇倚门观望的妖娆女子不由得微微一怔,站直了身子,喃喃自语道:“蹑云剑法,竟然是蹑云剑法!他是秦无踪的传人么?”眼中,射出一丝掩饰不住的狂喜。
此时,有两匹马似乎是被那阵阵犬吠声吓到,挣脱了系在廊下的马缰,嘶鸣着撒开蹄子往外跑去。
没等它们跑出多远,那些恶犬就扑了上去,咬在它们的身上、腿上、脖子上,片刻功夫就把两匹马全都拖到在地,更多的恶犬扑上去嘶咬。
那两匹马惊声嘶鸣着不断在地上翻滚,带起一片积雪。只是,那些恶犬就像是狗皮膏药般贴在了它们的身上,怎么都挣不脱。没用多久,就都湮灭了生机。
见那两匹马都被咬死,除了少数几头恶犬仍在嘶扯鲜肉之外,其余的恶犬都放弃了对马匹的进攻,重新回头冲向卓不凡。
卓不凡回头看了一眼,见妖娆女子和那中年书生等人浑身都在微微战栗,显得极为惊恐。
这些狼犬极为凶悍,即便是中了剑,只要非是致命伤,它们仍会往上扑,卓不凡又要保护自己不被它们抓到。同时被二十多头恶犬扑击,一时间手忙脚乱。
见状,中年书生和矮壮汉子等人都扭头看向了一旁的妖娆女子。可那妖娆女子却仍是一脸淡然的样子,紧紧盯着殿外的卓不凡,没有任何的表示。
中年男子忍不住低声开口道:“主人,我们是不是……”
妖娆女子似乎能猜到他要说什么,没等他说完,就接口道:“先不用。这小子沉着冷静,剑法凌厉,一时半会儿没事的!”
中年男子便也不再多言。
卓不凡的心里渐渐开始有些焦急起来,若是只有这些恶犬,到还好说,可问题是还有几十个虎视眈眈的骑士啊。就算是最后将这些恶犬全部斩杀,到时候自己灵力耗尽,没有精力再去与那些骑士周旋,也还是难逃一死。
不过,在顺势一剑削掉了一头扑上来的狼犬前腿那恶犬倒地哀鸣之后,卓不凡却是渐渐找到了对付这些恶犬的门道。
之前,为了一击必杀让那些恶犬失去进攻能力,卓不凡都是冲着它们的颈部和腹部要害出手。可这样一来,很是耗费精力。
现在,卓不凡发现,若是向这些恶犬的前腿下手,无疑要省事的多。一来,这些恶犬扑击时总是习惯性地前腿前伸,便于他下手攻击。二来,这些恶犬虽然体型庞大,但前腿却都不发达,犹如麻杆般粗细,很容易就会被削断。
找到窍门之后,果然是事半功倍。卓不凡手中长剑灿然绽放出朵朵剑芒,专门朝着那些恶犬的前腿下手。不过盏茶功夫,就已经有近十条恶犬被卓不凡削掉了前腿,倒地哀鸣。其余狼犬,被情势所摄,扑击之时也不如之前那般凶猛。
卓不凡手腕一振,挽出一个剑花,又是两条狗腿被削飞了出去。
四五条被卓不凡削断了腿却没有死的恶犬一边悲鸣,一边向汉水帮的阵营爬去。
地上,到处散乱着恶犬的尸体,有的被划破了肚子肠子流了一地,有的短腿断头。黑乎乎的狗血洒落在白雪皑皑的地面上,更加显得触目惊心。
还有那垂死挣扎的恶犬,发出阵阵惨嘶。之前的凶恶,再也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