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

什么???我霍的从排椅上站了起来,尖声叫道。树上的那只知了不知是不是被我的叫声骇到了,居然猛一下止住了聒噪。是真的!陈雪的话声仍有些颤栗的感觉:我刚才已经报了警。

我到此刻仍有点不敢相信陈雪的话,是的,童杰那丫是TM下流下贱兼且目中无人,但他也未必嚣张到敢以子弑父吧!正想着,陈雪继道:这件事应该只是失手误杀,童杰原本只是想找他爸理论,没想到后来两人口角了起来,再后来……他来之前肯定喝了不少酒,没准还嗑了啥药……

我怔怔的听着,不安的来回走动着。按道理讲童贱犯了命案,老子应该笑得合不拢嘴才对。但实际上我的心里丝毫并没有复仇的快感。NND,这事来的也太过突然太过血腥了,以至我所能感受到的仅仅是惊骇。

蓦的,我又想,这也许是天意,老天不想让我有任何借口再留在这里,所以才会安排了这惊悚的一幕。现在童贱失手杀了他爹,他自然也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偶既见到了童贱的下场,自然也应乖乖的前往澳大利亚开始新的生活。

一时脑中纷乱乱的,陈雪又跟我说了些什么我竟一句也没听清。等思绪再次回到我脑中的时候,陈雪的话已经到了尾声:童杰这一次躲不过了,我不但亲眼目睹,而且还用手机在拍下了视频。我听她这般说,心中不由起疑:童氏父子吵架,陈雪为什么能看到?想着,便问:你现在在哪里?

陈雪不答,我道:我想找个律师一块过去看看有什么能帮上你的。陈雪道:又不是我犯罪了,找律师来干么?再说了,大1陆有律师在场权这一说吗?顿了一下,她忽然有点神经质的道:我现在在XX大酒店的一间总统套房里,你要来便来吧!说罢咔一下挂断了电话。

她最后那一下挂机异常的凶猛,我下意识的将脑袋远离了一下手机。隔了许久,才又移近,但电话中已没有任何声响了。我怅怅的握着电话,脑中来来回回的尽是陈雪最后那句话。倘若以前我还能欺骗自己说陈雪没有被童家老狗给那啥了的话,那么现在我连欺骗自己的借口都找不到了。MD,陈雪既然能在那什么总统套房里,除了她已成为童玉书的情1妇外还能有其他合理的解释吗?

我将手机揣回了衣袋里,迈步往住停车场行去。天上的月晕更浓了,想来明天会有很大的风。我一头钻进车内,霎时间身心都异常的压抑起来。我知自己是为陈雪在哀痛。我也知自己是为陈雪而感到内疚。我其实是可以阻止陈雪去接近童玉书的,我最少能再次去提醒下南云。但我没那么做,我放任了陈雪。因为我知没有她我扳不倒童杰。

我把自己仅有的一点腹黑用在了这个把初次献给了我的女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