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善其身隐居川南宜宾蜀南竹海长达数百年的诸葛家有着许许多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当年被那位纵横大江南北,不少世外高人称作上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窥觑了其中不少奥秘。蜀南竹海是块风水宝地,对于寻龙点穴看风水不敢说信手拈来,但他号称天下第二,就没人敢说比他更厉害。李家这位老爷子生平第一次跟着自己女人走进这块世外桃源的时候便断定,蜀南竹海的风水成就了诸葛家,也限制了诸葛家。当时那位风华绝世的诸葛家女人只是轻轻一笑,她不懂这些,或者懂也不说,她喜欢看这个时候她男人那上天下地唯我独尊的自信。只是老爷子后面喃喃自语的那句其实四川还有块风水宝地,她却没听见。
没人知道李家老爷子进了蜀南竹海之后发生了什么,只是后来李家便和诸葛家成了仇人,恩恩怨怨纠缠至今已经三代人,李家被老爷子一手腾挪直到巅峰,翻转乾坤,无人能左右。却也因为他,彻底没落了下来,直到今天。
和老爷子同时代的诸葛家老祖宗们如今还苟延残喘着,老爷子虽然没看见自己的敌人一个个倒下去,他不遗憾也不失望,他知道有一天他的孙子会替他再次杀进蜀南竹海,这些老不死的活着,只是为了让她们亲眼看见,李家是如何踏平蜀南竹海,这种感觉比自己征服蜀南竹海都要来的舒服。
让诸葛女娲不得不尊重的这位诸葛家老祖宗是和那位风华绝世的女人同一时代的人物,本该早已踏入棺材,却苟延残喘活了九个甲子至今。虽有九十多的高龄,可这老太太看起来却只有七十多的模样,鹤发童颜,步伐矫健,面色红润,眼睛炯
炯有神,不得不说,蜀南竹海的风水确实养人,让这些老不死的东西继续残存下去。
枝繁叶茂的诸葛家男丁稀少,女丁众多,偶得男丁那都是诸葛家的宝贝,从小到大被呵护溺爱,却又被寄予希望。女人向来在诸葛家的地位低下,除非直系出生如诸葛洛神诸葛洛水之辈,或又如诸葛女娃这种超然的存在。
诸葛女娲对这位老祖宗并无太多的敬意,非直系出生的她要不是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在诸葛家的毋庸置疑无人敢动摇,谁知道她在什么时候已经成为了诸葛家的牺牲品。能力强的,或许会给诸葛家带来一位入赘的女婿,这些大多都是凤凰男,潜力十足,为诸葛家创造了不少利益,他们也得到了该得到的。能力弱的,或许便会成为洛水那般,家族联姻的牺牲品,可怜。
“我只想知道你什么时候能杀了他,他是我们诸葛家的隐患?”和李三生奶奶同时代的诸葛家老祖宗对李家深痛恶绝,当年蜀南竹海的惨烈历历在目,她不想让诸葛家重蹈覆辙,所以想将苗头扼杀在摇篮当中,唯有寄希望于女娲,可惜为时已晚,错过了机会,李三生姨不是任人鱼肉的李家,纵然是诸葛女娲也得掂量自己的份量敢对李三生动手。
“什么时候杀她,我自有分寸,没有绝对的把握,我是不会铤而走险,我不是你的牺牲品,你也没资格让我牺牲”诸葛女娲不留情面的说道,随即闭上眼睛,享受着山泉沁入肌肤的清爽,身心愉悦。
位高权重的老太太并不生气,她早已经习惯了女人的脾气,这么些年了,别说是自己,当年比自己地位更要高的人都指挥不懂她,何况是自己?
