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淼,你想犯重婚罪吗?”
容修烨拿出俩人的结婚证,上面,是当初去拿证时候的合照,他神色僵硬,她亦如此两人并排而坐,那个时候,照相的人连说了几次,靠近点,靠近点
现在看来,明明并肩而坐,却那么的摇远。
“我叫夏芯安。”芯安很淡的解释了一句,她不再是乔淼的身份,所以根本不存在重婚罪这样的东西,刀她无视于容修烨伸过来的手,那只手,曾经在她最无助,最需要的时候,他给予的是另一个女人,带给她的。是痛。
如今眼下,她已不再需要了。
“牧师,继续吧。”芯安转过身,决裂的背影,清凉的声音,让两个男人脸上的神色南辕北辙,牧师还没有来得及说下一句话,就听到教学门口有大批脚步声进来的声音。
小蘑菇睁大眼睛看着那些黑衣人。很是惊喜的感觉,忍不住“哇。”的一声,惊呼感叹出来。
容修烨的目光被这个惊呼声吸引了一下,低头,就看到一个一头黄色卷头发的孩子,白皙圆呼呼的脸蛋双颊红扑扑的,像红苹果似儿,如玻璃珠似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自己带来的人。
这个孩子,有点眼熟
顿了顿。这个不是那个时候在她手机里看到的孩子吗?虽然一闪而过,可是那头黄色卷发记忆犹新啊,这是,芯安的孩子?脑子里刚涌出这个念头后,又涌出了第二个。
这是,谁的孩子?
容修烨脑子里第一时间就是否认这孩子是自己的!他没有这些外国人的特征,算了算了,就当自己的吧。他闭了闭眼的想。
“都围起来。”手一挥,容修烨倒像古代将军似的下了命令。
只见从大门口位置跑进来很多统一黑色服装的男子,一下子就在里面把整个教堂给围了起来,个个脸色凌凛威然,还真的那么回事的样子。
芯安完全不知道容修烨想干什么,不是说出海了吗?一个多月来忙得不可开交的他,现在到底想干什么?宾客有些骚乱,却都也没有怎么动,到场的人不是容修谨认识的人。就是芯安请的几个熟悉的朋友。
眼下这阵状,是要抢婚吗?
“容修烨,你想干什么?”芯安把白纱撩上头发,露出精致漂亮的妆容,真的很美,皱着眉头,显然对于他的举动有些不耐。
“修烨。你这是干什么?抢大哥的婚吗?”容修谨从芯安身后走了过来,十分淡然惬意的口吻,手对着坐在离开他近位置的阿暮示意了一下什么。
容修烨却没有说话,视线一直落在芯安身上,而对于容修谨,却视而不见。
教堂里的气氛有些凝结,容修谨在等阿暮叫人来,他却没有看到阿暮后面一个陌生的男子,手貼靠在阿暮的腰后。
三个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
“抢婚,也太品没了吧。”一道稚嫩的童音突然响起,在安静的教堂里格外的清晰,容修烨循着声音的来源,就看到自己腿边,睁大眼睛瞪着自己的孩子,小小的年纪还负手而立。
忍不住轻声笑了,这孩子,真可爱。
“那你说怎么样才有品?”容修烨笑着反问,身体已经自然而然的在小蘑菇身边蹲下,望着他圆呼呼,又红扑扑的脸蛋,控制不住的伸手过去摸。
对于他的举动,芯安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该不会发现了什么吗?要是他发现这个孩子像容修谨的话,应该会转身离开,带着这大批的黑衣人离开。
这样的结果,挺好的
“那是你们大人的事,你问我的话显得你更没品了。”小蘑菇哼哼两声,头一扭,很霸气的样子,容修烨的手也因此顿僵在了半空中。
“把孩子带走。”
“我不要走,我要跟爸爸,妈妈在一起。”小蘑菇顿时反抗,那一声爸爸让容修烨的黑眸紧紧一缩,透着凌厉的目光落在容修谨的脸上。
他还真的敢动芯安!四年前的那一晚,他在想,也许只是意外,只是容修谨想把乔淼拉拢到他身边的意外,而事实却
这种连弟弟老婆都什么的男人,心里太阴暗了!
“容修烨,你干什么?”芯安看着有人走向小蘑菇,才知道容修谨并不是开玩笑,顿时着急了,声音都在颤抖着冲着他喊。
“跟我走!”容修烨却像没有看到她眼里的焦急,再一次把手伸在她面前,声音透着命令,而旁边的小蘑菇已经被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给抱了起来,丝毫没有犹豫,刀小蘑菇不干,哇哇大叫,对着那男人又打又咬,结果那黑衣人就像树干似的,抱着他就往门口走去。
容修谨只得拖延时间,只要他的人来了,事情要怎么进行,就怎么进行,眼里反而多了几分淡然,容修烨的举动,更会让芯安厌恶,“修烨,这事你这样做得不道德。”
“不道德?容修谨,你也有资格提这个词?”容修烨冷笑一声反问,眼里似乎有容修谨没有看到的东西,难道,他知道了些什么?
