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的大脑还是异常的混沌,当下愣愣的望着面前的陈雪。陈雪脸上一红,立即退了开去。然后我看到了病房的天花板。啊,我一定是在医院里!我被童杰那兲蛋刺了一刀,也不知昏迷了几天几夜啦。正想着,忽觉自己的左手被人握了住。我扭头望时,却见正是林静。她坐在轮椅上,一双小手紧紧握着我的手,眸中泪光盈然。我冲她微微一笑,唤了声:小静!
林静原本汪在眼眶中的泪水一下涌了出来,泣道:臭小小白,你总算是醒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我又笑了笑,问:这里哪儿?林静道:这是医院啊,我也住在这里,不过我的病房在楼上的高压氧科。我点了点头,林静又道:这次可多亏了陈雪,要不然你就惨啦。我闻言望了望一旁的陈雪,那妮子却站得有些远,显得很是生分。我不想被林静视破我和陈雪的隐秘,是以只是冲陈雪点了下头,接着又和林静谈起话来。
二人胡扯了十来分钟,陈雪在旁边道:林静,他刚刚醒转需要多休息,你也要回病房好好养病,要不我先推你上去,怎么样?林静道:我不!我想陪陪小小白,这几天一直见不到他我都急死啦。
我听陈雪话里似乎有话,当下和她对望了一眼,陈雪抓住机会跟我使了下眼色,我会意,冲林静道:小静,乖哈,你先回去休息,我头好痛,想睡一忽儿。林静无奈,只得让陈雪推她上了楼。二女走后,又有几名医护人员进了病房,给我做了下检查,问了问我的感觉。待这帮鸟人离开,我重又闭上双眼,努力回忆起前情往事。我记得自己那晚在酒店被童杰刺了一刀,随后就昏迷不醒。现在我既身处医院,想是抢救成功活了过来。只是林静为何会跟陈雪一起在这里看我让我颇为不解,难道陈雪已经跟林静坦白了?还有,那晚后来的情形是怎生发展的?童杰那龟孙又怎样了?
脑中正不停地画着问号,忽然病房门一开,又有人进了来。我料想必是陈雪去而复回,望过去时,果见是那丫头。她搬了把椅子坐在了病床边,也如刚才的林静般轻轻握住了我手,未及说话,眼泪先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老白,你知道那晚我有多后怕么,医生说那一刀只要再往上半寸你就活不了啦。
我笑道:我这不好好的么?陈雪怒道:你还笑?你……你……说着眼泪涌的更加快了。我心中揣了无数迷团正等着她为我解剖,可这姑奶奶却只是一味的哭,不由暗叹了口气,心说,总要想个法子不让她哭才好。当下道:刚才医生过来告诉我了一个偏方,说是能让我快速的好转。
什么偏方?陈雪止住了哭声,喜道。我道:他说只要有个美女亲我一下,我立马就能下床。你?陈雪俏脸一红,啐道:流氓!我不说话,只是笑眯眯的瞧着她。陈雪的脸愈胀愈红,迟疑了许久,终于俯身在我的面颊上吻了一吻。她的脸上兀自挂着泪水,此刻一低头,立即有两颗泪滴落在了我的脸上。我觉得面上一凉,心下却甜甜的甚是快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