老太太摇头转身,准备离开这片禁地。诸葛女娲轻声道“派人把洛水接回来,纳兰家败局已定,时日不多,她是你的重孙女,没必要成为牺牲品,如果你愿意”
老太太微微皱眉,不以为然,在他认为,纳兰家纵然实力不如诸葛家,可也不会败的如此之快,何况形势尚不明显。
女娲猜到了老太太的心思,平静道“这只是我的建议,决定权在你的手里”
老太太神色凝重的离开,至于会不会照做,尚不得知。半个小时后,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理着小平头,长的普普通通,扔人群里没人会注意,身材中等,身高一米七出头的男人闯入禁地。男人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傻子般的乐呵乐呵的笑个不停,难道他不知道这是蜀南竹海的禁地,擅入者杀无赦吗?
d小丝模样的男人皮肤黝黑,像是在工地搬砖暴晒了一夏天。唯独笑起来那两排完美无瑕的牙齿,白的有点让人嫉妒?
男人走到池边的时候,诸葛女娲已经出浴更衣,正坐在长亭里弹古琴,一袭白衣,一头黑发,一尊古琴,一首曲子,一湖一山一长亭。犹如一副张大千的泼墨山水画,人在画中,画在山中,如此的相辅相成,让人叹为观止。
一首《广陵散》,被诸葛女娲弹的是荡气回肠,男人走到庭外就止步不前,嘿嘿的傻笑,笑的是人畜无害,好像傻子一般。
曲终人未散……
“在我面前还装?”诸葛女娲双手放在琴弦上,内心尚未平静,瞪了眼男人说道。
“姑姑弹的真好听”男人像个小孩一般鼓掌叫好,笑的更加的灿烂,丝毫没理会诸葛女娲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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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女娲无奈摇头,对男人的表现习以为常,冷哼道“老巫婆让你去东北接洛水?”
敢叫诸葛家老祖宗是老巫婆的也就诸葛女娲这一个奇葩了……
“姑姑还是这么的厉害,什么事也瞒不过你,苦差事落在我的身上了,不过为了小洛水,刀山火海咱也得去,怎么着洛水也是咱的小侄女,虽然这丫头一直不承认”男人嘀咕道,从男人的话里能听得出来,他比诸葛洛水诸葛洛神都要高一个辈分。
普通人闯入禁地,必死无
疑。诸葛家直系闯入少不了重罚,唯独他敢肆无忌惮的来这里,却一丁点的事也没有。
“姑姑,李家那小子真的很厉害?”男人或者是男孩好奇的问道。
诸葛女娲不说话,闭眼。
“姑姑,你怎么不杀他?”他继续问。
“姑姑,要不我替你去杀他?”
“姑姑……”
“滚”当男人最后一句姑姑刚刚说完,心性沉浮的诸葛女娲突然毫无征兆的怒道,男人如同猎豹,撒腿就跑,似乎真怕这位姑姑把他给怎么着了,空气中荡漾着男人憨厚的大小声,欢快,不夹杂杂质。
等到男人消失不见的时候,诸葛女娲才饶有兴趣的说道“到底谁更胜一筹?”
