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悄无声息的过去。
时间进入2006年。
每年二月都是开放谠召开谠大会的时间,今年也不例外,在这次大会中郑东勇当选为谠议长,将带领开放谠迎战今年五月的地方领导人选举。
郑东勇是鲁武玄的亲信,鲁武玄也多次在公共场合夸奖他,明眼人都看得出是将其作为自己继任者培养。
不同于鲁武玄,李青熙,高木惠这些历届总统让人能记住,许敬贤在穿越前就对郑东勇并没有多少了解。
只是因为鲁武玄的原因才与其有不多的接触,且他并不喜欢这个人。
因为生性多疑,他会利用身处检察系统的便利调查所有跟自己有交际的官员,然后就发现郑东勇这小可爱人品有问题,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不像他。
虽然也当面一套,但背后五套。
尽管许敬贤人品也有问题,但是不妨碍他鄙视其他人品有问题的人。
主打一个双标。
所以虽然郑东勇对他很热情,但他始终对其保持着不咸不淡的态度。
而且他也不看好郑东勇担任开放谠的议长就能一改颓势,力挽狂澜。
毕竟开放谠之所以落寞,原因就在于他们是执政谠,是总统鲁武玄目前所在的谠派,所以国民并不是对开放谠不满,而是对总统鲁武玄不满。
除非他们把鲁武玄开除谠籍。
又或者鲁武玄突然爆种,干几件让国民拥护的事,否则开放谠危矣。
郑东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跟许敬贤是一类人,他在鲁武玄面前的样子也是伪装出来的,所以和鲁武玄与许敬贤疏远不同,有政治野心的他很清楚许敬贤的能量,极力想拉拢对方。
但他也能感受到许敬贤对自己爱搭不理的态度,也听说对方和国家谠的李青熙走得很近,为此他很焦急。
毕竟明眼人都看出下一届国家谠的总统候选人不是高木惠,就会是李青熙,如果是李青熙的话,那么许敬贤肯定会帮其打压作为对手的自己。
开放谠本来就处于弱势,根据许敬贤帮鲁武玄上位时所展现出的能力来看,现在他地位更高了,权力也更大了,到时候自己怎么应付得了他?
所以哪怕不能将其拉拢过来。
也不能让他把刀砍向自己。
因此他准备请鲁武玄出面。
在他看来就算鲁武玄这两年和许敬贤关系疏远了,但对许敬贤也有提拔之恩,再怎么也要给鲁武玄面子。
站在总统办公室门前。
郑东勇抬手敲响了门。
“咚咚咚!”
“进来。”
郑东勇推门而入,“总统阁下。”
“东勇啊,刚当上议长,正是忙的时候,怎么有空来找我。”看见来者是郑东勇,鲁武玄顿时停下了手里的工作,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问道。
按理说大权在握,本意气风发。
但鲁武玄这短短三年总统当下来人比起过往明显苍老了许多,毕竟主推的四大改革基本全部作废,执政期间各种波折,而他恰恰又是个真想做事的人,所以可谓是累得心力憔悴。
但哪怕是他已经那么累了。
国家的局面也并没什么好转。
郑东勇斟酌了一下,“开放谠已经到了存亡之际,我是来求救的。”
“谠的情况已经恶劣的这种地步了吗?”鲁武玄面色一肃,但随即又无奈的摇了摇头,“但你找我求救怕是找错了,我是谠员不错,但也是国家统领,是不能公开为谠拉票的。”
他两年前才因为号召民众给他的谠派投票而闹出弹劾风波呢,就算再不长教训,也不能一个坑跌倒两次。
“阁下午误会了,我说的是许敬贤次长。”郑东勇毕恭毕敬的说道。
“哦?”鲁武玄眉头一挑,不明所以的问道,“许敬贤他又干什么了?”
认识到许敬贤的投机本质后,他就很少与之来往了,交情已经淡了。
但那家伙是个能折腾的,哪怕是离了自己的支持,也能拉拢那么多前辈支持他爬到大厅次长的位置上去。
“我知道阁下您对许敬贤的人品有些不喜,但不得不承认,他在做实事和权力斗争这方面都是很有经验和能力的。”郑东勇一脸认真的说道。
鲁武玄听见这话也不由自主下意识点了点头,随即又有些怒其不争的冷哼一声,“就是心思不在正道上。”
他对许敬贤的感官很复杂。
简单举个例子形容一下吧。
就像是被渣男骗了的女人,会恨渣男吗?恨!但是还有感情吗?有!
