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是可笑。”雨姗转身往房里走去,柴通凭什么就认定自己会答应呢。
“抓住章诲五天了,你就不想知道他在地牢里是如何度过的?”
雨姗心中一紧:“你把他怎样了?”
她不希望章诲出事,毕竟这是她生平唯一一个动心的男子。
柴通双手负后,昂首阔胸地望着东边:“想见他就答应我的条件。”
“我不答应!”雨姗很认真的回答着,神情还有几分鄙视,讨厌被人威胁,讨厌这种交宜,这让她想到了章诲上次答应梁骓的事,现在想起来就恶心,“对于章诲,我也想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真心话?”
“真心话。”雨姗复又回来,只走了三步,“章诲的身上还有你们想要的东西,你真的会对他施以大刑,哈——只怕是徒劳无功吧。章诲这家伙根本就是吃软不吃硬,你不要说得那么好听,好像对我多好,实则你是想利用我找到想要的东西。”
柴通敛住笑意,因为雨姗说的都是他的本意,他是想两边获益,可怎么也没想到,他低估了雨姗的智慧。
“永康帝登基以来,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我实在不明白你们为什么想要夺取帝位?皇帝就这么好?你们要抢要夺那是你们的事,我只是不希望你们把我和迅儿也扯入这淌浑水之中。可是不想淌又能如何?毕竟你们是我们的血脉至亲,而永康帝于我和迅儿有恩。所以,我和迅儿注定了两边不讨好,注定了要被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所牵连。”
“你……大胆!”
“我大胆?我再大胆也没有你的胆子大。柴通,别以为你们的事就做得天衣无缝,永康帝可不是昏庸帝王。”雨姗指着胸腔,“他是一个极有抱负和雄心壮志的皇帝,你们步步为营,自以为必胜,弄不好他坐在朝堂正笑着看你们的戏呢。”
“你。”柴通握紧拳头,面容气得煞白。
“我一个无知女子都能猜透你们的用意,皇上又岂会不能?”她知道就是知道了,反正她与迅儿已经被卷入这场风暴之中,她也无所畏惧了,想到之前出现的刺客,本来要杀的人是柴通和柴违,却将利箭对准了柴迅。柔弱的柴迅不过成为他们的替罪羊,他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却要为柴通兄弟背黑锅。“十年来,你们一直都呆在关外,处心积虑的十年,还真是不容易啊。”
而这些话是柴通从未对人说过的,就算是柴迅也不知道,可雨姗却知道了。“你还知道多少?”
雨姗不再回答他的问题,他不就是想要对付章诲吗?由他去吧,有了这番话至少会让章诲暂时无忧。
径直回到房中,抬眸就看到盘坐在床上的柴迅。
“你刚才实在太冲动了。”柴迅责备着,“惹恼了他们,他们才不会顾念我们的感受。”
雨姗轻移几步,她也想要冷静,可是被柴通那么一激,她就很生气,尤其柴通说要她嫁给他。
“如果你真想见章诲,我替你安排,但是我要你和章诲离开晋地。”
“我不离开。”雨姗固执地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