呼和浩特,虽然被云家锱铢必较的抢了不少利益,可这些对李三生来说无伤大雅,任由他们乐呵的自以为是,这就像有些人拥有一座金山,毫不在乎,有些人偶得金条一块却沾沾自喜。
和云家的结盟已经敲定,为了最重要的一颗棋子,巴特尔。李三生不得不跟随云家人去一趟草原明珠鄂尔多斯。作为整个北方一颗璀璨明珠的鄂尔多斯,他的话题一直从未间断。这里充满了机遇和风险,有些人在这里大浪淘金,有些人在这里折戟沉沙,拥有让人羡慕嫉妒恨的各类丰富矿产资源的鄂尔多斯,就是金钱和暴发户的代名词。
只是,这些和李三生都无瓜葛,鄂尔多斯是有钱,可李三生不需要这么多的钱,至少目前他不需要,何况等他拿下了内蒙,这些利益还不是会最终流向他,他在乎的唯独只有一个人,在整个蒙西显赫的巴特尔。
李三生不知道云家和索图的心腹巴特尔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怎么如此自信的能拿下巴特尔,让他反水索图。要是知道,江湖规矩最恨的便是背叛,除非有不得已而为之的理由,没人愿意背叛,付出大代价太大,更何况能不能得到自己应得的利益,还得另算。
鄂尔多斯距离呼和浩特只有两个小时的车程,远比锡林浩特近,李三生和云家人两辆车下午出发,傍晚便已抵达鄂尔多斯,小司徒如影随形,二龙带着血杀则提前潜伏进了鄂尔多斯,至少来自影子多年的情报显示,巴特尔和索图的关系不可能轻易被打破,李三生不能将自己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云家的身上,万不得已,他还得用自己的方法来解决问题。
辽阔的内蒙古大草原依旧风平浪静,纵然东北纳兰家心急火燎的等待着索图的援军,奈何这个往往喜好落井下石和锦上添花一样多的盟友故意拖延时间,以博取最大的利益,他很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在这场利益分割中占据着重要的位置,而不是先前的边缘酱油人物,所以他想要更多的利益。
李三生由着他和纳兰家勾心斗角,自己无声无息按照既定的计划进行。傍晚,在富得流油的鄂尔多斯攫取了不知道多少利益的巴特尔设宴款待云家一行人,李三生并未出席,这个时候还不是他上场的时间,该上场的时候,云家人绝对不会让自己只唱配角,这场戏最终的走向还得自己拿捏,云家人能帮自己几分尚不知道。
云家此行的主心骨正如张明远所说是那位笑容憨厚的邻家大叔,笑的和蔼可亲,虽不是笑面虎,但也不是什么普通的角色,在给云家争取利益的时候,这位大叔的算计能力可真让李三生大开眼界。
晚宴正在进行时,李三生和小司徒来到鄂尔多斯最有名的成吉思汗陵,一代天骄成吉思汗是否埋葬在这里,谁也不能给出个准确的说法,历史上对此一直纷争不断,大多数人都觉得成吉思汗真正埋葬的地方另有其地。
李三生过来的时候,二龙已经到了,血杀早已经按照既定的计划执行布置的任务,今天晚上李三生无非要玩的就是一场阳谋,威逼,利诱。这远比阴谋来的有兴趣,云家唱红脸,那他就唱黑脸,双方配合,将这场戏完美谢幕。
“我们没必要将如此大的利益分割给云家”二龙对于李三生在和云家的结盟上一只妥协,有点不满。
李三生呵呵笑道“这内蒙的天多少还得看云家的脸色,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以后用云家的机会多着,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时间,云家可以让我们事半功倍,等忙完了南方的事情,我们有的是时间和云家勾心斗角,没必要现在跟他们在一丁点的利益上交锋”
“巴特尔和云家的关系特殊,就算巴特尔选择背叛,也不是我们的棋子,云家这次获取的利益不小,蒙西只不过换了个主人,从索图换到云家,而非我们”在云南经常是铁血手腕镇压的二龙和李三生是两种不同的套路,他往往选择用最直接的方法达到目的,而不是理顺那声如此。
李三生呵呵笑道“姓云也好,姓李也罢。时间会证明一切,我是不会让自己的后方有一颗定时炸弹,危险虽小,可谁知道爆发出来的能量,云家到时候要是不妥协,我自有办法”
二龙不再言语,他也只不过是发发牢骚,云家和他们斗,那等于是蚂蚁调戏大象,完全可以无视,任由他们折腾。
半个小时后,云家和巴特尔的晚宴结束,按照云家的计划,巴特尔在鄂尔多斯一酒店顶楼等着李三生,李三生给他准备了一场烟花灿烂,等着绽放夜空。
当李三生来到酒店楼下的时候,乌恩其的出现让李三生有点意外,李三生这才想起自己布置给乌恩其的任务,本想匆匆喵眼,毕竟巴特尔已经等候多时,可照片上某个胖子却吸引住了李三生,李三生看完乌恩其给他的纤细资料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压弯索图最后的一根稻草终于出现,胖子……