不可能!
“小蘑菇,小蘑菇”芯安顿时叫喊着,要追出去,容修谨却拖住了芯安,瞪了眼还坐在那里没有反映的阿暮,可是坐在那里的人,不为所动!
容修谨顿时明白到了什么,目光冰冷的盯着容修烨,“你的阴谋?”
故意在段时间以工作繁忙来当幌子,让他放松警惕,目的就是今天这场戏?容修谨眼里的冷锋越来越寒,甚至连旁边的芯安都能感觉到。
“比你起来,这哪算是阴谋?”容修烨嗤笑一声,一把就把芯安给拉扯过来,强行拥在自己的怀里,对着自己的人说,“看紧他!”
然后强拉着芯安往门口走去,任她的手捶打在自己身上,他就是不放开她!
场景有些混乱,新娘子被新郎的弟弟给掳走了,这算什么事啊?
勒如月,蒋倾城,孤姻,甚至季云兮都来参加婚礼了,可是这一幕,却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止,前面三个几次要站起来,都被身边的男人给拉下来,话语都类似,别人家的家事,你掺和什么?
而季云兮却坐在那里,眼里无波的扯着容修谨,即使到了这个时候,季云兮也接受不了自己被这个好兄弟算计的结果。
容修谨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最后无比伤痛的叫了一个名字,“乔淼”整个人彻底晕了过去-
“容修烨,你放开,你放开我!”从教堂出来,她的手就没有停过,可是容修烨像没有感觉似的,到了门口,直接把她打横抱起,走到自己车子旁边,抱着她就到了后座。
简易开的车。
看到芯安,笑着打招呼,“乔秘书,好久不见了。”
“开车!”容修烨冷着声音说,把中间的隔板给升了起来,芯安依旧被他抱着,瞧那样子,大家不撒手的意思,他就这样一直望着她,望着她的脸,眉眼,鼻子,嘴唇,还有漂亮白皙的颈脖
“乔淼,以后跟我一起生活吧。”他的声音有些喘,莫名的透着紧张,芯安只是双唇勾了一下,回望他的目光无比平静。
“你还要我?”似反问,似疑问,却又透着几分轻蔑。
“要!”他认真的点头,抱着她身体的手紧了紧,这是,这四年来,心从来没有像此刻般满足,知足,也是在此刻,他才明白到,为什么,为什么这四年来,他都活得不开心,他都喜欢去乔淼以前往的那个地方,他喜欢去珠江河畔那里因为,那里有他跟乔淼的记忆?
到底是什么时候他把她放在了心里?容修烨不知道,或者在两人结婚的那段时间,也或者是他真正拥有她的那刻开始,也或者是在更早之前。
“即使我跟容修谨有了孩子,即使,我这四年跟他即使没有夫妻之实,却有夫妻之名?”芯安淡笑,询问的口吻很平静,却又像在陈述着。
是的,她感觉到他的身体僵硬了!
他犹豫了
芯安冷笑一声,“容修烨,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我不是乔淼,我是夏芯安,乔淼的一辈子都爱着你,可是她得到了什么?她得到了你所赠予的全部伤痛,在那场大火里,她死了,把那份对你的爱一起燃烬了。”
容修烨的心像被双无形的大手握紧,越来越紧,紧到最后不能呼吸,环住她身体的手却越来越紧!像要把她挤压成自己身体的一部份似的。
心很难受,苡安的脸上却依旧是笑容,眼里干涩得很。
“放手吧。”
“我不放!”他像孩子似的,声音沙哑到不行,芯安想到可能还在教堂里等着自己的男人,心也很难受,她跟容修烨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
这些年,没有容修谨,她就是一具尸体!一具埋于地下的骨骸!他永远不知道自己在监狱里受了什么样的罪,也不知道自己在那场大火里,是怎么撕心裂肺的呼喊着他的名字。
这一切的一切,她忘记不了。
如果,世间真的有忘情水该多好?她会选择遗忘过去的所有!会选择遗忘他,而不是像此刻,理智,心,身体做着剧烈的斗争。
说她坠落,说她贱,说她忘恩负义,说她作死,说她不可理喻,糊涂什么都好
她心里,还是爱这个男人,只是这爱,不像最开始那般纯静,发生了那么多事,有了恨,有了怨,有了无奈,各式各样,已经不再是单纯的爱了。
“我不放手,我不会放手的!你不可能爱上容修谨,你不可能爱上他的。”容修烨也有些失控,看着乔淼眼里没有对自己的情绪波动,感觉着她的平静,一点一滴,他都在害怕。
她要是不爱他了,他怎么办?他好不容易才确定自己的心,好不容易才下这个决定带走她,即使,不爱,她也必须得在自己身边。
必须在他身边!