“大选就在明年,满打满算也就还有二十一个月,国家谠的候选人不是李青熙就是高木惠,听说许次长和李青熙颇有交情,如果李青熙是国家谠候选人的话许次长肯定会帮他。”
“到时候必然与我起冲突,好歹相识一场,又都受过阁下您的恩惠和教诲,我实在不想与之同门相残,而且他掌握的检方也是我所需要的。”
“因此我希望阁下您能约他出来谈一谈,劝劝他迷途知返,不要再跟国家谠那群虫豸混在一起,重回正途与我一同捍卫阁下您呕心沥血,开创的大好局面,一同建设美好南韩。”
这是郑东勇最后一次尝试和许敬贤拉关系了,如果这次都不能成功的话,那他就要未雨绸缪先下手为强。
“罢了,既然如此,就约他出来吃个饭吧,我也不忍心看着一名有能力的大好青年误入歧途。”鲁武玄听完后沉吟片刻,重重叹了口气说道。
他已经快一年没见过许敬贤了。
而且他也很清楚被自己作为继承者培养的郑东勇在支持率上弱于李青熙和高木惠,如果想让他延续自己的政治理念,那么就得给他找个帮手。
许敬贤无疑能充当这个角色。
顺便也是尝试救其重回正道。
说服了鲁武玄,郑东勇心里也松了口气,鞠躬,“多谢阁下的体谅。”
两人谈完话后,鲁武玄很快就吩咐秘书金洙卿电话邀约许敬贤吃饭。
在电话里,金洙卿告诉了许敬贤郑东勇见过鲁武玄的事,许敬贤也顿时就知道这次见面是郑东勇促成的。
对于郑东勇的目的他也很清楚。
但是奈何啊。
他向来只站在赢家这一边。
当然,在别人看来则是只要他站在谁那一边,那么谁也就会是赢家。
“好,请转告总统阁下,今晚我会准时赴约。”许敬贤答应了下来。
毕竟就鲁武玄的身份,和其过去对许敬贤的恩惠他也不能拒绝见面。
否则传出去会受人诟病的。
正在他办公桌下办公的姜静恩俏脸红扑扑的抬起头,“谁啊,欧巴。”
去年,许敬贤因为帮老头们解决了南国商社而被推上大厅次长之位。
姜静恩也得到了丰厚回报,从龙山警署署长升为了首尔警察厅次长。
此刻这位年少有为的女警察次长警裤滑到腿弯,警服纽扣敞开,秀发凌乱,警帽歪歪扭扭顶在头上,高跟鞋掉了一只,眼神迷离,尽显妩媚。
“我们那位总统阁下终于又想起我来了,要请我吃饭呢。”许敬贤用手捏了捏她的脸,示意她继续工作。
姜静恩又辛勤的埋头苦干起来。
所以升职的关键不在于在工作是花心思,而是要在上司身上花心思。
半个小时后,汇报完工作的姜静恩告辞离去,走出办公室后穿着打扮一丝不苟的她冷着一张脸尽显高傲。
高跟鞋和地板碰撞发出阵清脆的声音,脖子上的小铃铛也清脆悦耳。
所有看见的她人都会为她冷艳的气质而惊艳,却不知她另一副面孔。
当天晚上,许敬贤前往郑东勇安排的餐厅赴约,先一步到的郑东勇看见他来后连忙热情的笑着起身相迎。
“许次长,好久不见了,赶紧坐赶紧坐,总统阁下已经在路上了。”
“倒是没想到郑议员也在,看来今上晚是你做东?”许敬贤笑着拖开一把椅子坐下,斜看了他一眼说道。
郑东勇重新坐下,半是无奈半开玩笑的说道:“没办法啊,许次长日理万机,请了几次都请不出来,这不听说总统阁下约了你共进晚餐,我便厚着脸皮跟来帮伱们二位买个单。”
作为公认的鲁武玄的继承者,国会议员,现在要像许敬贤这么一个晚辈如此低声下气,他心里很是无奈。
“谁买单?今天晚上你们谁都不许买单,我做东。”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鲁武玄带着金洙卿走了进来。
许敬贤和郑东勇同时起身相迎。
“总统阁下。”
“行了,又不是谈工作,别这么一板一眼的,都坐。”鲁武玄故作不悦的摆了摆手,又看向许敬贤有些感慨的说道:“敬贤,好久不见了啊。”
颇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一年了,前辈国事繁忙,敬贤不敢打扰。”许敬贤毕恭毕敬说道。
“你啊,总有理由和借口。”
郑东勇让秘书安排服务员上菜。
很快一桌子丰盛的酒菜上齐。
三人边吃边聊,气氛倒算和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鲁武玄放下了筷子,许敬贤知道正戏要来了。
“敬贤呐。”鲁武玄喊道。
许敬贤也放下筷子,“前辈。”
“大选又快来了,上一次我参选的景象仿佛还历历在目,想想,时间过得真快啊!”鲁武玄先回以往昔感慨了一番,接着才说道:“你对明年的大选有何看法,觉得谁会胜选?”
郑东勇也默默的放下了碗筷。
“现在初选都还没开始,各谠连候选人都还没确定,变数太多,敬贤不敢妄言。”许敬贤摇了摇头说道。
“无非就是那么几个。”鲁武玄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擦了擦嘴,“李青熙,高木惠,秋爱梅,还有东勇,你觉得他们四人,哪个的赢面更大?”
这四个都是这几年新出头的。
“真要说一个的话,从现在看来应该是高木惠,她带领的国家谠在去年选举中连战连捷,其谠内对她当总统的呼声很高。”许敬贤沉声说道。
他现在说的是大多数人的看法。
“李青熙呢?”鲁武玄不是个爱拐弯抹角的人,见许敬贤对其避而不谈直接问道:“听说你和他走得很近。”
“我和李前辈相识数年前,那时他尚无一官半职,我们互相引为知己以政治理念相交,从实际角度考虑他赢面不大,但从人情和理念的角度考虑我会支持他。”许敬贤一脸坦然。
鲁武玄怎么感觉对方跟李青熙的相识有点熟悉呢?自己刚认识许敬贤时不也是没有一官半职,同样是因为政治理念而互相视为知己,朋友吗?
他当然不会觉得许敬贤是因为知道自己后来能当总统,所以那个时候才伪装政治立场和自己进行交往的。
毕竟许敬贤又看不见未来的事。
在鲁武玄看来,许敬贤刚认识他时确实是跟他理念一样,只是后来被世俗污染而变质了,变质后理念和李青熙相同才与之相交倒也说得过去。
“我不知道敬贤你为何在短短几年时间,政治理念和思想会有如此大的转变,但我可以肯定,国家谠那一套救不了南韩,李青熙商人出身短视重利没什么底线,并非是什么好的总统人选,他若胜选非是国家之幸!”
“敬贤呐,以我们相识于微末的交情我就不说什么空话了,我希望你能迷途知返,祝东勇一臂之力,他是我精心挑选出来最适合带领国家继续前进的人,请敬贤你支持他参选。”
鲁武玄言辞恳切,充满了真挚。
郑东勇也起身对许敬贤鞠躬,动情的说道:“为了国家,还请许次长助我一臂之力,我必将铭感五内。”
“敬贤不敢受此大礼。”许敬贤起身鞠躬回礼,沉声说道:“理念的分歧无可奈何,请恕我无能为力,感谢前辈和郑议员今晚的招待,告辞。”话音落下,他转身就直接离去。
今天晚上算是彻底把话说开了。
“许次长,许次长。”郑东勇追了两步想挽留,但许敬贤的脚步很快。
看着对方消失的背影,郑东勇的脸色阴沉得可怕,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没想到自己都已经礼贤下士到这一步了,许敬贤都不肯接受自己的拉拢,难道自己就那么不入他的眼?
那个李青熙,商人一个,浑身上下都充满了铜臭味,又有什么好的!
鲁武玄幽幽叹了口气,“虽然他走歪了路,但有句话说的没错,理念上的分歧无可奈何,他如果不顾政治理念而妥协的话,我反倒看轻他。”
对于许敬贤的选择他很失望,但并不愤怒,因为人的思想本就不同。
“既然如此,那阁下我们恐怕要早做准备。”郑东勇调整好情绪和表情转过身来,严肃的说道:“明年检察院换届,总长必须是我们的人!”