“我爱不爱他,是我的事;但我不爱你,是事实,容修烨,你不是有感情洁癖,不是有身体洁癖吗?我已经不适合你了,不是吗?”芯安握着他的手,一颗一颗掰开他的手指,起身,在对面坐下。
“那天你所看到的反抗,是因为我知道你在那里!而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我就像跟以前讨好你一样去讨好他”
“你住嘴!”容修烨低喝一声,猩红了眸框,紧紧的盯着芯安,是的,她的话就在他伤口处撒盐!他有想过这个结果,他觉得自己不在意了,真的不在意了,可是当她这般赤祼祼的说得那么清楚时,他就恨不得把容修谨掐死!
“你那么在乎,又何必做这样的举动?我知道你根本不是情深的人,你对我只是不甘心,因为我选择嫁的人,是你的同父异母的大哥,而他的母亲,更是置你母亲于死地的人!他是你杀母仇人之子!”芯安平静的坐在那里,说得话一字一句都如利刃戳着容修烨的心。
他猩红的眸框紧紧的盯着她,她眼里的平静,刻意提及的事都像在指责着他无能!“乔淼,你变了!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是!我变毒了是不是?”她大方的承认,眼里的平静终究让容修烨无法忍受,像凶猛的动物突然之间把她带了过来,对着她的唇就吻了上去。
像在惩罚,又像在报复,很不温柔的举动,她没有反抗,睁大眼睛透过他,像在望着什么。
越是平静,越是激起容修烨心底深处的仇恨因子!
不管地点,扯下她的裤子,霸道的跟她融合,也就是这一瞬间,她脸上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容修烨横冲直撞,“乔淼,你休想再回去他身边。”
等到车子停了,芯安已经连话都不想说了,因为时间的关系,容修烨随意的清理了一下自己,抱着她就下了车,这是一个新开发的别墅区,脚下的路还在建,芯安望着四环青山,有些气不从心的说,“你是打算把我禁锢吗?”
“别想着离开我!”容修烨依旧是这句话,示意身边的人开始执勤,抱着芯安就走了进去,漫长的道路,安芯白色的婚纱随着他的步伐,抚平了他的脚印,雨,越下越大
有些冷,他把自己的风衣往她身上拢了拢,许是雪景太漂亮,许是,两人如墨般的头发瞬间白茫茫,刹那间到白头。
芯安冻得唇在发抖,他望着她白色的雪覆盖的的黑发,淡笑的低喃,“白头偕老。”-
教堂那里有些混乱。
在容修烨把乔淼带走之后,容修谨昏晕倒了地上,是夏家那边第一时间反映过来,要送人去医院,夏芯蔚还没有从事件中反映过来。
这个姐姐怎么这么厉害,把两兄弟迷得神魂颠倒的,改天,她真的要去找找这个姐姐取下经才行。
阿暮身后的人走后,阿暮冲了过来,叫人打120,扶着容修谨按着他的鼻子下方,“大少,你可不能有事啊,你可不能有事啊。”
很快救护车来了,把容修谨带走,原来来参加婚礼的宾客离开时,门口保镖一个一个查看,不能把刚才婚礼上的任何照片,影片之类的带出去,甚至还严禁把这件事透露出去。
还说了要是闹了出去,祸从口出这个道理会让大家再次明白意思。
没有人知道,这些保镖是容修烨,还是容修谨那边的,但大家都知趣,原本就是别人家的家事,也没有人吃撑了没事干给自己惹事。
季云兮让司机送于惜念回去,转身就要走,于惜念手很快,直接拉住了他的手,在他看过来那种厌恶的目光里,又讪讪的松开,“你去哪里?”以边讽划。
“你还没有资格过问我的私事。”
于惜念脸色一僵,她很不明白季云兮为什么这么出尔反尔,在长辈面前,他表现得对她照顾有加,甚至在外人面前,他都表现得是个好丈夫,可是此时
冷漠如冰!
“那你早点回家。”于惜念的话刚说完,手就被季云兮重重的甩开,身子都晃了晃,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僵硬一笑,上了后座,吩咐司机开车回家。
季云兮打了的士去医院,容修谨进了手术室,他跟阿暮在外面等着,阿暮来来回回的走,一个人自言自语着,“要是我有点警惕心,大少一定会没事的,我太放松了!”
“怎么办,要是大少出了事,我们要怎么办,那些酒吧怎么办?”
叨叨念念的,季云兮听着太阳穴突突的跳,“阿暮,你别在那里神神叨叨的,听着头疼。”
“季少爷,你说大少会不会出事?我前些天还劝大少来医院看看,他老是不听我的话,现在竟然都晕倒了。”阿暮越说越自责。早些天就发现容修谨似乎很不舒服。
要是他再坚持一点,说不定
“只是晕倒而已,修谨不会有事的。”
“我看到大少咳血了!”阿暮战战惊惊的回答,季云兮愣了愣,明显有些吃惊。
接下来,两人都沉默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