现在的金彬钟虽然是鲁武玄的亲信之一,但是明年却恰好要卸任了。
按照过去的惯例,总长卸任一般都是次长顶上,虽然许敬贤很年轻但也该如此,不过总长是由总统亲自指认的,所以鲁武玄可以不选许敬贤。
“嗯。”鲁武玄点了点头,他也知道掌握检方的重要性,至少要保证检方的力量不能全为许敬贤一人所用。
否则郑东勇就根本没得玩了。
许敬贤也清楚,今晚那番话一说明年换届自己的总长之位肯定没戏。
不过好饭不怕晚。
他不在乎。
顶多也就一年时间而已,李青熙当上总统后立刻就能把自己换上去。
总长之位照样是他的。
因为饭吃了一半就走了,所以许敬贤回到家时才九点多,林妙熙都好奇问道:“你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
以往应酬都要接近12点才散场。
“因为想你了。”许敬贤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轻轻摸着她的大肚子。
里面孕育着将出世的小生命。
林妙熙穿着一身水蓝色的蕾丝吊带睡裙,二次怀孕发育的良心沉甸甸呼之欲出,肚子圆滚滚的,脸上散发着母性的光辉,让人不由心神宁静。
许敬贤又问道:“孩子睡了?”
瀚云今年6岁,世丞5岁,都已经是能在别墅区里到处调皮的年龄了。
想想时间过得确实快。
转眼他都已经穿越过来6年了。
“嗯。”林妙熙把头靠在他肩上。
两人轻轻的抱在一起看电视。
随着年龄越大,许敬贤花在工作和家庭上的时间越多,这两年除了几个长期保持关系的女人外,他基本上没沾染过其他女人,玩多了,腻了。
到现在还和那些女人保持关系都是因为有感情在里面,就算最开始的时候没感情,在一起那么多年,别说是人,就算是猫猫狗狗也舍不得扔。
而和他感情最深的自然就是林妙熙无疑,他现在宁愿回来抱着林妙熙聊天,也懒得上那些漂亮的女明星。
“啊!”突然林妙熙皱起秀眉痛呼了一声说道:“我的肚子……好痛。”
“是不是要生了?不是还没到预产期吗?”许敬贤顿时紧张不已,连忙就扶着她起身,“我送你去医院。”
送林妙熙的路上,他给赵大海打了个电话,让其给医院那边打招呼。
等两人抵达医院的时候,院长已经亲自带着人在门口的寒风凛冽中等候迎接,直接将林妙熙推进了产房。
当晚,2006年2月22日,林妙熙在三鑫医院再产下一子,也是许敬贤实际上的第四个儿子,取名许世彦。
孩子是晚上10点生的。
各种祝贺电话是10点半打来的。
“母子平安,感谢关心,孩子满月酒时一定来多喝几杯,好好好。”
“多谢阁下挂念,生产顺利……”
许敬贤后面实在受不了,直接把手机关了,妈的,自从当上领导后家事上就没什么隐私性了,就比如他家人的生日一堆人记得比他都还清楚。
第二天早上,各部门前往医院看望林妙熙和向许敬贤表示祝贺的人络绎不绝,种种礼品病房里都塞不下。
林妙熙再次借花献佛,将别人送来的各种补品全部转送给医院患者。
……………………………
四月,万物复苏,天气转暖。
15日,南韩大学生为了阻止《南镁自由贸易协定》在首尔进行集会。
因为他们担心协议签订后南韩在经济上会一步步沦为镁国附庸,虽然会获得短期利益,为低迷的经济带来变化,但从长期看是不利于南韩的。
声势浩大,但依旧没什么卵用。
上层从来都不会因为底层的意见而改变决定,否则那还叫什么上层?
双方本就是分层的。
和以往一样,这次集会还是雷声大雨点小,很快就渐渐没人再在乎。
五月下旬。
南韩全国地方领导人选举开始。
20号这天,天气晴朗,许敬贤办公室里的电视播放着报道地方选举的新闻,他则和总长金彬钟在下围棋。
“开放谠很危险呐。”金彬钟拿着一枚棋子思考怎么走,一边随口道。
许敬贤应了一声:“确实,去年地方议会选举已经大败,今年地方领导人再败,也就快被挤出政坛了。”
两人按理说都是被鲁武玄提拔上来的,但是却都对开放谠并不关心。
许敬贤是因为早就决定跳车了。
金彬钟是因为他马上要退休了。
两人权力划分清晰后,一个主管行政,一个主管案件,关系很和谐。
“咚咚咚!”突然敲门声响起。
许敬贤随口喊道:“进来。”
“哐!”的一声赵大海神色凝重的推门而入,对两人鞠躬,“总长,次长阁下,国家谠党首高代表遇刺。”
“哗啦啦!”
金彬钟手一抖直接掀翻了棋盘。
黑白色的棋子洒落得遍地都是。
“你说什么?”许敬贤也惊到了。
高木惠作为国家谠谠首是南韩地位极高的政客,她遇刺那可是大事。
她要是死了历史大势不就变了?
赵大海来得很急,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进一步补充过程,“一个小时前高代表她前往一家名为现代百货公司的大楼前为首尔柿长的候选人吴世勋进行助选演讲,百货公司的门口人流拥挤,高代表刚站上讲台,一名黑衣男子便掏出美工刀,胡乱地朝着高代表的脸颊和脖颈位置刺了过去。”
“据说伤得很重,现场流了不少的血,已经被送往医院治疗,凶手被当场抓获,现被关押在江南警署。”
听完讲述后,许敬贤和金彬钟同时松了口气,只要她人还活着就好。
“你去见凶手,我去医院看望高代表。”金彬钟立刻就做出了安排。
许敬贤点点头,起身往外走去。
他脑子里努力回忆着,穿越前好像看见过高木惠遇刺的新闻,而且凶手直到被判刑,都没交代行刺缘由。
他倒是好奇凶手为何要这么做。
从凶手行刺失败当场被抓,以及用美工刀当凶器这点来看似乎都证明了他不专业,并非是什么职业杀手。
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国民。
可普通国民会干这种事吗?
当许敬贤抵达江南警署时,已经升署长的韩允在带领一众高层在大门口迎接,车停稳后他亲自上前开门。
“阁下,凶手的身份已经确定了是一名无业游民,叫池钟淮,但他目前为止一言不发。”韩允在沉声道。
许敬贤点点头跟着他往里走。
“次长阁下!”
所有警署高层齐刷刷鞠躬行礼。
来到审讯室,许敬贤见到了凶手的真面目,大概三十上下,身材中等偏瘦,头发很长,给人种内敛之感。
看见许敬贤后他眼神有丝波动。
显然是认识。
“如果你是想杀她,为什么会选择美工刀?又怎么会在那么近的距离都没能杀死她?所以这是自导自演的一场戏是吗?”许敬贤冷冷的说道。
同时他注意着凶手的神色变化。
不怪他爱阴谋论,毕竟他本身就是个多疑的人,看谁都跟自己一样。
然而让他失望了。
凶手神色表情没有任何的波动。
下一刻,凶手开口了,“许检察官那么厉害,我也很好奇你到底能不能查出我为什么要对她进行刺杀。”
凭借过往的经验,确定这是个不会轻易交代的死硬分子,许敬贤不再多言,转身就走,他现在什么身份?
怎么可能来屈尊应付一个罪犯?
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他身上。
“撬开他的嘴,不惜代价。”
临走前许敬贤交代韩允在。
“是。”韩允在鞠躬应道。
中午,许敬贤接到了金彬钟那边的消息,高木惠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脸被缝了六十多针,几乎是快毁容。
高木惠遇刺的事闹得很大,引起了媒体和民间的广泛关注,而国家谠也因此支持率再次上升了百分之二。
所以在五月的选举中再次大胜。
开放谠近乎全面崩溃。
虽然郑东勇担任议长后准备在今年的选举中扭转颓势,现实却给了他惨痛一击,在16个广域市和道一级行政区以1:12败给国家谠,在234个市和郡的二级行政区以19比155大败。
去年地方议会选举失利,今年地方领导人选举再度失利,开放谠的生存空间已经被国家谠给快要逼没了。
作为议长,郑东勇自然要为此次选举大败承担责任,辞去议长一职。
开放谠已经位于解散的边缘。
自此以后国家谠一家独大,而高木惠也因此成为国家谠的最大功臣。
她现在是真为谠立国功。
也真为谠流过血啊。
从上个月就开始逐渐加快节奏,不开乱七八糟的支线了,一直推主线,按照大纲准备写到2008年年初,主角当上总长就结束,毕竟当上总长后涉及的东西更敏感,就不好把握尺度了,而且地位太高很多事主角不能亲自参与,写出来也没那么多看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